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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古老的酒是为兄送你们庆婚的,祝你们的婚姻比这瓶酒还长久。”许烨寒的话很甜,笑容很真切,可是却让何锦生冷颤连连――这就是许烨寒说的“对他下药”吗?不会是什么剧毒药吧?
许烨寒把纯净的液体潺潺倒进杯子,接着分别交给许哲皓和何锦生,笑道:“哲,祝福你们。”
“大哥,也祝你你早点成家。”许哲皓客套地应和了一声。
就在许哲皓和何锦生要举杯饮酒的时候,一直沉默在旁的沈启澜却开了口:“难得地新婚,你们就不想看这对新人饮交杯酒吗?”
许烨寒扫过沈启澜慵懒地面容,微笑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这个男人,难道看透了他的手段?
“难得的新婚,你们就不想看他们饮交杯酒吗?而且要增加难度互喝对方杯子里的酒!”
沈启澜悠悠的建议让大伙纷纷叫好,于是笑闹着让他们摆好动作。
许烨寒看着漫不经心的沈启澜,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沈启澜却无视许烨寒的警告的眼神。他与许哲皓这个正正经经的生意人,连青这个玩世不恭的**都不同,他在黑白灰三道混了十几年,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什么手段没有见识过?许烨寒方才就趁倒酒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杯沿上涂了东西,可这骗得了别人,却逃不过他沈启澜的眼睛。
而且,这男人只在递给许哲皓的那一只杯子做了手脚,显然是想要算计许哲皓。所以只要把酒杯调换过来,许哲皓就没事了。至于何锦生会怎么样,他一点都不关心。因为女人都是靠不住的生物,不管你对她多好,她终究是会背叛你的。许哲皓的这个女人虽然很沉静,可是他感觉得出来,这女人心思也绝不单纯。
――既然想毒害他的兄弟,那么就早点下地狱去吧。
何锦生和许哲皓在一群人的注视下交叉了手臂。
何锦生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的酒杯,又看看许哲皓脸侧的那只酒杯。杯子里的酒水明明色泽光彩全都是一样的,她却觉得许哲皓手里的酒发着暗红色死亡般的颜色。可是她转念一思量,这就是从同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众目睽睽,他许烨寒也没能动手脚,所以不管有毒还是没毒她跟许哲皓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既然已经下定决定要同归于尽,那么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
但是许哲皓却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锦生,我先喝。”
有那么一瞬间,何锦生心跳得非常快――难道他也知道酒水有毒?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当众揭穿?
但是何锦生没来得及想清楚,许哲皓的薄唇已经凑到何锦生的杯沿,只听“咕噜噜”一声,杯子见了底!
何锦生几乎惊叫――他真的喝下去了!万一有毒怎么办?他怎么可以这样子!
可是许哲皓冲她眨眨眼,轻声道:“我没事,你喝吧。”那口吻,那语言,简直就像是他在为她试毒。何锦生猛不然觉得眼框热了。
“啧啧,知道你们两个恩爱,喝交杯酒都不忘咬耳朵。”旁边的观众已经起哄了。
“新娘子,喝酒!喝酒!”
何锦生有些颤抖地倾过脸,含住酒杯,手稍稍一抖就把酒都灌了下去。
这么多年的酒早就淡得跟水没什么两样,但是口感很好,何锦生不敢多品尝,直接咽了下去。
她视死如归一般闭上眼睛等待结果,可是一秒两秒……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就怪了,许烨寒不是要给许哲皓下药的吗?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为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是说许烨寒下的药要在固定时间才发作?
接下来的时间,那群人一直在玩闹,可是何锦生已经没有了心情,坐在角落忐忑不安地抓着裙子等待着未知的宿命。
大概是感觉到何锦生的气场,一群人闹闹哄哄不多时就散了,因为“新娘子等不及入洞房,用眼神秒杀我们呢”。
许哲皓和何锦生把大伙儿送走之后,在大厅看到正准备离开的许烨寒和花满。
“哲,好好渡你们的美景良辰,这是你们在这个家的最后一晚哟!”许烨寒对许哲皓暧昧不明地挑挑眉。
“当然,不用你说。”许哲皓回以冷冷一笑。
“祝你们新婚愉快!”末了,许烨寒还毫不忌讳地面向何锦生,道:“小弟妹,我期待你的好消息。”说完搂着不明所以的花满扬长而去。
何锦生紧张地抬眸看着许哲皓,可是许哲皓什么也没说,好像没有听到刚才许烨寒的话语一般。“锦生,我们入洞房去!”说着公主抱抱着何锦生往卧房冲进去。
“不要!不是说好半年后我们才要孩子的吗?不准碰我!”何锦生拍打着他的胸膛,拼命挣扎。
“没关系,我会好好做措施,今晚,你就从了我吧!”许哲皓有点耍赖皮似地撞了撞她的脑袋。
“不要!”
“我会很温柔。”
“不要!”
“亲爱的,你忍心让老公我独守空房吗?”
不管许哲皓说什么,何锦生只是两个字:“不要”。可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她不要让他独守空房?那不是变相跟她说“她要他”吗?
“好,我们两个一起甜蜜蜜!”许哲皓得逞了,一脚踢开房门侧身闪进房间,又一脚蹿上房门。
大厅古老的撞钟这时候“铛铛铛”响了起来,何锦生吓得搂紧了许哲皓的脖子。
“怎么啦?”她虽然一直都对突然出现的东西很敏感,可是不至于对每天晚上都会敲响的钟做出这般反应吧?许哲皓低头看着何锦生,却看到她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就连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
“……热。”好一会儿,何锦生抬起眼眸,她好像很痛苦,连瞳孔都在颤抖。
“怎么会?外面现在可是零下十几度,暖气也没开大……”突然许哲皓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他把何锦生放在床上,松手解她的衣服,虽然何锦生不情不愿,可是身体里好像有一股火要把她的身体都融化了,她现在急需降温。
直到她被剥得只剩内衣内裤,许哲皓继续问道:“现在呢?”
“热!”何锦生好像更难受了。
“是不是这里热?”
何锦生羞得满脸通红,抖着声音骂道:“流氓!”
但是许哲皓却微微一笑压了过去:“锦生,你中情药了。”
情……情药?何锦生心下一惊,她怎么会中情药?果然是许烨寒给的那一杯酒水吗?可是……“你怎么没中?”何锦生抖得几乎发不出声音来,嘶哑着问许哲皓。
“我也不知道,大概许烨寒只在我那个杯子下了药。”显然许哲皓早已看出了许烨寒的嫌疑。
何锦生心虚了。“……既然你知道他对你下药,为什么你不揭发他?你想被他毒死吗?”
许哲皓的眼底有一丝的落寞。“你不也知道吗,既然你不说,那么我也不说,要死我们一起去下面陪岁宝。”
他都知道!何锦生已经不止是身体燥热,就连心都燥热了。他早就知道她要杀他吗?可是他不揭穿她,他竟然无声无息纵容她的复仇!
“我说过,锦生,我愿意连你的恨一起承担。如果杀了我能让你好过,我一点都不后悔。”许哲皓的唇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耳际,仿佛只是在诉说情人间的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