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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发着绿森森的光,而狼群聚集的地方,尸横遍野,不,准确的来说,是肢体横飞,血肉模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被撕裂的身体骨头都被咬烂了,一片片的人肉散落在这修罗场上,衣服滚着泥水,已经分不出哪里是血的颜色哪里是土地的颜色了。
“臭丫头……”北堂无冥攥紧了缰绳,夺过了百里辰的剑,他飞了下去和狼赤手空拳的对抗起来!一只只狼凶猛的扑过来,北堂无冥只看到地上被分裂得四分五裂的尸体,早已失了理智,一刀刀疯了一般朝着狼扑过去。
‘以后我们就是朋友,肝胆相照。’
‘北堂无冥,你还真无药可救!’
‘你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
他是没有人性,他是喜欢杀人,所以所有人都畏惧他。他性格暴戾,除了洪叔之外,其他人其实都只是忌讳他的身份。而他其实从小到大一个朋友都没有,可那个臭女人却说和他做朋友,即使相处短暂,即使她对他并非抱着一片真心,他也并不介意。和傅琼鱼在一起,只简简单单,快意江湖。
她说,去找个肥差,他们一起去。
为什么一转眼,她就死了!白天的时候,她还窝在床上让他快点儿滚,他还和她吵了一架,怎么这么快就成了一场梦?北堂无冥一剑扎向一头狼,鲜血直喷。另一只狼朝着他抓了过来,狠狠的刺进了他的后背。接着,那头狼又被另一个人用刀杀死,百里辰也杀红了眼,他怒喊:“傅南溪,你在哪儿?你给我出来!”空旷的荒野,交杂着鲜血与狼吼,他们一起杀了好几只狼,剩下的狼被他们逼走了。北堂无冥浑身留着血,百里辰也浑身是血,两个人站在那里,到处是死尸,到处都是白骨,根本再也找不到一个完整的人。
“臭丫头,臭丫头!”北堂无冥喊着,空旷的荒野却没有人回答,他朝那些尸体走去,脚下嘎嘣一声,像是踩到了什么。北堂无冥将脚下的东西拾了起来,看清那东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百里辰还喊着:“傅南溪,你给我出来!傅南溪,我要杀了你!你出来!”
“她……真的死了。”北堂无冥低声说,手中握着傅琼鱼经常花痴看着的凤头钗,凤头钗已经变了形状,北堂无冥还为此嘲笑她小心被她男人甩了,两个人还又相互讥讽了一顿。她说,没了那个人,她差不多就是死了。这是她相公送给她的东西,她一直当作了宝贝,这对她来说也是最珍贵的东西,如今,却孤零零的躺在这里,如果不是她死了,她怎么会丢下这个?
“这是她的凤头钗,是她的相公南风兮月送给她的,她从来都当作宝贝。她……真的死了。”北堂无冥握紧了凤头钗,青筋直露,“臭丫头!”百里辰也站在那里,小雨蒙蒙,依旧下个不停,冲洗着这些无家的孤魂野鬼。
她真的死了吗?
他还没找她报仇!他被她玩弄的这么惨!他这两个月东奔西跑,就是为了找她报仇,可她……居然死了!
“傅南溪,你给我滚出来!”百里辰一声暴吼,震天动地,夹杂着无限的恨意和愤怒。可是除了细雨,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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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琼鱼昏昏沉沉,耳边不断有人呓语,一遍一遍,不胜其烦。
梦里,她又回到了现代,周遭的一切却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她一问年代,别人说是公元3000年,她不禁傻了,怎么从古代一下穿到了未来!可她要去哪里呢?身后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叫着她的名字:“傅琼鱼,傅琼鱼……”她不断的被往后吸着,她转身往回走,周围变成一片迷雾,她一低头正踩在云端上,不禁吓得脸色惨白,前面有一个人影飘飘渺渺:“你敢离开我一步试试!”
