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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信和太子?”迷姿听闻侍婢所说之后,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太子殿下一向是个很有自控力的人,就算阿信糊涂太子也不会糊涂的。”
萧莫挥退前来禀告的青石,有些不安的看着迷姿,“有件事我忘了跟你说。”
“关于太子的吗?”迷姿抬起头,“你知道什么对不对,太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和阿信在一起的,更何况名义上阿信还怀着你的孩子。”
“你冷静一下。”难得看见迷姿这么激动,可萧莫没想到却是因为太子。
发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迷姿也冷静了下来,“对不起,刚才是我激动了,我只是有些难以置信,太子和阿信……”
“这不是意外也不是巧合,是阿信使的手段,不过她本来准备的对象是我,可不知太子怎么会进了她的房间。”萧莫早就知道阿信香炉里面的香料不对劲,因此每次去找阿信的时候,他都会小心翼翼的避开。没想到这次,陈琛也不知发了什么疯,去一个侍婢房间做什么。
“不对!”萧莫忽然尖叫起来,“他们两可是亲兄妹呀。”
此言一出,迷姿也是惊呆了,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是呀,陈琛是皇上和皇后所生,阿信是皇上和其他女人生的,可就算这样,两人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呀。
“太子虽然不知道,可是阿信自己知道,为何她知道了还要犯这种错误呢?”迷姿咬唇,这叫个什么事呀。
看迷姿一副神不附体的样子,萧莫拍拍迷姿的肩,“别担心了,你在寝宫等着,我去看看。”
“别,你我身份特殊,如果现在去指不定落下什么把柄,要去也不是这样去。”迷姿说着眼前一亮,“来来来,我们这样做。”
“这样,不太好吧。”半晌之后,萧莫看着铜镜中自己一身太监衣裳,而迷姿一身侍婢服侍,嘴角抽搐,原来迷姿想出来的办法就是换装。
迷姿却不甚在意,“放心吧,现在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没人会注意你我的。”迷姿满意的看着换装之后的萧莫,“小莫子,走吧。”
两人偷偷摸摸先来到了东宫,出乎意料的,整个东宫安静得如同死水一般。“唉,太子妃和太子殿下呢?”迷姿随意抓了一个路过的侍婢问道。
没想到侍婢抬头,一脸乌青,“太子妃在寝宫呢,你是哪宫的侍婢呀,我劝你还是小心别去招惹太子妃,不然就跟我一样了。”
“她打你们?”迷姿惊呆了,没想到一片平静的背后却是太子妃发飙的开始。
侍婢低着头默默走了,不敢多说什么。
“你要去哪儿?”萧莫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往前冲的迷姿。
“当然是去救人,你没看她们被打成什么样了嘛?”迷姿想要甩开萧莫的手,却发现萧莫拽得不是一般的紧,“哎呀你放开我,再不去救人那些侍婢就要被太子妃打死了。”
萧莫深呼吸,“太子妃体罚自己的侍婢,别说你了,就算太子来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样贸然冲进去,还穿着一身侍婢的衣裳,你让太子妃怎么想?”
迷姿一愣,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裳,“似乎,的确是这样……”
“皇上驾到!”两人正僵持不下,忽然听到东宫外面传来的声音。
“皇上,快躲起来。”迷姿拉着萧莫往一旁的假山后面躲去,正好可以乘凉又不会被发现。
从假山之后悄悄探出一个头,迷姿看着皇上皇后一起前来,撇撇嘴,“看来太子这次犯的事不小,可皇上心里清楚,皇后不清楚呀,皇后来干嘛?”皇后是迷姿的小姨,迷姿下意识不希望皇后受伤。
皇上得知太子一事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去找太子和阿信算账,而是前来安慰太子妃。迷姿心想,以陈皇的脾气,肯定是等着秋后算账吧。
“太子妃呢?”皇上看太子妃没出来迎驾,反应也不是很大。
“回皇上的话,太子妃在寝宫呢。”侍婢颤颤巍巍,由于脸上的伤根本不敢抬头。
皇上自然看见了侍婢脸上的伤,可太子妃的娘家是三国元老,先皇亲封唯一一个异姓王爷,就算是皇上也要给三分薄面,更何况是太子呢。“去通知太子妃,朕和皇后来看她了。”
“那太子妃什么身份,让皇上这般忌惮?”萧莫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如果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这么闹腾,只怕早就被处死了吧。
“是侯王爷的嫡女,你说什么身份。”其实凭良心来说,皇上对陈琛还是很好的,至少为陈琛铺好了未来的路,太子妃的背景这么雄厚,谁还能动摇太子半分。
萧莫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陈皇,把亲生女儿当做杀手培养,却把太子当成宝,这陈皇重男轻女,不对,重太子轻其他所有孩子的嫌疑也太重了吧。
太子还在发脾气,没想到忽然听见皇上皇后来了,擦干了眼泪走出殿内,“见过父皇母后。”
而此时阿信房间,陈琛提出要负责阿信却说不用,陈琛挑眉,看着那换换燃烧的香炉,“也是,你自己做的孽,也不能全怪我头上。”他一向对自己的控制力很有信心,可是今日阿信也没勾引他,他就稀里糊涂和阿信上了床,除了外力作用以外,他想不到任何原因。
“你好自为之。”陈琛穿好自己的衣裳,转身要走却又退了回来,丢下一块令牌,“以后有什么难处,可以来找我。”
阿信看着写了琛字的令牌,心中冷笑,她要的是萧莫,而不是陈琛。死心的闭上眼,感受着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平静。
“阿信,皇上宣你。”可是还没感受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传话公公的声音。
阿信心中咯噔一声,死期到了。
“奴婢参见皇上。”阿信被人领着来到东宫,皇上皇后高高坐在主座之上,太子妃在一旁哭红了双眼。感情是三堂会审呀,阿信心中默默道,袖中的手不知不觉握紧,心一横,大不了今日豁出去算了。
“就是你勾引了太子?”皇后看着前来的阿信,心中疑惑,这不是那日和驸马牵扯不清的女子吗?
