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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背叛与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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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瑶激动的动作,让段弘深更加的疼惜,他更紧地将他抱住,“我只求求你!我只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爱你,我段弘深只想拥有曹梦瑶!只想去爱曹梦瑶!”他发福的叫着曹梦瑶的名字,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名字早已经触动着他每一根心弦,他爱她,但有给了他重重的上海,曾经无数的上海跟侮辱都还未弥补,而现在又再次加深了,想到这里,那些该死的高贵身份都早已经抛到了九霄云外,这一刻,他只是一个请求原谅的男人。

    段弘深松开这个怀抱,那双真挚的眼睛看着曹梦瑶。

    这是段弘深吗?她的心再次被小小的触碰了一下,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盼望这些话,可如今……

    已经晚了,真正的晚了,她早已经忘记了爱。

    残酷的伤害后,心底依旧无法割舍?她不会再这么傻了,只是当这个人再次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那种无力感又开始肆虐,让她唯一的冲动就是逃离!

    梦瑶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找回自己平稳的心,把那种不该有的情绪慢慢地压低。

    梦瑶迎上他炽热的目光时,情绪已经平静下来,刚才短暂的爆发犹如不曾发生过,她缓缓地开口道:“我们之间除了小灿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其实这三个月,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只是在报复,所以,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谁对谁错,就当做这次我们扯平了,以后也别再纠缠,你有你的生活,我过我的世界。”

    话落,她转身里去,不再留恋,因为那天之后她早已经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快速地朝着门外走去,穿过灰暗的花园。

    “梦瑶……”段弘深追了出来,他想通了!

    “如果报复能让你开心,我完全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黑暗中,他对着梦瑶的背影打声地吼道。

    他不介意报复自己,因为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错在自己不能更早的认识这段感情,才会有今天的结果。

    他错在自己的无知,一次一次的伤害这段感情,同时也深深地伤了自己。

    他……

    梦瑶原本要离开的脚步停住,被他的话再次震撼。

    她的心开始翻腾起无数种滋味,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服角,她……

    这时,划破夜空的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带着一股浓浓的危险气息,一辆黑色的跑车停在铁门外面,顿时呈现在梦瑶的眼球中,车中那双黑色焦急的眼眸正好与梦瑶对上……

    推开车门而出,迪姆高大的身影在夜灯下显得更加的伟岸,身子靠着车门,湛蓝的眼眸中隐隐的浮现出担忧,相隔着铁门望向梦瑶,却看到一抹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原本停顿的脚步忽然间急步的朝着迪姆走出,梦瑶没有多想,快速地打开铁门,快速地来到迪姆的身边,从始至终都不肯回头去看身后矗立的人。

    黑色的跑车瞬间消失在夜灯下,直到成为一个黑点,彻底的飞出段弘深视线,似乎在告诉着他这一切都结束了……结束?或许应该说是从未开始过,因为自己从来没有为此付诸任何行动。

    段弘深这一刻真想捶胸顿足,她对着迪姆的那种微笑,似乎从来都没有在自己面前展现过……

    他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她呢?

    二楼的窗户上,趴着一抹小身影,看着花园里的情景,不禁叹一口气,爹地真笨!还是没能把梦瑶哄回来,唉!

    公路两边的灯光如流星一般划过,车内一直沉静。

    梦瑶侧转过头,这是她认识迪姆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自己驾车,可这一次……

    “迪姆……”

    他沉默不语,只是伸手覆盖在她的脑袋上,一踩油门,车速变得更快。

    从别墅回到了酒店,迪姆一句话也没说,把梦瑶送回了房间之后,才独自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周围一片黑暗,高大的身躯依靠在黑色大椅上,他习惯在房间的时候不开灯,随即点上一支烟,就这样静静地坐着,渐渐地闭上那双湛蓝的眼眸,似乎进入了沉思……也是那次,他将这个原本只是卖身的女人收进了心底。

    一宗军火的交易,迪姆带着雅丽连夜驾着直升机前往瑞士,驾车前往阿尔卑斯群山间的某间别致的别墅,却半路被仇家袭击,受伤的迪姆与雅丽同时被困在了冰天雪地之中。

    这时,阿尔卑斯山间一片雪白,暴风雪开始袭击每一片雪地,呼啸的风声在他们的耳畔拍打,雅丽艰难的拖着腿部受枪伤的迪姆,一步一步的踏在风雪之间,每一个脚步都在雪白的地面上留下鲜红的血迹,可是雅丽早已经不行,特别是膝盖渗入了冰凉之后,传来一阵阵剧痛。

