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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中,那四个刺客销声匿迹了,一次也没再出现。
高山云和东方煊猜测,可能是刺客们动用了天下至毒都没能把他俩杀死,觉得暗杀没有希望了,不得不放弃了。
没了刺客的干扰,两人畅通无阻,行进速度加快。
不知不觉中两人来到了一个交通发达的城邑,就是高山云曾在雪地中救起辛瑶琪,抓住邪教徒的那个城邑。之前高山云安排丐帮弟子不要打草惊蛇,悄悄在暗中等候那个七香主出现,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抓住他了,她需要先去丐帮打听一下。
她刚踏上中心大街,迎面急匆匆跑来一个头戴斗笠遮住脸的男人。和高山云错肩时,他掀了掀斗笠,露出脸来,语气急速地说:“分舵主,请随我来。”
高山云已经看清了他的相貌,上次在此城时见过他,是丐帮一个得力弟子。
高山云谨慎地向四周看了看,和东方煊不动声色地跟在丐帮弟子身后,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农舍中。
丐帮弟子恭敬地行了个礼:“属下拜见分舵主,属下在街上已恭候您多日了。”
她抱拳回礼:“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他摇摇头说:“那个七香主一直没出现。”
“哦,会不会走漏了风声?”高山云有些失望。
“咱们的几个弟兄都行事很谨慎,绝对不会走漏风声,属下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丐帮弟子不解地说。
“你们还有别的发现吗?”高山云凝眉问。
“我们总觉得这个城邑中似乎还有一股力量在地下悄滋暗生,有可能是邪教徒,也有可能是我们的错觉,尚无法确定。”丐帮弟子认真地说。
高山云沉思片刻后说:“那个七香主既然选择在此城中发展邪教成员,说明此城对他们来说很合适,有可能正像你们说的,他们躲到了更加隐蔽的地方在悄悄活动。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以想个办法把他们引出来。”
“云儿,你是不是有办法了。”东方煊轻轻问。
高山云笑道:“我需要借用一下六皇子的知名度,不知道你是否同意?”
东方煊风趣地说:“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的命都可以借给你。”
高山云微微一笑,转而冷静地吩咐丐帮弟子:“你速去本城中和附近城邑传出风声,说六皇子途径此处,被歹徒刺杀,受了重伤,正在官驿中疗伤。我们权且用这个办法试一试,看能不能钓上几条鱼。”
丐帮弟子心神领会,痛快地说:“属下明白,这就去办,告退了。”他动作利索地跑出去了。
“煊,你不嫌我想的这个办法有点晦气吗?”高山云有点无奈地说。
“只要是你想的办法我都同意,让我装死都行。”东方煊毫不犹豫地说。
高山云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我们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磨难都走过来了,要多说点吉利的话。”
东方煊趁机吻了一下云儿的掌心,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捂着他的嘴,她小脸羞红,赶紧放开他,后退了一步。
“云儿,我就知道你在乎我。”东方煊眉开眼笑。
高山云飞快转移了话题:“煊,你还记得在烽城时,那些邪教徒妖言惑众,借不良童谣来攻击你的事情吧?他们既然能用那种法子来害你,那么今天他们一旦听到你受伤的消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很可能会去官驿探查,顺便再补上一刀。”
“云儿,你思维敏捷,此法甚妙,为了让戏演得更逼真一些,你把我打伤吧。”东方煊笑着说。
“不用假戏真做,照你这么说,那些武打演员还不得天天受伤啊。现在到了看你演技的时候了,东方男神,出发吧。”高山云忍俊不禁。
于是乎,东方煊身上涂了一些红色颜料,趴在马背上,痛苦地皱着眉头,装出身受重伤的样子,马儿沿着主街慢行,最后来到了官驿中。很快,城中最好的大夫就被官差请到官驿中去给他治伤。
到了晚上,高山云伏在东方煊的房间内等候着贼出没,大约二更天,果然听到了外面有动静。高山云扬眉一笑,守株待兔终于把兔子给等来了。
贼人悄悄把窗户打开一道缝,往里张望,高山云轻盈地从另一扇窗户跳了出去。
月光下,有三个黑衣人,没有蒙面,手里拿着蝎子状的兵器。
高山云一看,气得骂道:“原来是你们这群毒蝎子,破坏老娘的计划,今天更是饶不了你们。”
“小娘们,你惹了我们铁蝎帮,一辈子也别想清静,我们永远不会放过你,拿命来!”他们咬牙切齿地说。
“一群不自量力的亡命之徒,找死!”高山云愤怒中三下五除二,很快把他们杀死了。
高山云懊恼地想,被毒蝎子们一闹,恐怕会把本应该上钩的鱼给吓跑了。她让官差快点清理现场,她耐心等待了一个晚上,鱼根本没出现。
两人没有太多的时间等待,第二天早上,高山云让丐帮弟子继续放风声,说六皇子重伤未愈,让他们再等一两个晚上,看鱼能不能上钩。如果此计不成就算了,丐帮弟子可继续暗中打探本城中邪教徒的消息,随时把消息传到京城中的丐帮,让纪堂主负责通知她。
