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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站了会儿,沉默让人想逃,她退了退,露出勉强的笑,“那么……你保重。打扰了。”
她走了几步,他才突然抬头,“你参赛获奖的作品,要的话,我想法拿出来给你。”
她停在那里,想起那幅以他为原型的画,一阵感慨,摇头,“捐了吧,没人要就毁掉,我不要了。”
“去美国还会继续上学吗?”
她握着门把手,低着头,“也许吧……”
“有想去的学校吗,差不多的学校我都可以说上话。”他在故意寻找话题拖延时间一样,不等她回答,他就又说,“想深造的话,最好的学校在法国。”
她沉口气打断,“我也不知道以后的安排,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再说不出话,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她侧了下头,不算短暂的时间里他仍然沉默,她闭了闭眼,再没有回头的开门出去。
出了病房,外面没有人,展念初靠在门上四处看了看,隔着门板,里面就是他,这样一走,以后再也没见面的机会。
倚在那儿,展念初静了会儿,刚要走,忽然发现自己的衣角被门夹住了,她拽了下没有动,回头看着门,她咬咬嘴唇,伸手去拧把手。
小心的打开门,她刚抽出衣角,一抬眼就看见门缝里正站着个人――慕景深靠在门边,正侧脸看着她。
对视的片刻,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这么近,才发现他的脸颊上也有很多小的擦伤,昨晚上他是为了赶来婚礼才会出车祸的吧,到底为了什么浑身是血的还要出现在那里,去了之后又什么也不说就悄悄的走开,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实在让人恨不起来,可是又能怎么样,她不可能再为他动心,他们两个,眼下就要结局了。
握了握门把手,展念初看着他,“……你去休息吧。”
他定定的看着她,拳头一直紧紧的攥着,展念初咬了咬嘴唇,慢慢的转头。
“小初!”刚走了两步,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喊,梁震东正走过来,她却没有走向他,而是定住脚步回过头。刚才恍惚里,她好像听见身后的男人也在喊她。
“报告出来了,医生让我带你过去谈谈。”梁震东过来牵住她的手,伸手整理了下她的发丝,“不用紧张,一点点小问题,你有点低血糖。”
她点点头跟着他走,看她低着头闷闷的,梁震东回了下头,“慕先生怎么样?”
她摇摇头,“没什么――走吧。”
点点头,他勾住她肩膀,两个人一起从走廊上越走越远。
过了会儿,没听见有动静了,沈蜜心才回到病房,一进门就看见慕景深正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阿景,不要乱动,快回到床上去。”
打开冰箱,慕景深翻找着,“我不是让叶蓉萱买啤酒回来了,在哪里?”
沈蜜心有些生气,过来拉他,“伤成这样还喝酒!你想不想好了!”
翻了翻,只看见咖啡,他有些烦躁的甩上门,转头走到窗口去透口气。
看他情绪糟糕,沈蜜心走到他身后,“她也结婚了也要走了,你干嘛还这样,我认识的慕景深不会拖泥带水的。”
撑在那儿看着远处,他好一会儿才说,“她不是泥水,她是血肉。”
沈蜜心嘴唇紧紧抿起来,看了看他,“阿景,对自己好点,不开心的,都忘了吧。”
他没说话,转头看着远处,车子来来往往,不知道哪个里面载着她远走。
晚上,慕景深打了针吃了药都要睡下了,电话突然一阵狂响。
怕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慕景深,沈蜜心突地跳起来,急忙接通,那边传来个难听的跟鬼号似的声音,“慕先生,慕先生救救我!我是小初的表弟,这次你不帮我就死定了!”
沈蜜心看看屏幕上的来电,并没有存入联系人,可想而知是不重要的人,可是他说自己是谁?小初的表弟?
她蹙了下眉头,说,“不好意思,据我所知,你的表姐已经跟阿景分开了――如果你想找他帮忙,恐怕不太合适。”
那边的人连声哀求,“不是不是!这个事只有他能帮忙,不然我死了!求你让他接电话,慕先生会帮我的!”
