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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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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漪悄悄拉了拉我的衣角,她和我同仇敌忾惯了,整个白家里白月珊和我又是最不对付的,因此听到她在园子里闹起来,竟然是一脸的喜色,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冲她轻轻摇了摇头,不许她胡闹。

    未央脸色微变,但处事不惊,仿佛早就司空见惯,不慌不乱地笑了笑,“姑娘,小姐,咱们先在这站一会儿吧,这个时候进去,怕是有点尴尬。好在天气也好,咱们只当是出来透气了。”她说到这里,又淡淡看了我一眼。大概知道我和白月珊不和,怕她在气头上没什么顾忌,言语再冲撞了我,惹得双方不痛快。

    她思虑周密,滴水不漏。外公手底下,果然多的是厉害角色。

    我冲她笑笑,尤其感激她为我考虑,欣然同意,“这样最好。”

    说话间,园子里另一个女人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五小姐近来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我不过是好心问你一句,你就嚷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五小姐大发雷霆,我竟不知自己怎么就把你得罪成了这样?”一边说,一边拍着手,似乎尤其不解的模样。这女人的声音颇为耳熟,但一时半会又完全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白月珊不依不饶,嗓音格外尖锐,“你不用做也是错的,从来就没对过。你以后少在我眼前乱晃,真犯在我的手里,我可不会对你太客气,到时候真动了手闹起来,我怕你没脸在这园子住下去。你伺候好我爹,讨他欢心,就算尽了你的本分,若是还有其他不该想的,自然有你好受的。我年纪轻,但事情也经历了不少,你那点微末的道行在我这儿,提鞋子都不配,好心劝你一句,还是给我省了吧。”

    那女人有些尴尬,大概给人这么直白地骂一番,有些下不了台,“我有什么心机道行啦?不过是二老爷疼惜我,把我留在了房里,我哪还敢妄想其他的?我见你大早上一身酒气的回园子,以为出了什么事儿,过来关心一下,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把我骂了一顿?”哼了一声,小声嘟喃道,“真******晦气死了。”说完就要走。

    哪知白月珊的耳朵极灵,竟然听见了,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说谁晦气?你再说一次?”

    那女人急忙叫,“是我晦气,是我晦气!我这人贱嘴贱的,就是个欠抽挨揍的货,五小姐别和我一般见识,只当我是条狗,刚才冲着你乱汪汪呢!”

    白月漪皱了皱眉,悄声问我,“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你能记起来是谁吗?”

    我摇摇头正要回答,未央已在一旁笑道,“九小姐到底年轻记性好,这是从前咱们二老爷房里伺候的丫鬟湘琴,二老爷的二姨太没了之后,就把她纳了,如今园子里的人都叫她琴姨。”

    听她这么一提,我和白月漪才想起来,从前来芳华园拜见二舅的时候总能看到她人前人后的忙活,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会说话似的,嘴又甜,能说会道,十分得二舅的喜欢。

    白月漪冲我低声一笑,“真是风水轮流转,两年不见,当年端茶送水的人都成了姨太太了。”

    我瞪她一眼,“是不是睡糊涂了?怎么一大早的就开始胡说八道起来?”

    白月漪冲我嘘了一声,伸长了耳朵往园子里听。

    白月珊甩开湘琴的胳膊,冷冷瞪着她,“以后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当看不见我,最好一句话也别和我说,大家相安无事,园子里也清静。真惹到了我,可别怪我不给你脸面。”

    湘琴还不知道怕,不屑地撇撇嘴,“是,不敢打扰五小姐,咱们五小姐是天上掉下来的金凤凰。如今是时代不同了,搁在以前肯定是要飞黄腾达做皇后的。就是现在,也要当个市长太太什么的,才算对得起这金贵的身份。”

    白月珊一听,顿时气红了脸,叫了一声,“你在哪儿听的闲话?”

    “闲话?是不是闲话五小姐心里有数,我听人说,咱们白家的五小姐眼光长在了头顶上,一门心思攀高枝儿,直想着姓管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清亮的耳光响了起来,惊得她下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白月珊气得浑身发抖,胸脯起伏不定,恶狠狠地盯着湘琴,“我原本想给你脸面,你自己不要,可不能怪我。以后再让我听你提起和管字有关的一切,听见一次打一次,不信你就试试看!”

    湘琴原本还给她打愣了,这时候才反应,顿时躺在地上哭嚷起来,“我不活啦!我又没说错什么,凭什么挨你一个耳刮子?这话丫头下人们哪天不要说个几十遍?怎么不见你去动手抽他们?不过是欺软怕硬挑软柿子捏罢了,老爷,你快出来看看吧,我要给人活活打死啦!”

