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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我不明白。”步伐连连后退,一下子跌进沙发里,像是自言自语着,泪水不觉得流出:“为什么你要遭受着这些,他却还能逍遥快活着,又凭什么他们可以幸福?”
几乎,接近呐喊。
“因为,我爱他!”
毫无预警的坦白,不亚于一场狂风海啸。吹得看客心中波澜壮阔,自己却坦然的平静,轻松。
伍诗颜被刚刚那句话,震撼得一时半会没有缓过劲来,喃喃自语道:“姐……”
“很多的事情,都已经不能用对于错来衡量了。大多的时候,都会由自己的心,不由自主地做出违背本意的决定。事情过去后,才会觉得,那可能是最好的吧。”
蒋研的眼睛,明亮异常。任他们都不忍直视,仿佛看一眼,都会是亵渎。
“诗颜,如果你帮我,我感激不尽。不帮,我也不会怨你,但现在……”说完,掀开被子就欲要下病床,道“我会马上离开这里。”
“蒋研姐。”
“你现在还不能乱下地走动。”
蒋研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还旋在那里,抬起头,发丝遮住了她半张脸。
许久的沉默,伍诗颜看着蒋研,那坚定的双眼。
“我答应你。”
方医师扶她躺回去,蒋研淡淡的说道:“谢谢。”
没有任何的波澜,却像倾注了所有,轻轻地闭上双眼。
安医师示意伍诗颜出去,自己也起身离开,先一步的离开病房。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各怀着心事。直到走到楼体外,转角处的缓台,才停下脚步。
一声叹息溢出嘴角,伍诗颜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
“三个月?呵。”
“安医师。”伍诗颜有些不安的喊着安医师。
“那不过是常规下的安慰。”安医师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一盒烟,刚想打着火机。突然停下来,转过头道:“介不介意,我抽根烟?”
“您随意,只是希望您能告诉我实话。”
一下两下,不停地用火机打着火。‘咻‘的一下,火机燃起一小簇火苗,燃着安医师手上两指尖的烟。安医师甩了甩火机,吸了两口烟。
伍诗颜似有些等得不耐烦时,安医师幽幽开口,道:“她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往好了说,三个月是一大关,往坏了说……”
安医师又吸了两口烟,伍诗颜有些着急,恨不得想骂人。
“会是什么样?”
“两个月左右吧。”
时间陷入了短暂的凝滞,伍诗颜无法相信这是事实。脚下顿时无力,不停地否决自己的猜测。
“安医师,你骗我的吧。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一声怒吼,伍诗颜转身就跑开。徒留着,安医师一个人在那里抽着烟。感叹着事事的沧桑,让他想起某些人。
伍诗颜慌不择路的跑回病房,门被猛然推开。屋里的人,猛然转过身,有些不悦的呵斥着:“伍诗颜怎么这么莽撞,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
伍诗颜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站在那里硬是一步也移不开。看着米希存坐在蒋研的床边,目光贪恋着蒋研宁静的睡颜。床头柜子上,还放着刚刚买来的鲜花,叶尖最后一滴水珠滴落,似是成了一幅美好的画卷。不忍打破,可又刺激着自己的双眼。
伍诗颜红着眼眶,阖上门,转身离开,却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盯着这间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