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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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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其他的人帮我,你只要配合就行,各个关节都已打通,你这是个案子的主要负责人,现在只需你申请将凌隽保外就医就行。”我说。

    “其他人帮你?其他人是什么人?”吴良问。

    “你这不用管,反正是大人物。”

    我肯定不会告诉他帮我的人是黄晓容,黄晓容其实也不是帮我,她只是在和我作交易,她的条件就是让我远离他的儿子周宣。

    “好,如果你真的将其他关节都打通了,那我同意协助你。”

    这个混蛋终于妥协。

    虽然各方准备都已经差不多了,但我仍需要耐心的等待。

    保外就医并不意味着案子的撤销,只是能将凌隽暂时带离看守所而已。

    而要完成保外就医,当然首先得让凌隽发病,而且是发的很严重的病,严重到看守所的医务室无法处理的程度。

    这件事当然还得靠郎林来做,他的药总是很有效,凌隽在看守所里口吐白沫,甚至一度休克,于是凌隽被接出看守所,送往警方指定的302医院。这所医院离市区很远,在万华市下属的一个县,其间甚至要经过一段山路才能到达,他们舍近求远,很明显有让凌隽病情加重的嫌疑。

    花钱买通关系,我在302医院里换上护士服,等待凌隽住进来。

    凌隽在经过一系列的抢救之后,被安排在特殊监控病房,门口留下两个警察看守。

    我端着药盘走进病房,看到凌隽面色苍白,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

    我戴着口罩,但凌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他马上就要从病床上爬起来。

    我走过去摁住他,“你不能乱动,你是个病人。”

    他一把拉住我,猛地将我塞进被子,我正要反抗,他带着药味的嘴唇已经覆盖了我的嘴,舌头迅速侵入,在我嘴里肆虐。

    这一个吻,算来我已经等了近一年。

    病房外还有警察守着,凌隽实在不应该这么放肆的。

    我试图推开他,但他的吻野蛮而强势,我怎么也推不开,只好任由他去,我被吻得有些意乱起来,但又不敢回应,现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是强忍。

    人最难的就是控制自己的欲望,但又必须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欲望,不然就会出乱子。

    这厮终于消停,满意地将我的头放出了被子。

    “混蛋!”我轻声骂了一句,重新戴好口罩。

    “辛苦你了,你不会是以嫁给别人为代价换来我保外就医的吧?”凌隽问。

    “如果是呢?”我说。

    “那我马上去死。”凌隽说。

    他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不是,我是用了其他的方法,是多方面努力后的结果,我打的是组合拳。”我傲娇地说。

    “看来我以前是低估你的能量了,你这么强大,以后我是不是没有地位了?”凌隽问。

    “是的,你以后就是我的奴隶。”我笑着说。

    “你做梦!绝不可能。”凌隽说。

    “说正事,你的案子并没有撤销,但一部份证人我已经搞定,他们不会再指证你,现在只是暂时自由,要想让你一直平安,后续还有很多事要做,你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把你往死里整?”我问。

    “一言难尽……”凌隽叹了口气。

    我和凌隽来不及细说,有警察推门进来了。

    “凌隽,起来跟我们回看守所。”警察说。

    “不是保外就医吗?为什么又要回看守所?”我问。

    “保外就医已经申请了,但符不符合条件还得上级批准,现在他还必须得回看守所才行。”警察说。

    “可是他现在病着呢,怎么能回去呢,看守所的医疗条件那么差,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我坚持说。

    “医生说已经没事了,就算是他要保外,那也得经过许多手续才能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出来?”警察没好气地说。

    “没事。”凌隽示意我不用多说了。

    没办法,我只有看着他们把凌隽又带上了车。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吴良,质问他为什么又要把凌隽带回去,他告诉我说,就在这一两天内就会把相关的手续办好,然后凌隽就可以出来了。

    我又打给了黄晓容,黄晓容和吴良说的话也差不多,我这才放了心,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再耐心地等几天了。

    我驾车跟在凌隽乘坐的救护车后面,前面有一辆警车开道,三辆车从302出来,向看守所方向驶去。302医院是司法系统专门用来医治刑犯的医院,周围都布满铁丝网等防止犯人逃脱的设施,离万华市区很远,到看守所还要经过一段险峻的路程。

    想着只有两三天后就可以和凌隽再次团聚,我心里又高兴起来,等凌隽出来以后,我和他一起想办法找出幕后的人,然后把案子给销了,我就可以和他一起愉快地生活在一起了。

    然后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将朱虹救出来,我和她肯定会成为好朋友,然后……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后面一辆大型货车一直摁喇叭,似乎是要超车的意思,在我正准备要让道的时候,那货车已经不耐烦地强行从我旁边超了过去。

