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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她莫不是将他的肩膀当鸡腿啃了？
沈以轩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小意！”
他放大了声音叫她，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连叫她数声，哄道“小意，小意，小意，松开口，好吗？”
“啊？”恍惚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眨了眨还在流着泪水的眼睛，一时没能看清眼前的人。
呆呆地松开了口。
她的嘴唇，不知道是因他刚才肆虐的缘故，还是因为染上了他的血，唇色竟是妖异的红，嫣红欲滴，如最上等的葡萄酒般，诱人品鉴。
而沈以轩，在她抬起头来的那瞬间，先是双眼圆睁，喉咙艰涩的咽了下口水，继而闭上了眼，别过了头去。
不能看！
再看的话，他就真的把持不住了！
即使只是匆匆的一眼，她的娇媚模样已经尽数收入眼底。
身下的她衣衫松散，脸红潮红，发丝凌乱狼狈，白皙的颈脖间那点点清晰而又狰狞的紫红色印痕，证明了他刚才的动作是多么的粗鲁野蛮。
甚至，他还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因恐惧而不自觉的轻轻颤抖。
一股强烈的愧疚且自厌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忍不住懊恼的低咒了自己几句，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缓道：“对不起……”
对不起？！
还在迷惘中的苏意，视线落到他肩膀那一块渗出血渍和口水渍的衣服……
血渍……
口水渍……
她猛地清醒过来，想到了他先前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样的行径，倏地变成一只受惊的小兽般，边尖叫边手脚并用的踢他咬他。
他不敢反抗，怕她摔倒，更怕她弄伤了自己，只能怜惜的抱紧她，任由她对他拳打脚踢。
嘴里则是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道歉：“是我不好，是我该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发泄够了，渐渐的，她安静了下来，整个人软软地趴在他怀里，一动也不动。
温暖的手小心地将她搂了过来，妥贴的安置在自己怀里，手指不小心滑过她的脸颊，竟是一片湿润。
“小意……”
手指轻轻地拭去她脸颊上的泪，他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心里浪潮翻滚，想说点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闭上眼睛，不敢看向她的脸。
怕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更怕看到她又恨又厌恶的眼神。
他最大的恐惧，不是她的离开，而是她的怨恨。
“你，你……”她的身子还在颤抖，声音更是支离破碎得几不可闻。
短暂的沉默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用力地推开了还搂抱她的他，退后数步，背过身去，沉默地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捏着扣子的指尖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扣了好几次，她都扣不上。
“我帮你。”站在一旁的他，再次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指，想帮她扣上扣子。
“滚开！别碰我！”冷不防的，她狠狠地推开他， 连扣子都不扣了，随意的拢着衣物就慌不择路地往楼上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