    终于来到了一颗巨大的枯树之下,正当他们准备坐下休息之时,山头忽然嘣的一声巨响,一片白雾瞬间带着轰隆隆的声音袭击而来。

    迪姆不顾受伤,一把将梦瑶抱住,弯下身,将她包围在枯树与自己的臂弯之间,呆着强势的口吻吼道:“是雪崩,你别动!乖乖地呆在这里!”话毕,紧紧地将雅丽包裹在自己的怀中。

    忽然间,大地像是迎来了一波强烈的震动,雪白如海浪一般冲击过迪姆的身体,他却把身下的人紧紧地包围住,直到雪浪稍微平静之时,眉头一皱,他也渐渐地进入了迷糊。

    不久,梦瑶发现那股震动慢慢地平静,她才推了推覆盖在她身上的人,“迪姆……”不见他啃声。

    “迪姆?”

    “迪姆!”梦瑶忽然间惊叫,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双手摸着他冰冷的脸,就像是完全没有了温度一般。

    梦瑶忍着膝盖传来的疼痛,快速地从他身下爬出,像发疯似的掀开那些覆盖在他身上厚厚的一层积雪,“天!”才发现随着雪崩一颗大石头压在他的受伤的大腿上,伤口血流不止,染红了白雪。

    梦瑶的脸顿时一片苍白,她不能让迪姆有事,不能,较小的身子像是忽然间爆发一般,吃力地将迪姆背在自己的身上,可正要迈出一步,却又重重摔倒。

    这一刻,她恨自己的不中用,快速地爬到他的身边,当抓起他的手之时,整个人顿时吓住,与地上的雪一般冰冷无比。

    “迪姆!你醒醒!”他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梦瑶忽然想起了什么,抓起挂在他身边的酒壶,打开壶盖,喝一口烈酒,弯下身顺着迪姆的嘴送入他的口中。“迪姆,你醒醒,呜呜……你还没看到我的变化呢!你醒醒!”梦瑶一口一口将灼烈的酒液用自己的嘴送入迪姆的身体内,这是他告诉自己的,烈酒是暖身最好的东西。

    直到整个酒壶的酒都喝完,却还是不见迪姆的身子暖和起来,梦瑶却完全不放弃,激动地搓着小手,在他的脸上覆盖,“你说了要带我走出这里的,呜呜呜……”

    疼痛从背脊传来,迷糊中的他却一直在听到一声一声呼唤,关切的呼叫着自己,冰冷的柔软一次次覆盖自己的嘴,传送着火辣辣的烈酒,这一刻,他的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带着他一同冲破了那黑暗。

    下一秒,他一把将压在他身上的身躯紧紧的抱住,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担心到为自己的流泪的女人,他那颗冰冷的心像是被她灌入的烈酒瞬间融化,“我……没事。”

    白茫茫的雪地里,他将她紧紧地抱在一起,那种多年来的孤独感就在这一刻全部消失……

    门悄悄地被推开,走廊黑暗的灯照射了进来,是梦瑶瘦弱的身子站在光处。

    她习惯性地将一盏比较暗的等打开,然后缓缓地靠近坐在靠椅上闭目养神的人,她知道他没睡,“迪姆?”梦瑶小声的呼唤,于是靠在椅子的边缘坐下。

    迪姆并没有张开双眼,空出一只手落在了身边人儿的脑袋上,没有开口说话,一直沉默着。

    梦瑶伸手拿下他夹在指尖的烟,按灭在身边方桌上的烟灰缸中,“迪姆,你答应过我不会老抽烟的,难道你忘了吗?”

