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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芳,我也是气极所以才信口胡说,你不要介意,我也从来没有将你当成下人看待,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大姐一样,只是这一次的事,凌隽实在是欺负人,所以我才……”
说到这里,我心里也觉得委屈得不行,落下泪来。
“太太,谁没有点秘密什么的啊,之前太太一直追问我那禁室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其实看了照片上的人就大概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我一直不敢告诉太太,就是因为不想让太太和凌先生之间产生矛盾,家和才能万事兴,你和凌先生闹起来,我们大家也不安生,可是没想到太太还是这么想不开……”
阿芳真是好人,说着竟也哭起来,说明她对凌家和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也知道我和凌隽要回到过去太难了。
“如果他要不是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也不会想着要去窥探他的隐私,我知道自己这样做不好,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当一辈子别人的替身。”我说道。
“太太,凌先生这两年对你怎样你是知道的,那屋子他许久都没有再让我去打扫了,那说明他有意在淡忘自己心里的事,我相信那个女的对凌先生很重要,你要让他忘掉,当然也得给她一些时间的。”阿芳说。
阿芳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些道理其实就算是她不说我也明白,我们领证的那天,凌隽对说的那些话我也还记得,他说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东西,重新来过,重新开始。也许指的就是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阿芳,那个‘纤’到底是谁?和凌隽到底有怎样的故事?事到如今,你也可以对我说实话了吧?”我说。
“太太,什么纤?”阿芳问。
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很显然她也不知道那个纤的事。
“是凌隽喝醉时叫的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猜测就是那个相框里的女子。”我说。
“我进凌家虽然也有些年头了,但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凌先生的私事,一般是不会轻易对人说的,更不会对我们下人说。”阿芳说。
她说的倒也没错,凌隽确实是一个不会轻易说自己私事的人,他那个人像海一样,有事都不会写在日记里,而是藏起在心里,又怎么可能会对下面的人说出来。
听到凌隽没什么大碍的时候,我这才松了口气。
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不管这两年时间我和凌隽到底有多少情份,到现在我和他算是完了,我得离开这儿,这不是我家了。
就算是凌隽不怪我,我也不可能以一个替身的身份心安理得地呆下去,我受不了那样的羞辱,恐怕也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
我将凌隽给的平时购物用的卡和跑车钥匙放在他的书桌上,拿过纸笔本来想给他留句言,但想了许久,竟无从下笔,我知道写什么都只会让他厌恶,索性算了。
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准备离开,虽然知道这两年的恩爱其实不过是当了别人的替身,但要离开时心里依然还是非常的伤感,毕竟在这里生活了两年,两年的时间,怎么说也会积淀出一些让人难以割舍的东西。
“太太,隽哥吩咐,你不能离开。”凌隽的两个手下竟然在别墅门口一直守着。
“为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离开,这是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吗?”我大叫。
“对不起太太,你真的不能离开。”两个男子低头弯腰说。
“我看谁敢拦我。”我昂首挺胸地往前走。
但事实上并不是没人敢拦我,而是两个男子像山一样的挡住我的去路。
“混蛋,连你们也敢欺负我!”我大怒,向其中一名男子挥手打了过去。
耳光很响亮,但他却纹丝不动,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对他们来说,凌隽的命令就是圣旨,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完成凌隽交给他们的命令,又怎么可能会在意我的两个耳光,看他们的那架势,我就算是用刀捅他们,在他们没有被捅死之前,恐怕也不会放弃阻止我离开。
我只好放弃,虽然心有不甘,也只好退回别墅。
凌隽三天后就回了别墅,他的伤当然不可能好得那么快,要么就是他不喜欢住在医院里,要么就是他要提前回来看着我。
我站在他面前,他用阴郁的目光看着我,果然所有的情份都不在了,他的眼神又回到了两年多以前他刚娶我时的样子,嫌弃、厌恶和憎恨。
也许两年的恩爱时光其实我只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已,现实一直都是冰冷的,我只是一直活在梦里,现在终于梦醒了,我当然还得面对现实。
只是这梦也太长了些,让人沉迷其中太久,现在忽然醒来,伤得厉害。
“你为什么不让我离开?”我问。
“你是我妻子,这里是你的家,你当然不能离开,我凌隽的女人,怎么能随便出去招摇。”他冷冷地说。
我冷笑:“我是你的女人吗?还是你假想的一个替身?我存在的价值,是不是就因为我长得像那个叫纤的女子?”
