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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宁捂住双颊，只觉得烫手，双眼不可思议地大睁：“说了？我真的说了？”
他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不仅说了，还抱着我一连说了半个多小时呢！”
这下柯宁更抓狂了，她自然知道自己心底埋藏的情感是怎样的，可是比起“表白”这样惊人的消息，其实她更好奇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当初她与杜庭威谈恋爱，不要说表白了，就是“我爱你”这三个字她都没好意思说过口呀！昨天喝了酒，还不知道自己怎样的丢人呢！
为了避免这样的话题继续下去，她只好傻笑了一下，然后匆匆转移话题：“苍，其实，我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我怕我说出来你会很生气很生气……”
她不安地偷瞄了慕容苍一眼，只见他唇角依旧是凝着笑意的，证明他此刻的心情不是普通的好，若是这时候对他坦白一切，也许能够将他的火爆脾气发作的伤亡率降到最低吧！
“说说看……”
柯宁一边心中忐忑，一边结结巴巴地将之前自己背着他偷取文件的事详细交代了一遍。但她还是省略了许晨风和何思雨来求她帮忙的细节。
“不过，那文件我没删除，只是保存起来了。我想，你现在也不需要它了，对吗？”她讲完一切，还眼带期冀地望着他。
此刻，慕容苍正姿态优雅地端着茶具慢慢啜饮着红茶，听到她的话，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轻轻放下杯子，神色平淡地说：“我还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说。”
“你……你早就知道了？”柯宁大惊失色，看着他一脸了然的样子，登时又觉得自己的表现不妥，连忙低下头来表示自己的惭愧和内疚，“你知道了，真的不怪我，不生我的气吗？”
“晚到总比不到好。”他语气一如故往的平静，“你就那么担心慕容皓出事，甚至都不考虑这件事对我的影响？”
“对不起，我，我只是觉得如果容江集团出现了危机，老爷子的病情就会更危险，那么……你肯定也会伤心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好朋友思雨和她的宝宝目前都很需要慕容皓，如果让他坐牢的话，她们都会无辜受牵连的……”
慕容苍瞥了她一眼，突然用自己的勺子舀了一勺芝士蛋糕送到她面前：“张嘴。”
柯宁不知何意，乖乖地照办，将那勺蛋糕咽了下去，灵动的双眸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脸。
“既然都给了他，也好，账目的问题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脸，更是整个容江集团的脸。”
他竟然表情如常，一点点不高兴的意思都没有，等着挨骂的柯宁心中反而有些不舒服了。
“你，你就没有一点点怪责我的意思？或者，你是不是打算……”
“打算什么？”
“……让我离开你……”她声音低如蚊纳。
“唔……”他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顿时就让柯宁惊怕起来，“如果你把昨天的那三个字再说一次，我就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三个字？对不起？我错了？亦或是……我爱你……？
她全身僵硬着，心里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应答他的问题。
久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久到慕容苍都不忍心再逗她了：“好了，傻瓜，逗你玩的，心意，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等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再说。”
柯宁心中一暖，眉眼中满是温柔之色地看向他，心中多的不仅仅是一份感动，似乎那份欢喜更添了几分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