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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贾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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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带你进去!”

    萧婷注视着李雪雁,一字一顿说道。

    当她说她能带他们进贾府的时候,她看到李雪雁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而李元芳的眼中再次闪过落寞的神色。

    她忽然觉得有些快意,又有些委屈,看着李雪雁,淡淡道:“若是换个地方,我还不敢保证。但这里,我说能带你进去,便一定能!”

    是啊,她在这宅子里,已经呆了整整十三年了。对于这宅子里的一草一木,她都了若指掌。所以说,她若进不去,这世间只怕没人能够进去了。

    只是,从前在这里,她算是半个主人。但现在呢?恐怕已经不容于贾府了……幽幽想着,不由轻轻一叹。为了这个男子,到底值不值呢?

    她也不知道值不值,但若是时光倒流再来一次,她恐怕还是会那么做。

    带着众人来到一处极为高耸的围墙下,众人都觉得十分奇怪,明明有矮墙不爬,却为何要耗费力气来这处高墙?只见她轻轻推了推一块石壁,高墙下突然出现一道扶梯。

    萧婷掌了灯,当下走下了扶梯,众人这才依次走了下来。待众人下了扶梯,萧婷按动机关,将石壁重新掩盖。

    李雪雁凝眸看去,只见扶梯之下是一道地下长廊。两旁墙壁斑驳,显然经过了不少岁月。众人在这长廊之中行走,萧婷便小声解释,原来这宅子在前朝时便有了。因为前朝战事频仍,宅子主人担心受战火荼毒,便修了这地下暗道。她幼时贪玩,有一次误入密道,才发现了长廊。本来想将这秘密告诉贾三爷,但却鬼使神差一直没有说,想不到今日反倒成了众人能够潜入贾府的关键所在!

    走了一刻钟,终于来到尽头。萧婷道:“我先出去看看,你们在这里等等我!”

    李元芳点了点头,道:“小心些!”萧婷心中一暖,轻轻嗯了一声,小心推开机关墙,钻出了密道。

    三人静静等在密道之中,李元芳看着李雪雁,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要和对方说,但忧心误事,便忍住了不说。

    过了一刻钟时光,萧婷终于从外赶回来,“我们还要在这里再等一刻钟,一刻钟之后府中护院换班,是力量最为薄弱的时候!”

    三人一齐点头,但一刻钟之后,头上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这让众人心中都不禁一沉。

    难道这处密道被人发现了吗?

    又或者,是她故意将自己引来此处?这个念头在李元芳的脑海之中一闪即逝。不会的,她舍生忘死救下自己,若真想杀他,何必又要多此一举。对着李雪雁主仆小声道:“看来松子和那女子刚刚惊动了府中护卫,这才引起了贾府中人的警惕!”

    萧婷见他为自己辩白,心中一暖,感激的看向李元芳。又过了一刻钟时光,府中护卫终于开始交接,这让众人不禁长舒了口气。

    随着萧婷推开密道的机关门,众人一齐来到贾府。举目望去,府中亭台楼阁,水榭听香,极为豪奢。即使是江夏王府,恐怕也不如这里雅致恢弘!

    众人在萧婷的带领下,寻了大半个贾府,但仍旧不见松子和那女子的踪影。眼见即将天明,知道再留在这里,恐怕会十分危险,一番商议,决定休整一夜再来贾府打探。

    狄仁杰听说众人无功而返,也不以为意。那位贾三爷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却是长安城许多大人物交接的枢纽,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纵横黑白两道,成为长安城闻人的真正原因。

    他倒是十分好奇那个与李雪雁非常相似的女子,凭借两人的武功居然一夜都没能出了贾府,看来是那女子故意诱导赞普身陷贾府。难道她发现了赞普的真实身份?这倒是有很大可能。

    赞普的身份固然隐秘,但长安城很大,人也很杂,若是想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那是千难万难。狄仁杰蹙眉思索,但觉得这事情十分棘手,好在他身陷贾府,便是对方想要活捉他。