    缓缓地抬起眼眸,梦瑶整张嫩白的脸钻进了自己的眼球,他一把将梦瑶的脑袋搅入自己的臂弯,他一向不善言语,其实他很想告诉她,自从她的存在之后,他的孤独已经不在了。

    “妈咪,我十分钟就到了。”曹梦洁说道。

    “嗯,路上小心。”

    袁丽挂带女儿的电话之后,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似乎天开始阴沉了下来,于是用轮椅推着曹鹏运离开了花园,朝着病房走去。

    这两天,她都每天准时准点的来看他,陪着他说说话,毕竟她忘记不了这是自己的老公,加上这些年自己都无法来照顾,想到这里心里就无比的内疚。

    “鹏运,过几天等梦洁处理好南岛事务,我们就一起去澳大利亚……”穿过走廊,袁丽边走边对着坐在轮椅上的曹鹏运说道,而这一次,她们将带着他一同去澳大利亚,希望那边的医学能给他更好的治疗。

    说着已经走到了病房的门前,袁丽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将曹鹏运推进去,正要关上门的时候,被一只手给阻挡住了。

    袁丽顺着抓住门的那只胳膊看去,最后并不是看到的人吓住,而是被身后的人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砍刀而吓的全身哆嗦,慌张地问道:“你……你是谁?”

    “进去!”锋利的刀一动,擦破袁丽的脖子,此人毫不凶神恶煞的命令道。

    被擦破皮的袁丽看着他恐怖的模样,也不跟不敢吭声叫痛,只好在他的命令下退进房间内。

    男人随即把病房的门关上,快速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胶布把袁丽的双手捆在一起,一把推她跌坐在地上。

    “你……你要做什么?你……”心里立刻紧张起来,话还未问完。

    男人一脚将她踹到了角落,双手捆住的袁丽完全没有能力抵抗,倒在地上双手按住被他踢的疼痛的肚子。

    看见她痛苦的样子,男人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阴森的笑意,快速地弯身,一双如火焰般燃烧的双目瞪着眼前这个妇人,“等曹梦洁那个贱人来了,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神色原本已经很慌张的袁丽,听到男人嘴里吐出女儿名字,就变得更加害怕,这个素未蒙面的男人跟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啪”的一声!男人的手又重又狠的打在了袁丽脸上。

    那双恐怖的眼睛狠狠地看着袁丽,大手捏着她红肿的面颊,咆哮着吼道:“伤害?哈哈……我要把她伤害我的百倍的还给她!”就是一种宣告全世界的誓言一般,带着一股浓浓的恨意,他的整个神情开始越来越恐怖。

    男人取下脸上的口罩,脸上的灼伤立刻向一道恶梦一般打破袁丽视线,焦黑的伤口上还隐隐的躺着一丝丝的鲜血,让她害怕的不禁叫出声。

    “闭嘴!你要是再吱声,我立刻杀了你!”那张恐怖的脸再次靠近袁丽,锋利的看到同时在袁丽的脸上拍了拍。

    袁丽身体颤抖了一下,立刻收声不再说话,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弥漫着一股诡异恐怖的气氛……

    穿过长长的走廊,曹梦洁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病房门口。这里很安静,都不会有人经过,但是却让曹梦洁不禁为这股冷气哆嗦了一下,于是缓缓地推开门……

    “妈咪!你怎么了?”梦洁看着被绑住双手躺在地上的袁丽立刻吓了一跳,梦洁快速地朝着袁丽奔去。

    袁丽被胶布捂住了嘴,无法说话,但她却不停地挣扎,是要暗示梦洁快走,当梦洁撕下封住袁丽的胶布,“梦洁你快走!”可是已经晚了……

    就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后的人快速地将门关上,几步火速移动到梦洁的身后,还没等梦洁回头,就一把抓住梦洁脖子,将她硬转向自己,紧接着用力地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挥下……啪的一声,梦洁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你……你是谁?”梦洁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看着眼前这用口罩遮住面容的男子,惊慌地问道。

    袁丽当场吓了一跳,艰难地爬到女儿的身边,“求求你,别伤害我的女儿!”

    “滚开!”男人凶恶的将袁丽一脚踢开,然后快速地蹲下,面对着这个该死的女人,“我当然会告诉你我是谁,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阴森的语气加重了整个屋子的气氛,男人边说边摘下遮住面貌的口罩。

    哔!

    曹梦洁整张脸在瞬间苍白,就算是不满了恐怖的伤,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你……龚……洗?”他……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瞬间!

