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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久违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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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隽说话的声音并不小,旁边那个黄发女也听到了。以他的性格,他只要说出来,不会在意别人是不是会听到。

    “怎么说话呢?有钱养小三了不起啊?得瑟什么呀?臭男人!”那女子大声骂道。

    我正要回击,凌隽再次制止了我,“人家来离婚已经够惨了,还得了小三综合恐惧症,你就别再刺激她了,咱们回吧。”

    说完搂着我的腰走出了机关办事大厅,身后传来那个女子气急败坏的叫骂声。

    “你可真损!他真是来离婚的吗?”上了车,我靠着凌隽的肩问。

    “应该是吧,过得幸福的人一般都会祝福别人,很少会去诅咒别人,只有自己过得不好的人,才会希望别人倒霉。”凌隽说。

    “有道理。”我点头笑道。

    “不说她了,说咱们吧,要不,我为你补办一场婚礼?我重新到齐家去迎娶你,然后办一场万华市最豪华的世纪婚礼?凌隽说。

    “不用了。”这一次我没有一点的犹豫,马上拒绝他。

    凌隽很诧异,“为什么?你不喜欢?”

    “我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办什么婚礼,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好,不然再豪华再大场面的婚礼也只是一场大戏,台上风光,台下凄凉有什么意义?两个人相守,是自己两个人的事,不需要在别人面前张扬。”我说。

    我说的是真心话,并不是有意在他面前娇情。万华市每年都会有一两次所谓的世纪婚礼,排场大到吓人,但是那些世纪婚礼完结后不久,很快就会传出主人公离婚的消息,然后曾经的世纪婚礼也会成为笑谈,有些男主人公甚至短时间内又会和另外的女子举行新的世纪婚礼,然后就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我可不要这样的下场,自从爸爸忽然去世,齐家忽然没落,然后又在凌隽的注资下重新慢慢崛起,这一过程让我知道了繁华如梦,知道了人生的不可预测,三更富五更穷的故事在商场上随时都在发生,今天好,谁能保证明天也好。

    凌隽搂紧我:“我们家秋荻真的长大了,可以做一个合格的老婆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都不合格?”我钻起牛角尖来。

    “当然不是,以前也合格,只是现在更加的合格了。”凌隽笑道。

    “隽哥,红宝石餐厅我已经订下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吗?”前面开车的阿进问道。

    红宝石餐厅是万华市最好的西餐厅,主营法国菜,据说那里的主厨曾经给法国总统做过御用厨师,要去那里吃饭,至少得提前三天订位置。

    “老婆,我们现在就去吗?”凌隽问我。

    “我都不太喜欢吃西餐的,红宝石那么贵,干嘛那么铺张啊?”我笑着说。

    “做我凌隽的太太,连铺张都不会,那怎么行?”凌隽笑道。

    “好吧,今天是个特殊日子,就陪你铺张一次吧。”我笑道。

    到了餐厅,我才发现餐厅里没有其他客人。

    这样的情景电视剧里经常出现,所以我知道这是凌隽将整家餐厅给包下来了。

    不过红宝石可不是一般的餐厅,平时吃饭都要提前三天预订桌位,可见生意红火到什么程度,要是硬要包下餐厅,那恐怕得花很多银子了。

    “虽然说可以铺张一下,但你也不必铺张到包下整家餐厅吧?”我轻声说。

    “没有啊,是他们自己生意不好,所以没有其他客人来而已,不关我事。”凌隽耸耸肩说。

    “骗鬼去吧!你真以为我小孩子呢?以后你要再敢做这种包下整家餐厅的事,我就生气。”我说。

    “是,老婆大人,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凌隽笑道。

    “念你初犯,就赐你无罪吧!赶紧的上菜,哀家饿了。”我笑道。

    这时一阵音乐声响起,侍者推着一个六层高的超级大蛋糕走了出来。背景音乐是《梁祝》,这显然是凌隽为了逗我开心,所以特意安排的。

    我心里忽然有种不好的感觉,《梁祝》是爸爸最喜欢的曲子,我经常在琴房里弹,所以凌隽一直都以为我非常喜欢这曲子,当然我心里也还是喜欢的,不过在这样的场合放《梁祝》似乎不妥,毕竟,《梁祝》最后是以悲剧收场。

