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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也只是在心里质疑，嘴上都不敢多说什么？深怕哪句话说不对，或者说错，落下危险的种子，惹火烧身，就如同冯静一样。
一直低头的展天威，抬起脑袋，看向对面的蒋研。
她瘦了，脖颈的锁骨，已经凸显了出来。那双眼睛不再是以往的明亮，却多了一些不该这个年龄该有的沧桑，嘴唇有些微微的泛紫。
展天威的心，莫名的阵阵抽痛着，不由得噤起鼻子，很想附和一声：就按蒋总说的办吧。
可……
“以前，常年用一家的材料，是谁下的决定？”
展天威皱起了眉头，所有人目光纷纷投向了展天威。蒋研也顺着大家的视线，看了过去。两个人的目光，在空气中对视。似是不相信地问道：“展总？”
展天威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坐直了身子，看着蒋研，说道：“是我，蒋总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低沉的嗓音，像是演奏中的大提琴，低沉而动听。明明是上个最后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再听到的时候，却有一种迷恋。蒋研紧抿着嘴唇，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展天威的语气，听在蒋研的耳朵里，似是一种不屑。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起来。
“行业隐性的规定是三年一小换，五年一大换。至于原因，我想对于展总，我不说，你也应该明白的吧。更何况，在经商上面，你是我的前辈，这么低级的错误，展总怎么会犯？”
一字一句，句句在诋毁着展天威的领导能力。再怎么好皮气的，心中难免不悦。更何况是展天威，展天威只是皱了下眉头，没再说话。
同展天威坐在一侧的组员，听了蒋研这么诋毁自己的领导。显然，坐不住了。
“蒋总，你这么说话，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展总上位这么多年，从没决策失误过。你不过才上位几天，怎么可以这么质疑我们展总。”
不低不扬的语气，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却是有十足的震慑力。
蒋研唇角一笑，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她不气，不躁，却释然了很多。向着自己的组员说道：“会议到此，可以结束了。早上我说的方案，回去再检查一次。下班前，我要在我办公桌上看到。”
“蒋姐，一切都ok了，就等你确认了。”新来的秘书伍诗颜，深得蒋研的喜欢。所以，很多的时候，她不会像所有人那样，管蒋研叫蒋总。
蒋研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伍诗颜回以一个笑容。
“那我们走吧。”
“好。”
蒋研的组员们，站起身打算离开。坐在对面展天威的组员，却不愿意了。
“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已经起身离坐的蒋研，侧过身，看着说话的组员，却将目光投向了展天威，柔声道：“展总的手下，就是这么跟上级说话的吗？”
“你——”展天威的组员，被呛声，脸色憋的通红。
“坐下。”不发一语的展天威，突然出声。
“展总，她那么……”组员不甘，却无奈于展天威的态度，心中的不满，被强烈的按下。坐回转椅里，狠狠地靠向后面。
展天威悠然地站了起来，蒋研转过身。两个人，再一次的对视。不同先前，这次展天威的眼中，多了一份认真，少了一份心疼。
(ps：晚上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