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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到底恢复记忆没有?”霍逸指了指远处花园里的人,问道。
殷翡拉长了身体躺在藤椅上,懒洋洋地说道:“可能恢复了,可能没恢复。”
“这算什么?”雷斯敲了敲石桌,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看远处的人,“装傻?”
诺赛吹了吹披上眼角的长发,道:“难道你不觉得现在装傻才是最明智的举措吗?”
许东林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这样做的确可以不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一推了事,”郁成舒戏谑道:“没想到还有贺行云不敢面对的事啊……”
“岂止是不敢,”甄日月饶有兴趣地说道:“你别看兮兮现在和颜悦色,指不定哪天就要爆发,女人吃起醋来也是很可怕的。”
“秋后算账说的就是这个意思了。”殷翡惬意地笑,“不过也的确需要好好收拾一下,某些人当初实在是太混账。”
围坐在石桌旁的男人们纷纷点头。
“小姐泡了花茶,各位请到茶厅吧!”罗蒂走出来说道。
一行人走进去的时候,贺兮正把茶杯一一铺开,贺行云十分贤惠的在旁边帮忙。
“哟,妇唱夫随啊!”殷翡跳到沙发上,歪歪斜斜地坐着。
贺兮拍了他伸长的腿,道:“坐好,别人还要坐呢!”
殷翡耸耸肩,识趣地摆正了,端过来一杯茶狠狠地闻了一下,“兮兮的茶就是泡的香,可惜以后不能独享了!”
贺兮斜了他一眼,“油腔滑调!”
殷翡但笑不语。
“妈妈,我也要喝茶!”商砺寒抱着云兮出现在门口,脸都憋红了。
贺兮连忙接过云兮,才看到云兮红彤彤的眼睛边还挂着泪珠,商砺寒怕是被这小妮子折腾得受不了了吧!
“我来抱吧!”贺行云连忙伸手过去。
贺兮茶还没弄完,转手就把孩子递给了他,谁知道云兮刚到他怀里,眨巴眨巴眼睛看了他两下,扯着嗓子就嚎啕大哭起来,贺行云手忙脚乱连哄带骗,他发现这小东西就嗓门儿继承了贺兮!
云兮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踢一边哭,贺行云感受到周遭传递来的看笑话的视线,心情郁闷到了极点,可又拿她没办法,只好向贺兮求救。
“哎呀,我来吧!”殷翡抢先一步接过云兮,“小孩子就是怕生,三天不抱就跟你不亲了,还不说某些人打她生下来就没照顾过几次的!”
贺行云被戳中心窝,冷了冷脸道:“女人才爱说是非!”
殷翡一听乐了,拍了拍怀里的,又指了指桌边的,“这俩也是女人,你有本事说她们去!”
一屋子人都是看笑话的,贺行云灰溜溜地凑到贺兮跟前去,道:“兮兮,我帮你。”
云兮在殷翡手上果然不哭了,还伸手肉肉的小手去捏殷翡的鼻子。
“小公主快一岁了,”殷翡双手撑在她的腋下把人居高,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使劲蹭了蹭,惹来云兮咯咯直笑,“抓周可是个大日子!”
“外国人也兴这套?”郁成舒问道。
“凡是有关兮兮的事情我都记得很清楚,凡是有关兮兮的事也是大事,就算是到了世界末日,我也会放在第一位。”殷翡声情并茂地说道。
霍逸做呕吐状,“你还能不能再恶心一点儿?”
殷翡飞了个媚眼给贺兮,顺带挑衅一下她身边的贺行云,“你说是不是?”
贺行云自知理亏,也知道这帮人不拿这事洗涮他几顿是没个完了,又碍于贺兮在场,只能冷冷地瞪了殷翡一眼,转过头面对贺兮时,又是一副温柔好丈夫的模样。
“啪啪啪!”诺赛当即鼓起掌来,饶有兴趣地说道:“我知道了,这就是川剧中的变脸吧,赶明儿我也要去学学!”
许东林支了支下巴,道:“这就有个现成的师傅!”
贺行云不怒反笑,端起茶杯对贺兮道:“我们给爸爸送过去吧!”
贺兮才不理会这堆人的冷嘲热讽,拍拍手起身。
贺行云重重关上门,也关上一屋子怪笑。
走出房间,贺兮神色微微沉下,垂着眼帘走在前面,贺行云追上她,低声问道:“还在生气吗?”
贺兮摇头,抬头望着他道:“行云,铭啸真的死了吗?”
“为什么这么问?”贺行云一愣。
“除夕集会那天……”贺兮整理了一下思绪才道:“有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了无罪。”
“真的是一模一样,他戴着帽子,连东林他们都没认出来,”贺兮转眸看着窗外,“他告诉我你没事,还让我替他保守这个秘密……所以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提过。”
“你怀疑他是铭啸?”贺行云思忖着问道。
贺兮沉默片刻后道:“我没办法不这么想,他出现在那里恐怕也是为了替我解围吧!”
“既然铭啸活着,他没有不来见我的理由。”贺行云如此道。
“会不会是他害怕贺家的政敌会因此对贺家不利,所以才躲着不出来?”贺兮问道。
贺行云敛眉,声音沉下两分,“如果铭啸真的还活着,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也该来见我一面。”
贺兮转念一想,如果说贺鸣啸因为怕连累贺家而不出现,这仅仅是在被动的情况下,他和行云是双胞胎兄弟,想悄悄见他一面方法很多,这么多年不露面,难道是他本人不愿意?
贺行云大手拂过她的额头,道:“别想这么多了,茶都凉了。”
“嗯,”贺兮挽住他的手臂,“我们去爸爸那里。”
商如晦正在书房里,见敲门的是他们两人,连忙招招手道:“旖儿,过来看看你母亲的照片。”
贺兮走过去,陈旧的相册上夹满了女人的照片,柔美古典的东方女人,这个就是她的母亲啊……
商如晦抚摸着照片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每次看到她的照片就像她还在身边一样。”
贺兮忍不住握住他的手,母亲离开近二十年,他也没有再娶,这份情谊让人感动。
商如晦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好孩子,别哭。”
贺兮喉间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将眼泪忍回去,努力笑道:“爸爸,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商如晦点点头,又示意贺行云靠近。贺行云走过去,恭敬道:“爸爸。”
商如晦正了正脸色,道:“我现在只有旖儿一个女儿了,我希望你能善待她。”
“请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的对兮兮好。”贺行云郑重说道。
商如晦沉默半晌,终于将贺兮的手放进他手里,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两人面前道:
“准备一下,这两天就出发吧!”
贺兮纳闷地接过文件,诧异道:“克勒斯坦石油资源开发竞标会?”
“这个竞标,我想你和行云一块儿去。”商如晦道。
贺兮蹙眉道:“我们的公司能拿下这个竞标?”她对此深表怀疑,毕竟比起其他的资源开发公司来,纬纱的竞争力实在太小。
商如晦将新的石油公司命名为纬纱,实在是想弥补当年一时不慎所造成的惨剧,而纬纱也重新寄托了他新的愿望,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想将纬纱发展起来。
“不尽全力怎么知道,”商如晦拍拍贺兮的手,慈祥道:“去准备一下。”
贺兮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只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