    白月珊见她泼妇一样的闹起来,厌恶地瞪了她一眼,提步要走。湘琴却一把抱住她的大腿,又哭又闹,就是不肯松开,口中不断叫着,“老爷!老爷快来救救我吧!老爷要给我做主啊!”

    吵闹声中,忽然听到白洛云的声音悠悠插了进来,“大清早的不睡觉,在这里吵闹什么?”声音也不见得有多大,但阴沉沉的,湘琴顿时就不敢嚷了,急忙闭上了嘴,眼泪也胡乱擦了两把。白洛云只穿着睡衣,脸色十分难看,浓黑的眉毛紧紧蹙在一起,他冷冷看了湘琴一眼,“把你的手松开!”

    湘琴咬了咬唇,似乎极为怕他,依言把手放开了。白月珊往一旁走了几步,拿着帕子扫了扫旗袍的下摆,颇有些得意地瞪了她一眼。

    “这园子里可不是只有你们两个会喘气,你们就算不要脸喜欢在这里胡闹,也要顾念着爹的身份。何况,三叔也在,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他声音冷得没半点情绪,漆黑的眼睛刀子一样地在两人身上一扫,又说,“我不管你们两个有什么深仇大恨,面上该装还是要装的,回头让我再看见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们俩都给我滚出这个园子,听见了没有?”

    湘琴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飞快点了点头,“听见了,下次再不敢了。”

    白月珊原本站在一旁,见白洛云盯着自己,随意嗯了一声,“知道了。”

    白洛云看了湘琴几眼,“你虽然是下人出身,但既然爹已经把你纳到了房里,你也算有个身份了。说话做事要过过脑子,三思而后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自己心里要明白。月珊毕竟是个姑娘,还没成亲,你那些污人耳朵的闲话,就是烂在嘴里,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出来。下次再让我听见,我叫人割下你的舌头。你看看是爹能护得了你,还是我能治得了你。”

    湘琴被吓得浑身发抖,脸色也青了,“是,我……我再也不敢胡说……”

    “滚回你的屋子去!以后把你的心思多放在爹的身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有别的念头……”白洛云话还没说完,湘琴已经急忙摇了摇头,“不敢……不敢有别的念头,二爷饶了我这一次吧。”说完,转头就走,因为太心急,还摔了个跟头,片刻都不敢耽误,爬起来一撅一拐地跑了。

    白洛云见她走远了,又冷冷扫了白月珊一眼,见她只穿着一件旗袍,抱着手臂,有些瑟瑟发抖,也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看你这身打扮,这是今早刚回来?”

    白月珊低着头不说话。

    “聋了还是哑巴了?听不见我问你话吗?”白洛云声音猛然高了起来。

    白月珊给他吓了一跳,颇有些不满地扬起头,一对上白洛云阴鸷的眸子,顿时怕了,微微侧过了头,“嗯。”

    “昨天晚饭时,月岚刚给爷爷训斥了,说姑娘家还是要有姑娘的样子,晚上十点之前是要回来的。你倒好,整整玩了一夜,大早上的才回来?”

    “那有什么了不起?大家玩得疯起来,谁又会盯着点儿看?不知不觉就亮天了……”白月珊一脸无所谓,仿佛不过是一件小事,根本不值得一提。

    白洛云冷哼了一声,“我好言劝告你,你最好也往心里去,下次再这么胡闹,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家里头帮不上我什么忙,若再托我的后腿,你可别怪当哥哥的狠心。”

    白月珊肩膀一颤,抬头看了白洛云一眼,没敢搭腔。

    白洛云对上她的眸子,挑着嘴唇笑了笑,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月珊你年纪也不小了,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如今爹年纪大了,对你不上心,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然要为你筹谋考虑。孙家是咱们的老主顾了,家里的三公子对你颇有些好感,已经托人问过几次我的意思,你若再这么下去,我可就要点头了。自古长兄为父,想来爹也不会反对。”

    白月珊原本还没什么惧色,听了他的话,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二哥……我错了,下次再不敢了,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白洛云深深看了她一眼,笑得十分古怪,转身走了。

    白月珊看着他的背影,漆黑的眼珠转来转去,吓得没了主意。角落里的宝喜已经听了半天,见二少爷走远了,这才飞快地跑了出来,见白月珊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下似的,急忙搀扶住她,轻声道,“小姐,早上天冷,你衣服薄,别站在这里,赶紧回房吧。”

    白月珊僵硬地点了点头,“赶紧走,你扶着我,我脚上没什么力气!”