霸道的语气一如从前,傅琼鱼一步步朝他走去,忽然整个人就往云彩下掉:“啊!南风兮月!”
她猛然惊醒,窗外的阳光正好射进来,那么的刺眼,那么的明亮,让她竟然一时无法适应。
她死了还是活着?
意识渐渐飘回身体里,她微侧头,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略扎人的下巴,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下巴,那个下巴已经长出了不少的胡须,扎得她有些痛。心头滚动着一团火,她甚至不敢动,害怕这是一场梦。她张了张嘴,他睁开了眼,双眼紧紧的盯着她,他的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嘴唇一片苍白,那双眼从来都是从容淡定的,此时却似是从崩裂慢慢的聚集成形。傅琼鱼抬手摸着他精致的脸庞,她以为,又再也见不到他了。
忽然,他就将她结结实实的抱进怀中,傅琼鱼也伸手紧紧的抱着他,他摸着她的长发,呢喃着:“你总是要把我吓死,你才开心吗?”
她摇着头,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个声音,她又试了试,依旧发不出半个声音,好像嗓子有什么东西堵住了,她许久才发出一个音:“呃……呃……”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嗓子怎么了?
“你很喜欢玩这种起死回生的游戏?”南风兮月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奈。
她张嘴依旧说不出半个字来,只疯狂的摇着头,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流,南风兮月吻****的泪:“都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
傅琼鱼这个消息炸得一愣,眼珠子里闪着泪花,南风兮月又抱着她,埋在她的脖颈:“是真的,我们有孩子了,傅琼鱼,你要做娘了。”
她,她怀孕了!
“呃……呃……”傅琼鱼依旧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在他耳边一句呃,呃的说着,南风兮月才察觉到不对劲,离开,看着她的脸庞:“你怎么了?”
“呃……”她的脸上只在不断的涌着泪,“呃……”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瞬间,南风兮月眸色渐变,抱起了她:“看着我,说话。”
“呃……”她却连一个阿也说不出来。
“驼背仙!”南风兮月大喊了一声,数月不见的夜城也出现了,他看到南风兮月抱着傅琼鱼,那般的惊慌失措:“主子!”他立刻意识到不妙:“夜城这就去找驼背仙!”
不一会儿,驼背仙就被夜城丢了进来,驼背仙眼还没睁开就被夜城丢在了床边。驼背仙一头撞在了床上,他捂着额头醒来:“哪个小兔崽子不想了!”之后,他听到了傅琼鱼“呃”的一声,驼背仙抬头看到了她,跳了起来:“小丫头,你还真是杀不死啊!我兄弟五尾兽呢?”
“你鬼叫什么!为什么她不能说话了!”南风兮月一把拽过驼背仙的胡子,驼背仙疼得直哼哼:“疼,疼死我了!师兄,你放手!你,你刚才说什么,小丫头她……她不能说话了!”南风兮月放开了驼背仙,驼背仙立刻给她把脉:“我来看看!小丫头,张嘴!”傅琼鱼张开了嘴,驼背仙看了看又摇了摇头,将自己的胡子拉长,直接绕到了傅琼鱼的手臂上,驼背仙摸着胡子走来走去,屋内一片安静。
“不会有事。”南风兮月安慰着她,驼背仙收了胡子,眉头皱了几皱弯,勾了勾手:“师兄,你出来,我有话要说。”
傅琼鱼拉住了南风兮月,看着驼背仙,嘴里又乱冒着“呃”,驼背仙道:“小丫头你自己也要知道?但你要有……那什么准备。”
傅琼鱼身子一僵,南风兮月放下她:“你先睡一会儿,不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开口说话。”
傅琼鱼攥着他的衣服不放,摇着头,打着手势:“我不要,我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她不想像一个垂死病人那样,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得了无法治愈的病。
驼背仙背着手,摸着那几根胡子:“小丫头,你本来是有百毒不侵之体,但你之前和人换过血,你恢复过来也要一年半载的时间。你现在又有了我师弟的小兮月,你的体质更弱,你明白吧?你喝了见血封喉的鸩,要是换了别人早就没了小命。小兮月能保住,老头子我都说是一个奇迹。现在这鸩毒在你体内还没有肃清,我想也是这个原因,让你暂时说不出话来。等毒都被肃清了,你就能说话了。”
傅琼鱼摸着肚子,她丝毫不知,身体中已经有一个小生命在跳跃了,而她居然差点儿就要了自己孩子的命!