    龚洗抓起她的衣襟,一张恐怖的脸快速地逼近梦洁,那双冒着怒火一般的眼睛,就像要在这一瞬间将她完全吞噬,烧成灰烬,一把锋利的砍刀也在下一秒冰冷地贴在了她的脸上,龚洗冷哼一声,气愤地说道:“曹梦洁!你不是说过等我回来的吗?怎么?现在这么惊慌?还是一位我早就死在海上了?”

    这个贱人!想不到她居然在箱子里装了炸药,要不是自己发现的快,早就成了海上冤魂,想到这里,龚洗那股怒气就燃烧着全身的每个细胞,他今天就要她百倍的偿还自己!

    他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

    “我今天就要你死!”带着一抹恐怖的神情,龚洗把梦洁狠狠地按在地上,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

    被绑住手腕的袁丽不停地挣扎,苦苦地叫着,“求求你放手,求求你……”

    龚洗早已被恨意埋葬了心智,完全没有理会身边那老女人的挣扎,朝着她一推,这一次,袁丽一倒,脑袋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整个顿时晕厥过去。

    “妈……”梦洁艰难地吐出声。

    下一秒,龚洗一只掐住她脖子的手更加的收紧。

    梦洁立刻双目瞪大,苍白的脸渐渐地涨红起来,连嘴唇都在瞬间泛白,她一手不停地推打这眼前这怒气横生的龚洗,一手不停的在周围挥舞。

    渐渐地……

    连呼吸都开始感觉到困难,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的这一刹那……

    她另外一只挥舞的手似乎抓到什么东西。

    忽然,她将东西紧紧地抓在手中,使出全身的力气朝着龚洗的脑袋一砸。

    龚洗顿时吃痛的叫一声,立刻向后退了一步。

    梦洁趁着他不注意,迅速地站了起来,朝着昏倒的袁丽奔去,“妈咪,你醒醒!”

    捂住左脑的手放在眼前一看,掌心中那片鲜红顿时让龚洗身体里的邪恶气息更加浓厚,带着重重的杀气,一把抓起梦洁就朝着沙发上一甩,“贱人!”

    啪啪啪!

    一只手按住她的脖子,一手不停地在她脸上挥上挥下手掌,每挥一下都在发泄他心中的恨意。

    这样却还不够!

    下一秒,龚洗抓住她的脖子让她站了起来,就朝着墙上,用力地甩去。

    唰唰!墙上画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

    “啊!”梦洁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病房。

    “就算是死,我也要你无脸见人!哼!”龚洗带着恐怖的笑容,看着那一片片插在梦洁左脸上的玻璃碎片,心里一阵痛快,是她让自己变成这副见不能的样子,所以他也要让她偿还!

    快速地将她压在墙上,两只手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你去死吧!”一声重重的宣告,就像是死神在宣判一般,他两手越来越紧的掐住她的脖子。

    曹梦洁!

    他原本爱过的女人,也是背叛他的女人,他绝对不会允许!他一定要亲手将她送入地狱!

    “啊……嗯……”左脸的伤口不停流淌着鲜血,她的呼吸似乎就要在下一秒结束,她紧紧地抓住龚洗的衣服,却感觉她渐渐地将要失去力气……

    “放手!”从昏迷中醒来的袁丽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喊道,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不顾被绑住的双手,快速地上前要推开龚洗。

    龚洗一双火红的眼睑瞬间转身朝着袁丽一看,一只手用力地一推,袁丽快速地跌坐在地上,继续用力的掐住梦洁的脖子,他一定要这个贱人死。

    不行!她要保护自己的女儿!

    这是,跌倒的袁丽忽然间抓起地上的砍刀,手肘撑着桌面艰难的站起,被绑得毫无力气的双手,却在下一秒使出了最大的力气,朝着龚洗的背部就一挥,划破了她的衣裳,瞬间出现一条鲜红的痕迹。

    她,她……伤人了,袁丽瞬间丢下手中的刀,吓的后退几步。

    该死的老女人!

    龚洗立刻转变的目标,朝着身后的袁丽就冲了过去,抓住她的头就朝着墙上用力地撞上去,“居然伤我!该死的人!”龚洗瞬间像发疯一般猛的捶打着袁丽。

    怒吼声,惨叫声交织成最恐怖的死亡交响曲。

    下一秒,龚洗就将袁丽推向了死亡之路,朝着墙角那一根凸出的铁器一推,瞬间插进了袁丽的身体,“啊!”

