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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高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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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冷漠地一口回绝了。

    “要是你老婆没文化,你脸上也无光是吧?”妍心觉得社交圈里的名流是注重脸面的。

    “我只要自己活着舒坦就行,要虚名做什么?你就安心做我的贤内助吧。”他笑着说,还特意加深了贤字的重量。

    “可是我想念书,过两年我就可以大学毕业了。”

    “是吗?”他含糊不表地低笑着,将小脸埋在她的脖颈间,“酒量那么差,酒后随随便便都能和男人上床,这样我怎么放心呢?”

    这男人一定就要这样羞死她。纪妍心面如白纸,心灵严重受创,语气生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同意呢?”

    “除非你能证明……”嘴角牵动下巴邪气在肆意加深。

    要证明不是吗?纪妍心走至吧台前,举起一瓶红酒,往高脚杯里倒个满杯,瞥了他一眼,皱着眉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一杯见底时,她又倒了个满杯,颤笑了起来,“我的酒量超乎你的想象。”

    他不知道,最多的时候,她一个晚上喝了整箱的青岛碑酒。

    她会吐,吐得稀里哗啦。

    她会醉,醉得泪眼朦胧,语无伦次。

    可是她能喝,她能撑,她能挨到男生们都倒下了,她再倒下。

    这是她和纪惠珊的赌约。

    那次,她赢了,换了一只北京全聚德的烤鸭。

    纪惠珊还如约地将父亲带到小木屋里来。

    终于,换来妈妈最开心的一次生日,她觉得非常值得。

    她没有别的长处,就是有一股蠢劲,许多过程,她很想改变,却力不从心地,只盲目地追求一个结果。

    一举,一饮,几分钟而已。第二杯见底时,她再次瞅了他一眼。

    他把手悠闲插进裤兜里,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眼角有丝庸懒的平静。

    阎净焰不说话,她直接认为,这个无声的赌约开始了。

    她只问结果,只奔着结果而努力。

    而阎净焰更关心的是,她能撑多久,她又可以倔多久?

    第三杯往下倒时,她已是满脸通红。

    酒液残留在唇边,如血般妖娆,愈发夺人眼球。

    想起锦都里,被担架子抬出去的女人,他有些不悦地蹙眉,出口戏谑,“如果不行,就停下来吧,洞房花烛夜,如果老婆被抬进太平间里,那多晦气。”

    “不,我能喝,我会喝完这一瓶的。”她被呛得泪花盈盈,却还是坚持伪装着她能行。水晶瓶中的酒液少了一半,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了,顶多是跑到洗手间,吐个稀里哗啦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

    裤兜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这个小女人的固执,惹得他相当的不悦,他不动声色,犀利如斯的眸子里却有了些许愠怒。

    三杯尽时,她倒了第四杯。

    握着的酒瓶似乎有些倾斜,小手微微一颤,红色的酒液便溅出杯口。

    “对……对不起……”她举起桌面上的纸巾,伸手往前一擦,够了三次却没有找对地方。

    阎净焰的大手,及时地扯住她,“不行就算了,何必逞强呢?”

    让她放弃念书吗?不,不要,她不想放弃。

    “我能喝,你放开我。”

    在她固执的央求下,阎净焰放开了她。

    腹中酒味翻滚,翻江倒海般地难受,他刚一松手,纪妍心就跌跌撞撞地转进了洗手间,这一整天的食物都吐个精光,泪眼朦胧中,她扶着门沿,回到前厅,这次很利落地就倒了杯酒。

    入鼻一闻,还未入口,就已经是一阵反胃,直接冲进洗手间中,吐了一阵子,脚下不经意一滑,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她发现自己乏力地再也站不起来。

    嗡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她努力想要去倾听什么,奈何却什么也没有听清。

    朦胧中,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英俊的无懈可击的俊容,高挺惑人的鼻梁,深刻有型的下巴……

    这个男人好眼熟啊?

    “你是谁?”

    她扶额沉思着,是谁呢?