    货车超过我之后,开始加速,我以为他是要准备加速超过救护车和警车,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那辆货车忽然狠狠地撞向了救护车的侧面,此时车正行驶在山道上,路面本来就不宽,双向只有两车道,那救护车被撞之后,立刻冲向了路边的防护栏,还好,车被防护栏给拦住了。

    我紧张到了极点,吓得尖叫出声。

    那货车见没有将救护车撞下山,他竟然又往回倒,然后再次加速撞向救护车,本来就已经跨上护栏的救护车被这么一撞,立刻飞出了护栏,向山下的河里滚去。

    我大哭出声,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后面一阵剧烈的撞击,在我昏过去的那一瞬间,我意识到我的车也被人撞了。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在病床上,浑身剧烈疼痛。

    守在病床前的是阿芳,她眼睛哭得红肿。

    “阿芳,有没有凌隽的消息?他怎么样了?”我虚弱地问。

    “车在河里起火,凌先生失踪了,警察说,可能是被烧成……”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会被烧死!”

    我大叫一声爬了起来,“我要去找凌隽,我要去找他,他肯定没死,他不会死!”

    “太太,你不要这样,你自己也受了重伤,你安静一点,警方还在沿河搜寻,有线索会通知咱们的。”阿芳摁住我说。

    “不!我信不过他们,我信不过!我要自己去找。”我大叫起来。

    阿芳一把抱住我,也哭了起来:“太太,你别这样,先生已经没了,你要再出什么事,凌家就真的没人了,宝宝怎么办……”

    我心里空空的,一种从未有过绝望浮上心头,巨大的悲伤袭来,我再次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黄昏时分。

    从阿芳的表情,我知道搜寻凌隽的事肯定没有任何进展。我躺在病床上大哭,哭声惊动了医院过道里的人,有好事者伸头进来看。

    终于哭累,我知道这样哭下去也无济于事,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种种,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

    “阿芳,我要出院,我们离开这里。”我对阿芳说。

    “可是你身体还没有好啊,现在怎么能出院呢。”阿芳说。

    “我没什么重伤,只是些轻伤,可以让郎林给我治疗。”我说。

    “可是我们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出院呢?”阿芳很不解。

    “阿芳,这里不安全,有人要杀我,有人要灭了凌家!”我说。

    “啊?”阿芳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会天黑以后我们就走,打电话让邹兴他们安排车过来接我,还有,让邹兴派人守在凌家别墅门口,不能任何人进入凌家别墅,我担心他们会对宝宝不利。”我说。

    “我马上打电话给邹兴。”

    阿芳显然是吓坏了,说话都是颤抖的。

    天黑以后,我和在阿芳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

    回到凌家,看到宝宝没事,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太太,警方说,隽哥没了……”

    邹兴堂堂男儿,话没说完,已经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警方怎么说?”我反而冷静下来。

    现在凌家遭遇空前危机,我如果再乱,那凌家就真的要垮了,我就算是再悲伤再难过,我现在也要镇静,凌隽如果真的死了,我更要撑起凌家。

    “警方说,救护车上的司机和医护都死了,还有一个警察也死了,另外一个警察和隽哥失踪了,现在还没有找到下落,现在正值雨季,山下的石坝河是一年中水流量最大的时候,就算是当场没有被烧死,也被河水冲走了。”邹兴哭着说。

    邹兴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孩子似的,我看了也不禁心酸。凌家面临如此劫难,还好有邹兴他们这帮兄弟,不然我真的担不起来了。

    “既然没有找到尸体,那就还有希望,凌隽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我们都不要太悲观了,只要我们不放弃,奇迹就随时有可能会出现。”我说。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也没底,那么高的山上摔下去,滚落过程中的撞击再加上落水后的燃烧,凌隽要想逃过此劫,除非发生奇迹。

    但我又不得不坚强。我必须要作出坚强的样子,我要给邹兴他们信心,我要让他们相信凌隽没死,这样人心才不会散,凌家才不会垮。

    “不是说隽哥马上就可以放出来了吗?为什么又会发生这样的事,隽哥是好人,为什么会遭遇这样的灾难。”邹兴说。

    “这件事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谋杀,我打通了各方的关系,眼看凌隽就要出来了,而且原来准备指控凌隽团伙犯罪的一些证人也放弃了作证,那些害凌隽的眼看不能得逞,于是就直接找人谋杀他了。”我说。

    “那到底是谁要害隽哥呢?隽哥到底怎么惹到他们了?他们为什么非要把隽哥逼死才肯罢休?”邹兴说。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凌隽也没来得及跟我说清楚,但我知道周进尺肯定是参与的人之一,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我们的力量暂时也不足以让我们可以考虑复仇的事,我们现在必须得先稳住阵脚,不能让凌家被人赶尽杀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