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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裴傲南,快住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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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女人。”他沉吟着,轻声回答。

    “您献了这么多血给她,等她醒了一定会很开心吧?”小护士痴痴地望着他说。

    这一定是一位极温柔极深情的男人,他长得又帅,还这么体贴,再过不久他们身体里就能流着相同的血液了,这真是好令人羡慕的一对呢。

    “不,别告诉她这件事。”他断然拒绝她的好意,语气很是生冷,倒是将她吓了一跳。

    “为什么?”小护士睁大眼睛,疑惑不解,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知道是谁救了她的命吗?

    “你可以多抽些来,够她用就行,不用管我。”

    裴傲南闭起眼睛不再说话。

    小护士吐吐舌头,有些紧张地望着他愈发苍白的脸色。待她拔掉针管时,她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手一抖。她站起身时,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然而却是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该死……”眼前一片黑,他忘记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此刻才觉察到虚弱的厉害。

    “先生,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小护士扶着他,关切地问,“给您拿袋牛奶好吗?”

    “先救她。”他将护士推了出去,自己则强撑着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坐下来,按着手臂上的针孔静静等着。

    他救了她,是因为怕念初怪罪,还是出于本能救了她?

    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他已经无力再想,只想静静坐在这里,放空思绪,当一只没有情感没有思想不会痛不会笑的冷血生物。

    不是说冷血的动物都没有感情吗?

    他还记得抱着小子骞看动物世界的时候,小家伙指着电视上吐着芯子的舌出着主意:“那温暖了它们,血不就变热了吗,这样就可以有感情了呀?”

    小家伙,没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农夫用身体温暖了蛇,蛇却反咬一口将农夫毒死。

    就好像此刻他和席璎的关系那样,她温暖他,爱着他,他却……害她在生死边缘徘徊。

    既然他像条蛇一样冷酷无情,又为什么还会难过?又为什么还会担心!

    他忽然站起身来,朝着护士值班室走去,留下自己的电话后转身离开。

    他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再记得自己,那这场无休止的付出也就到了尽头。

    翌日,天微亮。

    桑念初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和衣睡在戚擎苍的怀里。不知他何时醒来的,只觉得此刻他指尖正无限缱绻地温柔抚过她眉眼的每一寸,好像这样就能感知到她的面孔,他在心里描画着她。

    “你醒了?”

    见她有了动静,他微微一笑,摸索着找到她的檀口,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恩。”桑念初有些羞赧,他们就好像一棵树和一枝藤蔓一样紧紧相依相偎,窄小的床让他们彼此紧紧拥抱,一寸空隙都没有,她的头就抵在他胸前昨晚划伤的伤口上,白纱布下泛着隐隐血色。

    “痛不痛?”她立刻惊慌地挪开身子,以为是自己把他的伤口挤压出血了,却忘记地方太小,她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小心点。”他用手臂稳稳拉住她,顺势再度带入自己怀里,捏捏她的鼻子说,“摔坏你了我怎么办?”

    “那……你饿不饿?我去买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好。”他蹙起眉头,“我不喜欢吃外面的饭,只想回家吃。”

    “可是护士有嘱咐过你不能乱走的……”

    “我哪里乱走了,那护士难道没有送轮椅来吗?”

    桑念初挣扎着支起身子,当真发现屋里放着个已经擦拭得纤尘不染的轮椅,她登时有些尴尬,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都没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啊――”

    他单是想象就能猜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窘样子了,不禁有些好笑:“你睡觉不知道有多死呢,腿还搭在我身上,生怕不把我压出个好歹来。”

    “乱讲,我哪里有那么不规矩!”

    “那下次非在床边给你放个摄像机不可,好好把你睡觉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你有多不乖,一直拱人挤人还要让我当你的人肉垫子。”

    “你又看不到!”桑念初情急之下忽然冒出一句,继而发现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顿时愧疚万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她总会忘记他失明的事情,尤其是他心情大好的时候,她看着他,跟常人一样的泰然自若,一点都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他笑笑,牵着她的小手哄着她说,“你去我的口袋里拿电话出来,给司机张伯打通电话,让他过来接我,顺便把我弄上车子,咱们回家去。”

    桑念初拗不过他,只好在他衣袋中翻找出手机,拨通张伯的电话号。不消久等张伯便赶来了现场,他跟着念初一起小心翼翼将戚擎苍抬入车子,脚上那些浅显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了,只剩下几个伤及脚骨的,一用力还是会染红绷带。

    桑念初收拾好东西,跟主治医生道了别。他正翻看着戚会长的病例眉头紧锁,见她忽然来说要走,只得叹了口气为其办理准许出院的手续。

    戚擎苍一路都显得神清气爽,到底是要回到家里了,很快就又可以吃到念初亲手做的饭菜了呢。

    “我都饿死了。”他拥着宝贝女人,“一会回家你要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我,然后帮我舒舒服服洗个澡,再陪我睡觉。”

    怎么总睡觉呢?是不是因为淤血所以时不时就会觉得疲乏?

    而且……这可是在车上呢,他这么大喇喇地说要回家吃饭,让张伯听到了她得多难为情啊。

    见她沉默着不回答,他诧异地叫了一声:“念初?”

    等等,糟了!她好像把什么人忘在家里了!

    “我……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佩慈抱着孩子去了,我把她一个人丢在我们家里了。”

    “是么?她又来做什么?”他眉头紧锁,一丝不快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没钱花了还是由被哪个男人给甩了。下次你不要随便给她开门。”

    “恩,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张伯的开车技术果然了得,一路畅通,他们平稳安全的到了家。桑念初掏出钥匙来开门,正撞见佩慈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瓜果和用过没刷洗的盘子碗筷,厨房里也尽是油烟味和剩饭菜的味道。

    她还真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不成?

    听见屋里有动静,戚擎苍立刻拉下脸来,冷冷地问了一句:“是佩慈吗?”

    “哟,戚会长,这怎么短短一天工夫你就坐上轮椅了?”

    她挺着肚子走了上来,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免孤疑,脸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到尖酸刻薄的状态,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这曾经把自己宠上天又让自己堕入地狱的男人。

    她有些痴傻的大儿子在一旁将花生米丢的满地都是,见几个人簇拥在门口,更是得意地像天女散花一般扔着怀里的爆米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张伯,麻烦帮我送佩慈回去。顺便帮我叫保洁来把屋子都打扫一遍。”

    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听着这叮叮咣咣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家变成了什么样子。

    “戚会长不要那么抠门啊,你现在赶我走打算让我住在哪里?”

    “随便哪里,宾馆也行,张伯,实在不行的话就随便送她到哪个宾馆好了,房钱我付。”

    张伯应声点点头,着实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去架起她的胳膊往外抱,反正这不是他第一次帮戚总清理这个自暴自弃的女人了,就连她拳打脚踢的反抗他都能照单全收。

    “啊……张伯小心。”桑念初有些目瞪口呆看着佩慈疯狂挣脱着,细高跟一不小心踹上他的腿,她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