    既然不是刺杀,便还有时间留给众人。而当务之急,便是营救赞普。若真让他在长安城出了事情,恐怕顷刻之间便会挑起吐蕃和大唐的战火。

    这桩事,看来不止有吐蕃人有意运筹,大唐的权力层想必也有人推波助澜。而什么人会乐于见得大唐和吐蕃燃起战火呢?一定是朝廷内的主战派,想到这里,饶是他素来镇定,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想到一个人,一个曾经在西域杀得血流成河伏尸百万的人——大唐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陈国公侯君集。

    因为玄武门一事,陈国公侯君集这十多年来极受太宗皇帝信任。他的目光又落在李雪雁身上,侯君集与江夏王李道宗合力在西域刮起一阵血色风暴,两人的交情天下皆知。若是侯君集也是幕后主使之一,他怎会将李雪雁也带入局中,难道就不怕江夏王李道宗的怒火?

    那位盘踞在江夏的王爷,可是当朝最富权势的王爷!

    这时狄仁杰问起药材一事,小燕儿也忙从怀里逃出冬虫夏草,这样一来,四样药材,便只差那朵天山雪莲了!

    石室内的灯光已经全部灭了,黑暗中松子和燕儿依偎在一起。松子感觉肩膀上突然一凉,接着便有泪滴侵湿了衣衫。

    “你哭了,雪雁?”松子见她一哭,倒是有些手忙脚乱。

    燕儿哼了一声,反而哭的更凶了。松子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哭泣,哭了良久,燕儿睁着通红的双眸看着他,“呆子,我哭了,你怎么也不劝我一劝?”

    松子道:“我不知该如何劝才好,也不会劝,所以便只能陪着你,等你哭完了!”

    燕儿不怒反笑,娇嗔着拧了他鼻子一把:“你这呆子,蛮子,不懂得讨女孩子欢心的傻子!”

    对于她的亲昵举动,他还有些不适应,但被她柔荑拧在脖子上,心中却有无尽的欢喜。燕儿突然一把搂在他脖子上,将头埋进他怀里,轻语呢喃:“呆子,呆子,不管怎么样,我都要保护你,都要让你出去,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不能总困在这里的……”

    松子心中一暖,也想和她说起真实身份,但仔细一想,自己说出真实身份,其实是害了她,便忍住了不说。燕儿呢喃一阵,睡倒在他怀中。他抱着燕儿的娇躯,闻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处女幽香,只觉得心旌摇曳。

    一双大手落在她肩头,想要轻轻抚摸,但又想起常听人说大唐礼教之防慎重,怕对方误以为自己是登徒浪子,便忍住了。只是抱着对方,不知何时也睡了过去。

    过了一个时辰,隐约中只听得一道声音从石室外传来,“那蛮子真也厉害,我们足足用了三份迷人香,居然还迷他不住!”

    “迷人香迷不住他,自然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嘿嘿,等一会你便知道了!”

    另一人听他话里洋溢着一股淫邪之意,嘿嘿笑了笑:“难道是有活春宫看吗?只是那小妞又白又嫩,这蛮子倒是又粗又壮,可惜,可惜!一只小白羊就这样落了蛮子的手里!”

    “不给他,难道要给你吗,你倒是想得美!”

    “哈哈,怎么,我想得美,你便不想了吗?嘿嘿,你若不想,那我一个人想办法好了……”

    两人的闲言碎语时时传来,松子听得惊怒交集,直欲冲出去将两人碎尸万段。

    过了一阵,只觉得一股时有时无的香气飘了进来,那香气并不浓郁,只是淡淡的,但燕儿嗅进香气之后,整个身子便突然热了起来。松子一惊,知道这香气必然是那两人刚刚所说。还未想办法应对,便觉得一条纤细柔软的美腿突然缠在腰上。