    过了十秒后,才恍然大悟地说,“辰哥哥,你好坏呵,你怎么就撇下我一个人呢?”

    阎净焰的脸黑了,跑进洗手间前涌起的一瞬怜惜和迷乱,在倾刻间化为虚无。

    那深深切切的挽留,只为了另一个男人,这于他而言,情何于堪?

    “辰……不要走,不要撇下我一个人。”温柔的呼唤,无法掩饰她的寂寞。

    此时阎净焰,额上青筋暴起,猛地要从她身上抽出手,她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般慌张地抓住阎净焰的手,死死地拽住,不愿意撒手。

    “放手!”他火了,就算她要偷腥也要好好地管好自己的嘴,居然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谁借给她的胆子了?

    那么无赖,那么霸道,又是那么的温柔。

    他攥紧了拳头,他真想掐死她,真得非常想!

    他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波涛汹涌地澎湃着,凝视着她蹙起的眉宇,他的眸色越来越冷,杀了她,杀了这个给她戴绿帽的女人。

    这个声音在他心底挣扎着,叫嚣着。

    最终,他是扬起了冰冷无比的笑意,放过她。

    杀一个人,只要几秒,他才不会那么笨。

    他是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个女人的,长路漫漫,总有她受的。

    他的心情平静了不少,怀中的某人,也安份了些许。

    她自然而然地伸手缠到他肩上,蜷缩着身子,靠在那具健美的身躯上,像猫儿一样温驯。

    额前的发丝垂下,丝丝缕缕的发香隐隐飘散而出,轻淡的桅子花香,挺好闻的。

    她安稳地沉睡着,把所有的困扰都丢给了他,他该什么处置这个女人呢?

    怜爱她,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他不适合。

    阎净焰用那冻死人的目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还算风度地把她抱起来,上了二楼。只不过在二楼书房前,直接把她丢到门口的垃圾桶中。

    这一夜,她就蜷缩着身子,冷得瑟瑟发抖,半夜里,她从冷意中惊醒,没有灯光,空间窄小,面前一片漆黑,沁入鼻腔的只有那碳墨碎纸味,她严重怀疑自己被绑架了。

    “救命啊……”

    一阵鬼哭狼嚎的叫声凄厉地在空气中传播着。

    忽忽忙忙往二楼赶的黄妈,开了灯,心急如焚地问:“出什么事了?”

    纪妍心从垃圾桶中探出脑袋,“我……我怎么会在这儿?”

    原来困住自己的,只是个工艺塑料桶,并不是什么暗道、地洞。

    可是她究竟是什么到这儿的,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三更半夜的鬼叫什么啊?”阎净焰从卧室里出来,眯着惺忪的眸子,有些不悦的蹙眉。

    “我还没问你呢?我好端端地怎么跑垃圾桶里了?”

    阎净焰调整站姿,倚在门框上,百无聊赖凝视他,噙着噬血讥笑,“我的身边只躺着两类人,处女或妓女?你是哪一类呢?”

    他的侮辱,对她而言并不受用。他枕边的那个位置,她还未必稀罕呢?

    纪妍心咬了咬唇,低敛神色,“很明显,我不是你爱喝的那口茶。所以,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吧。”

    该死的,又一次提到分道扬镳。

    她就这么迫不急待地想和他分手了,投入那个辰奸夫怀抱中吗?

    黑眸一闪,阎净焰双眉拧起,睇着她目光如火,也不顾忌着黄妈还在场,就直接上前,伸手揪住她的长发,将她拖进卧室里。

    砰地一声重响,他合上了房门,将黄妈的叫唤声,全部隔离在门外。

    卧室内,阎净焰笑笑,“分手可以?休了你也完全可以?”

    他的这一声答复,惊动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心如鹿撞,砰砰地跳着。

    没有附加的条件吗?

    当然不可能。阎净焰诱惑的双唇间,兴起玩味,“知道娶你,我花了多少代价吗?”

    纪妍心不发一语,猛地垂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