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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五年后的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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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病?很严重吗?

    来不及再看个究竟,只听见戚擎苍的脚步声,她立刻飞快地将病例报告放回在原处,拎着包包忐忑不安地告别,犹如发现了惊天秘密。

    戚擎苍抱着桑念初走出餐厅,他看到了仓皇而逃的席璎,也顺理成章看到桌上有些凌乱的病例报告。

    怀中的小女人突然动了一下,他收回目光,抱着她上了二楼,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用毛巾揩干她脸上的泪痕。

    她很美,他不得不承认,她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那一个,有说不出的让人心疼的感觉。

    就是这种心疼牵绊着他不能放开,拉扯着他不断下坠,直到此刻这种状态――看到她哭,他也会跟着难过,就像是心被人狠狠剜去一刀的感觉,鲜血顺着伤口坠落。

    这就是爱吗?

    他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他不愿、也不能爱上这样的她。他是一个不会有未来的人,他的人生早在当年车轮前鲜血四溅的那一刻便成了定局。他最终将只娶佩慈,只守护她一个人,陪伴她走完一生,再别无选择。

    可是――为什么会不由自主贴近她?为什么会依依不舍眷恋着她眉心的温度?

    他抬起手,手指划过她凝脂般的肌肤,替她理好腮边凌乱的发丝。

    呵,他都不知道她现在是哭是笑了,她的表情那么复杂,眉头紧锁,嘴角却挂着笑。是不是她的心也难以捉摸,他从不知道她有没有为他动过心、有没有看到,他其实很在意她。

    他俯下身,吻上她的唇。

    还是他熟悉的味道,生涩的感觉,令他缱绻留恋的美好。

    从他们相见第一晚,从他将她压在身下的那一刻,那时她慌乱的如同小鹿,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娶她回家,竟然会再三索求,竟然会不小心让她怀了他的孩子。

    一切都不受控制,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命运就偏离轨道。然而无论怎样挣扎,却最终逃不过还要回到过往的宿命,她只是一段插曲,一个过客。

    昏睡间她只觉他的吻如同轻薄的羽毛落下,同她依恋不舍得分开,有什么咸涩的液体顺着她的面颊滚落进她口中,只有一滴,却足以令她记得一辈子。

    这是他第一次发自内心的亲吻她,没有任何私念,只想毫无牵绊的亲吻。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从明天开始,她将不再属于他。

    五年后,上海虹桥机场。

    一对母子的出现,吸引了路人目光。

    那女人穿一袭飘逸的水蓝色长裙,曼妙的身姿被包裹在如丝般质感之下,未施粉黛,却美得令人无不回头想要多看一眼。

    她手中拉扯着一位小小少年,戴着小巧精致的鸭舌帽,背带格子小短裤就着白色小衬衫和铮亮的黑色小皮鞋,显得范儿星十足。

    “妈咪,这里就是中国?”

    小男孩操着还不太流利的汉语问,一张口,还不慎露出刚刚换下的一颗小乳牙,就在门齿的地方,因此现在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滑稽,可爱极了。

    “是呀,这里就是妈咪和你的故乡,现在,我们回来了。”

    桑念初抱起儿子子骞,拎着手中并不沉重的皮箱行走在机场大厅里,顺着人流的方向缓缓前行。

    五年前那场婚姻最终以分崩离析收场,她近乎是被戚擎苍赶出家门,甚至她觉得,他从来都没有如此恨过一个人,想要她就此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一刻,她从未有过的无助。

    紧接着,裴傲南也受到裘家的威胁,那诱饵正是自己,正是他最爱的女人桑念初。裘薇安说娶她,或是看着桑念初坐牢,他给她三天时间考虑,而他只用了一天时间便作出决定,她也是。

    他带着她私奔了。

    他花了两天时间部署,最终实行却只在一念之间。就在裘家的婚礼现场,就在牧师将要将薇安的手递进他手中的时候,他突然拉起嘉宾席上的桑念初,一路夺门狂奔,跳进准备好的车子里行至机场,尽管他们派下了封锁高速路和机场的命令,却还是慢了一步,他带着他心爱的女人逃亡了,一逃就是五年。

    一逃,就是负罪般的五年。

    桑念初没法同家人朋友联系,她真的像一个在逃犯般兢兢业业守着自己的小命。裴傲南也是,他们都大有些豁出去的味道,他甚至在华尔街找了一份普通的职员工作,守着她和孩子,就这样平静而与乱隔绝地生活了五年。

    现在,她回来了,她无法抵挡心中与日俱增的负罪感,也亦不敢再让裴傲南这样只守着她和孩子,而不去管余下家人的死活。

    五年了,那些爱和恨应该已经被时间冲淡了吧?

    因此,她选择回来,回到父母身边,从此以后,再也不想要离开了。

    “妈咪,外公外婆是怎样的人?”

    小小少年打断了桑念初的思绪,她亲了亲怀中儿子的小脸,刮了下他高挺的小鼻梁说:“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那妈咪,爹地是在外面等我们吗?”子骞举着两只肉呼呼的小指头说,“我都有两天没见爹地了呢,好想好想!”

    裴傲南于两天前先回了国,他总要先回去探个究竟,看看是不是够安全再让他们母女俩回来,别一下飞机,立刻递上来两枚亮铮铮的手铐,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后来,他在电话中告诉她,一切都很安全,他去看了她的父母,只是在楼下瞥见桑母买菜回来,他告诉她他们还很健康,看上去不像是曾经受过什么迫害。

    只是他隐去了父母过早苍老的事实,这些年,他们是否为了子女而担惊受怕整日在恐惧下生活,所以,他们早早便佝偻了身躯白了头,单从背影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心疼。

    戚擎苍呢?

    她不知道她闯下的祸最后如何收场,现在想来,她真是有些可笑,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两个男人都帮她抵了罪,而她却逃之夭夭在国外逍遥了五年,这听上去确实有些不太像话。

    索性是裴傲南策划了逃婚,因此他并未吃裘家什么苦头,反倒是戚擎苍――五年来那个一想起便会心痛的名字,她恨他当年那么绝情,却也担忧他离开时眼底那一抹不舍。

    呵,想那么多干什么,反正戚擎苍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他现在应该早已逢凶化吉,娶了心爱的佩慈回家,他们的孩子应该比子骞还要大呢,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会取怎样的名字。

    “妈咪妈咪,爹地来了!”

    裴傲南早早就站在出口,真是老天都会妒忌的聪明人,在国内是商界精英,在华尔街是赫赫有名的金融师,五年风水轮流转却没转走他的一丝半点好运气,他现在还那么招摇的站在那,对着走来的念初和儿子露出最幸福的笑容。

    “爹地!”子骞挣脱桑念初的怀抱,朝着裴傲南跑去,被他一把抄起直接放在自己脖子上,他成了马,小小少年高瞻远瞩,心下难免十分得意,踢蹬着两条小肉腿说,“哇,爹地好棒,什么都能看到!”

    “你不累吗?这样举着他。”桑念初有些心疼,这两天也不知道他都奔波了些什么,眉宇间的英气虽然不减,却多出几分疲惫,他总是这样,为他们母女俩拼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