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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云推测高玉茹躲在地洞中,却又找不到入口,她把雪竹悄悄抓住审问。
她直接切入重点,冷冷地说:“高玉茹是不是躲在她房间下面的地洞中?”
雪竹大吃一惊,骇然变色:“姑娘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装糊涂,我已经知道了,她的房间下面有地洞。”高山云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姑娘你想像力太丰富了,主子她不在宫中,这里也没有什么地洞。”雪竹否认。
“那你刚才提的锦盒放哪里去了,不会凭空消失了吧?”高山云讥讽反问。
“这,我藏到了橱柜了。”雪竹迟疑了一下说。
胡“说,我已经把房间翻了个底朝天,根本就没有,那你先说锦盒里装的是什么?”高山云恼怒雪竹不说实话。
“是金银珠宝。”雪竹微笑着说。
“我头一次听说金银珠宝会散发血腥味,到底是什么?”高山云的耐心快用尽了,提高了声调问。
雪竹的脸色更加苍白,高山云竟然知道了这么多。她迟疑了一会儿,把牙一咬,横下心说:“姑娘别问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不说我就杀了你,回答我两个问题,锦盒里装的什么?地洞的入口在哪里?”高山云犀利的目光盯着雪竹。
“就算姑娘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一个字。”雪竹梗着脖子说。
“今个儿我还真碰到不要命的了,高玉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宁死不屈。”高山云冷声问。
“主子救过我的命,我发誓要效忠于她,所以姑娘就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口舌了。”雪竹语气坚定。
小毒妇也会救人,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高山云饶有兴趣地问:“我很好奇,她因为什么事情救了你。”
“当时我犯了大错,玉妃娘娘要杀了我,是主子求情,保住了我的小命。”雪竹感激地说。
高山云哑然失笑:“傻姑娘,一定是她们姐妹俩做好了套,故意收买你的,可怜你还在这里为她卖命呢。你跟她这么长时间了,她的为人你应该清楚,她不害死你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能平白无故去救你。”
雪竹被提了醒,意识到了什么,她叹口气,依旧咬着牙说:“你不用挑拨是非,不管怎么说,主子都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出卖她。”
“真是愚忠,无可救药的糊涂虫。”高山云气得骂了一句,遇到这种人也是醉了。
雪竹就是不肯说,高山云也拿她没办法,审问无果,只好暂时把她关押起来。
高山云眉头皱成了一团,考虑怎样才能找到地洞的入口。她猛然想起在烽城时,因为搜查遇到了困难,所以请了特殊侦探来帮助,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四个太监的尸体,她打算再请特殊侦探搜查高玉瑱的藏身处。
事不宜迟,高山云决定连夜行动。
她让御林军侍卫从皇宫里找一只狼狗,他们说五皇子东方焰的殿中就养着一只,他视若珍宝,恐怕不肯相借。高山云笑着摇摇头,差人去东方焰那里把狼狗借来一用。
东方焰听到是师父借他的宝贝狗狗用,二话没说,让饲养员亲自牵着狗狗过来了。
看到这只狼狗壮实的像小牛犊似的,凶猛异常,长得有点像现代的藏獒。高山云莞尔一笑,东方焰高大像黑铁塔,养只狗也体格庞大。
高山云叫上御林军统领带着一队武功高强的侍卫,再加上几个拿着铁镐、凿子等工具的工匠,一起来到了润玉殿中,高山云说是请大家来看一出好戏。
高玉瑱一看事情不妙,连忙出来阻拦。
她怒斥众人道:“你们夜间擅闯本宫的殿堂,该当何罪,还不速速退下。”
高山云好整以暇地说:“我们听说你的姐姐高玉茹失踪了,掉进了地洞中,我们今天是来帮你找姐姐的。”
听到地洞这两个子,高玉瑱心里被猛然震了一下,她不动声色地喝道:“高山云你胡说什么,你疯了吗,你们御林军还不快点把这个疯子抓起来。”
高山云的手里有太后的金牌,御林军都要听她的,他们对高玉瑱的命令置若罔闻,高玉瑱气得直跺脚。
高山云挥挥手,饲养员把大狗牵到前面来,高玉瑱突然看到这个像狼似的凶猛的庞然大物,吓得失声尖叫。
