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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青空”在准备着一起去藏宝地的东西,而苏浅月似乎无所事事。有点后悔那么早就让孩子回去了,要不然看着孩子也能有点乐趣不是吗?
对她这想法颇有些无语的南宫陌影不禁失笑,敢情拿孩子当小玩意了啊。
看着青空忙得不亦乐乎,似乎也没有两人什么事,南宫陌影想趁着这机会多陪陪苏浅月,好不容易俩孩子不在,体验一下二人世界吧。
去哪呢?
苏浅月一拍手:“我们去逛青楼吧?去青楼听故事也是不错的。这里青楼很多啊,还出名,当地人不是都说,皇帝有后宫,我们有青楼嘛”
南宫陌影听了苏浅月的话,不禁想要撞墙,这……
还好,他早就知道,自己这小妻子不是常理能够猜测的。
当下,宠妻的南宫陌影由着小妻子束了胸,打扮成翩翩佳公子一起去逛青楼。
随便捡了一个叫花满楼的青楼,苏浅月神气活现的走进去,招呼着订了两间最顶层的上房,苏浅月的两只眼睛如同冒光一样的盯着下面往来的美女们,让南宫陌影更觉好笑。
苏浅月招手叫过来一个伺候的:“去请一位你们这风尘气不那么重的,有点故事的来陪二位爷……”
伺候的人答应了一声,过了不一会,一个画着淡妆的女子聘聘婷婷的走进来,姿势绰约。苏浅月满意的看着这位道了两声万福,打斜坐在凳子上替苏浅月倒酒。
苏浅月微眯着眼睛:“爷们两个今天就是来听故事消遣的……就讲一个故事吧,要爱情故事还要有点深刻的。”
女子微微低头,略皱了一下眉,也没推辞,就开始讲了。
此刻,已经和灵宠契合的差不多的两小只正趴在房顶上偷偷往下看。南宫无悔嘟着嘴对哥哥说:“咱们什么时候去和娘亲见面啊?娘亲是多无聊,花钱来这里听漂亮姐姐讲故事。我困了啊……”
南宫唯一没有理会南宫无悔,聚精会神的等着听故事,南宫陌影其实早就发现这两小只了,不过看着小妻子的兴奋劲没注意到这点,所以他也并没有挑明。
女子缓缓开口:“花满楼是一座青楼,还算比较出名。乞丐也知道,在花满楼前乞讨会比在城楼前多五分。
而我是花满楼里,再平常不过的风尘女子,我叫叶微风。
最近一个月,有一个叫花泽叶的男人包了我。今天夜里他照旧来到我房里。他说,和我名字里都有一个叶,有缘。呵呵,我也想和一个正经公子有缘,名字不过是青楼的妈妈给的而已。
房顶的南宫无悔打着哈欠,问哥哥:“妈妈是什么啊?”
南宫唯一一脸老成的回应:“看管她们的主人……”
南宫无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唯一瞪大眼睛听着女子的讲述。
“叶儿,我来了,给我看看有没有漂亮一点?”我坐在桌前,他坐在我身前的桌子上,轻佻的挑起我的下巴。
我握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为什么要包我?是因为喜欢我吗?”
他抽出被我握住的手,抚摸我的脸:“是啊,我喜欢你。”
我放下手说:“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叫叶。”他嬉笑着说道。
我慢慢低下头,用脸轻轻蹭他的手,虽然他的回答不至于让我失望,却的确是有点情绪难掩。
“花公子,我十二岁来到这里,我现在二十二岁,这里的丝竹之音我听了十年,每一支曲子的乐谱我都详细清楚的知道,我已经听厌了。”我轻声说道,头轻轻抵在他的腿上。
他将手放在我头顶,他说:“你是想我带你走吗?我带你走之后要娶你吗?”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窗边:“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进来了,还能再出去。”
花泽叶似乎很诧异我会这样说:“为什么这样说?”
“入风尘容易,出风尘难,即使出去了,又会有男人愿意娶我吗?花公子,你愿意吗?”我倚着窗框看着他。
突然楼下喧闹异常,我探身看向楼下,看见有许多官兵涌入花满楼。
花泽叶走近我,我以为他是要看楼下的异动便向旁边移开,可是他却一把搂住我的腰。
房外的喧闹渐近,来人在喊:“抓住凶徒!他杀了知府大人!”
他紧紧抱住我,紧接着跳出窗外,他笑着说:“我愿意,可是我现在是杀人犯了,你愿意吗?”
我紧紧的抱住他:“愿意,你包了我,我自然什么都愿意。”
他脚尖一点,纵身上了对街的屋顶,抱着我在屋顶上飞奔,我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他继续往更高的屋子上飞,我转过头从他的肩膀向后看,不远处灯火璀璨,那是我呆了十年的花满楼。
他带我到了城郊的一座破庙里,他说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我们去扬州,我躺在供案上,我问他:“花公子,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要杀知府吗?”
