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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念文被拖回牢里时,人已处于昏迷之中。
蓝翠蓉和柏棣公看着全身是伤的柏念文,顿时大愕。
特别是蓝翠蓉,那颗慈母的身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儿子,双后颤抖着,张大的嘴,声音却卡在咽喉处,眼泪叭叭地直往下流。
“文儿……”
她先小声的呼喊着柏念文。
见没有动弹,就伸出那双颤抖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柏念文,却不敢用力。
“文儿……”
一旁的柏棣公唤着儿子的小名。
当看到儿子满身伤痕地被拖回监牢的那一刻,他那高傲的自尊曾瞬间击跨,他的坚持也顿时土崩瓦解。
只见他猛的站起身,几大步走到牢门口,双手抓住木框,对着牢门大声喊道:“来人!来人!”
“干什么?”这时,狱卒慵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要见齐将军!”柏棣公大声说道。
“你说见谁?”狱卒走进来的同时,伸出一根手指钻了钻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句。
“我说,我——要——见——齐——将——军——”柏棣公大声一字一句的说着。
是的,他要见齐将军,他要问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为了逼他贩卖烟土,先将他们全家抓起来关进监牢,然后提审儿媳便一去不返,儿子去了再返时人却已去了半条命。
“呵呵,”狱卒听完柏棣公的要求之后,冷笑一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见我们将军,我就得帮你通报啊?”
“狱卒大哥,我求你,求你帮我通报一声吧,我要见齐将军。”柏棣公回头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儿子,他不得不低三下四地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狱卒偏着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柏念文,反问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我……”柏棣公立刻明白狱卒的意思,于是,掏遍身上所有的衣兜,然后又转过身,朝正趴在那里哭泣的蓝翠蓉小声说道:“把你身上所有的银票给我。”
正伤心的蓝翠蓉突然抬起泪眼看着柏棣公,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此时此刻,他问她要钱,是什么意思?
“快点!”柏棣公一时半儿也没时间跟她解释,只是低吼了一声。
因为一心想着儿子,蓝翠蓉也没太多的去执问这个问题,于是,将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交给柏棣公。
柏棣公拿着银票,快速的来到牢门口,他将银票通过门框递到了狱卒的跟前说道:“劳烦狱卒大哥,请帮我通报一声吧,我要见齐将军,就说我柏棣公想明白了,求见他一面。狱卒大哥,我谢谢你啦!谢谢!拜托!”
狱卒不客气的接过那一沓银票,说道:“你等着,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你是否能见到齐将军,但我会尽力。”看着那一踏银票的份上,狱卒决定通报一声。
“谢谢,谢谢,谢谢……”听狱卒这么一声,柏棣公千恩万谢。
只要他帮忙通报,那他就有希望。
狱卒拿着银票走了出去。
他找了个机会,来到齐将军的办公室门外,见到守在门外的警卫,他上前凑了过去,同时递上一根香烟,小声问道:“兄弟,齐将军在吗?”
“在啊。”警卫接过香烟,小声说道。
“能帮我个忙吗?”狱卒说。
“什么忙?”警卫问。
“你帮我跟齐将军通报一声,就说监牢里有个叫柏棣公的想见他。”狱卒说。
“这……”警卫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见警卫皱着眉,狱卒问。
“今天齐将军心情有些不太好,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人很暴躁。要不,改天吧,改天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再帮你通报,你看可行?”警卫解释道。
狱卒想了想,点头道:“行!兄弟,那谢你了。”
警卫摆摆手说:“都是兄弟,别说那些客套话。”
“行!那改天我请客,咱哥儿俩去喝一盅。”狱卒笑笑道。
“行!”
两人说好之后,狱卒回到监牢,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柏棣公。
柏棣公之后,显得有些兴奋,他连连对着狱卒作揖:“谢你啦,狱卒大哥。如果有机会我走出这里,一定会重谢你的。”柏棣公承诺道。
“呵,那到不必。”狱卒笑道,这一点他不指望,毕竟,他只是个狱卒。
待狱卒离开之后,蓝翠蓉还在那里哭,柏念文还没醒,因为全身都是血迹,蓝翠蓉都不敢轻易去碰触,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再次弄疼他。
“你别哭了,哭得心烦。”柏棣公走过来,有些不耐烦地说。
蓝翠蓉猛的抬起头,含泪的眼满是憎恨,他怎么可以这样说,躺在这里的是他的儿子,他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只是叫你别哭,先把儿子扶起来吧,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些地方,这地上太凉,我们扶他到草堆上去。”见蓝翠蓉的样子,柏棣公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于是解释道。
是吗?
蓝翠蓉用着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柏棣公。
不过,他的话有一句她同意,那便是,地上凉,儿子不能这样爬在地上,草堆总比地板强多了。
于是她抬袖擦了一下脸上的泪,说:“好吧。”
两人小心翼翼地将柏念文扶到草堆上,为了让儿子爬着舒服,蓝翠蓉将他的头枕在自己脚上,然后从怀里掏出手巾,为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为什么要如此残忍对她儿子下狠手,他什么也没做啊,为什么要如此对他?
蓝翠蓉擦着擦着,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打在柏念文的脸上。
柏念文睫毛闪动了两下,全身的痛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锁紧眉心,嘴里喃喃道:“痛,痛,水,水——”
“水!棣公,儿子要水!”听见儿子喊痛,只见儿子要水,蓝翠蓉显得有些兴奋,她抬起头对一旁的柏棣公喊道。
水,水来了。
柏棣公快速起身,从桌上倒来一碗冰冷的水,然后递了过去。
蓝翠蓉接过碗,轻轻的,将水送入儿子口中。
柏念文艰难地喝着。
他的眼还没睁开,他的眉还没有舒展开来。
“文儿,怎么样?告诉娘,你哪儿痛?”见儿子一口气喝下整碗水,蓝翠蓉小声地问道。
哪儿痛?哪儿都痛!
柏念文无力地摇摇头。
他不想张嘴,因为,他真的无力告诉娘,他是全身都痛。
过了许久,柏念文睁开那沉重的眼帘,眼前一片混沌,渐渐,一切清晰过来。
他朝四处扫视了一圈之后,用着弱微的声音问道:“娘,轻晚呢?”
“她还没被送回来。”蓝翠蓉说。
柏念文再次闭上眼。
他就知道柏翊是不会轻易放过轻晚的,他一定是将轻晚当成凌香了,只是,他不知道柏翊会对轻晚做些什么。
“儿子,告诉娘,你的伤是谁弄的?”
“柏翊。”柏念文说。
“什么?柏翊?他不是死了吗?”蓝翠蓉惊呼道。
“没,他没死。”柏念说:“他好像当了这里的长官。”
“长官?”蓝翠蓉和柏棣公同时惊呆了,特别是蓝翠蓉,惊讶的连嘴都张得很大。
这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三人的目光同时朝牢门口盯去。
柏念文希望看见出现在眼前的是轻晚。
而柏棣公希望见到是齐将军。
而蓝翠蓉此刻也不带任何希望,她的目光虽落在牢门口,但她的心却系在儿子身上,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她无从下手为他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