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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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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兴看到我出来,已经将车开了过来,他今天开的是小排量的国产轿车,现在我出门很少开豪车,都是用邹兴他们的平时用的低端车辆。这车和金浩然的兰博基尼相比,那就是吊丝和高富帅的区别了。

    “这小子谁啊?他是不是纠缠你了?欠揍吧?”邹兴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准备动手。

    “他是我同学,他没有恶意。”我赶紧阻止。

    “哇,你这么野蛮?我和秋荻是同桌,你怎么能对我动粗呢?”

    他可能是被邹兴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紧张之下,国语发音就更不标准了。

    “我管你是不是同学呢?你最好离我家太太远一点,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邹兴说。

    “我只是要送他回家而已。”金浩然耸耸肩说。

    “我们家太太自己有车,还有专职司机,轮得到你来送吗?以后你不要骚扰我家太太,不然我对你不客气。”邹兴再次威胁。

    “你开的那车,也叫车么……”

    金浩然鄙夷地嘟囔了一声,上了他的豪华跑车。

    “你开个跑车了不起啊?装什么装?”邹兴骂道。

    金浩然没理他,发动车驶出了停车场,他可能是有意想炫一下他的车好,有意玩了几个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发动机发出呼啸声。

    我笑了笑,觉得挺好玩的。

    “太太,明天你也开跑车来上学吧,不要让那小子小瞧了你,什么玩意儿!”邹兴说。

    “我不需要摆阔,我是来上学的,又不是来炫富的,有什么好炫的,人家觉得我穷那不更好么,那个韩国人也没什么恶意,你不用这么激动的。”我说。

    “我就是看不习惯小白脸那得得瑟的样子。不就开辆好一点的车么,牛啥呀?”邹兴说。

    “我都说了,他没什么恶意,你干嘛要那么激动?他这样的富二代我见多了,不必大惊小怪。”我淡淡地说。

    “太太,刚才我在车上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一段视频。”邹兴说。

    我没有说话,示意他接着说。

    “是朝会的视频,我给你看。”邹兴说着递过来手机。

    我点开视频,先是一阵嘈音,然后看到画面上是一群男女醉生梦死的样子。这样的场景我在电视上见过,我知道这是聚众吸毒的画面。

    从拍摄的视角来看,应该是属于偷拍的,但从画面上还是能很清楚地看到那些人在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拍的是朝会……”我问。

    “视频的上传者添加的文字说明里说的,而且看这包房的装修风格也确实是朝会,有一次我过生日,隽哥带兄弟们去玩过,这样豪华的包间我是第一次去,所以印象非常的深刻,这就是朝会的云系列包间之一。

    朝会的包间分为云、淡、风、轻四个系列,其中云系列包间的价格最为昂贵,我以前听凌隽说起过。

    “这么说真是朝会?”我说。

    “肯定错不了,很多看到视频的网友也说这确实是朝会的云系列包间,朝会每个系列的包间装修风格和结构都一样,所以大家都能认出来。”邹兴说。

    “也就是说,之前周进尺那个混蛋站出来指证凌隽犯罪,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凌隽,现在凌隽不在了,朝会更是变得乌七八糟,这说明真正犯罪的其实是周进尺。”我说。

    “是啊,要是隽哥的话,他是绝对不允许下面的人动毒品这种东西的,隽哥绝不会赚这种黑心钱。”邹兴说。

    “其实就算是没有这一段视频,我也一直坚信凌隽是被冤枉的,只是警察不这样认为。只是谁会把这么一段视频传到网上呢?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说。

    “是记者吧?”邹兴说。

    “不可能,记者如果去暗访,那肯定是为了完成采访任务,你也知道,一般人是根本进不了朝会的,如果记者要想进入朝会,那得花很高的成本,拍到这样的镜头之后不发到他们的媒体上,却上传到网上让大家看着玩?这绝对不可能,肯定不是记者干的,而且记者的设备和技术都相当专业,但这视频拍的并不专业。”我说。

    邹兴点头,“太太说得有理,那您认为会是谁干的呢?”

    “我也不清楚,但是这段视频流传到网上肯定对周进尺是不利的,如果影响大了,肯定会惊动警方,如果证明现在周进尺才是真正的罪犯,那从另一个侧面也可以证明他之前的那些证词是假的,他就是贼喊捉贼。这对证明凌隽的清白是有好处的。”我说。

    “是啊,可惜隽哥不在了。不然这是他反击的好机会。”邹兴说。

    “就算是凌隽不在了,如果能证明他的清白,那也是好的呀,邹兴,你说,会不会是凌隽的其他兄弟做的这件事?传这段视频就是为了引起公众的注意?再次把以前那桩案子翻出来?”我说。

    “不能吧,隽哥的亲信就我们那几十号人了,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不过也难说,隽哥一向聪明绝顶,也许他留有后手也说不定。”邹兴说。