    宝喜见她是怕极了,急忙安慰道,“小姐别怕,二少爷是小姐的亲哥哥,怎么会不疼爱小姐呢?刚才肯定是吓唬小姐呢,小姐别往心里去。”

    白月珊脸色白得没半分血色,“你懂什么,整个白家我最不想得罪的就是他。什么亲哥哥?到了真关乎利益的时候,他会在乎这个?”

    宝喜小声道,“眼下就希望管公子赶紧过来提亲,把小姐娶过去就皆大欢喜了。”

    白月珊听到她这么说,脸色稍缓和了些,“若真能这样,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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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听园子里安静了,等了半天再没什么声音,回头冲我和白月漪一笑,“想来里面应该是散了,姑娘和小姐跟我来。”说完,领着我们走进了芳华园。这园子我们是早就熟悉的,从前每次来都要过来问候。四处看了一圈,也没见有什么变化。

    未央领着我们到了一处稍偏僻的小屋,“委屈姑娘和小姐在这里等一下,我找人问问看两位老爷起了没有。”出门随手招呼来一个丫头,“去泡壶热茶送过来。”

    那丫头对未央十分恭敬,点了点头,脚步飞快地走了。

    等未央也忙着安排去了,白月漪才一脸好奇地凑过来问我,“这个未央是外公的人?好像还很受尊重,几个园子里的人都挺怕她呢,她在外公面前,应该很得力吧?”

    我随口回答道,“大概吧。”

    白月漪点了点头,忽然又问我,“对了,刚才你听见没有,我还是第一次听滑泥鳅发火生气呢,以前见他的机会也不多,每次看到都是笑眯眯和所有人都是亲密无间的样子,一张嘴比抹了蜜还甜,什么好听说什么,自上到下,一个人都不肯得罪,把人往死里捧,没想到回到自己的园子,也有这样的一面。难怪我爹说,笑面虎吃人不吐骨头,更要用一万个心思防备着。”

    我看着她嘟着小嘴,清晨的阳光映在脸上,显得格外朝气蓬勃。

    她见我一直看着她笑,有些不自在地问,“怎么?我说得不对?”

    “对,但也不全对。”我捋了捋她额前的碎发,“大家生活的环境不同,面临的选择不同,自然性子也不一样。二哥八面玲珑,处事手段高绝,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一直觉得他是白家难得的人才,只可惜不是嫡孙,否则……”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笑着不说话了。

    白月漪一脸不解,“我怎么一点儿没听懂。”

    “等你什么时候懂了,大概你就长大了。”话音刚落,先前得了吩咐的小丫头已经泡了茶送进来,先给我和白月漪问了安,把茶稳稳摆在桌子上,怯弱地问道,“姑娘和九小姐还有吩咐吗?”

    我摇摇头,“没有,你去忙吧?”小丫头答应了,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未央快步走了回来,笑着说,“已经安排人问了,两位老爷都起了,让姑娘和小姐过去呢。”

    我和白月漪站起身子,整了整衣裳。白月漪有些紧张地吸了两口长气,“哎呀,腿都要软了。”大舅正当年时去世,二舅就成了家里的长子,他性子素来古怪,阴晴不定,白月漪最是惧怕他。

    我小声安慰她,“别担心,不是有我在吗,咱们过去问候一声就走,六哥那边还备了早饭等咱们呢。”白月漪一听,顿时笑了,“还是咱们白六郎最好。”

    未央对芳华园是极为熟悉的,领着我们穿过一个花园,来到二舅所住的院子。门口守着的小厮见到未央,急忙迎了上来,“未央姐,大早上的您怎么过来了?是老太爷有什么吩咐吗?”

    未央摇摇头,“不是,姑娘和小姐从老家那边过来了,来拜见二老爷,我担心园子大,她们对这又不熟,再走错了路。”小厮急忙点头,给我和白月漪行了礼,又说,“那我进去通禀一声。”不一会儿跑了回来,“二老爷请姑娘和小姐进去呢。”

    未央冲他一点头,领着我们进了门,二舅的院子打扫的十分干净,如今入秋,树叶枯黄,总给人衰败的气息,但二舅种的几棵松树倒依旧绿意浓浓。走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二舅嘶哑的声音,“你眼睛怎么回事?哭过了吗?”二舅年轻的时因为胡闹,从房顶上摔下来,脖子正好磕在了台阶上,血如泉涌。伤好了之后嗓子总像是卡了东西,说起话来拉风箱似的嘶哑难听。

    湘琴摇头道,“没有,大早上的哭什么?刚才出去的时候眼睛里进了沙子,把眼睛给揉红了。”

    未央上前敲了敲门,声音清脆地说道,“二老爷,蓉萱姑娘和九小姐过来拜见您了。”

    二舅在里面答应道,“进来吧!”

