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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了一跳，抬头望着他。
他收回手：“下不下车？”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太太，你下车吧，钱我就不收了！”
蓁蓁很不好意思，拿了一张五十的给他，带着小晖下车。
出租车飞快地开走，雷宇炀按着她头在她额上吻了一下，拍拍她的肩：“乖。”
她被他搞得迷惑，还没回过神来，他抱起小晖上车。
小晖回头看着她：“妈咪……”
“别怕。”她马上跟上去。
雷宇炀也不急，打开音乐，让几百万的跑车慢悠悠地学乌龟爬。蓁蓁心里紧张，想了n种开场白都觉得不合适，干脆沉默。
最后，他把她送到她家楼下。她等了一会，他没什么反应，就说：“谢谢你，我先下车了。”
刚刚下车，他摇下车窗：“找个时间我们单独聊聊。”
她愣了一下，扭头，他的车飞速地消失了。
回到家，蓁蓁一直心不在焉、提心吊胆，也不知道他意欲何为。如果他要抢孩子，她绝对不会同意，但她又怎么抢得过他？
到了晚上，刚刚哄完小晖入睡，接到他的电话：“我在你楼下，下来。”
“现在？”
“或者我上来？”
“我马上下来。”
挂上电话，换了件衣服下去，一直走到街头还没看见他的车。正要离开，听到喇叭响，扭头看见一辆很面生的车。她迟疑地走过去，副驾驶的车门打开，一看，果然是他，只好坐进去。
他握着方向盘，等她一坐稳就往前开。
她急问：“去哪里？”
他不开口。
她怔了一下，只好静下来。
车厢里安静得有些吓人，片刻后她忍不住打破沉默：“这是你的车？”
“东方的，借来开开。”
“哦……”
又过片刻……
“今天在医院，和你在一起的那人是谁？”
“卓然。你不认识了？”
“他那样我哪里认识？！”她只觉得有股熟悉感，还以为是卓然的同事，“他怎么变成那样？”
“他和言小诺离了婚，就变成那样了。”
“离婚？！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要离婚？
雷宇炀瞟她一眼：“言小诺背叛了他，在外面有了人。”
她一怔，张张嘴说不出话来。她不信，小诺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说：“你刚走不久，他们结婚的事被卓家发现，卓然外公对小诺印象好，同意了他们。本来准备补办婚礼，谁知道小诺出了轨……”
“不可能的……”蓁蓁说。
“你看卓然现在的样子，会是假的吗？”他问。
她还是不愿相信：“或许有误会……小诺不是那种人。”
他叹口气：“人家的事，我们也管不着，反正卓然这几年在浪费生命是事实。”
蓁蓁沉默下来，不再说话。如果那么好的一对人都分开了，这个世界哪里还有爱情？
她打开窗，让风吹在自己脸上。过了一阵，风停了下来，她还不想动。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她吓了一跳，想要挣开，脖子却被人吻住。
“我想你了……”他说。
她一愣，难受地说：“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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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紧她：“我也只能这样。我这几年怎么过的你都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少话想说你更不知道。我唯一能说的，就是这样了……真的好想你。”热烫的液体落在她颈窝里。
她颤抖着，发不出声音。
他在她脖子上吻了几下，放开她，拍拍她的肩：“下车。”
她往外看了一眼，只知道是停车场，但不知道是在哪里，只能下车。
他停好车过来牵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被他牵着走。走进电梯，他按了二十层，她问：“这是哪里？”
他看她一眼，在她头上吻了一下：“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会儿后，电梯停下，他带她走出去。她一看，发现是酒店，猛然想起，他们以前开。房的地方就是二十层！
她转身想跑，他一把抱住她，低声道：“别闹！小心人看见。”然后将她拖拽进房间，正是以前开。房的那间。
锁上门，他把她放开：“我这几年基本住这里。”
蓁蓁一讶，没有追问。
他在沙发上坐下，朝她招手：“过来，我有话问你。”
她看他含笑带怒的眼神，知道今天跑不掉了，绷紧了皮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咬唇，咬了又咬，咬了又咬……
他突然出声：“那是我的！不准咬！”
她一愣，好片刻才明白过来，恼怒地瞪着他：“你混蛋！”
他突然笑了，挪到她身边坐下。她想换位置，他按住她的手，拥住她肩膀，就好像拥住了一件珍贵的宝物，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蓁蓁动了两下，他也只是轻轻拥着，又没发疯吻她、强她什么的，她也不好太激烈，只能好好坐着。话说，现在谈孩子的事呢，温柔点比较有好处。
“说吧，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又要咬唇，想起他刚刚的话，脸一红，马上不咬了：“你不会信。”
“我为什么不信？！”他怒了。
“你还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白晓茵说了什么吗？”
他愣了一下，大约是想了起来，闷声道：“我们没有最后一次见面。”
她不禁叹气：“宇炀，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已经结婚了，而我们早就分手了，你不应该再和我有牵扯！如果你想要孩子，监护权我不会给你的，其他的可以商量。”
他掐住她下巴，力道很轻，没弄疼她，只是让她看着自己：“蓁蓁，我要你，也要孩子。”
“不可能！”
“我会离婚，你乖乖等着。”他说，“要是再被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凭什么？！”她突然大怒。
“就凭我是孩子父亲！”
“你……”她甩开他，“那你离了婚再来找我吧！”
起身想走，他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你还想走？！事情没谈完，你哪里走？”
“还有什么？”
“多了！”他说，“你偷偷把我孩子养大，死罪！屡次三番说假话骗我，说他不是我的儿子，死罪！你自私自利自以为是地拆散我们父子，死罪！让我错过孩子几年的成长，死罪！”
她打断他：“那么多死罪，你杀了我好了！”
他一愣，叹气说：“舍不得。不然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找你了，我前几天就拿到亲子报告，当时掐死你的心都有。”
蓁蓁突然觉得很委屈，哭起来：“你掐死我好了……”到底谁辛辛苦苦当爹又做妈地一个人把孩子养大啊？他什么也没做，居然说这种话……
“你哭什么？”雷宇炀大惊，放她到沙发上，手忙脚乱去拿纸巾，“明明是你的错，你还哭？！”
“当初是你叫我滚的！怎么成我的错了？”
“我……我叫你滚你就滚了？”
“那我死皮赖脸地巴上去？”
他一顿，幽幽地说：“你就该那么做啊。你不知道我多希望你去抢婚，结果你就放我娶别人了，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里好没地位……”
“你混蛋！”她大吼，“你你你……”你了半天，找不到别的话骂他，干脆说，“我不会回来了！你离了婚，我也不会回来了！”
“你敢！”
“我就敢！”她说，“是你叫我滚的，我已经滚远了！哼！”
滚远了？他双眼一瞪，拍桌子：“谁叫你直线滚的？你不知道该来回滚吗？马上给我滚回来！”
“你……”蓁蓁气结，张牙舞爪就朝这厮扑过去，“你不要脸！”
“脸值几个钱？活生生的老婆儿子，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