“抱歉他受伤不方便听电话。”按了挂断,她皱眉将电话放在一边。
正想要不要关掉手机防止这个人再骚扰,手机再度大声响起来,她再要挂断,慕景深已经睁开眼伸手拿过来听。
那边还是庄应辉,他带着哭音的说,“我真的只能来求慕先生!当我求求你,帮我叫慕先生听电话!”
慕景深揉揉额角,沙哑的说,“我是――出什么事了?”
庄应辉简直要跪下感激了,“慕先生你在哪里,电话里不方便,我想当面跟你说……”
慕景深按了按太阳穴,料到他的所图,淡淡说,“需要多少,把你的卡号发来。”
庄应辉居然断然拒绝,“不是!我不是想跟你要钱……慕先生,哎是这样的!昨天我们拍卖行运进来一只古董瓶,说什么乾隆年间的,值几百万,我……我就跟女朋友吹嘘,她非要来看,下班的时候我就偷着带她来……结果……”
他支支吾吾的,“她不小心把瓶子给碰倒了……不过没碎,只是磕破了个边……”
慕景深歪在枕头上,“知道了,我给你们经理打电话。”
“不是不是!”庄应辉喊道,“是瓶子的主人……他也不知道从哪知道我认识你,让我打给你,他说有话跟你说,还说如果谈不拢就要报警让我去坐牢……慕先生,求你无论如何要救我,我不想坐牢,家里就我一个男人,你也知道,小初嫁人走了之后,我大姑和我妹妹,都没人照顾了……”
坐在那里,慕景深眉头微微皱着,怎么想这事都不简单。
庄应辉听他不反对,就战战兢兢的说,“慕先生,我现在把电话给那位先生,拜托你替我跟他说说,我不想坐牢,你也不忍心看着小初伤心是不是?”
沈蜜心看他坐在那儿发怔,走过来抢下电话掐断,“阿景,这个人简直厚颜无耻――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要帮他?”
慕景深抬头看着她,没说话,不多时他的手机再度响起。
沈蜜心要关掉,他伸手,淡淡的说,“给我,这事我来处理。”
沈蜜心不服气,可是他伸手夺过电话就接了。
那边人笑笑,“慕先生,事情的大概你也了解了,姓庄的弄坏了我这个独一无二的乾隆花瓶,赔钱也买不回来――你说说可怎么办,不送他进监狱我真是不甘心。”
慕景深眯起眼睛,“想送他进监狱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这通电话打的莫名其妙。”
那边人嗤笑一声,“你觉得我会白白废了个花瓶就为了和那个饭桶消磨时间吗?画神,没你谁会理他那种废物,你不管也正常,可是你要知道,假如他坐了牢,那就是得益于画神你,一个饭桶死不足惜,可是我想想,慕先生身边这样的人好像不少呢,下一个帮你清理谁呢――”
阴着脸,慕景深斥道,“你们这群人渣!”
那边人一笑,“别骂了,慕先生,你想想,到底要不要帮姓庄的,不帮也没什么,反正那花瓶几百万,碎了就碎了,不过他估计十年二十年是出不来了。”
慕景深靠在枕头上,“你难道没查过吗,我的手受伤之后,已经不太可能继续画画了。”
“别逗了慕先生,别说你的手只是受了伤,就算是彻底废了,你也是画神,也比普通画手强一万倍――”那人笑笑,“听说曾经被视作你的接班人的沈小姐跟你在一起是吗?想复制出那幅画,对你们而言还是轻而易举的。”
听慕景深没声音,那边人回头说了句‘打’,下一刻就听见拳打脚踢和庄应辉的哀号,边痛呼边大叫,“慕先生救我!我不想死,我求求你看在小初的份上帮帮我!她是你的学生,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还有,还有腮腮,你们家人欠她的,你帮我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