    未央把门打开,站在门口请我和白月漪进去。屋子里暖融融的,二舅大概是刚刚起来,还穿着睡衣,他手里捧着一个巨大的茶杯,食指上戴着一个镶着蓝宝石的金戒指。人虽到了中年,但身子却十分消瘦。湘琴站在他的一旁,正在轻轻地给他捶着肩膀。

    我和白月漪缓缓走到近处,跪下给他磕了个头,“许久不见二舅,二舅身子还是这般硬朗。”

    二舅喝了口茶,看了我和白月漪一眼,“硬朗不敢说,但好在没什么病症,还能再活几年。”把茶杯交到湘琴的手里,转头问我,“你母亲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让二舅挂心了。”我低头回答道。

    湘琴捧着茶杯,在一旁插口道,“都说娘亲舅大,你二舅虽然不爱表现,但心里经常惦记着呢。”

    二舅点了点头,摆弄起手指上的金戒指,“两年没见着蓉萱了,这次来脾气倒是好了不少,往次都要和月珊吵几架才舒坦。我如今不管铺子里的事儿,把责任都丢给洛云了,年纪大了,眼界也窄,不想再折腾了。回头得了空,我去老家住段日子,好好清静清静。”又看了看白月漪,“你爹我们是总见面的,还是老样子,那脾气臭得要命。”

    白月漪跪得直挺挺的,没搭腔。

    正好门外白洛云快步走过来了,大概先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未央,“哟?好久不见未央姑娘了,还是这么清秀无双。这身衣服别人穿真是要难看死的,偏穿在你身上,给人特别舒服的感觉,老远一看,就知道是你了。既然到了,怎么不进屋子里?”一边说,一边踏进了房间,“哦?蓉萱和月漪在呢?”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长袍,显得风姿卓越,分外俊朗。

    二舅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大清早的你怎么过来了?”

    白洛云一脸笑意,“我有事要和爹商量,没想到来得不是时候。”眼神颇为抱歉似的在我和白月漪身上一扫,“两位妹妹还没吃过早饭吧?不如就在我们院子里用了,我叫下人送过来。”

    白月漪连忙轻轻推了我一下,让我出言拒绝。我冲白洛云微微一笑,“谢谢二哥的一番心意,不过还有三舅和五舅那边没去拜见过,不好留在这里吃饭,回头等二哥有了空闲,我们再过来打扰你。”

    白洛云连连点头,“说得也是,那我就不强留你了。”说完,冲二舅眨了眨眼,二舅这才轻声道,“你们两个别跪着了,起来吧。我如今一切还好,不用惦记,去看看老三和老五吧。”

    我和白月漪互相扶持着站了起来,“回头再来看二舅。”

    “嗯,去吧。”他冲我们挥了挥手,我和白月漪这才告辞离开。等我们走到院子门口,白月漪松了口气,贴在我耳边小声嘟囔,“摆什么臭架子?竟然一直让咱们跪着,要不是滑泥鳅来,怕要跪到晚上去!”

    我无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湘琴也给赶了出来,一脸小心的合上门,远远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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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舅的院子和二舅的院子正好是东西两角,我们横穿整个芳华园,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三舅暴怒的声音,“一群没长心的东西,货是谁检查的?如今出了事儿,倒没了踪影?务必给我揪出这个人来!”

    另一人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好像是……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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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耀祖被一阵强烈的阳光明晃晃的刺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天已经大亮,身边两个光滑柔软的身体花蔓一样地绕在自己的身上,他轻轻抽回自己的手,活动了下酸疼的脖子,坐了起来。

    海棠感受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娇声道,“大少爷,怎么醒得这么早,不多睡会儿了?”

    白耀祖冲她一笑,“怎么着?舍不得我起来?”

    海棠哼了一声,“什么呀?昨儿晚上明明不怎么亲近我,快别和我套近乎,搂着你喜欢的那个**去。”

    白耀祖笑嘻嘻地捏了她的胸部两把,“小蹄子,没看出还是个爱吃醋的货色,昨晚上疼她,今儿早上不就疼你了吗?来,让我亲亲你的小嘴。”淫笑着把身子压了上去。

    刚想再高兴一次,门外竟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大少爷,您醒了吗?大少爷?”正是他的贴身小厮屠泰。

    白耀祖顿时火冒三丈,提着裤子从床上站了起来,“草你娘的,一早上拍什么门?”走过去把门闩拔了握在手里,拉开了门对着屠泰就要砸。

    屠泰脸色苍白,还不等门闩落下来,就先嚷嚷道,“大少爷不好了,您之前看过的那一批货,好像给人扣下了,说是里面查出了……大烟。”

    哐当。

    白耀祖手里的门闩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