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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点痛。”副总监抖抖棍子，“这会习惯了，说吧，还有什么事？”
“没有了。”方克摇头。
夜霖俪琢磨良久：“姜老大把钱转进各种私密账号，其实也说得过去。张哥，我替你做账，不也常干这样的事吗？”
“我为偷税漏税，但高利贷那边的钱，我从来不转。姜老大正当生意很少，难道他是为了将高利贷的账做平？”这种怀疑也不无道理，小张琢磨着点头。
夜霖俪琢磨着小张的话，心中升起说不出的怪异。
看看夜、方，小张又道，“我没准备要你的利息，几万块是白给的。霖俪，如果需要用钱，自己到财务科支，你写了借条后，让他们拿到我这里签字。”
夜霖俪来后没少帮自己，她做了很多事。最初只是为了让外人看手下的兄弟，不会时时刻刻想起“黑社会”三个字，而如今她的工作内容早超过了这些，所有弟兄都很臣服。小张将话挑得很明。
“不用了，新宇给了。”夜霖俪毫不隐瞒，一记哈欠溜出嘴边。
“别睡，我们去拜访那个丢表的赌客，问问那晚是否有不寻常之处。”将她叫来，为的就是这件事。小张起身。
“谢谢。”夜霖俪感激，揉了揉脸，希望神智更清晰。
“等等，我去趟卫生间。”副总监是鉴定某些宝贝的专家，抖着大柱子，往卫生间跑，“十分钟就行，也许能更快。”
“老大，卫生间里设置了姑娘？”一下属模仿副总监的模样，拢裤链一带，“如果没有，摸到了这东西，到卫生间里还能尿得出尿？”
夜霖俪落坐沙发边，拽拽不远处的方克：“坐吧。不知道他是要自己搞定，还是叫个姑娘进卫生间。”
“铃——”铃声响起。进了卫生间的财务副总监拨电话，向总监求救：“我太急，没拿包，快帮我送进来。”
“他妈的，你还真当自己是个领导。竟然寸步不离公文包！”总监纳闷，这包里有什么，上厕所也少不了。打开之后，看见里面有个装了冰块的大口径瓶子，“啊，你就是要瓶子…知道，替你往瓶子里放些矿泉水…要放茶叶吗…哦，对，不放。行，来了。”
心不在焉的夜霖俪难以理解：副总监在厕所里口渴，请同事送冰水？想到母亲中招，心烦。
为副总监装了凉矿泉水的总监，冲进了卫生间，拧开瓶盖的他喝了一口。
“哎呀，你怎么喝这水！”副总监不敢说出里面很多冰块已经在家使用过，将裤链拉开的他，背过些身子，亟不可待把大萝卜往冰水里泡，“哦，舒服——舒服多了！”
“你…这东西用过吗？”总监突然觉得想吐，干呕一记。
“没有，第一次用。你想，我怎么会把用过的冰块带来！”副总监抵死不认，稍稍抖抖萝卜，让它浸泡得更彻底。
总监笑嘻嘻地跑回总裁室，绘声绘色地描绘卫生间里奇异景象。
心情低落的夜霖俪忍不住捂着肚子笑，怎么会有这么怪的事？
心情大好的小张，伸手从鱼缸里捞了条小鱼，递给总监：“拿去，放到他的瓶子里，让他的蚯蚓有鱼可钓。”
办公室传出狂笑声。
二十五分钟后，一行人在喜洋洋的气氛***发了。
“你爸还没回家？”方克带着众人来到丢表的男人家，见开门的人是男人的儿子。
“是。我爸还没回来。”男人看看门外的一大群人，拨打了父亲的手机。在电话接听后，将手机递给方克。
“嗯…你是小夜的哥哥，是吧？放心，我买金表有发票。等我回去后，拿发票给你们吧。”丢表人在电话那头说这些话。
“什么时候能回来？”方克希望立刻弄清表的价格。
“说不准。”丢表人说了声“忙”，收线。
“我爸很喜欢收集古董，或者买有收藏价值的东西。要么你们进来坐坐。”男人的儿子见一群人在门边没有离开的样子，不好意思关门，将他们请进屋。
“进去看看。”小张努努嘴。
夜霖俪没心情参观别人的家，但小张如此说，也不拒绝，跟着众人进了屋。
副总监是鉴宝高手，晃了一眼古董柜上的各种玩意，又瞅瞅供桌上的菩萨：“你爸的兴趣还真是广泛，几十元的怪石头，上万元的酒杯，他……”
“我爸就喜欢摆弄这些，也不为了卖。请喝茶。”男人的儿子端来茶水。
“你知道那表多少钱吗？”应该不会很贵吧？两三万够了？夜霖俪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爸前一段时间买了好几块电子表，说是图案漂亮，攒了一套动画图案。至于他丢的那块表价格，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不知道丢的是块表。”男人的儿子摇头。