大狗好像要故意吓唬她似的,往前窜了两步,伸出两只前爪,嘴里喷着热气,差点扑到高玉瑱身上。
高玉瑱本来就是个胆小鬼,吓得差点肝胆俱裂,她往后瑟缩着,身体抖成了一团。她两眼翻白,就要犯疯病。
这么精彩的大戏,笑面虎怎么能缺席呢。高山云伸手一挥,一股气流注入了高玉瑱的体内,使她镇静下来。
高山云冷笑道:“现在还不到你疯的时候,走,跟着我到高玉茹的房间里去,让你看看我是怎么从地洞中抓老鼠的。”
高玉瑱清醒过来,听到这话,慌忙拦住高山云,她威严地说:“这是本宫的地盘,岂容你们进来撒野,小贱人,赶紧和他们一起滚出去。”
“玉妃娘娘,我们诚心诚意帮你寻找姐姐,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高山云不紧不慢地说。
“小贱人,什么失踪不失踪的,你纯粹是胡说八道,是本宫安排玉茹姐姐到外地去了。”高玉瑱胡乱编了个理由。
“试问玉妃娘娘,你突然安排她到哪里去了,去干什么了?”高山云挑眉问道。
“是去办机密的事,你不需要知道。”高玉瑱没好气地说。
“是办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你说不出来,就证明你说的是谎话。”高山云不依不饶。
“这是本宫的私事,本来不需要让你知道,既然你执意要问,本宫就告诉你,姐姐到南方最有名的寺庙帮本宫和龙子去求平安符了。”高玉瑱被逼问,随口胡诌。
“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多虑了。”高山云淡淡一笑。
听到高山云无话可说了,高玉瑱鄙夷地说:“我看你是闲得鸡飞狗跳,没事找事,本宫要休息了,还不快点领着他们滚出去。”
“傍晚我听到高玉茹的房间中传出一阵奇怪的声音,最近屡屡发生妖女杀人取心的惨案,为了玉妃娘娘肚子里的龙子着想,我现在就带人进去搜查一下。”高山云话锋一转,换了种说法。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心。”高玉瑱慌了神,急忙上前阻拦。
“娘娘你退后,别让狗狗伤了你的玉体。”高山云吓唬笑面虎。
高山云向饲养员使个眼色,饲养员会意,把手中的绳子略松,大狼狗吼叫着向前又窜了几步,高玉瑱吓得连连后腿。
高山云趁机带着众人来到了高玉茹住的房间中,她先让大狗闻了闻高玉茹的衣服,然后让它去嗅味找人,即使大狗闻不到高玉茹的味道,也能闻到那股子血腥味。
虽然隔着一层地板,但狗狗敏锐的嗅觉却没有受到影响,它在几个房间里转了一圈,最后在高玉茹卧室隔壁的房间里停住了,对着角落里一块地板使劲的嗅着狂吠着。
高山云命人把这块地板撬开,同时为了防止有暗器射出来伤人性命,她让侍卫手持武器,随时警惕。
虽然地板很结实,但也经不住工具一个劲的凿击,过了不长时间,地盘被撬开了。
高山云示意大家退后,在地板掀开的刹那间,露出了一个黑色的窟窿,接着一把锋利的透骨钉呼啸着飞了出来。
果然下面有人,高山云早就做好了准备,她把剑挥得密不透风,“哐当哐当”击落了所有的透骨钉,外面的人一个也没有受伤。
高山云捡起一枚透骨钉看了看,和上次射到步惊鸿身上的那两枚一模一样。
高山云让人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把,她手里抓起一把柳叶飞刀,先向着地洞里射过去,阻住对方的攻击。
她率先跳入了地洞中,御林军统领和几个侍卫也跳到了下面,落脚处倒也可以容纳几个人。
借着火把的光亮,众人看到地洞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双眼赤红,指甲尖长,样子疯癫,像极了女妖怪。
高山云定睛一看,果然是高玉茹,她果然躲在地洞里。
高玉茹被识破了藏身处,恶狠狠得怒骂着高山云,像野兽似的张牙舞爪向她扑过来,动作凌厉无比。
地洞里空间狭窄,高山云的长剑无法全力施展开,高玉茹的妖爪却可以尽情的发挥。她疯狂的看似毫无章法的攻击却招招透着阴险毒辣,她屈着十指,坚硬的指甲如同一把把带钩子的小钢刀,很快,高山云的衣角就被她划破了。
高山云一面躲避她的乱扑乱抓,一面寻机反击。
两人的动作太快,那几个侍卫也帮不上多少忙,他们想围攻高玉茹,反被她胡乱抓伤了好几个。
高玉茹像得了疯牛病似的嗷嗷叫着,恨不得把高山云撕碎,高山云处处被动,只能凭借着灵巧的动作进行躲闪,高玉茹一时也奈何不了她。
时间一长,高玉茹身上的力气小了,动作也迟缓了些,高山云瞅见她的破绽,急速伸手点中了她的穴道,制住了她。
高山云这才得空查看地洞里的东西,其中最显眼的是那个锦盒,从外面就能闻到血腥味。高山云打开一看,不由得吓了一大跳,里面竟然装着好几颗鲜血淋淋的心脏。
妖女喜欢挖心脏,高玉茹果然是妖女!