    一声惨叫同时也让一直坐在轮椅上的曹鹏运动了一下。

    梦洁痛苦地跌坐在地上,似乎快呼吸不上,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之时,却听到自己的妈妈一声痛苦的惨叫,“妈!”顿时傻了眼,她的妈妈……

    这是,梦洁像发疯一般,抓起地面上的刀就朝着龚洗冲了过去,“啊!”一声呐喊,她将手中的刀用力地朝着龚洗的身体刺进,梦洁整个眼神中充满了空洞,在这一刻,她早已经失去了原本神智。

    “你……”龚洗转过身,指着梦洁朝着地上倒去。

    他该死!他居然杀了她的妈妈!她唯一的亲人!

    梦洁再一次发疯,坐在龚洗的身上不停地朝着他的刺瞎一刀一刀,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理智,而周围早已经是血色一片。

    就在这个时候,病房紧闭的门忽然间被推开,梦瑶顿时愣在门口,她原本是打算来看爹地的,可是却看到了这样的情景。

    完全失去理智的梦洁转头一看见梦瑶,立刻萌发起一股深深地恨意,是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这一刻,她还死不悔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抽出龚洗腹中的刀,正朝着梦瑶冲去。

    “不要!”啪的一声,曹鹏运顿时从轮椅上跌到了地上,艰难地朝着她们爬来,颤抖的双

    唇痛苦的说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不想看到姐妹们相残的画面,无论他们俩之间的谁,都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儿,如果这一切可以挽回,他宁愿自己死上千百回。

    时间在这一刻停止,姐妹俩同时看向从轮椅上跌下的人,四年的植物人居然在这一刻醒来!

    “爹地……”梦瑶顿时愣住。

    曹鹏运痛苦的面色,艰难的撑着身子,四年后,再一次说出这句话,“梦洁,不要……不要……你们是姐妹啊!”

    话说完,他快速地爬到袁丽的身边,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无论她曾经做错什么,这一刻曹鹏运都将原谅她了,毕竟她是自己的妻子。

    “鹏运……对不起……”内疚了四年,或许这一刻才算是解脱,是呀,她们都是自己养大的孩子……她转眼看看梦洁,用最后一股气,提醒道:“洁,你该醒醒了。”话落,再看看梦瑶,没有说话,但是梦瑶似乎已经知道她心中的话,两人对视了几秒,慢慢地,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哐啷的一声,刀从手中滑落到地面,“哈哈哈……”梦洁疯狂地笑容在周围弥漫着,扩散着……似乎这一切都是上天再给她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她疯了……

    看完梦洁之后,梦瑶扶着曹鹏运走出精神病院,当他们车离开之后,正巧与一辆车擦肩而过。

    白色的纱布遮住了她的左脸,一双眼睛完全失去了神色,坐在轮椅上梦洁一直呆滞的望着某处,没有了任何的思考,没有了任何的烦恼,所有的一切她都在三天前的那一刻忘记了。

    眼球中只是收入了那一片绿油油的草地,就像是小时候家里后院的那一片她与妹妹嬉戏的乐园。

    这是,一个身影正慢慢地靠近着她,从身后扶住轮椅,然后绕过,来到梦洁的面前,蹲下,天华不禁伸手抚摸着她那张苍白的脸,“洁,我回来了。”他回来晚了。

    梦洁仍旧无动于衷,两眼空洞的没有意思神色,依旧呆呆的看着远处。

    “其实当初如果我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劝劝你,或许今天就不一样了,对不起!”天华自责。

    她依旧沉默,呆滞。

    天华为她拨弄了一下发丝,带着淡淡的笑容看着她,缓缓地说道:“等你好起来,我们一起去非洲,我在哪里建立了一个医疗队,那里有很多很多可爱的小孩……”他绵绵不绝的说着这些日子在非洲的经历,就像是与同行一般。

    “知道吗?我一直有一个秘密,记得我们认识的时候吗?呵呵……”从那时候开始,梦洁就已经住进了他的心底,只是他最终选择了默默地,静静地……爱着……

    不知道聊了多久,天华最后为她盖好铺盖在身上的毛毯,灿烂的一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