傅琼鱼又躺下,南风兮月给她盖好被子:“有我在,一切都会好的。”
傅琼鱼全信了驼背仙的话,她点点头。南风兮月又跟着驼背仙出去,傅琼鱼躺在床上,又发着声音,结果只能发出“呃”来,湿了许久,她也不能发出一个声音,她闭上嘴也不再说话。躺在床上,手摸向自己的肚子,异样的请感冒了上来,她居然有了他们的孩子。
孩子,妈妈对不起你,是妈妈差点儿害死了你。
两行泪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她慢慢从床上起来,掀开了厚重的床帷,外面的阳光十分的温柔的落在手掌间。她伸手摸着阳光,很温柔很美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过多少次了,又有多少次起死回生。哪一次,她都没有害怕过,可她现在却极为的害怕,不是因为现在不能说话,而是她险些害了她和南风兮月的孩子!如果不是中毒,她都不知道她已经怀孕,已经是一位母亲了!
傅琼鱼的身子现在极为疲惫,刚刚坐起又倒了下去。经过换血、怀孕,她的身体本来已经和常人很相似了,又喝了那么毒的毒,她不仅没死还保住了孩子已经算是个奇迹。傅琼鱼躺在床上,第一次感觉到了身体的无力,似乎这个身体不再是自己的了。
其实,这个身体本来就不是她的。
傅沉霜!
傅琼鱼攥紧了拳头,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南风兮月又回来时,她已经放松了劲儿,她看着他,微微一笑。南风兮月沉下神来,手指勾画着她的眉眼:“饿了吗?”她点点头,打着哑语的手势:“我很饿。”
两个人相视一笑,南风兮月轻柔的吻了吻了她的额头:“我抱你去吃饭。”他抱起了她,她在他怀中就像洋娃娃一样,虽然她不能说话,手却一直比划着:“我浑身都没劲儿,我们的孩子他都好吧?”
“都好,你好,他也好。”南风兮月的声音带着几丝暗哑,她抱着她朝餐桌走去,傅琼鱼摸着他的脸,依旧比划着:“你怎么了,脸这么苍白?是因为担心我吗?驼背仙不是说了,我是因为中毒一时没有化解,等毒都解了,我就没事了。我答应过你,好好的活着,就死不了。你不要生气了。”
她伸手抓了抓他的衣衫,南风兮月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她坐在他的腿上,他抬手给她一个暴栗:“以后再不听话,我就打你**。”傅琼鱼揉着额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比划着:“谁叫你又丢下我走了!”
“都是我的错。”他灼热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傅琼鱼,我只要你给我好好的活着。”
“我现在不就是好好的活着。”她又比划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一会儿,门开了,有丫鬟端着菜送了上来,傅琼鱼觉得现在坐在他怀中很囧,就想推开他。南风兮月搂紧她的腰:“干嘛?呆好!”
小丫鬟们将菜端了上来,都看了一眼,又都低下头退了下去。傅琼鱼的脸已经红了,看着满桌子的菜色,她并没有什么食欲,南风兮月一手抱着她,一手拿着筷子,柔声问道:“想吃什么?”傅琼鱼打着手势:“你把我放下吧,我可以自己吃。”
“想吃什么?”南风兮月却不放开她,傅琼鱼指了一个菜,他夹了送进了她口中,傅琼鱼一边装作很好吃的样子吃着,一边打量着他,手还一直比划着:“相公,你好温柔,你让我不适应了。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好嘛,我知道错了,你正常一点儿行不行?”