高山云仔细看了看,这几颗不是人的心脏,而是猪心脏。
高山云还从地洞里发现了蓝色头发、人皮面具等易容的东西,进一步确定高玉茹就是那个妖女。
高山云让侍卫把高玉茹带到地面上去,她的身体不能活动,嘴里不停地咒骂着,让高山云放开她。
高山云义愤填膺,甩给这个恶毒的女人几个响亮的大耳光,她的嘴角淌出鲜血,脸颊顿时肿高了。
众人押着高玉茹来到地面上,高山云指着这个罪恶滔天的女人,用鄙视到极点的语气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你作的孽太多了,自己一件一件的如实交待。”
“哼!小贱人,你抓了我,也奈何不了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杀了人?”高玉茹根本不当回事,优哉游哉地问。
高山云简直被气结了,小毒妇被人抓住手腕了,还不肯承认。
她气得大喘气,盯着高玉茹的衣服咬牙切齿地说:“恬不知耻的东西,待我一件件揭露你的罪行。先说昨晚一个蒙面人暗算我时,被我用柳叶飞刀射中了心口,我追赶时,看到你的房间外面有一滴血,而此时你的衣服心口处渗出了斑斑血迹。这两点足以说明你就是昨晚的蒙面人,你为何要刺杀我?”
“我的衣服上和门外的血是因为我练功时受了伤,要不然我也不可能被你抓住,为了不被像你这种无聊的人打扰,我才在地洞中疗伤。结果你竟然擅自闯进地洞中抓我,我还没问你该当何罪呢。”高玉茹倒打一耙。
“纵使你巧舌如簧的狡辩,也掩盖不了你的罪恶,你如何解释这些东西?”高山云把蓝色假发和人皮面具扔到高玉茹脚下,一字一顿地说:“你就是那个杀人挖心的妖女。”
“这只不过是我的玩具,凭这个你怎么能断定我是妖女?”高玉茹歪着头说。
高山云让人把锦盒放到高玉茹面前,冷峻地说:“易容工具再加上这些鲜血淋淋的心脏,足以能证明你就是妖女。”
“这些不过是猪心脏,是我用来祭祀土地爷用的,我在地洞里练功,总得打点一下土地爷。”高玉茹脑筋飞快转动,想出了这个说辞。
“小毒妇你可真狡猾,你残忍地杀害京城和数个城邑中许多无辜的百姓;你杀害润玉殿中的太监,让百姓易容混进宫中充数;你杀害徐馨然,嫁祸给殿下;你迷晕殿下,在冷月殿中燃起大火,让殿下葬身火海……”高山云痛数高玉茹的罪行,想到殿下的惨死,她心中悲伤不已。
御林军侍卫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犯下了这么多的罪行。
高玉茹脸色惨白,她眨了眨眼睛,发出一阵嘲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小贱人,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我说这些事都是你干得呢?”
“烽城和附近城邑中被害的百姓,胸膛皆被长指甲撕破了胸膛,挖出了心脏,你的手上正好有这种坚锐锋利的长指甲。”高山云进一步说。
“我哪里有,那是你的错觉吧。”高玉茹举起手,她收了功力,长指甲不见了。
“你现在想隐藏已经晚了,侍卫们的眼睛雪亮,早就看到了。我现在就抽茧剥丝,把证据都摆在你面前,让你死得心服口服。”高山云吩咐侍卫说,“你们去把这里上次游戏中获奖的那四个太监叫过来,和毒妇当面对质。
高玉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轻松地说:“别白费力气了,即使叫过他们来,也只能说明我顶包的事,却无法证明我就是杀人凶手。”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高山云气愤不已。
高玉茹得意地笑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姑奶奶不陪你玩了。”
突然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挣开了穴道,唿哨一声遁逃了。
“该死的小毒妇,竟然能挣开穴道,外面还有人等着你呢,你跑不了的。”高山云暗中说道。
高玉茹身体受伤,无法遁逃太远的距离,她在润玉殿外刚现身,就被一个武功特别高强的男人抓住了。
步惊鸿正在外面守株待兔呢,他带着几个侍卫,在殿外专门抓妖女。
高玉茹此时披头散发,状如妖怪,见到步惊鸿,她的眼神复杂极了,有羞愧、有怨恨、有哀求。
她收敛了恶狠狠的语气,温柔地对着步惊鸿说:“步公子,这里面有很多误会,你不要听高山云的,我是无辜的。”
“如果不听丫头的,爷现在恨不得就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爷见过心狠手辣的人,却没见过你这种变态的人。赶紧去把一切罪行都如实交待,免得受皮肉苦。”步惊鸿语气阴冷得想要结成冰块。
“步大侠,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被高山云冤枉的。”高玉茹泪光闪烁地说,好像自己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闭嘴,别和爷说话,爷看着你这种狠毒的东西就心烦。”步惊鸿冷声打断她的哀求。
步惊鸿让侍卫押着她,送回了殿中去,高山云冲步惊鸿赞许一笑,妖孽出马,一个顶俩。
高玉瑱过来胡搅蛮缠了一通,讨好地说:“好姐姐,你就放了玉茹姐姐吧,我可以替她作保,她绝对没干这些事。”
高山云不屑地说:“像你这种没人品的人,根本没有作保的资格,高玉茹犯的这些罪,少不了也有你的份。”
高玉瑱一个劲的摇头,大喊冤枉。
高山云不理她,又审问了高玉茹一通,小毒妇闭紧了嘴就是不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高山云窝了一肚子火,这种人对她动刑也不管用,必须想个法子撬开她的嘴,让她承认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