“奴婢没有。”阿信摇头,她的确没有,只是太子误打误撞进来,误吸了她准备给萧莫的香料,这能全部怪她头上吗?
哼!皇后忽然一拍桌子,震怒道:“难道要本宫让太子前来和你对质,你才承认自己错了吗?”
“我真的不会勾引太子。”阿信抬头看着皇上,皇后不知道难道皇上还不知道吗,阿信心中难过,皇上可是她的亲生父亲呀,真的不打算出手相助吗?
“你不会勾引太子,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还说你不会勾引太子!”太子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子喜欢迷姿她不是不知道,可总归也只是在心底没有做出什么逾越的事。现在,她和太子妃半年多没有同床共枕了,没想到太子却宠幸了一个侍婢,这传出去让天下人怎么想。
激动之下,太子妃冲上前左右开弓,啪啪两个巴掌甩在阿信脸上。力道之大让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感情这太子妃只是看着柔弱。”迷姿在远处摸摸自己的脸,“幸好不是打在我脸上。”
萧莫心想,如果那天陈琛抱住迷姿的情景被太子妃看见了,估计太子妃的举动比现在还糟糕吧。
“太子怎么一直没露面,他好歹也是当事人之一吧。”萧莫本来就不喜陈琛,现在陈琛这样不负责任,萧莫更加瞧不起。
“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太子。”迷姿大概能够猜到陈琛是在哪儿,出了这样的事,想必陈琛心中也好受不到哪里去吧。
围着荷花池找了两遍,迷姿还是没有发现陈琛的踪迹,“难道我估计错误,太子不在这里?”迷姿纳闷,陈琛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这荷花池了,难道口味变了?
“算了,萧莫还等着我呢,先回去吧。”迷姿想了想,转身就要走人。
“那你又是否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陈琛忽然出现在迷姿身后,一脸落寞的看着迷姿。
被陈琛那样的眼神看着,迷姿的心跳忽然就漏了一拍,“太子殿下,东宫已经乱成一团,阿信被众人指责,难道您不该去解救吗?”
“阿信。”陈琛闻言似笑非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和阿信发生关系吗?”
“因为什么?”迷姿还没说话,远处却传来皇上震怒的声音,陈皇带着一干人等上前,问也不问就往陈琛脸上来了一掌。“因为你管不住自己,是吗?”
陈琛难以置信的看着迷姿,“是你把父皇带来的?”
“我……”迷姿想要解释,却在看见陈皇那威胁的眼神时,低头默不作声。
而在陈琛看来,迷姿的默不作声便是默认,冷笑两声,“对,我就是管不住自己,阿信我要定了。父皇,几年前我请求你赐婚您没同意,现在不会连一个侍婢都不给我吧。”
“你,岂有此理!”陈皇气得眉毛眼睛都直了,指着陈琛的手指气得发抖。
皇后在一旁直着急,拍了拍陈琛,“好孩子,好好和你父皇说话,别怄气。”
“我没怄气。”陈琛转头看向皇后,“母后,不过就是一个侍婢罢了,为何父皇这么不肯饶过我?”
“饶过你?”陈皇震怒的看着陈琛,“想要阿信是吧,好,朕给你?”说完将后面的阿信带上前来。
阿信被陈皇从后面扯到了前面,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皇,这还算是她的亲生父亲吗?要把她赏赐给自己的亲生哥哥,这还是人吗?
“想要是吧,朕给你。”陈皇将阿信摔在陈琛脚下,“来,只要你敢当着朕的面把这个女人从地上扶起来,朕便把她赏赐给你了!”
陈琛低头,看着一脸委屈的阿信,伸手,“来,我扶你起来。”
看着陈琛那只手,阿信多想搭上去,可阿信还没什么动作,皇后却一把拍掉陈琛的手,“你疯了?”
“我没疯。”陈琛冷冷一笑,“我若是疯了我还能在这里站着吗,我若是真的疯了,那我也是被逼疯的!”
阿信伸出去的手缓缓收回来,看着脸色阴沉的陈皇,估计她真的是没什么利用价值了。阿信只感觉,从这一刻开始,死神随时都在陪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