“你是想我打你一顿才是正常的吗?你现在怀了我的孩子,就给我老实一点。”南风兮月略严肃道,“还想吃什么?”傅琼鱼又指了一个,他夹过来给她吃,她又比划着:“南风兮月,你是因为我怀孕才对我这么好?”
“嗯。”他回答道,傅琼鱼又点了一个鱼,比划着:“我吃鱼,你看你怎么喂我。”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安静的屋内,没有她的声音,只有他一句一句的极有耐心的、温柔的声音回荡在屋子内,她一手搂着他的脖子,大口的津津有味的吃着。他一个菜一个菜给她夹着,样子的极为的认真。
夜城在门外看着,听着屋内主子抑扬顿挫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主子疯了在自言自语。夜城转了身,抬起头来,咬着牙,泪水还是顺着他坚毅的脸庞落了下来。
“唉!”驼背仙叹了一声,往日的嬉皮笑脸也不见了,“丫头要是知道她永远都可能无法说话了,她这孩子生下来也可能是个死胎,她怎么受得了啊!”
驼背仙被夜城拽走了,夜城阴云密布:“你还想留着你的胡子,就把你的嘴巴闭紧!我才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如果不能让傅琼鱼开口说话,我先替主子解决了你。”
“你以为我不想救丫头!她的毒已经都聚在了那个孩子身上,出一点儿差错,丫头和她孩子都会没命!”驼背仙恼怒道,夜城放开他,驼背仙缕着胡子:“基本的是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小丫头现在变成这样,最伤心的是你主子,我看你还是多留心你主子。我先走了,去翻翻医书,能不能找出什么办法来救小丫头……只恐怕,那个孩子……唉……”驼背仙叹了一声离开。
夜城一拳打在了墙上,沉闷如钟。
吃过之后,她心满意足的靠在他怀中,双手环抱着他,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似乎……她对不能说话一点也不在意。他知道,她不过不想让他担心。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打着手语问道。
“青月国。”南风兮月答道,见她乌黑的眸子顿了顿,揉着她的头发:“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
她点点头,比划着:“你怎么找到了我的?”
“我去龙语国找你,秋十说你走了,来了虞国。至于我能找到你,是五尾兽与血影之间的灵兽感应。”南风兮月回答道。
傅琼鱼又比划:“我又想睡觉了。”
南风兮月抱着她回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傅琼鱼握着他的手,比划:“我睡了。”
“睡吧。”南风兮月道,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南风兮月离开,傅琼鱼才睁开了眼。望着床顶,又试着发出声音,依旧发不出:“呃……呃……”最后她放弃了尝试,安静的转头看着外面。然后掀开被子坐起,运功调息,刚一运内力,喉头一甜,一口血就流了出来。傅琼鱼用手擦干,低头看着满手的血,不得不放弃运功。
“小丫头,你醒了?我就知道你没睡,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驼背仙端着一碗东西过来,傅琼鱼闻到了浓浓的药味,一股恶心反了上来。之前在虞国做太监有时闻到难闻的气味也想吐,却只是一般的恶心,她也没当回事,如今才知道是怀孕反应。待那股感觉下去,她下了床穿上鞋走了过去,一看药比划着:“臭老头,你这就是你给我的好东西!”
“臭丫头,你别不知好歹!这是我老头子亲自给你熬的药,旁人是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要不是你……喝不死你的!”驼背仙捏着她的鼻子就给她灌,傅琼鱼一掌打过去,牵动真气,她拼命的咳嗽着:“咳咳咳……”嘴里又流出血来,驼背仙立刻给她点了穴道:“臭丫头,你怎么了?”
驼背仙一把她的脉搏,吹胡子瞪眼:“你刚才运功了?”