“你不许提她,也不配提她!”他冷冷地说。
“我偏要提!凭什么让我来做她的替身?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我大声说。
“就凭你是我花钱买来的,就算是替身,你也得认。”他冷冷地回答。
我们两人之间果然又回到了最初相识时那样的相互折磨,看着他冰冷的脸庞和阴郁的眼神,我都怀疑这两年的恩爱到底是否真实存在过。
“我他妈才不做替身!你去死吧!我现在就要离开!”我大叫着准备冲出门去,结果当然是再次被凌隽的人给拦了回来。
“你这是限制人身自由,是非法禁锢!我要报警!”我大声说。
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报警。
“把她的手机收了,她身上的东西都是我的钱买的,从今天起,不许她用手机,不许她接近座机,如果她胆敢打出一个电话,就剁了她的手,如果你们下不了手,我就剁了你们的手!”凌隽的话冰冷得犹如来自地下冰川。
他手下的人很快将我的手机给抢了,他们当然谁也不想被剁了手,但他们谁也不敢剁我的手,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保证我不能接近电话,我只要不能接近电话,那我就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她如果跨出别墅半步,你们就给我打断她的腿,如果你们不敢下手让她走出别墅,我就打断你们的腿!”凌隽说。
他这命令一下,我知道我就算是彻底失去人身自由了。他一向说到做到,他只要说过的话,下面的人都会执行到底,就像执行圣旨一样。
“凌隽你无耻!你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本事?你他妈就一怂货!你把一个女子神一样的供在一个屋子里,还把我当她的替身,你就是心理变态!”我大骂道。
这话显然是激怒了他,他站了起来,挥手给我一大嘴巴。
我当然不示弱,也一大嘴巴回了过去,他竟然没有躲,结结实实地抽在他的脸上。然后他又一嘴巴回了过来。
就这样我们相互抽了对方大概有十来下,我的脸被抽得生疼,等我再次挥手抽过去的时候,他终于一把拿住我的手,狠狠地捏得我骨头都要碎了似的疼。
他盯着我看的眼神极为复杂,那里面有仇恨,有厌恶,还有一些我看不清楚的东西。<cmread type='page-split' num='5' />
接下来的日子,我完全失去了自由。
和两年前不一样,凌隽并没有怎么折磨我,没有让我做家务,我还是享受凌太太的待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就是不许我走出别墅,我如果大闹,凌隽就狠狠地抽我嘴巴,当然,在没人瞧见的时候,我也可以抽他嘴巴。
我算是明白了,他就是要折磨我,两年前他忽然态度大转变对我好,其实就是一个大大的温柔陷井,只是这陷井太深太隐蔽,我竟然在里面陷了两年也没有发现真相,我真是愚蠢。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这处,我的可恨之处就在于我的愚蠢。
自由这东西,有的时候感觉不到它的好处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一但失去,却能让人接近疯狂。如果凌隽不限制我走出别墅,我反而可以长期宅在家里,但自从他限制我走出去以后,我就越来越渴望能走出去。虽然衣食无忧,但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几乎要让我崩溃。
我再次闯入凌隽的书房,他正在看文件,看到我进来,只是瞥了我一眼,就继续低下头,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凌隽,我们离婚吧。”我说。
他还是没有抬头,好像没有听见我说话一样。
“凌隽,我们离婚,还我自由。”我又说了一遍。
“不。”他只说了一个字。
风水真是轮流转,两年以前我对抗他时用三字经式的方法同他对话,没想到他现在竟然也复制我当时的方法来对付我。
“凭什么?凭什么你不离婚,凭什么你要这样将我关起来,我又不是一只动物,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大声说。
“我高兴。”他果然只说了三个字。
“你混蛋!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吗?你高兴就把我娶过来当别人的替身?你高兴就可以把我关起来?你就一心理变态!你是不是被那个叫纤的女人伤透了,但你拿她没辙,所以就把我当作她的替身来施虐?是不是?哈哈,肯定是这样!”我大笑起来。
我和他相处两年多,对他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我知道如何精准地找到激怒他的话语。让他一下子暴跳起来,虽然他怒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但我对付不了他,只好让他不好受。
我激怒他的话果然是很精准的,他眼里似要喷出火来,“不许你提她的名字!不许你提起她!”
“她到底怎样了?是不是她不要你了,所以让你很失落很寂寞,于是你发现我和她长得很像,就把我给弄来了?你每次搂我亲我的时候满脑子都想的是她吧?啧啧,你可真可怜。”我笑道。
这话虽然能嘲讽他,但又何尝不刺伤我。他可怜,那我这个替身更可怜,所以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也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