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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明天开始,她将不再属于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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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席璎――我觉得我特别对不起你。”她张口就来了这么一句。席璎的眉毛禁不住扬得更高了,这家伙,今天这是要唱哪出?

    “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了?快从实交代,我就饶你不死!”

    她入戏,她也跟着演戏。席璎故作一叉腰,瞪着眼睛问。

    “你说我要不要嫁给裴傲南?他……他好像是像我求婚了。可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那么……那么喜欢他。”

    听到这个名字时,席璎还是不可自拔地被刺痛了一下。她想到她要这么说了,可没想到当真的面对时,她还是会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会有些怅然,还是会有些――有些遗憾。

    可转念想,嫁给裴傲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外人看上去他或许纨绔子弟似的朝思暮想,可是跟他相处了这么久,尤其是之前的几次自作多情,她很清楚他有多爱念初,那爱,绝对是发自内心。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感情嘛不就是这回事,你爱的人不爱你,爱你的人你又不爱。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席璎不负南?”

    “错了!是不负如来不负卿!”桑念初义正词严地纠正,这个时候她是没有幽默细胞的。

    “是是是。”席璎忙不迭地应着。见桑念初还有些欲言又止,便有些无奈地问,“你还负了谁?”

    “我觉得,我好像也对不起戚擎苍,因为……因为我闯祸了,我收了一对翡翠镯子,你猜,他们值多少钱?”

    “不就是你昨天提起的那个么?”席璎想了想说,“几万?”

    “几万?!nonononono你在开玩笑吗?‘几’和‘万’中间再加个‘千’字。几千万!”

    “啊?”席璎顿时都傻眼了,几千万是什么概念?要是用面值一百的人民币来计算的话,那得是好几个皮箱才能装得下的吧?

    “谁会送你这东西?”

    “我怎么会知道,我以为那是戚擎苍的快递,所以才帮忙代签的,结果竟然是这么贵的镯子,你说――你说对方有什么目的,我甚至都不知道送给我的人是谁呢!”

    行贿?

    席璎脑子里立刻划过这两个字眼。桑念初是会长夫人,外界人并不知道她同会长的感情不好,肯定想以贿赂她为接近会长的契机。

    可是,哪个行贿的不留下自己的名字?这算得上是行贿吗?

    那么说来,对方是想要嫁祸了?

    等等,如果是嫁祸的话,戚擎苍的离婚――

    席璎立刻变得忧心忡忡,她从刚刚起就觉得不对了,虽然一开始戚擎苍确实没给人留下什么好印象,可是断断续续也算是间接接触这么久了,她觉得他不会是为了自己就不顾别人死活的人。那么同桑念初离婚,难道是想早点让她脱离他们的夫妻关系,避免跟着他接受法律制裁?

    她还没把这层关系理个通顺,客厅就突然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开门声。戚擎苍一手拿着一叠类似文件的东西走了进来,见客厅里多了一双女鞋,便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念初,有客人来?”

    “戚会长,我是席璎!”

    席璎在餐厅里应了一声,看着眼前有些昏昏欲睡的念初,不禁有些气恼,真是的,没酒量就别喝这么多啊,这下可好,她一定又得被训斥了。

    沉稳的脚步声传了过来,不多时戚擎苍便出现在门口,席璎回头看了一眼,他正盯着桑念初桌前的啤酒罐发呆,眉头紧锁,眸光中不时流露出心疼。

    她没看错吧?戚擎苍竟然会心疼念初?一时间她那蹩脚的推论便更显合理,难道说,戚擎苍这家伙真的为了念初而选择独自承担?

    那念初岂不是错怪他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站在桑念初身旁指着啤酒罐问,看着她歪倒在那里,小脸染上酡红。

    “我……”席璎顿时暗叫不好。短短二十多分钟念初就灌了四听啤酒下去,她还以为她一直在喝同一听呢,真是该死!

    “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么?”

    是因为要同他离婚了所以才不开心吗?这念头在戚擎苍脑海中一闪而逝,很快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牵强――呵,这怎么可能!

    “可能是离婚吧。”席璎诚实地回答。

    没想到下一秒,桑念初就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辩驳:“胡――说!谁会因为这个家伙借酒消愁!我才不是!”

    戚擎苍看着她这副模样,竟颇有些哑然失笑的感觉。想来酒果然是个神奇的东西,往日温婉怯懦的小鸵鸟现在竟然敢用这么大的声音同他叫板了,她瘪着一张小脸,丰富多彩的表情甚是有趣。

    可是,她眼睛里怎么会有泪光点点,不然的话,那亮晶晶的东西是什么?

    晶莹的泪珠儿下一面便向断了线的珍珠般大颗滚落下来,桑念初顷刻间便泣不成声。她怎么会不难过,这是她第一次婚姻,她曾一直以为自己会嫁给一个人,这辈子都不分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她要的不是权势也不是浪漫,只想守着一个人,平平静静走完一生而已!

    而她现在都做了些什么?一年都不到的婚姻就这样分崩离析,她不是不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只是没想到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她会不舍到这步田地,却又无法弥补,是他们两个人亲手封死了他们婚姻的这扇大门,再也不会为彼此敞开,留下任何容得下彼此的缝隙。

    她曾经恨过戚擎苍,他将她按在床上狠狠进入的那一刻,她恨他恨得甚至想让他去死!

    可她也曾为他而感动,她看到他尽心尽力承诺给她一周的夫妻生活,看到他在外处处护着她替她解围,她甚至还记得当年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将车子停在她的脚边,他对她说娶她,就算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交换条件,她还是为此而感动过感激过,他曾在她最需要关心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哭什么。”

    戚擎苍轻声说,嗓音有些沙哑。他将手不由自主地拂上桑念初的发丝,然而下一秒,泪水决堤,她忽然环着他的腰痛哭起来。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从一开始就不是,只是她太固执太自私,她以为她能做好,她以为她能够平衡,却早在不知何时就已经辨不明方向,又无力挣脱,就这样得过且过,直到落下个永不会圆满的结局。

    席璎的眼眶都忍不住红了,她们从小就腻在一起,她哭成这样,自己却是第一次见。念初是个隐忍的人,简单并且随遇而安,她不会有什么太激烈的情绪,除非是懊恼、悔恨、失落,这些统统交织。

    “我……我先回去了。”她轻声说,随即站起身来,动作极轻,生怕吵到他们俩。

    “恩,真是不好意思。”戚擎苍将桑念初横抱在怀里,任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衫。

    他就这么抱着怀中的泪人朝席璎点点头,第一次神色平和地告别她――甚至是庄重,那眼神中还透着一丝感激和一丝坚决。

    恍惚间,席璎忽然觉得他们并不是无爱。

    至少她从戚擎苍的眼神中看出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变得如此关心怀里的女人,这点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有多心疼她,多想守护她。

    席璎拎着包包走向客厅,路过茶几的时候她看到桌上有册文件,上面还隐隐约约映着四个字:病例报告。

    是谁的?念初的?戚擎苍的?还是――佩慈的?

    鬼使神差,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忽然飞快地拿起来,就在下面她看到了戚擎苍的名字。

    他生病了?

    她忽然想起上次在医院中碰到他的时候,那次他好像是从ct室走出来的,这么说来,难道他急匆匆离婚,是因为他有病却瞒着念初?

    她匆忙翻看着病例报告,因为听到戚擎苍起身走出餐厅的动静,所以她不敢细看,只飞快地找寻着同病症有关的字眼。

    找到了!

    她怔怔盯着病例上的几个潦草的小字,艰难辨认半天才看出来,这上面写着――外伤性脑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