高山云则和东方煊乔装打扮了一番,悄悄出了城,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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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至拂尘山莊所在的城邑时,高山云想起黑心老头临死前说的话,她怀疑黑心老头是邪教的人,而拂尘山莊已经被封,无人居住,倒是个很适合邪教徒秘密聚集的地方。
高山云和东方煊讲了山莊里发生的事情,东方煊感慨万千,他俩不放心,打算特意过去查看一番。
到了那里,只见大门上的封条依旧,院子里静悄悄,屋里、地道里一个人都没有,东西还是原先摆放的模样,乍一看像是荒弃了。
高山云细心的发现,厨房的门框上没有蜘蛛网,灶里的灰是新的,锅也没有生锈,而且地道里的床铺上一点灰尘都没有。这些充分说明山莊里新近有人住过,应该就是这几天刚撤出去的。
高山云猜测,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离开,或许是听到了他俩要经过这里,怕他俩过来查看,才急忙离开的。
两人出了山莊,找到丐帮弟子,让他们密切注意着拂尘山莊里面的动静,以及这个城邑中可疑的人员,随时把消息传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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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马不停蹄地继续前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京城附近的城邑烽城。
打听到以前的那个烽城知府犯了罪被撤了官,现在换了新的知府。
高山云心知肚明前知府是如何被抓的,东方煊却不知道,高山云详细讲了一遍,说用巧计让前知府的心腹把他的罪状罗列出来,上报朝廷。
东方煊直夸云儿聪明,不费吹灰之力,为朝廷惩治了一个昏官。
两人走在烽城大街上,看到这里的外地人更多了,他俩突然有些怀疑这些人的身份,莫非他们中有邪教徒?
高山云打算让新任的烽城知府负责调查一下这件事情,两人见到知府。
知府显然认识东方煊,还没等他表明身份,知府先恭敬地跪下给他行大礼,样子非常温顺。
东方煊盯着他,心里盘算着,他对东旭国这些官吏的情况,基本上都了解一些。这个人显然城府很深,为人圆滑。
高山云刚要开口,东方煊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她会意,点点头。
两人和知府寒暄了几句后,就告辞了,知府殷勤地把两人送到了门外老远,热情地就差十里相送了。
高山云疑惑地问:“煊,这个知府有问题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之前犯过错,不知何时被释放了,也不知怎么官复原职,任了这里的知府,把这件事情交给他做我不放心。”东方煊谨慎地说。
“那我们让丐帮弟子多留意那些外地人。”高山云沉声道,还是煊考虑的周到。
“这一路上,总麻烦丐帮弟子,我都觉得过意不去了。”东方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他们侠义心肠,不会嫌麻烦的,不过最好烽城中不要动用丐帮弟子了。从去年他们就和我一起调查过邪教徒的事情,他们的意图早已暴露了,引起了邪教徒的戒备。所以今天我想换新人来负责这件事情。”高山云想了想说。
“哦,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合适的人选?”他奇怪地说。
“山人自有妙计,煊,你随我来。”高山云神秘地说。
她把东方煊带到烽城外的一座大山前,冲着上面高喊了一声:“喂!山上的好汉,把吊篮放下来!”
东方煊奇怪地问:“云儿,你这是干什么?”
“呵呵,我带你到坐着高级的交通工具的山上去玩玩。”她呵呵笑着。
话音刚落,从山上荡过来一个吊篮,里面坐着一个土匪,他滑到山下后,见到高山云连忙恭敬地行礼,请她上山。
东方煊还是头一次见这种吊篮,觉得很新奇,坐在里面比骑马还要爽。他疑惑地想,刚才看那个男人的打扮像个土匪,云儿怎么会认识土匪呢?
两人到了山上,早有土匪跑去和老大禀报了,土匪头子率领众人对高山云夹道欢迎,上次见识了她高超的武功后,他们对她很敬佩。
东方煊见到一群土匪对云儿恭恭敬敬的样子,不禁哑然失笑,云儿连土匪都给收复了,关键时候还派上了用场。
高山云对土匪头子说明来意,让兄弟们注意烽城中外地人的动静,如果发现他们有异常,或者烽城中出现邪教徒的苗头,立刻把消息传到京城的丐帮。
土匪头子受宠若惊,欣然应允,说愿意伸张正义,抓住邪教徒。
高山云说,相比官府来说,她更相信他们这些好汉。
土匪头子感谢她的信任,表示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高山云还鼓励了他们一通,让他们扶危济困,惩恶扬善。
高山云和东方煊下山后,他笑着说:“云儿,真有你的,你在三教九流都吃得开。”
“出门在外,到处是朋友,才好办事嘛,走吧。”她笑得一脸开心。
两人疾驰到京城地界时,是第二天的上午,阳光晴好。
东方煊提议:“云儿,我们到皇家狩猎地——风息林去打猎把,我想给父皇和母后捎点野味回去。”
“好啊,我也好久没拉弓射箭了。”她表示赞同。
两人来到风息林的中间地段时,东方煊发现了一只野兔,刚要拉弓去射。
高山云突然看到地面上有很多新踩的脚印,像是一个脚很大的男人踩的。她惊讶地说:“煊,你快看,风息林是皇家狩猎的地方,根本不允许外人进来,这里怎么会有人的脚印呢?”