他摸了摸我的脸说:“你睡吧,我明天告诉你。”
我抓住他的手说:“我还睡不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笑了一声:“睡不着,不应该是我给你讲故事吗?”
我说:“无所谓,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他沉默了一下,在供案旁坐了下来。
“从前有个公主,她只有十二岁,她有个武功非常厉害的青空,她青空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公主问她:青空青空,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她青空说:这是情。公主不明白,便问她的师父:青空,什么是情?
她青空说:情是三杯酒,两杯没毒,一杯有毒,两杯是美酒,一杯是淡酒,师父喝的是有毒的美酒,所以留下了这道伤疤。
公主那时年幼,不太明白她青空说的:师父,徒儿不懂。
她青空说:徒儿,有些事,是一定要经历了,并且摔个跟头才会懂,可是公主,你应该是体验不了了。你身为公主,有不可避免的责任,你可能会去和亲,可能会嫁给王公大臣,这就是你注定喝的淡酒。
公主非常愤怒,她去找了她的父王,她对她的父王说:父王,我和你打个赌,要是我能在七天内杀三千御林军,你就承认我的成长,放我出宫。她的父王很诧异,就问她:你为什么要出宫?公主说:我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爱。她的父王沉默了,思考了许久,最终默许了。
也许是因为皇帝不相信年仅十二的女儿会有能力在七天内杀三千人,但公主没有考虑这么多,到了第七日,公主一共杀了两千九百九十九人,还差一个,找遍皇宫也找不到一个御林军,公主又来到皇帝面前,她说:父王,我输了。皇帝让人把公主押回宫殿,这时公主回头问皇帝:父皇,现在还不到午时吧。
不等皇帝回答,公主就将金钗插入了押她的两个御林军中的一个的腹部,这是最后一个,刚好三千个。奇妙的是三千个人里只死了一个,就是最后一个金簪入腹的,其他的都被她师父救回来了。”
我停下来看了一眼破损的佛像,我问花泽叶:“花公子,你说这个公主是不是很傻啊。”
花泽叶笑了起来:“那个公主很厉害啊,为了寻找真正的爱,可以杀三千个人,那最后公主出宫了吗,她找到她最爱的人了吗?”
我也笑了一下:“公主出宫了,至于有没有找到她的挚爱,我就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天刚亮,花泽叶背对着我站在桌前,手里握着剑,光从门外投进来,一片雪白,什么也看不见。
花泽叶似乎感觉我醒了,便微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觉得很奇怪,便起身,我坐起来才发现,门外全是人,兵刃反射着朝阳,花泽叶是绿林好手,门外人多势众,打起来两方都讨不了好处。
我问花泽叶:“他们来了这么不叫我。”
花泽叶没回头他说:“你梦魇了。”
我蹙眉:“你应该打晕我的。”
他回过身,抱我下来:“我怎么舍得。”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脸靠着他的胸口。
门外开始骚乱,有人喊:“叶微风姑娘,你何必跟这个杀人魔头一起走,一辈子颠沛流离,还不如在花满楼,好歹有房屋遮风避雨。”
我冷笑:“呆在花满楼不干不净的,还不如和他一起亡命天涯来的爽快。”
他环住我的腰说:“真的?”
我抬头看他:“自然!”
他横刀身前:“那我们就去扬州吧!”
男人的术法大开大合,不像女子那般灵巧诡异,在这大开大合的攻势下,热血飞溅,惨叫四起,他是杀出一条血路带着我走的,不知怎的我很欢喜,他一手握退敌,一手揽着我,手臂是那样有力。
南宫陌影扭头看着苏浅月一脸入迷的样子,这小女人,又抬头感受了一下两个孩子的气息,似乎有一个睡着了,南宫陌影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顶。
我们终于是上了去扬州的船,我用我头上的一支金钗换得了我们二人在船上的一席之地,夜里我们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着湖面银波荡荡,他问我:“你后悔吗?要是现在后悔,回去还来得及。”
我抬头看月亮,可惜月亮虽亮,却不圆:“我说了花满楼不干不净的,还是和花公子你一起亡命天涯来的爽快。”
女子似乎讲述的很入戏,尽管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个故事,但是她脸上的表情,仿佛她就是苏浅月。
南宫唯一看了看旁边睡着了的妹妹,嫌弃的瞥了一眼,然后解开衣服给妹妹盖在身上怕她着凉。
女子看了一眼南宫陌影,咽了口口水,继续说。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笑了一下他说:“我去船顶看看。”
我没回答,对于他一出去便一夜不归的行为,我早已习以为常,他包了我一个月,可他从来都不碰我。
“你到底是喜欢我什么呢。”对着月光我轻轻喃呢道。
本以为会一夜无眠,却是倚着窗框就睡着了……
水路比陆路要快上许多,第二天清晨我们便到了扬州城外,湖面云雾缭绕,让人看不分明。
花泽叶回到船舱里,他摸摸我的脸说:“你醒了?等一会儿靠岸了我们就下船。”
我也不问他为什么不走官港,我想他总有他的道理。
等到下了船,却发现岸边三丈外密密麻麻的都是人,身穿官服,手握钢刀。
领头的说:“花公子,自京城一别,你可还好?”
