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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新闻部发公告了。”米希存倒了一杯水,递给蒋研,像是两个朋友聊着与自己无关紧要的事情,米希存有些为难,道:“我哥,我哥他,下个月中旬结婚。”
说的吞吐。
“嗯。”蒋研咬着杯壁,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让米希存气得差点把杯子抢过来,摔了。他‘嚯’地站起来,在床前走来走去。蒋研则躺在床上,不说一句话。
“以前的蒋研哪里去了?那个无理取闹,让我哥看了也没辙的蒋研哪里去了?那个认定展天威是你的,就谁也别想动的蒋研哪里去了?那个……”
蒋研一下一下咬着杯壁,却不出半点声响。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雾气。气得米希存只有想掀翻一切的冲动,可是看到如同木偶的蒋研,就像有根针扎在心底一样。拔不出,也放不下。
米希存妥协了,所有的语言,也显得苍白无力。他坐在蒋研的床边,忍下所有的怒气与不甘,看着隐忍的蒋研,心感觉都要被这个小东西,折磨崩溃了。
他拉过蒋研抱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脊。这让蒋研一点一滴流失的温暖,逐渐地流淌回来。再也控制不住隐忍的情绪,瞬间崩溃大哭。
悲痛的感觉,蔓延覆盖了她的全部,剩下的就是她仅有的时间。
蒋研哭得累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伏在米希存的肩上睡着了。米希存小心翼翼的把蒋研放平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恋恋不舍地看着蒋研,像是这一辈子都看不够一样。
伸出手去抚摸着蒋研的脸颊,喃喃自语道:“我是不是错了,不该如此?”一声叹息,不由地溢出嘴角。心疼着她,那种心疼有种心被撕裂的感觉。
米希存回到集团内部自己的办公室,不言也不语,通常这个时候任何人也不敢去打扰他。秘书原本想让他签字的文件,也不敢贸然吱声。
三五成群的职员,脑袋凑到一起。
“又要吹起西伯利亚冷风了。”助理抬头瞄了一眼办公室的里面,扭头看着秘书说:“这次风力不小,看来八成又在蒋小姐那里吃瘪了。”
其他人附和着。
米希存的沉默,这种冷空气。似乎,已经成了司空见惯的现象。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只要米总这种情况,定是在蒋小姐那里遇到了什么。
秘书捧着一堆要签的文件,回到位置上,一摞文件随手放到自己的桌上。推了推自己几百度的眼镜,也瞄了一眼里面,道:“这个时候,我们还是沉默的为妙。我可不想在他们两个兄弟手下,当什么劳动楷模。”
话还没说完,一侧门猛然的被推开。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坐着的秘书也起来,其他人回到了座位上,都战战兢兢地问候着:“展总好。”
展天威抿嘴不语,屋里的空气一下变得更加稀薄了。原本西伯利亚的冷风,又像是要刮起一阵强冷空气。让他们感觉像是站在钢丝上,稍有不趁都有可能摔下来。
多年的经验告诉她们,往往这个时候,不要贸然说什么。贸然的结果,都会变成炮灰。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展天威抬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