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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在这件事情上,薄怀并不是没有选择,难道说,非天国际对他来说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他宁可以自己的性命去铤而走险?
王恂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这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明明他给了薄怀最好也最简单的解决方法不是么?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慕初晴沉默着倚靠进了他的怀里,依恋的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多事之秋就多事之秋吧,反正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并没有太多害怕的东西。”
王恂这会儿终于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伸手也把她揽到了自己怀里。
温香软玉在怀,王恂的脑子好像也转的格外的灵便起来:“不过,另外一方面来说,股价上升倒是一件好事……”
慕初晴听他说了这一句,瞧着他微微翘起的唇角,狐狸一般带着狡黠之意的笑容,她就也忍不住的笑了笑,倒是有些猜到了他的想法:“爬的高,跌的重?”
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股价因为这种利好消息而爬得越高,如果想要通过股票的买卖杠杆来撬动整个飞天的根基也就越容易——譬如做对冲基金,这之间的一涨一跌效果越大,那么获利也就越高。
如果王恂能够成功的控制了让他们股价瞬间下跌的那个消息以及释放消息的时间,只要有一定的资金在手,即使想一下子弄跨非天的股票,都不是一句空话,而且,这还是非天咎由自取,还能把泰国的那批人的资金也给截停下来。
所以王恂这会儿,才会笑的这么开心——这么说,他其实已经想好了让非天从高峰上跌下来的方法。
王恂哈哈一笑:“你倒真是了解我。”
了解你?可不就是了解你么。
慕初晴眸光流转中笑了起来:就是知道你听到这些还能开心,肯定就是眼珠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了,就因为这么了解你,所以才能猜得中嘛。
不过她旋即心里又勾起了另外一个疑惑:“那……那所谓的地宫,到底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里面埋得又是什么呢?能让薄怀都心动的东西,肯定是国宝吧?”她想到这里微微皱了皱眉头——薄怀身上至少有一大半的血统是外国人,再加上他是在美国长到二十岁才回到大陆来发展的,整个思维也更偏向西方化多一点。作为“香蕉人”,薄怀对cn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归属感。也就是因为这样,哪怕他就算知道落到自己手里的东西是国宝,是不该流落到国外去的奇珍,他恐怕也不会有分毫负疚感的。
不得不说,作为薄怀曾经的下属,慕初晴对他的做法,可以称得上是十分了解的。
她倒也不是准备管闲事——说白了,若是当真要管,上头有政府,外头有异能部门,怎么也轮不上她。
她只是好奇心作祟,想要继续听王恂说故事罢了。
“地宫?”王恂的眼神飘了一飘,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正面回答她的一连串疑问,反而是躲开了她渴盼的充满了求知欲的眼神,闪烁其词,“大概……是真的吧。”
这可不是他一贯的风格啊。
王恂虽然和她独处的时候爱卖萌,性子随便,但对待正事,这人何曾有过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不过他这么一说,慕初晴也就隐约猜到了他不曾出口的答案:果然,地宫的事情肯定另有文章。
地宫可能是真的,但里头的东西……就未必真的有那么“值得”了。
王恂瞧着她若有所思,忍不住的捂了捂额头:老婆你能不能不要好奇心这么重啊,而且还这么聪明,话说一半都被你猜到了,有个这么聪明还这么爱动脑子的老婆,这年头真是人夫不好做啊!
他一把搂着了她,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慕慕,你再这样我就要吃醋了。”
“……”吃薄怀的醋?这都是陈年陈到没法看的醋了好么。慕初晴皱眉看他。
王恂立马解释:“吃那些文物的醋啊!”
“……”算你能说。慕初晴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王恂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慕慕,有个事儿……必须得问问你。”
“嗯?”看他忽然之间严肃下来,慕初晴也就止了脸上的笑。
“是有关……有关你爸爸的事儿。”他顿了一顿,补充了一句,“有关你亲生父亲的事情。”
王恂这些日子也有去查阅有关目连的资料。
若要仔细论辈分,其实他和目连,几乎可以算是一辈人。
当初在泰国见面的时候,之所以会以为目连是他的长辈,只不过是因为——可怜见的,他天生脸嫩,反正再过几十年大概也是现在这个样子,而目连当时已经是人到中年的外貌,结果居然被同辈占了天大的便宜去。
因为想起当初在泰国的一幕幕,王恂很清楚的知道,目连当时是在为某些“有关部门”做一些于国于民有利的事情,所以他也就特意的去了那些相关部门查找他的资料。
保密级别很高。他能查到的,也并不多。
但有一点是在所有资料里都肯定的指出来了的,不容置疑的清晰:目连师从佛门,从他下山之后,到他后来失踪之前,这十几年间,几乎没有败过。
这样一个大高手,究竟是怎么死的?被谁追到那种狼狈的境地?
以目连的修为,他要蕴养胎儿,本身就是一件比较凶险的事情——是他全身精血和修为所凝聚,一旦开始做蕴养的这件事情,就意味着这是他一生中最虚弱的时间。
所以,一般如果决定了要做这件事的佛道中人,都会选择一个非常安全的地点,非常安全的时间,以期顺利度过。
可是目连没有。
相反的,他最后在那种绝境之下,完全管不到女儿之后的苦乐,甚至于将她注入到一个不知道能不能被保下来的胎儿体内——这真的是一件非常冒险的事情。
要知道慕初晴能顺利出生,甚至后来能活蹦乱跳的被养到这么大,不得不说,这其中都要无限的感谢神迹了。
但凡有一点不巧的,怕是目连种种苦心,尽付东流。
一想这些,王恂就觉得恐惧——命运的大手如果拨弄那么一点儿命运的连线,那么他们此生绝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就因为这种恐惧,他才更加仔细的去查目连的事情:谁要害他?这可不单单是为了给实际上的老丈人报仇,也是为了他自己的幸福永宁。
所以,即使他知道提起目连的事情可能会引起慕初晴的不安和难过,但他还是不得不问,毕竟,她才是唯一一个,跟“死后”的目连近距离接触过的活人。
慕初晴细细想了一想。
在目连给她“看”的那段有关她出生的片段里,其实并没有太多和追杀者有关的信息。
而且,当时给她带来的冲击感太大,整件事情,她看时候的重点也没有放在追杀者的身上。
毕竟,看的时候她不知道,目连竟然会在跟她说完这些话之后就阖然长逝。
而她看的那些,可能会成为寻找幕后黑手的唯一证据。而距离她看这些片段的时间,又过去了一些日子,她现在努力去回想,就更加的艰难了。
“我不太记得清楚……”她闭上眼睛皱起了眉头,眉心挤出了一个“川”字。
如果还有别的方法,王恂肯定不会来为难她。
但现在,王恂固然是问的小心翼翼,但同样的,这也就证明了,这段信息可能事关重大,慕初晴一点也不想马虎。
她仔仔细细的从记忆深处去抠那些碎片,想了很久,这才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目连身后追着他的,好像是一种犬类。有两次贴得比较近的时候,我甚至好像能感觉到那种呼哧呼哧的气息,还有伸长了的舌头和獠牙……”
“为什么是犬类?”如果只是呼哧呼哧,和舌头獠牙的话,那有很多种动物。事关老丈人的仇,王恂不得不慎重其事。所以他诘问的很快。
“我在墙上……”慕初晴迟疑着,“我在画面中的墙上,无意中偏头看过,映出来的影子,就像是狗的头颅!不……不只是一个……”她打了个寒噤,“像是好多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