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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阿羽。”秦白烟忙摇头,阻止道。
莫悠蹙眉,那个男人第一天来到将军府,就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调戏秦白烟,岂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他是皓云国的使臣,又是皇子,我们得罪不起。”秦白烟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神情已恢复了许多,她故作淡定地说道。
可恶,这个登徒子,仗着自己使臣的身份,就敢对秦白烟胡作非为。偏偏她们还不能拿他如何,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他,一定会连累到秦白羽。莫悠经此一提醒,真是有气无处撒。
亏得她刚才还认为楚思齐一表人才,身份尊贵却不摆架子,现在看来,就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混蛋。
关于皓云国的事情莫悠也知道一些,此国乃是由居于南方的几座城池组成,国虽小却物产丰富,而且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几百年屹立不倒。它因为毗邻西朝,一直想要吞并周边的几座城池,扩大自己的疆土。
只可惜,他们的兵力始终不如西朝,连年发动战事,却是屡战屡败元气大伤。只是皓云国国主越来越年迈,身子骨也每况愈下,已然丧尸不少斗志,于是就在三年前派使臣前来求和,以保存国家的安宁。
是以,这三年来,西朝与皓云国一直和睦相处。皓云国每年都会向西朝进贡美玉金银、布匹绸缎等,以此来维持更长久的发展。皇上见皓云国诚意十足,加之现在朝政不稳,便暂时打消了吞并皓云国的雄心。
楚思齐突然出使西朝,想必是进贡的时间又到了。
莫悠虽然没有把楚思齐的恶劣行径告诉秦白羽,却也没有打算就此放过这个登徒子,可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惩治他,需得想个万全之策,一定不能轻举妄动。
而在此之前,绝对不能让秦白烟再和他有所接触。
“你现在总该答应教我武艺了吧。”秦白烟仍旧不死心地拿出自己的长鞭。
莫悠知道她是在暗示楚思齐的事情,可是……
“教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莫悠想既然对方一直不肯死心,那就只能想点儿别的法子让她自己主动放弃了。
秦白烟在莫悠耳边整整磨了三天,一听莫悠终于松口,她当即就是一喜,想也没想就应道:“好,只要你肯教我武功,几个条件我都答应。”
莫悠暗笑,姐姐,现在可别把话说地太满,我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姐姐既然你要拜我为师,那么以后在习武这件事情上,全部都要听我的。”莫悠一本正经地提出条件。
“成交。”秦白烟爽快地答应,全然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莫悠站起身,负手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秦白烟当即拿起蛇皮鞭,就要起身,谁知却被莫悠按下手,她的目光流连在蛇皮鞭上,轻轻说道:“习武之人切记不可急功近利,姐姐若想练好鞭法,就得先把身子练好。所以,我们今天先练扎马步。”
秦白烟到底是出身将门,多少也懂得一些,当即就露出了失望地表情,而后又不死心地问道:“这样太慢了,没有速成的办法吗?”
“姐姐,你忘了刚才是怎么答应我的吗?”莫悠挑眉,明明是平静无波地语气,听了却叫人后背一凉。
秦白烟垮下脸,认命地点点头,走过去与她并排站好。
莫悠立刻两腿平行开立,双脚间保持着三个脚掌长度的距离,而后下蹲,脚尖平行向前,收拳放于身侧,做出一个标准的马步姿势。
秦白烟看了一会儿,便也学着她的模样,下蹲做出扎马步的姿势。
“脚尖不要外撇,大腿要与地面平行,嗯,就是这样。”莫悠收起姿势,开始站在秦白烟身边,指导她的动作,“胯向前收点儿,不要往后挺胸,胸要平,背要圆。嗯,很好,一定要保持好这个动作,先坚持半个时辰。”
秦白烟听后,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单单是做这个动作,就已经耗费她不少体力。马步看似简单,其实真的摆出这个动作,她的四肢都要僵硬了。
这样坚持半个时辰,那她的双腿岂非走不成路了?
莫悠看出她内心地纠结,及时说道:“姐姐,这只是刚开始,往后我会逐渐增加每日练习的强度。倘若你受不得,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
眼前再次闪过上元节时的火柱,陆离的奋不顾身,箐箐挥鞭阻挡火柱时的吃力,都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她忘不掉那晚的场景,更恨自己地软弱和无能为力。所以她想变强,至少能有自保的能力,不要再连累到无辜的人。
“半个时辰对吗,我知道了。”秦白烟的双腿已有些发抖,她暗暗咬牙鼓气,坚定地说道。
莫悠心里划过一丝失望,看来想要让她打退堂鼓,还需加把力才行。
思及此,莫悠便坐回了旁边的石桌上,想要瞧瞧秦白烟究竟能坚持多久。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莫悠要去茅房,就暂时离开了一会儿。
谁料就是这片刻的功夫,她们日防夜防的楚思齐,却突然出现在了“寒溪筑”内。
只见他步履轻盈地走到秦白烟身边,看看这阳光甚好的天气,又瞧瞧她满头香汗地扎着马步,当即觉得有趣。
将军府里得女子果真不同,不是舞鞭,就是练功,与那些娇弱的大家闺秀一比,倒真是不同一般。有趣!
秦白烟扎了许久的马步,早已是双腿颤抖,汗流浃背,为了不让自己分心,她紧紧闭着双眼。脑海中一片嗡嗡作响,根本听不到周围的动静,所以在自己被一个男人看了许久后,也未曾发觉。
直到一条汗巾轻抚上她的额头,轻轻为她擦拭着汗水,以为是高箐箐,秦白烟嫣然一笑,说道:“多谢。”
“秦小姐不必客气,能为美人擦汗,是小王的荣幸。”如清泉般的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惊得秦白烟当即睁大双眼。
见是令她避如蛇蝎的楚思齐,当即蹙了眉头,眼里忍不住闪过一丝厌恶。对方靠的太近,让她心里又是一阵不快,立马收起姿势,想要与他保持距离。
谁知,她忘了自己双脚早已麻木,当即就软了双脚,直直往地上倒去。
楚思齐再次英雄救美,伸手夹住她的腋下,让她倒进了自己的怀里。
脸颊贴到一片结实温热地胸膛上,非但没让秦白烟感到庆幸,反而增加了心里对此人的反感。她伸出双手想要推开身前的人,谁知那人却像是黏上了她一般,抱着她不肯松手。
“三皇子,请放手。”良好的修养让秦白烟没有真的抓狂,只是清冷又疏离地说道。
“小王救了你,你……”
“放开她。”楚思齐话未说完,忽然被一道冰冷地声音打断,继而就见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直直朝他刺过来。
长剑如同蛇一般,瞬间缠上他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松手,往后退了两步。
秦白烟失去了支撑力,一时站立不稳,幸而身后伸出一双手,稳稳扶上了她的手腕。
“陆离,多谢。”秦白烟转头看着站到身边的人,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
“小姐,这个登徒子敢对您不敬,属下这就取了他的狗命。”陆离瞪一眼对面的男人,手中长剑发出刺耳的鸣响。
“陆离,不要动手,他是皓云国的三皇子。”秦白烟一把拽住陆离地衣袖,低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