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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厅里纠结了十几分钟,韦睿推开夜霖俪的房门,看见了她和衣而卧。
看来不是自己想的那么龌蹉,为了确定,他抽查了乔新宇,见他扑在床上睡觉。暗暗给了自己闷棍:怎么能这么龌蹉呢?
午饭时间刚到,韦睿抱着睡醒了的丫丫坐在桌边,大声喊:“舅舅,妈妈,吃饭!爸爸饿了!”
两分钟之后,乔新宇穿着休闲装走了出来:“舅舅要去办正经事,丫丫自己吃。”
“啊?你不困吗?”眼睛里血丝未褪尽,韦睿拿出手机,“我给大姐电话,让她今天放你的假……”
“让他去吧。他约了人。”夜霖俪拎着小包走出来,“新宇,方克给我电话,他让我过去一趟。你顺路送我吧。”
“舅舅去外面混,妈妈出去玩。丫丫,爸爸带你回去见老爷子,弄点奶粉钱。”韦睿索性不吃了,站起身。
“三公子,既然你出门,那你能送霖俪去见方克吗?我赶时间。”乔新宇看看表。
“可以。见舅舅,爸爸没意见。妈妈,我们走。”韦睿说完后,往房间走,不一会,拎了妈咪包出来。
“我来拿吧。”堂堂三公子成了奶爸,夜霖俪看着别扭,接过了他手中的包,“奶妈,快点。”
韦睿调整着丫丫的前背带,侧头问:“你们昨晚出去,忙些什么?我看你俩今早后,都呼呼大睡。”
“一些非忙不可的事。”夜霖俪拉开车门,见韦睿打算带着孩子开车,“这样行吗?”
“怎么不行?又不是第一次。”韦睿突然贴向她,“如果你在方克那耽误的时间比较短,就跟我一块去看看老爷子吧。他说想你了,但我要求过,不许再看喂奶。”
“嗯。那你们在车上等我,如果方克那边事情久,我给你电话,你们再走。”夜霖俪点头,有些担心丫丫在韦睿身上,令他开车不方便。
韦睿笑笑,发动了汽车:“丫丫好像习惯了跟你睡,昨晚奶妈喂完她奶后,她不睡觉,一个劲地笑,都笑吐了……”
夜霖俪看看丫丫,这小家伙很讨成人喜欢,只要谁对着她看上一两分钟,她就会讨好地笑。忍不住逗了逗她。
“过几天我们得去看外公,你说我需要准备些什么?”见韦父的事迫在眉睫,夜霖俪向他征询。
“我爸来揭我的短,什么也不用准备,就这么过去。报复他。”韦睿睚眦必报。
夜霖俪不语。
二十分钟之后,她走进了方克的办公室。
“霖俪,来,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方克搭上她的肩,“我们抓到了几个嫌疑犯,他们说有强奸妇女。你跟着我指认一下,如果不是,就算了。”
会是那几个人吗?夜霖俪迈步艰难,忽然想起韦睿他们还等在车上,赶紧去电。
“三公子,不用等我了。方克让我办点事。”将他支走吧。
“好。保持联系。”韦睿垂头丧气,一家三口去看老爷子,少了妈妈…算了,大家都有事。
收线后的夜霖俪跟着方克,走到间按了大型屏幕的屋子里。
方克看过录像,可网上的录像由于拍摄的角度,总出现一两张脸,或者全体戴了面具的样子,他无法辨别嫌疑犯模样。
“这上面的几个人有那天的……”指认那两张脸戴面具以外的人,就得夜霖俪本人了。他指指大荧屏“别紧张。”
“好。”夜霖俪记忆中那些脸不太清晰,良久之后,摇头,“没有。”
“嗯。到我那边坐会。”方克朝同事笑笑,拉走了夜霖俪。
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问起乔新宇替她还款的事。
“新宇按揭付款,分二十四个月帮我把钱还掉。”夜霖俪提起此事,充满感激。
他终于发狠了!
方克咬咬牙,得替这家伙存点老婆本,给他两年后结婚用。他有房有车,不需要自己为他忙。
算了,到时候恭喜他就行了。
“方克,你一会笑,一会皱眉头,除了什么事?”他表情很怪。夜霖俪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吃饭了吗?我们去吃饭。”不知今天食堂吃什么菜?方克起身,见夜霖俪没有跟上,催促,“来啊,你很熟悉我们支队的食堂,同事们都以为你是我家属……”
因为母亲欠赌债的事,没少给方克添麻烦,夜霖俪难为情地起身。
才走了几步,手机铃声响了。她误以为是韦睿,看看来显,孙总办公室的座机?