傅琼鱼冲他扬扬眉毛,驼背仙指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你都这样了,你还运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你要是不想活了,我趁早杀了你!省得你污了我驼背仙的美名!”
傅琼鱼转着眼珠子,意思是让驼背仙给她解穴,驼背仙捏着傅琼鱼的鼻子把剩下的药都灌了进去,才给她解了穴道。傅琼鱼擦了嘴上的血,打了过去,驼背仙闪到了小辫:“小丫头,你再乱用内力,小兮月可就不保了。”一句话吓得傅琼鱼脸色都变了,她捂着肚子,比划着:“臭老头,我的孩子要有个什么,我让你偿命!”
“臭丫头,你现在就像一只猴子,哈哈!将来你再生出一只小猴子,和你一起这样比划!”驼背仙取笑道,傅琼鱼拿起水就朝驼背仙泼了去,驼背仙被泼了一脸,他指着傅琼鱼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傅琼鱼挑眉看着他,一脸得意。
“臭丫头,我告诉你,你以后要天天喝这种药,一天三顿,不,一天十二顿!我天天给你熬着药,苦死你!还要让你泡在水里十二个时辰,我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能!”驼背仙一脸的阴险。
“这是什么药?”傅琼鱼忽然“问”道。
“除了保胎药,你还以为是什么药!”驼背仙背对着她,“臭丫头,你最后以后都小心点儿,你这孩子能不能保住,就看以后的调养了!”驼背仙气呼呼的走了。
傅琼鱼低垂着头,神色完全被掩盖。她闭着眼,手捂着腹部,拼命的不让眼泪落下。然后又抬起头,擦干泪。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傅琼鱼走了出来,阳光正好。院子里种着几株迎春花,花枝招展。绿油油的小草冲破了束缚冒了出来,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凑在墙头叫个不停。
“夜城见过夫人。”夜城行礼道,“夫人还是进屋休息吧,主子有事进宫了,主子让属下留下来照顾夫人。”
“夜城!”傅琼鱼表情惊喜的比划道,夜城看不懂她的手势,大致也明白了。她转身进了屋,夜城以为她真进去睡觉了,谁知道她从屋里搬了一个凳子出来坐在外面,比划着:“我昏迷几天了?”
夜城头皮略发麻还是如实的说道:“属下不懂手语。”
傅琼鱼的动作停在了那里,似乎深受打击的样子,夜城又道:“夫人,请稍等。”一会儿夜城拿了纸笔过来,又搬了一张桌子过来放在她面前:“夫人想说什么写在纸上。”
傅琼鱼竖了拇指,拿着笔写着:“昏迷几天了?”
“五天了。”夜城说道,傅琼鱼看着湛蓝的天空,又在纸上写道:“五天了,这么久了?”
“主子找到你,就把你带回了青月国。”
“青月国现在怎么样了?”傅琼鱼又“问”。
“叛乱已经平息了。”
傅琼鱼点点头又在纸上快速的写着几个字,然后拿给夜城看:“从宁现在很好,她一直在等你,你要记得回去找她。”
夜城看着那几个字,依旧行礼,声音铿锵有力:“是。”
傅琼鱼一直在外面坐了许久,最后累了又去睡觉。中午的时候,南风兮月也没有回来,有伺候她的丫鬟给她熬好了驼背仙为她开的保胎药。她也一口喝了下去,然后又是睡觉。因为不能说话,屋内安静的似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傍晚渐渐来临,傅琼鱼依旧裹在被子里睡着了。中了毒再醒来之后,浑身都酸软无力。床帷被拉开,傅琼鱼睁开眼转头,眉眼就笑开了。
南风兮月一身月白的袍子,长发只在发根绑着,精致的眉眼无可挑剔,那双如琉璃般的眼眸中闪现着温情,无可挑剔的脸庞让她百看不厌。傅琼鱼比划着:“你回来了?”她作势要起来,南风兮月扶起了她,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身上,伸手搂着她:“睡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