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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不起眼的马车悄悄地在秦丞相府后门停下,赢婳在碧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小姐,二皇子去城外接您了。”碧烟有些疑惑不解,她前日收到消息,赢婳脱离寒潇湘一行人,自己找了个马车不动声色的回到了秦府,故此今儿个一早她就守在后门等着赢婳。
赢婳满不在意地理了理衣裙,提脚刚欲进门便听身后一声似笑非笑地调侃:“我的未婚妻,你不应该先道个歉吗?”眠月夜好整以暇地看着赢婳,他就知道她打着摆他一道的主意。
“殿下现在不应该在城外吗?”赢婳挑了挑眉。
眠月夜低笑:“我自然是要看牢你了。”说罢,意味深长地打量起赢婳:“不知孙女儿这些日子去哪儿了?”
“追云逐月,浪迹天涯。”赢婳不着边际地答了一句。
“实话?”眠月夜挑了挑眉。
“殿下不信,大可自己去查,这天下还有能瞒得过你的事?”甩下一句话,赢婳直接让碧烟关门放狗。
眠月夜吃了个闭门羹,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后悠悠的叹了口气只身离去。话说,眠月夜得知赢婳在自己登门提亲之后就消失时当真是又急又气,任他派出去多少人都查不到她的去向,若不是他断定赢婳不会做出逃婚的举动,还真有可能把幽羽掘地三尺,有时候眠月夜甚至觉得自己是疯了,怎么会不智到这种程度
回到听雪园柳叶和一干婢女就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地就忙了起来,赢婳坐在一边听着碧烟的叙说:“您离开后二皇子差点把秦府掀个底儿朝天,奴婢刚回来就被强行带到行馆去问话了,奴婢只说您是外出游玩的,二皇子便没再多问,后来泽西城的城主向皇上参了丞相和您一本,说是丞相教女无方,纵女行凶,还递上了那些被杀守门兵士家属的联名状,说是您自持身份滥杀无辜,丞相刚被传进御书房二皇子就进宫了,还拿了泽西城主贪赃枉的黑账还有当地百姓列出的罪状,皇上处置了泽西城主也没有苛责丞相,这事儿就这么压了下来,还有一件事……”说到这儿,碧烟咬了咬牙:“前些日子二皇子总是来听雪园坐些时候才离开,紧接着二房那边的两个小姐也总是往这儿跑。”
秦韵,秦萱?
碧烟若是不提,赢婳倒是快忘了她们了,这两人的心思也活络的很呢,中秋家宴上赢婳便知两女都是怀了攀龙附凤的念头的,只是,她们打的若是眠月夜的主意那未免太天真了,秦萱骄纵任性不足为虑,秦韵却是才不外露心思深沉,她们想攀附上眠月夜,赢婳倒是乐见其成,只是王氏会眼睁睁的把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
“王氏没什么动作?”
“说也奇怪,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夫人了,奴婢打听了一下,都只说是夫人身子不适,正在休养。”碧烟低声道。
闻言,赢婳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请了府医吗?”
碧烟应道:“是朱嬷嬷从外面请的郎中,郎中看了只说是劳累所致休息些时日便好了。”
赢婳黛眉轻蹙,好好的府医不用反而去外面请郎中,是想掩饰什么?
“夫人,二小姐来看您了。”朱嬷嬷走到窗前朝着斜倚在床(和谐)的王氏说道。
“不见。”王氏冷冷地说道。
朱嬷嬷一脸难色:“夫人,她现在身份不同,不可不见啊,老奴扶您起来梳洗一下吧。”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氏面色狰狞的喊道。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朱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
赢婳和碧烟在前厅等了晌,桌上的查都凉了才见朱嬷嬷扶着面色苍白的王氏姗姗来迟。
赢婳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我刚回来就听丫鬟说姨娘身子不适,这就来看你了,姨娘可好些了?”
王氏狠狠地白了赢婳一眼刚欲开口,朱嬷嬷一急,生怕她说出什么莽撞的话来,连忙跪下大声说道:“劳公主殿下挂心,王姨娘的身子不碍事的,修养些日子便好了。”
“朱嬷嬷快起来吧,你只当我是秦府的二小姐便可,不必行如此大礼。”赢婳微微一笑:“既然姨娘没有大碍了,那您就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王氏不做声只是冷哼,朱嬷嬷则是小跑着把赢婳送了出去。
一路上赢婳低头沉思,回到听雪园赢婳径直的走到书案前,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半晌,将手中的书信交给碧烟,神色凝重地说道:“送到潇湘医馆,亲自教交到潇湘手上,把她的回信带回来。”
碧烟接过书信郑重地点了点头。
赢婳出神地望着窗外,王氏,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夜色渐浓,烛光摇曳中赢婳面色阴沉,在她面前的书岸上放着一张半掩半合的书信,隐约中只看得清墨迹最浓重的三个字,阴蛇蛊!
