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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你哪一天足够接受一切可能性的理由，再来问我这个问题”主席拍打他的肩膀“后生可畏啊，冬牧，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梁冬牧懊恼地摇头，他还是失败了，而且败得彻底，输的一塌糊涂。
因为这一小小插曲，这里的宴会不得不提早结束，为数不多的长辈大多都是梁冬牧见过的，此时看着他们父子两个，皆是叹了口气以后匆匆离开。
宋乐平作为目前梁冬牧所在编制的直属上司，在离开之前，路过梁冬牧身边的时候，不禁退回来对他说“冬牧，在gas峰会结束之前，你可以不用回部队”
没有审查，没有威胁，他们这些人给足了后辈时间。
梁冬牧挫败地垂着脑袋，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以后，他双膝跪地，苦不堪言。
“爸，雏鹰只是你们一次失败的计划，却差一点毁了我的人生”他到了最后还是没有问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梁宗耀摇头，只是看着他痛苦的在自己的面前发泄四年前剩余的那点不甘心，没有说话的意思，两个人就在焰火升上夜空中的一声声爆破的轰鸣声，结束了一场本该永远不存在的对话。
而二楼站在窗台边缘探看情况的王子同，扒着墙壁的手指渐渐泛白，他的大脑快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雏鹰计划……原来真的存在过。
而梁冬牧，就是雏鹰神话八个人中的一个是么？也就是说，上一次演习，他空降而来的指挥本领并不是凑巧，而是对于梁冬牧来说，一个坦克旅都只能算是小儿科。
他一直暗自崇拜的部队，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完全地让他折服了。作为一个军人，即使在情场上红过眼，在战场上还是本事说话。
这一夜，痛苦的人不仅仅只有被质问与质问的人，还有在这夜风中，焦急等待的他们。
*
梁冬牧哪里也没有回，而是在他以前在a城市中心买过的一套公寓中住了下来。
日复一日地用酒麻痹自己，因为只有遮掩，他才有可能忘记自己放弃了快要触及到真相的事实。
可是主席说的那些话到底又是什么意思呢。
为什么他的眼中是可怜晚辈的惋惜，而不是对自己做错了事的慌张。
梁冬牧痛苦，哪怕是在最醉的时候，他依旧忘不了自己战友死在面前，炸飞的尸体血肉模糊，满天都是战友的鲜血。
“冬牧！冬牧！”急速地敲门声又一次传来，让梁冬牧在一片血红中看到了一张灿烂地笑脸。
阳光洒在她的侧脸，盛满了酒窝，宋玖陶从军区走的那一天，穿着一身橄榄绿的套裙，挽着他的胳膊，仰着脸冲他笑，又是羞又是甜蜜地邀功撒娇“我们穿的像不像是情侣装啊？”
公寓的门终于打开，刺入鼻腔的是满屋子的酒味。
还没有来得及发声，孟婧就被梁冬牧伸出的手拉了进去。她张开嘴，却被他用力地堵住了唇，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撬开她的齿关，舌尖探入，强迫她与他纠缠在一起，浓浓地烈酒气息让孟婧也浑身酥软。
她被他压在墙壁和胸膛之间，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特别是他的手掌游走在她身体的各处，顺着她曼妙的曲线一路下滑，停留在了她的大腿内侧，有意无意地摩擦。
她突然警铃大作，脑海中炸开了许多种结局。但不等她思考，身体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慢慢沦陷得彻底，在他的身下软成了一汪春水。
“玖陶，玖陶”他近乎残暴的噬咬，随着一声声地呼唤而变得越发温柔起来，梁冬牧眼角溢出的液体碰在孟婧的脸颊以及脖颈之间，呼唤出的名字让她环着他后背的手慢慢僵硬。
他是把她当做了宋玖陶了吗？
她自嘲，任由他温柔地****着她精巧的耳垂，忍不住低语“玖陶，你为什么摘了你的小金珠？”
孟婧心中一紧，皱紧了眉头。
身上的重量慢慢变轻，梁冬牧有一些酒醒了，手臂一抬，啪地一下按亮了一室灯光，猩红着眼看怀中已经一脸暧昧的女人，仔细地辨别着。
他的手指尖因为常年用枪的缘故，所以会有粗糙的老茧，摩擦在她的精致细嫩的耳垂上的时候，让孟婧浑身发烫。
“宋玖陶不带耳坠”梁冬牧半醉半醒之间，用强烈地意识让自己尽力清醒过来，然后退出这场错误的缠绵，低着头对错误的‘宋玖陶’说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宋玖陶不带耳坠，你不是她，你不是她”
孟婧觉得自己的自尊在这一刻已经被践踏了无数万次，心甘情愿地贴上他，用拙劣的诱人手段撩拨梁冬牧慢慢散热了的兴致。
可是梁冬牧是什么人，他的自控能力是在注射精神毒素以后，还会保持不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的人。
经历过特殊训练的雏鹰特战队的一员，他恰好只是拥有该死的最后一丝清醒。
而仅仅用意志支撑着的最后一丝清醒，勉强撑到他踩着软绵绵的地砖远离这个女人，将自己迅速关进一个密闭的空间，然后慢慢开始清醒。梁冬牧为了让自己头痛欲裂的状态下认出刚刚的那个女人是谁，不惜用了刺激法。
尖锐的瑞士刀插入他的大腿板寸，疼痛感立即侵袭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梁冬牧迷离的双眼慢慢变得清明，意识渐渐恢复了正常。
等他醉酒的状态快要完全散去的时候，梁冬牧简单包扎了一下自己，然后打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客厅中，孟婧靠着墙壁呆坐着，身边还放着她的手提包，光是一个侧影就让梁冬牧觉得自己真特妈是个混蛋了。他走过去，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垂着眼帘道歉“孟婧，对不起”
“我喝醉了，这些天我喝了太多的酒，我刚刚已经失去了正常……”不等他说完，孟婧便又重新抱住他的脖颈，紧紧不松开。
她听不下去那些，梁冬牧越是解释，她越觉得自己真卑贱。
“孟婧”
“她已经回敏安了，宋玖陶已经离开梁家，已经和你离婚了”孟婧抱着他苦苦地央求“为什么你还是想着她，为什么你明明主动把她淘汰出局，还是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