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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玉晨刚想起身去看看,耿昌硕已经站起了身,按住她不让她起来,温柔地说道:“你坐着,我去看看。”
耿昌硕身高腿长,没几步就走到了婴儿床边。
他家的婴儿床是耿昌硕专门找人定制的,是将三张独立的小床合并在一起。
耿昌硕看着他的那三个可爱的宝贝蛋,满目的宠溺。
老大的小嘴一动一动的,轻轻嘬了几下,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吃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哼哼唧唧”了几声后又安静地睡着了。
二宝身子躺得很平,但是两条小腿却在下边画着圆圈,两条胳膊则在上方不停地摆动成八字形,不过也是“哼哼唧唧”了几声后就变得老实了!
只有小老三最调皮,他不停地动来动去,一会儿平躺,一会儿又换个角度躺着,现在的他几乎是横着躺在床上了。
耿昌硕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熟练地一只手握住小老大的两只小脚丫,往上一提,低头往他的身下一看,发现是拉了臭臭,便将脏了的尿布拉出来,顺手从旁边的衣架上拉下来一条干净的尿布垫上。
小老二也是这样。
小老三也是这样,只不过他换了尿布之后,又把他的身子正了过来。
给孩子换过尿布,耿昌硕接着又拿着换下的尿布去洗涮了。
边洗边想,这就是他的孩子啊,健康可爱又充满生命力。
洗好尿布,又休息了一阵子,之后,耿昌硕就去上班了。
孩子不哭不闹,其他人也各做各的事,魏玉晨便闲了下来。
她独自一人无事可做,便将那几只玉镯子取了出来,准备逐一给自己的三个小家伙试戴一下。
她首先取出一只碧绿的镯子,先试着套到大娃子的手上,结果那镯子大的很,稍微一动,就滑了下来。
她接着又给二娃子戴上,没想到居然刚刚好!她试着把镯子从二娃子手上取下来,然而,那只镯子却仿佛牢牢地粘在了他的手腕上一样,无论怎样都无法取下。
魏玉晨不禁喃喃自语起来:“看样子,你和这抹绿色是有缘分呐。”
随后,她又拿起那只黑色的镯子准备给三娃子试戴,结果不出所料,这只黑色的镯子竟然如同镶嵌在了三娃子的手腕一般。
如此一来,剩下的那只紫色镯子自然就归大娃子所有啦。
耿昌硕去上班之后,刘春梅过来了,她怀抱着自己的大儿子前来找魏玉晨闲聊八卦。
当她一见到魏玉晨时,那股按捺不住的兴奋之情便溢于言表:
“晨晨呀,今天徐家寨那边总算来信咯!”
魏玉晨深知刘春梅对这封信的渴望程度,于是连忙询问:“怎么样?家里都说了些什么?”
“你猜猜看!”刘春梅想卖个关子,可她眉眼间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早已将信中的内容泄露无遗。
“难不成是已经把沈月月给安排了?”魏玉晨猜测道。
“嗯,都安排好了。”刘春梅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
“到底是如何安排的?快说来听听。”魏玉晨迫不及待地追问着。
“沈月月嫁给了一个有着严重家庭暴力倾向的男子,那个男人既凶狠残暴又懒惰成性,可以想象得到,沈月月接下来肯定要吃苦头咯。”刘春梅得意洋洋地回答道。
“那岂不是正合我们心意嘛!不过话说回来,那沈月月如此刁蛮难缠,那个男人真能够制得住她吗?”魏玉晨对此表示质疑。
“一开始我也有所疑虑,但老徐告诉我,族长下达命令,如果有人胆敢放走沈月月,一经查出,不仅会取消那家人家属的工作资格,连他们家的亲朋好友都会受到牵连。如此一来,为了自身的利益着想,谁也不敢轻易放过她。”刘春梅解释道。
魏玉晨点点头:“那么偏僻的大山,靠一人之力确实很难走出,这下子,她恐怕要在那里住一辈子了。”
“是呀,她就是作,不然,不管怎么样,老徐都会帮她在这城里找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她那么有心计,怎么会愿意嫁给一个家暴的男人呢?没有更好一点的男人要她吗?”l魏玉苗很不解,许多山村男多女少,寡妇也是很好嫁的,只要愿意,寡妇也能嫁到很好的人家。
刘春梅一听这个问题,笑了:“还不是沈月月太作,当初,是有个不错的男人想要她,可是后来发现她太烂了,又退货了,最后才被那个家暴男人领走。”
“她娘家人都不管的吗?”魏玉晨也有些不解。
“她娘家父母都没有了,只有一个哥哥,因为名声不好,她娘家人都不认她了,婆家更不用说,早就不承认她了。”
“你那后婆婆怎样了?”老婶子在一边抱着孩子问。
“她呀,现在是夹着尾巴做人了。当初我们村里的人都对她很好,尊重她,让她以为是因为他儿子在县城有工作,有出息,有前途,却没有想过他儿子翻工作是咋到手的!
这一次他算计我家那口子,寒了我家那口子的心,这次回去以后,他找到村长告诉村长说他要与继母和继弟划清界线,大家知道后,谁都不愿理她了。
就连她那儿媳妇,都嫌弃她太作,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想着拿捏继儿子继儿媳妇,也不知咋想的!”
刘春梅大约想起了当年她在家做儿媳的时候,在继婆婆手下所受的磋磨,说着的时候气愤愤的。
老婶子叹息道:
“这就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也不想一想,徐政委一个山里孩子能够做到军队里的大官,那是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山里老婆子能拿捏得住的,好好的一副牌,被她打个稀烂,也是自己打枷自戴枷,自作自受!”
到了晚上,耿昌硕回来,见三个孩子都睡着,便看了他们一眼,便洗手准备吃饭。
吃饭时,大家说起沈月月的事,都唏嘘不止。
饭后,屋里只剩下夫妻两人和三个孩子时,耿昌硕问:
“那三副镯子都戴上了?”
“嗯。你走了之后,我试一试,结果戴上就取不下来了。”魏玉晨道。
“噢,这可能说明镯子真的是与三个小崽子有缘吧。”耿昌硕也不懂其中缘故。
“还有更奇怪的呢。”魏玉晨说着,看了看那三个小崽子,又道,“好像只有你我才能够看见他们手腕上的镯子,其他人却不能看见。”
“你怎么知道别人看不见?”耿昌硕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