白天赢婳去看望王氏时,注意到王氏情绪激动时脖颈偏左处忽然肿胀了一下,像是一块肿起物,长两寸,微微跳动了一下后又消失了,起初赢婳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可在她起身离开前又看到了一样的情形,不过这次是右面脖颈偏上位置,朱嬷嬷送她离开时的焦急很明显是想掩饰什么,赢婳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猛地想到,王氏脖颈上时有时无的肿胀物更像是活物,赢婳所能想到的存活于人身体里的活物,除了胎儿就只有,蛊!因此,她写下书信给寒潇湘求证。
想着寒潇湘信中回复的内容,赢婳忽然感觉脊背发凉,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食肉则止,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数月之后,药石无救。
阴蛇蛊。
赢婳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歌瑟。”
南疆的蛊术素来恶毒,按寒潇湘所言,阴蛇蛊更是蛊中上品,区区一个丞相府的夫人有什么用处竟值得歌瑟动用阴蛇蛊,回想着王氏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自己的样子,想来是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了。
歌瑟不远万里从南疆来到幽羽,甚至不惜自降身份对一个妇人下蛊,她这是势在必行了?
碧烟小手伸进宽大的袖子摸索了几下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银铃,银铃上刻着奇异的纹路,碧烟小心湫湫地将银铃挂在赢婳腰间,低声说道:“这是南宫护法让奴婢交给你的,此铃名为银雪,遇毒和蛊时便会无风自响,银雪是蛊术的克星,有它在任何蛊都伤害不了小姐。”
驱毒避蛊?
南宫无双与赢婳素无交集,为什么这么帮她?因为锦域吗?赢婳心中疑惑,像是,又不像是,她记得清清楚楚,那日在魔宫她被三长老打伤时南宫无双冷厉嗜血的脸,只是因为锦域的关系吗?
便在这时,门外传来秦紫衣的声音,“柳叶,听说二姐姐回来了,我来看看她,她在吗?”
“五小姐稍等片刻,小姐刚歇下了,奴婢这就去唤她。”
柳叶匆匆地进了屋把赢婳的书案整理好这才请秦紫衣进门。
秦紫衣四下打量着屋子,进门便是厅堂,内设一张宽大的雕花罗汉床,四个做工精细的绣墩,再往里便是卧室,床用是上好的紫檀木,窗是支摘窗,室内书架上摞满了书籍,一侧的歌琴桌上摆着一架歌朴的琴,散发着浓浓的书香气息。
“二姐姐这园子怕是在王侯将相府中也是顶尖的。”秦紫衣调侃道。
赢婳懒懒地倚在厅堂里的罗汉床上,听着秦紫衣的调笑说道:“四妹妹可是这听雪园重修之后第一个来看我的。”
秦紫衣掩唇轻笑道:“二姐姐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你不在的日子,二皇子可是****来你这儿睹物思人呢,不过,怕是累坏了二房的两个丫头。”
眼神扫过秦紫衣腕上的一点红肿,赢婳眸子倏地一冷,随即垂眸低声道:“睹物思人?四妹妹这话里我怎么听出点儿不一样的味道。”
秦紫衣脸上的笑一滞,眼神闪了闪说道:“二姐姐这是什么话,可折煞小妹了。”
“对四妹妹我也不必隐瞒,我对眠月夜无心。”说罢,赢婳抬眸看着秦紫衣,果不其然,秦紫衣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虽快却被赢婳捕捉到了。
“我奉劝四妹妹一句,有些人是倾你一生也不会有结果的,眠月夜,不是你该考虑的良人。”
秦紫衣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二姐姐这话小妹自然知道。”眠月夜,闻名天下的眠月二皇子,武功超群,谋略无双,五年前更是被判定灵力天赋为橙级,放眼天下无人能出其右的天才,倾慕他的女子能组成好几个军团,她自知配不上他,还是在见他第一面时就遗落了一颗芳心。
“梦在你永远看不到的地方,与其去追寻虚无缥缈的梦,倒不如把握住当下,让自己活得更好。”赢婳缓缓说道。
“二姐姐想小妹做什么?”
赢婳嗤嗤一笑:“不是我想你做什么,而是你想怎么做,三日后皇上和太后会宴请满朝文武及其家眷,借口为太后祝寿,实际上是三位成年皇子的选妃宴。姐姐言尽于此,四妹妹自己斟酌吧。”
“小姐,您为什么告诉她啊。”秦紫衣失魂落魄地离开后,柳叶不满的嘟起嘴巴。
赢婳轻笑:“怎么,柳叶不喜欢她?”
柳叶用力地点了点头,碧烟赞同的出声道:“四小姐是演戏的行家,小姐留这样的人在身边,不怕她会反咬你一口吗?”
“她现在只是一枚弃子,既是弃子,总要让她发挥点余热才行。”赢婳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秦紫衣,你想要的嫡女身份,你想要的锦绣前程,你本来有机会去争取的,赢婳心中暗道,可你偏偏上了歌瑟的船,不知那位南疆神女肯不肯从我手中保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