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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撞到墙上,伍诗颜才停了下来,蹲在了地上。喃喃地说道:“我说过的,我不会奢求什么的。这样都不可以吗?”
米希存向前一步,又缩了回来,站在原地。看着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伍诗颜。他不知道自己,对他还能说些什么,还可以说些什么。
一切,几乎,很久前,说得很透彻了。
米希存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好女子如她,任谁不忍去伤害。可上天,让她先遇见了蒋研,他也只能将心底那丝涟漪,永久的埋葬。
冷硬的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伍诗颜当场石化,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抬起水汪汪的双眼,楚楚可怜地看着米希存。那面容上,看不到半点的动容。
她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所听到的一切:“你说什么?”
米希存走到一旁,倚在那里,不去看蹲在旁边的伍诗颜。静静等着刺眼的红灯,暗下来。
那瞬间,整条走廊,都安静了。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照明的灯光,一个区间接着一个区间的灭了。窗外的路灯,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失去了颜色。只是,零星地摇曳着。
不知是风的灯光晃动,还是树影在倒影着灯光的孤寂。
最后,只留下抢救室门前的灯,虚弱的衬托着他们。
“谁是病人的家属?”
抢救室的门被推开,护士习惯地问上一句。
“护士,她的家人,都不在了。”米希存上前几步,说得也坦然。完全,像是说过好几遍一样顺畅。
伍诗颜像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猛然地抬起头。
护士皱紧了眉头,俨然对米希存的话,存在质疑。
“那她的亲戚呢?”护士依然纠缠不休着,认真的看着米希存的双眼:“毕竟,这事非亲属做不了主。要是出了问题,医院没法承担这个责任。毕竟……”
“我承担。”米希存毫不犹豫地说道。
打断了护士的话,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样子的东西。
伍诗颜站起了身子,走到米希存的身后。看着护士接过米希存的东西,迟疑地打开。一行行的看着,直到紧皱的眉头,稍有缓和。
“这是病人写的?”护士虽然看到纸上写的,可俨然还有些不相信。
伍诗颜好奇着纸上写了什么?可又不敢有过多的干涉,只是眼神不停地在两人这间,犹疑着。总希望,看出些端倪来。
“千真万确。”语气毋庸置疑。
“那你稍等。”说完护士转身回到抢救室里。
片刻的功夫,抢救室里,传出层层地关门声。走出一脸凝重,年纪稍轻,却有些消瘦的年轻男子。后面,跟着刚刚的护士。
“这是今晚的主治医师--安医师。”护士介绍着。
“你好,我是米希存。刚刚进去病人的朋友,能告诉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安医师。”伍诗颜听得出来,米希存的声音,有些颤抖。跟着自己也情绪,也紧张了起来。
“病人的病,你清楚?”安医师虽然年龄,可语气中,不乏一种老成。
“难道……”
心瞬间沉了下去,每呼一口气,都变得沉重。米希存脚下,仿佛一软。伍诗颜听得,更是云里雾里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而自己,却什么也不知道。
看着米希存担心的样子,刚刚自己所有的伤心,所有的难过,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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