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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念初放开慕景深,“好……我送你们下楼。”
叶蓉萱连连摆手说不用,和医生很快就离开了。
床上的男人仍在深睡,英挺的眉梢始终蹙在一起,展念初仔细的看着他的点滴瓶,这场景让她忧虑,无论如何,活生生的人病成这样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
小猫也知道主人生病了,给了罐头也不肯回客厅去晒太阳,一直趴在床头上看着他。两个人,一只猫,在这个冬日里以奇怪的形式紧密团结起来。
在旁边守着,点滴像会催眠一样,展念初强撑着不敢睡,一直到一瓶药水打完,她拔了针头才敢趴在边上睡过去。
大概是太累了,睡着时展念初做了个梦,那时候她还是展家的小公主,爸妈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备至。那年暑假她正要升入初中,梁君涵已经满了18岁拿到了驾照,羡慕他可以开车自由来去,她就死活缠着他也要学车,在家附近本来没有什么行人和车辆的,可是那天偏偏不巧,手忙脚乱的她为了躲避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将车子撞在了大树上,当即就腿部骨折进了医院。
父母大怒狠骂她,梁君涵也被家人关禁闭,她自己一个人在医院痛苦的躺了好几个月,那时候她是捡了一只小猫作伴,那只猫咪长得很漂亮,一身威风凛凛的花纹活像只老虎……
它的样子,跟瓜瓜像极了……
她偷偷藏了午餐出去喂它,那只小猫就高兴的一直舔她……脸上热乎乎,那感觉太过真实,展念初一惊,倏地坐起来。
果然――眼前有只猫正傲慢的瞥着她,展念初擦了下脸上的口水,抬眼就看到苏醒过来的男人正靠在枕头上发着呆。
他的脸恢复了些血色,头发还是很乱,胡茬的青色更明显,邋遢却更透出几分男性的硬朗。就算这样近距离的看,他的眼底仍旧像蒙着一层大雾无法一望到底。
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展念初起身拿水递给他,“老师,感觉怎么样?”
慕景深回神,接过来喝了口,用一脸显而易见的疲乏回答了她的问题。
展念初从旁拿起体温计递过去,“要是还发烧,我们就必须去医院了。”
慕景深配合的叼着体温计,歪在枕头上不知在想什么,两眼一直定定的往上看着天花板。看他两手交叠在身前,叼着温度计发呆,那样子其实有几分好笑。
“好了,我看看……”展念初等了会儿,跪在他旁边取过体温计来看,眯眼盯着上面的数字,喃喃说,“降了点,但是还是超标。老师,我们得去医院。”
慕景深盯着她,那种善恶难辨的眼神让她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下。
“怕我死了没人保你得奖?”他恢复了力气,第一件事就是来刻薄她。
展念初装没听见,看了眼床头的三明治,“先吃点东西要不要?你看起来很虚弱。”
他慵懒又漠然的靠在那儿,不知怎么就是看她的殷勤不顺眼,冷冷道,“一座新人奖杯,奖金不过几万块,为这你就豁出来让人随便玩儿?”
去拿三明治的手停在半空,展念初收回手,看着满脸嘲弄的慕景深,深吸一口气,“几万块对你而言是不值一提,但是对穷学生来说是一笔不菲的奖金,而且按惯例,得奖的作品都可以拍出极高的价钱,获奖者也可以平步青云,这是新人们成功的大好途径。”
慕景深不屑一顾,“平步青云?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比赛,你未免把成名想得太简单。”
展念初不想解释太多,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就算病入膏肓也别指望这个男人变厚道一丁点儿。
从床头柜上拿过医生留下用于降温的药酒,她往手心洒了些,不打招呼就往他额头上抹去,酒精的辣劲儿让慕景深皱眉躲了下,她面无表情的使劲蹭起来,毫不温柔,借机泄愤。
擦完了额头,她继续挪到他背后去给他搓背,凉凉的酒让他身体发紧,结实的肩背肌肉隆起――展念初怀疑他到底是不是雇了枪手帮他画画,不然为什么从来没见他动过笔,更看不出他身上有什么潜藏的艺术气息,看这副坚硬的身体,说他是土匪强盗更让人信服。
擦了会儿,慕景深已经学会配合,躺在那儿枕着双臂任由她上下揉搓自己的身体。酒精带走燥热,倒是真的舒服了不少。
两手在他肚子上搓麻将一样的揉着,她说不别扭是假的,就算她高中一毕业就和梁君涵确立了恋爱关系,可是毕竟和双方家长都太熟悉,并不敢做什么越矩之事,第一次亲吻,吓得她好几天没敢跟妈妈说话。大学里同学和男朋友发生关系的比比皆是,她也心动过,但是梁君涵从来都止乎礼的说要留到结婚,她很感动也很洁身自爱。可现在,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今天她和慕景深发展到如此,除了唏嘘就是无奈。
那柔软的指尖在皮肤上游走,慕景深搁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随着动作她发间的清香飘散而来,他心里按捺不住的起了邪火。
手臂抬起来,他带着痞气的抚摸着她腰间的肌肤。展念初不喜欢让他这样占便宜,扭了下腰躲开他。
他也没发火,不老实的抬手又摸她手臂,见她又躲,他挑眉,“要是秦勉收了你,你也这样伺候他?”
展念初忍不住瞪他,这个人简直变态,她发现自己越对他恭敬他就越是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难道他是受虐狂?见不得她对他好?
看她忍气吞声,他更来劲,“你还找过谁?对着评委会的老头们你也可以说能为他们做任何事?”
展念初身体一软,差点跌下床,躲着他的侵犯,咬唇反攻,“那又怎样!在我眼里你和他们并没有区别”
慕景深冷嗤,伸手把她拎过来,强行分开她两腿让她跨在自己身上,展念初跳起来想跑,他的手飞快伸进她宽松的t恤里,刻毒的说,“看好了!这就是区别!”
展念初没等说话就被他勾住脖子狠狠吻住,唇舌一起被吸住狂吮,他的吻狂风暴雨一样充满了清楚的欲念,舌尖横冲直撞的掠夺,她扛不住这种攻势,没一会儿就软软的倒在他胸口娇声哼起来,她觉得很丢脸,瓜瓜蹲在床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大概在好奇这两个人到底在抢夺什么好吃的东西。
悬空的感觉并不好受,她紧紧撑着他胸膛,嘴唇都要咬破了,他似笑非笑的从鼻子里喷出凉气,“看清楚!”
骤然的动作让她感到胀痛,惊叫连连的不停躲着,可男人心眼极坏,一开始不制止,反而到她快要完全离开时候再来,她连叫声都颤抖起来,这样没两回,展念初就不行了,逃也没力气,只好随着他像小船一样在不停颠簸。
长发半湿的甩动,迷蒙的小脸都是汗水混着泪水,她承受不住胡乱的哀求,哀求没用又无意识的开始咒骂,慕景深双眼血色很深,看着她被**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他眸中的欲火更盛。
这样一个不顾一切的女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她为了目的什么都可以去做。她的顺从是假的,体贴也完全不是真心,躺在这里的如果不是他,可以是任何别的男人――想到这一点,他就恨不得扭断她的脖子,还有那张只会说谎的小嘴,甜美得能让男人发狂,就算现在属于她,他却疯狂的想弄死她,断了所有人的念想,一了百了最好。
没多久展念初就跟不上节奏眼前阵阵发白,偏偏身下的男人不知餍足,见她蔫蔫的不再动,猛地将她推倒,展念初没力气稳住,险些头朝下栽到地上,坐起来的男人飞快捉住她的腰,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倾身上前,再度与她陷入无休止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