花泽叶将我护在身后,他说:“没想到避开了官道还是避不开你,萧大人。”
岸边风很大,呼啸而过,混合着水汽,冰冷异常。
姓萧的看见在他身后的我说:“花公子艳福不浅啊,出来混,身边还带着个弱质女流。”
花泽叶握了一下我的手,说:“若是花某不幸战败,萧大人可否看着花满楼的面子上放过她?”
姓萧的拔刀说:“她叫什么?”
花泽叶抽剑:“叶微风。”
花泽叶离开我的身前,我觉得他们的厮杀让我感到冷到了骨子里。
没过多久响起花泽叶的声音:“叶儿!快走!”
“叮”一柄剑穿越白雾稳稳的扎入我身前的土地。
“快抓住那个女人!她是同党!抓住她必定会得到丞相的奖赏!”是那姓萧的男人说的。听声音他是气急败坏,想必是受了伤。
我捡起身前的,属于花泽叶的玉佩:“萧大人,你可知叶是什么姓,你可知这世上活着的叫叶微风的只有一个。你可知当朝杀三千御林军只为出宫寻求真爱吗?”
姓萧的声音变了调:“你,你,你是,公主?!”
我走近花泽叶的尸体,抱起他的身子我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花泽叶还有一口气,他吐着鲜血说:“因为,你和叶字很衬,我娘说,对喜欢的人,要珍惜,不能强求,所以……所以……”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我感觉自己好像也说不出话来了。
“萧大人,你可知,谋害皇亲国戚是什么罪?”我放下他的身体,握着他的刀。
“斩……首……”姓萧的说话结结巴巴的,我罪厌恶这种得志就嚣张,遇事就害怕的小人。
我拍了几下手掌:“萧大人很明白嘛,这下即使丞相一派的人想保你也是无能为力啊。”
那片河岸鲜血淋漓,接连三天的大雨都冲刷不干净。
我带着花泽叶的玉佩回到花满楼。我觉得好累,我伏在桌子上,我的丫鬟走进来问我:“公主不舒服吗?”
我点头,我不舒服,很不舒服!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连遗言都只说了一半,可是……我为什么就是放不下呢?
“巧儿,贴榜,就说,东主有喜,要大婚。”我看着花泽叶的玉佩对我的丫鬟说道。
故事讲完,苏浅月拍了拍手,扬声道:“房顶俩小兔崽子什么感悟啊?”
南宫唯一略有些吃力的抱着熟睡的妹妹从房顶跳下来,吓了那个女子一跳,严肃的告诉娘亲:“滥杀无辜是不会找到真爱的。”
苏浅月不禁失笑,还是有儿子好,看这儿子,多逗,一下子就把她逗笑了。
从青楼回家,自然带着那两个偷偷跑回来的熊孩子。不过,刚刚入家门的时候,青空坐在那正在等着开饭,似乎看到两个熊孩子一愣。
苏浅月自然没有想到这青空是黑袍人装扮的,还以为青空是想来两个孩子了,以往青空见了两个孩子都是高高兴兴的,欣喜异常,但是今天青空似乎有点奇怪,见了两个孩子并没有多热情,反而有点疏远。
并没有多想,苏浅月只是觉得青空收拾了一天东西可能是累了,想要插手帮忙把,青空也没用她,这点小事自然不会怪罪青空了。
第二天一早,青空就说要出发了,刚刚又见到孩子的苏浅月自然是有些不舍的,不过看着孩子乖巧的样子,只能亲亲他们的小脸蛋出发了。
南宫唯一嫌弃的擦擦南宫无悔的眼泪:“小孩子就是麻烦,娘亲走了也哭哭啼啼的,没用。”
南宫无悔哽咽的看着娘亲和爹爹,哭的一抽搭一抽搭的,很是伤心。
青空冷眼看了一眼,催促道:“走了……”
苏浅月感觉到青空似乎有些奇怪,不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挥挥手作别两个小家伙,嘱咐他们要乖乖的,就动身了。
一路上,青空始终也和他们不是很热情,南宫陌影更加确定青空的确是出了什么事,眼前这人,和青空虽然长得相像,但是表现的可是天差地别,什么样的事情能让青空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南宫陌影有点想不到
这个人到底是谁?真正的青空到哪里去了,南宫陌影一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旅途颠簸,苏浅月惊讶的发现,青空似乎真的和原来很不一样了,先不说对自己和孩子有点冷淡吧,有可能是青空生了什么气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