    “如果是凌隽本人做的,那就说得过去了。”我说。

    “太太,你是不是又想隽哥了,隽哥不在了,又怎么可能去做这件事情。”邹兴说。

    “邹兴,其实我有一阵一直感觉凌隽就在我身边,特别是我心灰意冷患厌食症的那一段时间,我经常能感觉到凌隽的存在,但后来我出院回家了,就感觉不到他的存在了,也许凌隽真的没死呢。”我说。

    “我们当然也希望隽哥没死了,可是如果他没死,他肯定回来找我们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隽哥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是真的没了。”邹兴说。

    我叹了口气:“是啊,看来我是想多了。”

    回到齐氏企业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对公司的情况了解得越深,我对齐氏企业的未来就越是忧心。

    以前是爸爸以一身己之力顶着齐氏在往前跑,整个齐氏都刻上了爸爸个人风格的铬印,后来爸爸去世以后,妈妈继任了代理董事长,但妈妈也只是机械地贯彻以前爸爸的经营方针,很多方法方式却是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表面上看和爸爸时在差别不大,但很多细节却是东施效颦,甚至是南辕北辙。

    导致这种原因的存在主要因为妈妈在企业的影响力不够,她之所以当上代理董事长,那全是因为她是爸爸的遗孀,她本身的能力并不能让她胜任董事长一职,所以在她任职期间基本上没什么作为,妈妈生性善良,在很多事情上她都是听二叔和三叔两个糊涂蛋的,企业当然不会有什么好的发展。

    商场如战场,这两年齐氏虽然有所复苏,但只是因为凌隽持续注入的资金在起作用,企业只是接受输血生存,本身并无造血功能,大多数的项目虽然还在维持,但都举步维艰,公司上下享乐之风盛行,部份高管的年薪远远高于行业正常水平,拿着高薪却不作实事,这样下去,齐氏必垮无疑。

    我很诧异我这样水准都能看得出来的危机,二叔和三叔两个老江湖为什么会看不出来?

    不行,我必须要有所作为,不然企业就垮了,爸爸的心血就没了。

    我如果要有所作为,我就必须能参与到公司的决策中去,甚至要能左右公司的决策,但现在我只是一个总经理助理,虽然也属于高管,但我手里的权利还是太少,我必须再进一步,进入决策的权力核心。

    至少,我要先做上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现在集团总经理是二叔,如果想要他让出总经理位置那是很困难的,说不准会引发人事地震,到时公司会造成不必要的内耗,现在是多事之秋,我又在齐氏还没有站稳,我必须得智取,不能强攻。

    我决定找二叔谈一谈。

    二叔对于我单独请她吃饭很是奇怪,以前如果我要设家宴,那都是将二叔和三叔一起请的,这一次我只是单独请了二叔,他当然会有些奇怪。二叔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我,他知道我有话要对他说。

    “二叔,吃呀,这野生蘑火锅最好吃了,都是正宗野生的,不是大棚培育出来的。”我给二叔倒上一杯白酒,二叔吃火锅的时候总是喜欢喝一杯白酒。

    “秋荻,你找我有事?”二叔说。

    “瞧二叔说的,没事就不能请二叔吃饭啊,二叔可是我亲叔,您是爸爸的亲弟弟,是我的亲人,我请您吃饭那是应该的。”我笑着说。

    二叔笑了笑,“秋荻从小就不是很喜欢二叔啊,你对你三叔好感远胜于对我。”

    他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确实,我从小都不是很喜欢二叔,因为他这个人行为粗鲁,而且贪财好利,典型的市井小人,他要不是爸爸的亲弟弟,根本不可能坐得上现在的位置。

    我也笑了笑,“以前那是我太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才知道亲情的宝贵,以前有对不住二叔的地方,还请二叔多多包涵。”我说。

    “秋荻客气了,我是你的长辈,晚辈做错点什么我也可以原谅的,咱们是一家人嘛。”二叔说。

    “是啊,所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二叔,今天我请您来,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我拉开正题。

    “你说。”二叔略显紧张。

    “我想请您召开一次股东会,把新任董事长给选出来,咱们公司虽然没上市,但咱们毕竟是大公司,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总不是办法。”我小心地说。

    二叔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我知道他是怎么想,他肯定是认为我今天请他吃饭就是为了拉拢他,让他发动他的亲信支持我做董事长一职。事实上如果持股份多的人就任董事长,我确实也是最有资格的,但我资历太浅,当上董事长恐怕也只是个空架子,并不能服众。

    “秋荻,董事长一直都是你妈妈在代理,后来你妈妈没了,董事长一职一直空着,公司不也照常运转么?而且,是你自己放弃董事长一职非要给我当助理的,现在你又要重新上位,这样不好吧?公司的股东们也会反感的,再说你也确实是年轻了一些,你就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二叔说。

    说到分权的事,二叔的本来面目果然就暴露出来了。

    “二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自己要当董事长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让您来当董事长。”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