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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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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大白天,但面前突然凭空出现了两个人,还是有不少人被吓到了。

    江赴浔记得韩南桥,出声和对方礼貌地打了个招呼,“韩组长。”

    韩南桥点头回应。

    视线下移,似有似无地落在江赴浔衣领的附近,青紫的痕迹隐隐露出,又因为对方的肤色本就比常人要白一些,所以这种痕迹看上去格外刺目明显。

    她挑了下眉,调侃道:“你们两个迟了半月才回来,是在诡界度蜜月了吗?”

    “没有,只是多做了点支线。”

    江赴浔否认,语气冷清,神情却略微有些不自在。

    清海中学内的支线任务绝大多数只在夜晚出现,因此这十几天来,他都是在天黑之后才外出刷任务,而白天……

    韩南桥不欲追问别人的隐私,这个话题终结后就没再提起。

    而正当她想问他们是怎么出来的,清海中学现在又是否能进入的时候,手里的仪器突然“嘟嘟嘟”地响了起来。

    跟随表盘上的指针,韩南桥看向宿予,诧异道:“钥匙碎片在你身上?”

    宿予掏出兜里的钥匙碎片。

    “韩组长是说这个吗?”

    “校门口捡的破烂,挺结实的,砸核桃用刚刚好,一拍就开。”

    捡的破烂?

    砸核桃用,一拍就开?

    跟在韩南桥身后的众人纷纷震惊。

    那可是钥匙碎片啊,所有势力趋之若鹜的东西,事关全人类的未来命运!

    他居然拿去砸核桃!

    该说他是嚣张呢,还是无知呢,居然不认识钥匙碎片?!

    毕竟阅历广,韩南桥只有一瞬的惊诧,情绪就收敛了回来。

    “就是这个,”她开玩笑地说,“怎么有种饭碗被抢了的感觉。”

    宿予勾唇,“倒是忘记这是信息情报组的工作了……韩组长,照这么说,你这个月的工资应该开给我们啊。”

    话刚说完,后腰就被掐了下。

    他唇角的笑意不减反深,大掌捉住那只骨感纤细的手,十指紧扣。

    韩南桥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暗暗摇头,微笑着说:“也可以啊,如果你们愿意把钥匙碎片送给我的话。”

    宿予眉梢微扬,“那就要看韩组长的工资和局里给的嘉奖谁更丰厚了。”

    “自然是局里的嘉奖多。”韩南桥露出一丝苦笑,“我的工资可没比你们多多少,你们组工资待遇是最好的。”

    说着,她看了眼手表,“行了,你们快去汇报吧,姜副局应该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好的,韩组长再会。”

    目送宿予和江赴浔离开后,韩南桥才回头看向身后的组员们。

    “十分钟后,216会议室开会。”

    “是!”

    组员们应声,散开去做准备了。

    韩南桥也要走,这时跟在队伍里、准备走离职程序的年轻维护员红着脸小跑到了她的面前,深深鞠躬。

    “对不起,组长,是我狭隘了。”

    韩南桥脸上的笑意还在,却没有因此而收回成命:

    “下次再出现类似的事,管好嘴,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

    “这是前任上司给你的忠告。”

    ……

    说是汇报,其实就是填问卷,问卷里包含了各种问题,例如他们遇到了什么危险,是怎么处理的之类。

    填好问卷后,一人一诡亲手把钥匙碎片交给了姜锐立。

    领导按照惯例,要先对他们进行口头嘉奖,但宿予懒得听,催促姜锐立快速跳过,直接跳到了奖励环节。

    最后,局里给他们两个的奖励是两个月的工资和一个月的假期,随时可以请假、最高请满一个月的那种假期。

    领了工资后,江赴浔去了qYx研究所,宿予则回了小镇——

    大半个月没回来了,他得去检查一下小镇居民们有没有认真当社畜。

    结果,刚一进镜门,他就看到夜鸦在树枝上睡大觉,茶茶在树下扑蝴蝶。

    宿予幽幽出声:“你们两个这么悠闲,这个月的业绩一定很好吧?”

    茶茶正在认真扑蝴蝶,没时间抬头看,说:“黑子,我是不是幻听了,我居然听到疯狗镇长的声音了诶!”

    “镇长怎么可能这么快回……”

    “夜鸦被叫醒,对上宿予的视线,吓得差点从树杈上掉下来。

    “啊哈哈,镇长,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们才刚休息没多久。”

    “什么东东?”茶茶懵逼,一回头,一边发抖地后退,一边谄媚地说:“镇长,茶茶想死你啦!”

    夜鸦:你退后的动作是认真的吗?

    不出意外地,懒散的血水茶茶和夜鸦被突击检查的镇长收拾了一遍,前者哭唧唧地被赶出去狩猎了,后者倒是没再被安排去种田,而是有了新任务。

    之后,宿予巡视小镇,发现白面和九尤蛇的工作完成得还算不错,赚了将近30w冥币,还复活了两个新居民。

    就是这俩新镇民都不太正常。

    一个爱演戏,成天拎条绳子,逢人就说想上吊,名叫丧诡。

    另一个脖子上长了台天平,逢人就问做不做等价交易,名叫秤诡。

    宿予找到白面的时候,丧诡正在给白面上演他的标准苦情上吊戏码。

    白面看得津津有味,一边嗑瓜子,一边点评说:“你这个学得不像。”

    丧诡只有半截身子,身上罩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宽大淡蓝衣袍,漂浮在半空中,长相俊朗,但因为顶着两个严重的黑眼圈,显得整天蔫蔫的,浑身颓气。

    说话也有气无力的,虚得很:“白哥,那我……应该怎么……演?”

    “演戏这个东西嘛,我不精通,但我觉得你这张脸的问题比较大,不帅啊,一点都不平,你得去整个容……”

    白面侃侃而谈,忽然余光扫到门口,一秒正色:“镇长,你回来了。”

    “嗯。”宿予走进诊所。

    只听“噗咚”一声,丧诡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趴在地上,艰难地朝他伸出惨白的手,痛哭悲伤:“镇长~~~”

    白面:6。

    之前的哭戏全是表演痕迹,现在这个完全不像演的,就跟死了亲爹似的。

    哦不对,丧诡的亲爹确实死了,还没复活到呢,有点小贵,往后排队。

    现在小镇人手不足,他得先紧便宜的劳动力复活,多一个社畜是一个。

    宿予无视了这只新来的诡异,绕开丧诡,坐到白面医生对面。

    “汇报近况,半小时。”

    “……好的老板。”

    白面平静地接受了自己是个社畜诡的事实,正要说话,旁边突然嗷一声:

    “不!!!”

    丧诡表情痛苦,趴在地上,抓住宿予的裤脚,眼泪不要命地往外流。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镇长,你不理我……你果真是个…冷血……没有感情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