东方煊也很奇怪:“是谁这么大胆敢私闯禁地?”
两人沿着脚印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往前走,在树林的西半部分,听到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两人急忙飞掠过去,看到一个背影高大壮实的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一只在悠闲地吃着草,浑然不觉危险已经来临的梅花鹿。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兵器,骤然掷出去,一下子打到了梅花鹿的身上,兵器反弹回来,被男人稳稳地握在了手里。于此同时,梅花鹿哀鸣一声,“扑通”倒在了地上。
高山云和东方煊惊奇地发现,鹿没有被杀死,只是被击倒了,它睁着眼睛,就像人被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好奇怪的兵器,更奇怪的时竟然有人能对动物点穴。
两人放开脚步往前走,男人听到声音,忽然回过头来,是一个虬髯男,约摸三十来岁,眼神毒辣,一看就是个凶汉。
高山云仔细看了看虬髯男手里的兵器,是用木头刻的,像个梭子,表面很光,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高山云冷厉发问:“你是谁,为何在禁区打猎?”
虬髯毒眼神由凶恶变得平和,只是一句话都不吭,高山云连问了两遍,没听到他回答不由得有些恼火,抽出利剑指着虬髯男的脖子。
这男人的眼神变了几变,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差点被木桩绊倒。
东方煊及时扶住了他,装作不经意间,手在他脸上划过,试探到他没有戴人品面具,就是长得这么粗犷。同时试探到他没有什么功力,不像武林中人。
虬髯男冲东方煊作揖,感谢他帮了自己,他嘴里发出呜哩哇啦的怪声,用手比划着。
难道是个哑巴,怪不得不说话呢,高山云不太相信地问:“都说十聋九哑,你怎么能听见?”
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耳朵和嗓子,然后做出生病的动作,意思是自己以前健康,生过一场病后,嗓子不能说话了。
“你怎么敢跑到皇家狩猎地来打猎?”高山云还是有些怀疑,盯着他严厉地问。
他比划了半天,高山云和东方煊也没看明白他要表达什么。
高山云灵机一动,从地上拿起一根木棍递给他说:“你把要说的意思在地上画出来吧。”
虬髯男在土地上画了一通,歪歪扭扭的,东方煊看得头都大了,苦笑:“云儿,我掉糊涂阵里了。”
高山云抿嘴一笑:“我都看明白了。”这可是她从小看漫画练出来的眼力。
“你讲来听听。”东方煊有些不太相信地说,这天画似的,云儿怎么能看懂呢。
高山云慢慢说:“他说自己是外地人,流落到了这里,身上没有钱,肚里没有饭,找了个树林来打猎,想买了猎物换点银子,他不知道这里是禁地。”
听了他的翻译,虬髯男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样的意思。
高山云再问,“你会给动物点穴吗?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方式的打猎?”
虬髯男又继续画画,来表示心中的想法。
高山云再翻译,“他是猎户出身,跟着父亲学到了这种方法。今天打到一只梅花鹿,可以把它活着高价卖给富户,养在园林中,也可以卖给屠夫,整张皮没有损坏,更值钱。”
虬髯男对高山云伸了伸大拇指,她说对了。
高山云对他打猎的兵器和方式很感兴趣,她提出要跟他学习。
他画着表示,自己是祖传的方法,不能教给别人。
高山云嘟着嘴说,“你也太小气了。”
他画了一个抱歉的图案。
高山云说,“算了吧,我不学了,我拿你的这个兵器看看吧。”
虬髯男表示也不可以,把高山云气得瞪了他一眼,“男子汉大丈夫,忒小气了。”
东方煊摊摊手说:“算了,云儿,别为难一个残疾人了,我们还要急着回去呢。”
高山云气呼呼地说:“好吧,我还不屑学了呢,到时候我自己琢磨。”
东方煊让虬髯男扛着这只梅花鹿快离开风息林,以后不要再进来了,他样子诚恳地点点头,扛起鹿快步走了。
高山云总隐隐觉得这个人好奇怪,似乎哪里不对劲。
他俩到了京城府尹那里,府尹派兵守护风息林,不许闲杂人等随便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