    一声醉人的呢喃在耳边传来,燕儿双眸似嗔似笑,荡着无穷春意,绵绵看向他。

    还未说话,便觉得一只丁香软玉滑入口中,跟着便是一阵极为热情绵密的触感从舌尖传来。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抚在他坚硬宽阔的胸膛上,松子只觉得自己似乎突然陷入吐蕃国的沙漠之中,时而炽热如火,时而又冰凉赛雪。让他一颗心也时上时下,摇摇欲坠。

    感到一只小手滑进衣衫,触及丹田,松子突然一阵,抽开了身子。燕儿目光痴痴的看着他,眼神之中流出一股幽怨之意。松子狠狠给自己一记耳光:“不能,我不能!”在石室中大步走来走去,心中懊悔,雪雁明明是中了毒,自己怎么如此卑鄙?

    但燕儿却如一条美女蛇一般游弋过来,重新靠在他肩膀上。松子大手抓住她柔荑,给她送了两道内力,帮助她对抗石室中无处不在的春毒。他内力输进燕儿体内,不由微微一愣。

    只觉得对方体内的真气阴寒无比,微微一愣。这段时间,他给李雪雁已经不知输了多少次内气,但对方的内气平平无奇,哪里又如现在一般阴寒汹涌?

    他习武多年,知道一个人的真气便如同人的印记一般,会牢牢跟着人一辈子。除非她武功尽失,真气消亡,才有可能重新修习另一种真气。但一个人的武功废了,要重新再练真气,岂止是千难万难?又怎么会进境飞速,一日千里,在短短数日之间,便练得这般真气?

    难道她当初与自己相识,便故意藏了真气?但她武功并不如自己高明,又怎么能瞒得过自己?一时之间,脑海之中疑窦纷至沓来,不由呆住了。

    燕儿捧起他的脸颊,轻轻一吻,“真是个呆子!”

    这一声“呆子”,倒是突然把他唤醒了,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趁人之危。轻轻一点燕儿昏睡穴,燕儿头脑一沉,嘤咛一声立时栽倒。

    松子也依葫芦画瓢,栽倒在她身边。

    “咦,这么久了,怎么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

    “嘿嘿,难道是那蛮子银样镴枪头?可惜他长了一副好身板!”

    “这蛮子银样镴枪头,倒是可惜了千娇百媚的小娘子!”

    “渍渍,我看你不是可惜,而是发了春啦,哈哈!”

    “他娘的,你小子便不想吗?”

    两人又是一阵污言秽语,听里面仍旧没有声音,相视一笑,偷偷推开石室大门。两人走进石室中,只见松子和燕儿并排倒在地上,不由吓了一跳。掌灯跑到铁栅前,只见松子脸色时黑时青,不禁吓了一跳。

    “他他他这是怎么了?”

    “你问我,我却问谁?搞不好是这迷情香剂量太多了!天杀的马老六,只会他娘的误事误人!”

    其中一人透过铁栅栏,将手伸向松子。松子眼中精光一闪,忽然一把抓住他手,那人只觉得手臂似被铁钳牢牢夹住,痛入骨髓,惨叫一声。

    松子冷冷道:“交出钥匙,饶你们不死!”

    那人苦着脸道:“大爷,爷爷,您饶命啊!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可不敢有害你的意思!”

    松子冷冷道:“别啰嗦,交出钥匙!”

    那人道:“我们只是奉命看守,哪里有什么钥匙?”

    松子手上加力,捏的那人一声惨叫,“我从一数到十,你若还不把钥匙交出来,我便卸了你这只胳膊!”

    那人嚎啕大哭,苦苦哀求。松子却知道此时形式已经极为危险,只有狠下心肠才有一线生机,扭断了那人腕骨。

    见他仍旧讨饶,知道对方多半没有钥匙,便将目光移向另一人,“他没有,那你呢?”

    “大爷,小的们只是奉命行事,哪里会有钥匙?您就是杀了我们,我们也找不出来!”

    见他表情不似作伪,哼了一声,“你们两个,将身上衣衫全部脱下来,扔进铁牢里!”

    两个汉子依言脱光了衣服,松子一只手在两人衣服里摸索,除了一只玉色小瓶之外,便再无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