“能替我们看看吗？”方克央求。
男人的儿子望向里间：“我爸出门了，我没有他房间钥匙，里间还有他很多奇怪的收藏品。请你相信，我爸不会漫天开价。”
小张望向副总监，副总监会意，拿了件很漂亮的玉器。
“这个多少钱？”副总监试试这家人是否诚实。
“这个不贵。当年买两千多，现在最多一万五。”男人的儿子耸肩，“如果你丢了这个，我爸会让你赔三千到五千元。因为收藏这些，并不是为了赚钱，纯属兴趣爱好。”
夜霖俪明白了，小张在探这家人的诚实度，非常感谢小张的所为。
“要我们赔八千，我们也不敢不赔。”这东西在市面上没有九千元，谁都不会出手。副总监点头，“老大，你还有事，我们走吧。”
“闪。”小张看看方克，见他也点头，拉起夜霖俪，“走了。眼睛像鬼一样，回去睡觉。”
虽然不清楚金表的价格，但夜霖俪明白一点：这家人绝不漫天要价。也因小张领着专家到此一走，对小张倍加感激。
“嗯，我会回去等消息。如果没什么事，我明天正常上班。”钻进方克的汽车，夜霖俪向小张挥手。
“去吧，别想那么多。”小张关闭车窗，吩咐下属，“开车。”
回家的夜霖俪进房后，补眠。不会被讹诈，而且照此情况看，那家人按兴趣收藏，大概这东西也不太贵。心力交瘁的她，竟打起了难得一见的呼噜。
“咦，你二舅在你妈的房间睡觉？什么回事？”进门韦睿从保姆手中接过丫丫，欲推开夜霖俪的房门，听见了几声超响的呼噜声，皱眉。
“回来了？三公子。”脱下帽子的方克，瞧见韦睿奇怪的样子，大声招呼，“没想到我回队里开会，会比你还晚回来。领导越来越罗嗦，说个没完没了，都是成芝麻烂谷子的事。”
韦睿费解地推开房门，看着睡high了的夜霖俪，哈哈大笑。
“她工作压力很大，还要带孩子……”对不起她。谁叫丫丫特别黏她，他赶忙把门关上，转身对方克说，“我们出去吃吧，让霖俪多睡会。”
“嗯。”摊上肖凤琴这个养母，够她受的。方克接过丫丫，“走喽！”
两个男人带着孩子出了门，留在屋里的保姆和奶妈自行解决肚皮。
一觉睡到晚上十点，夜霖俪都未翻身。
清晨的她终于恢复了神气，处于对小张的感激，和迫切的赚钱要求，用过早餐后，早早出发。
“早，王老板，你约了张总吗？如果我没记错，他今天到临市谈笔生意。”才到上班时间，王老板就拜访了。夜霖俪作为小张的代表，见了他。
“没看见你女儿？那小妞长得挺漂亮。”王老板很遗憾，若不约小张，几乎都是吃闭门羹，但约他也不容易，只得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是扑空。
“丫丫？跟她爸爸在一起。如果你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张总回集团，我会转告。”夜霖俪斟了茶水。
“丫丫、爸爸、张总？难道丫丫不是张总的千金？”王老板有些纳闷，这句话说不通啊？放下茶杯起身，改天再来吧。
“丫丫怎么会是张总的女儿！我丈夫是个军人。”夜霖俪送客。
军人？王老板诧异地看着她：“只是个军人？”
“嗯。月薪四千的军人。慢走。”夜霖俪送他到电梯旁，“我一定会将你的来访，转告张总。”
难以置信她跟张老大仅是职员与老板的关系！而她的老公并不是个有钱人。王老板边走边想，拨电话给许宇凡。
“啊？小夜？她怎么啦…跟她老公的关系？普普通通啊…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忙碌的许宇凡边批文件边答话，“哦，是军人，好像三千多薪水吧…四千？我不清楚什么时候涨薪水了。”
韦睿根本不靠薪水过日子，他每月领多少薪水完全不是重点。许宇凡合上文件，又道：“还有什么事吗？”
“听你的口气，小夜和她先生关系不太好？”王老板探究，极想包养夜霖俪的心令他希望打听更多，“总不会快离婚了吧？”
“可能快了。我真不清楚。”他们结婚多久了？距离婚还有多久？许宇凡看看表，得开会了，“如果没事，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