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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会变成植物人是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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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戚擎苍叹了口气,“这个不重要。”

    桑念初已经在何嘉佑家醒来了,她睁开眼睛时窗外是茫茫黑夜,而何嘉佑并不在她身边。

    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她能看到自门外透过丝丝缕缕的桔黄色光线。

    这是一栋简单的复式楼,不如戚家和裴家那样豪华,却也不失温馨。桑念初在黑暗中坐起身来环顾四周,一切就好像她刚离开的样子,一点都没变,所有的摆件、所有的陈设,就好像她从未离开过这里,一切照旧。

    她蓦地有些紧张,这十年来,他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她站起身来,先是安静地在屋子里寻找手机,遍寻无果,她这才意识到或许是被他收走了,于是她转而拿起床头的电话。

    一长串忙音,信号无法接通。何嘉佑难不成是把她同外界的一切联系都切断了?

    她只好进洗手间,简单为自己洗干净手和脸,然后走下楼去。

    何嘉佑在一楼餐厅里,他正坐在餐桌前,未开灯,只燃着几根红蜡。桌上摆着精致的美食和红酒。

    他见她走过来,立刻起身迎接,笑着解释说:“你一定饿了,来吃点什么吧。”

    桑念初在桌前坐了下来,望着一桌子的好菜出神,她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手艺,他们刚刚同居的时候他最喜欢卖弄厨艺,最喜欢看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

    “十年了,我的手艺一点都没变,不信的话你尝尝。”他拿起筷子。他用的是一双玉箸,通体凝脂般洁白无瑕,而念初手里则是一双银筷子,他笑着解释,“这样你就可以看得出,我有没有在饭菜里下毒。”

    桑念初坐在那里不动,她脑海中想的是戚擎苍,已经很晚了,他吃饭了吗,是不是还在为寻找她而焦急?

    “我吃不下。”她忽然轻声推拒,婉言谢绝他的好意。

    “为什么?”他强忍着心头的怒火问。

    “擎苍或许还没吃饭。”

    这一声轻并且短促的猜忌带着浓浓的思念,他看出来了,她虽然不明着表示出反抗和想要回家的念头,却时时处处都在言语上毫无顾忌地同他作对!

    他忽然怒不可遏,厉声说:“那个蠢货有什么好的?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有跟你说过!”

    “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桑念初笑着回答,“他也是你当年那纸合同的签订人。”

    “你是在怪我当初抛弃了你,还是在提醒我让我也成为你某个孩子的父亲?”

    烛火忽明忽暗,这本来是富有浪漫情调的烛光晚餐此刻却显得狰狞异常,何嘉佑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时而拉长,时而被缩短,飘忽不定,就如同他的人他的情绪,每一秒钟都透着一个起伏。

    她并不是不怕,她当真有些畏惧。

    可是她不能退缩,她必须直面他,将他逼到无可逆转的死角,她决不能给他趁虚而入的机会。

    她要让他知道,她的整个人,整颗心都牵挂着戚擎苍,她再也容不下别的男人,就算他是她的初恋,那也已经是无可挽回的情感了。

    她不想为这么虚幻的理由而珍惜。

    何嘉佑盯着她坚定的眸子,眉眼中似笑非笑。他如一条蛇一样竖起瞳孔,在桑念初看来这真的有些不正常,看久了会觉得好恐怖,像要被催眠似的,她甚至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吐着蛇芯子,化身为一条冷血无情的人面蛇。

    然而他不是,他还是人类。

    因为他正缓缓开口,再度作出让步:“我不会与你计较,吃饭吧,我待会还有工作要做。”

    “何先生是想要留我在这里过夜吗?”她学着旁人的样子,毕恭毕敬叫他何先生。

    可这显然激怒了他,这称呼并不是谁都能用,她桑念初尤其不能!

    “叫我嘉佑。”他忽然抬手扣起她的下颌,死死扣着,瞳孔中是一闪而逝的狠戾,“叫我,像你以前经常叫的那样!”

    “好痛……”桑念初立刻一声惊呼,被迫轻吟一声,“嘉……嘉佑……”

    “乖一点,这样你才不至于受伤。”何嘉佑蓦地松了手去,满意地点点头。

    桑念初立刻老老实实拿起筷子,不敢再同他争辩分毫。

    他不正常,很不正常,他周身散发着一种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冷漠和疏离,这和当年的他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可是她不明白十年来他改变的究竟是什么,他好像什么都变了又好像还仅存着一丝执念,他死死抓着不放开,连带着他的整个人也因为这场没有终点的坚持而变得异常乖张,异常古怪。

    见她终于肯吃饭了,何嘉佑忽然轻笑起来,他的笑容没变,依旧是十年前那般儒雅翩翩的模样,他笑起来很好看,小女生们尤其喜欢才子一样透着浓浓书卷气的他。

    他为她夹起一块乌鸡,放在她的碗中:“尝尝,这是你曾经最喜欢的一道菜,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变。”

    桑念初垂下头来,轻轻咬下一块,齿间立刻萦绕着浓香,让她猛然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

    她分明记得,就在他们分手前几天,他好像还为她做了这道她最爱吃的菜,一顿饭换她一个吻,那是他们情侣间小小的约定。

    “没变。”她笑着告诉他答案。

    何嘉佑显然对这句话很是满意,他扬起眉毛,竟然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他轻声说:“我的手艺没变,心更没变。”

    “是么?”桑念初垂下眼帘,不动声色地回应,“可是我已经变了,你和我,再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闻言,他握紧筷子的手蓦地一滞,手上青筋暴起。桑念初暗自一惊,脸颊竟然不自觉地痛起来。

    她又想起十年前他给她的一巴掌,那场景历历在目,她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何嘉佑在忍,他骨节咔嚓作响,分明是正隐忍着心头的怒火。他死死盯着她,像一只被惹怒的猛兽要发动袭击。

    桑念初惊慌之下竟然掉了筷子,她立刻弯腰去捡,不料他却抢先一步忽然站起身来,一只手抵着她的身子,冷声说:“你不方便,让我来。”

    他弯下腰去替她捡起掉落的筷子,重新拿去清洗干净,这才转身回到餐桌前递给她。

    桑念初紧张得甚至不敢去接,何嘉佑见状,忽然硬是扯过她的手,将银箸塞到她手中:“你不用紧张,我发誓不会再打你。”

    他兀自夹着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桑念初肚子不争气地咕噜了一声,何嘉佑听到声响,竟然抬起头来报以打趣似的微笑。

    桑念初不禁埋怨着自己不争气的肚子,面颊飞上两朵红云。

    “吃吧,别饿着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只好沉默地夹起眼前的菜肴,蹩脚地和他共进晚餐。

    她究竟该怎么办?不能惹、不能问、失去同外界的联系、被他软禁在这里走不出半步去。一个举止奇怪的男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共处一室,倘若他侵犯她,她也有以死抗衡的理由,可是他什么都没做,反而是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