“你好。大姐吗?”从前自己是她旗下艺人,应聘上三公子的挂名夫人后,因为三公子与孙总的姐弟关系,她刻意买了新的手机号码……
“三少奶,我是六表哥。”孙家表哥看看大姐,见她点头,继续,“在哪里?三公子回去陪老爷子了。你在逛街吧?我去接你?”
他是孙家的股东吗?夜霖俪对陌生男人提出相接,有些谨慎。
“大姐,我让老婆去接她,行吗?”自己去接她,和老婆去接她比起来,孙表哥拿不准谁露第一次脸比较合适。
毕竟万事开头难,把第一印象留好,后面的事容易沟通。
“你们两夫妻一块去。”孙敏愿意让他们试试,否则一大家子过不了几年安身日子,就得节衣缩食。
孙家的产业本就传子不传女,无奈她比两个弟弟早生了太多年……
依稀听见孙敏的说话声,又想想这通电话从孙敏的办公室拨出,夜霖俪安心了。捂着话筒,对方克道:“孙总她家的人要接我过去,不蹭你的饭了。”
方克笑笑:“行,要我送你到哪?”
又等了一会,夜霖俪收线后,告诉他:“他们到公安局来接。”
孙家表哥驾车前往公安支队,对身旁的老婆唠叨:“妈的,从前我最讨厌公安局的人找我,今天主动去那里找人。世道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变得我们跟不上时代。”
“三少奶真本事,管得三公子服服帖帖……”孙表嫂看看丈夫,谈起了家务事,“家里的老六,就是你第四个小老婆生的,好像病得不轻。我想下个月陪老四带他到香港看病。”
“我上回见他还好好的,什么时候病的?”老六病了吗?要到香港去治病?孙表哥吃惊。
“你有多久没去老四屋里了?我听老二说,你搞了个小六。你女人什么样?你还准备再生吗?”正牌夫人统领后宫,一路为孩子们的事情忙。
陪着夜霖俪等孙家人到来的方克,看见了辆豪华汽车,叹气:“我可能上几辈子的班,也买不起那辆车。”
“我从没想过去买那样的车。”自己很穷,连公交车费涨价都难以接受。夜霖俪待车停在自己面前,笑着弯腰,凑向车窗,“是六表哥吧?”
“对。三少奶,介绍一下,我老婆。”孙家表哥瞅瞅穿警服的方克,突然热情起来,“是二舅吧?方便吗?一起去玩。”
“不打扰了。”方克挥挥手,转身走进公安局大门。
钻进车里,夜霖俪因对方很陌生,除了笑,找不到合适的话。
“铃——”铃声响起。
孙家表哥看看来显,说了声“是伯父的,不知找我什么事”,随手接听。
“啊?可以嘛,又当爹了?哪里搞来的新货…什么,她以前别人?没事,只要她定得下来,不就算了…喂喂,伯父,我觉得你搞个二手货有点委屈。”伯父金枪不倒,五十出头,不,五十六七了吧,还能搞出种。
享受晚年也该弄个火辣辣的小姑娘嘛!
大方的孙家表哥,想了想,补充:“我这里有个没进门的小六,她姐姐长得挺漂亮,要么我让小六把她姐姐带来给你见见…生孩子啊?可能不行。短暂玩玩也不错啊!”
他们彼此感情很好,手足情深?夜霖俪佩服。
孙家表哥突然好奇起来:“你现在一次还能持续多久…不可能,我都没你久。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还不是你的最高记录?妈的,床上干活得在床头摆钟…恩恩,改天我也弄个钟,看看时间……“
夜霖俪听不到那头的伯父说什么,但从这位表哥的嘴里听到内容都是交流房中乐事的话,有些脸红地低下头。
“别理他们。”表嫂拉着她的手,没想到她这么漂亮,应该想到她很漂亮,三公子仪表堂堂,怎么会娶不漂亮的妞做老婆。由衷赞叹,“三少奶长得真好看。老公,说完了吗?你领回了一群小老婆,每一个看起来有三少奶的皮肤好。”
她很坦然地谈起丈夫的情妇,令夜霖俪错愕。
“所以她是三少奶,那些是我的小啊。”匆匆结束电话的孙表哥笑着解释。
夜霖俪挤出笑,还未开口,就听孙表哥再次开口。
“三少奶有几个兄弟?”如果她父母中任何一方在外面留了种,相信从小有些这方面的熏陶,沟通起来比较容易。
“一个哥哥。”夜霖俪纳闷,难道孙敏派他来探口风?
“哦!大舅子人不错。”妈呀,他爸妈是不是很早的时候就不行了?孙表哥碰碰妻子。
他们在探听什么?夜霖俪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