    我可不想和凌隽最后化蝶纷飞,我要是的踏实的相守,而不是化蝶的悲情浪漫。

    两小时后,凌隽已经有些微醉了。

    今晚他确实喝了许多,他一改平时沉稳的作风,不停地说话,不停地喝酒。

    “老婆,今天我高兴。来,我们再喝一杯,我要和你喝交杯。”凌隽举着高脚杯说。

    酒是法国一著名酒庄产的八零年的干红,价格当然不便宜,我和凌隽两个人已经喝了第三瓶,大多数都还是他喝的。

    我拗不过他,只好陪他喝了交杯酒。

    喝交杯酒是传统婚礼一个重要的仪式,我和凌隽并没有一个正式的婚礼,所以这是我们第一次喝交杯酒,喝的时候,其实我心里也有些激动。

    “你少喝点儿,不要喝得太多了,喝醉了失态,还伤身体。”我说。

    其实我这话有些多余,我嫁他两年,见过他喝酒无数次,但却从来没有见他醉过,就算是在一些应酬的场合他装醉,但事实上他从没有把自己真正喝醉过,他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不管任何时候,他都给自己划好一条不能逾越的红线,也许不能喝醉误事就是他给自己划的红线之一。

    “你放心吧,我醉不了,你见过我醉过吗?”他笑道。

    烛光下他其实已经有些醉眼迷离,笑得非常轻松放肆,平时的冷酷现在一点影儿都没了。

    虽然我从未见他醉过,但我相信他今晚确实已经有些醉了。

    “我没见你醉过,但并不代表你不会醉啊,还是少喝些好,伤了身体。”我轻声说。

    “伤身体没有关系,只要不伤心就行。”凌隽说。

    我无语,心想今天大好的领证的日子,还搞了这么大的蛋糕来庆祝,还伤什么心?这厮真是喝多了?

    “别说胡话了,我们走吧,你还行吗?我打电话让阿进上来扶你吧?”我说。

    “不急不急,咱们聊会天。”凌隽笑着说。

    “聊什么?你说,我听。”我笑道。

    “秋荻,我知道你以前恨我,我知道我挺对不起你的,从今天开始,我们把过去所有的不愉快都忘掉,重新来过,重新开始。”凌隽说。

    这话我怎么听怎么怪,凌隽平时很少说这种煽情的话,他是纵横万华市商界的大人物,平时谈的都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法则,极少说感性动情的话,所以他很少说废话,他只是用行动来证明一切。

    “过去有很多的不愉快吗?比如说?”我说。

    他笑了笑,“呵呵,不愉快太多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还有这只龙虾也知。”

    看他的样子,确实是醉了。

    我打了电话给在楼下等候的阿进,让他来把凌隽扶走,再让他喝下去,恐怕真的不可收拾了。

    费了很大的劲,我和阿进才将高大的凌隽塞进了车里,他一路不停地说话,话好像越来越乱,有些我完全就听不懂。

    回到家里,我们联合起来将他抬到床上,阿进退出房间后,我帮他脱掉身上的西服。

    这时他忽然发难,一把将我扯到怀里,强吻上来。

    我和他本是夫妻,这倒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我并没有反抗,而是任他褪去我所有衣物。

    他的情欲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异常汹涌,动作粗暴而热烈,我适当地回应,他越发的亢奋。

    当我正沉沦于无限愉悦之时,却听到他嘴里喃喃叫道:“纤……”

    我忽然就冷静下来,他在叫的,显然不是我的名字。

    纤?纤什么?纤微?纤弱?纤秀?我实在不愿意接受这是一个人的名字,因为如果是一个人的名字,显然是一个女人的名字。

    “纤,别走,我要你……”

    这一次他说得更清楚,我心里发凉,这个‘纤’果然是一个人的名字,而且绝对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这个女人还和他有某种牵连,他现在对我做的一切,其实在他的意念里是在和‘纤’在做!

    “纤是谁?”我冷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只是睡去,也许是累了,也许是真醉了,也许是压根就不想回答。

    我看着身边睡着的男子,他的嘴唇紧闭,似乎在梦中都在努力地掩盖一个不能说的秘密。

    我在黑夜里看着天花板,根本无法入睡。心里不断地在问,那个‘纤’到底是谁?和凌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在喝醉后叫着她的名字?

    就这样想到凌晨天色微明,我才迷糊地勉强睡着。

    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凌隽正看着我。我微笑:“怎么了?”

    “我昨晚是不是喝多了?我们做什么了?”他问。

    “我是你老婆,我们在我们的卧室,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你问这干嘛?”我继续微笑。

    他笑笑,“那倒也是,你没事吧?”

    “你应该问你自己有没有事吧?我能有什么事啊,你头还疼吗?”我若无其事地说。

    他很不确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猜测我的微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假的,但我不会让他看出来,在弄清楚‘纤’是什么人以前,我绝对会装着没事。如果纤是他以前的女友或者情人,我其实也是可以原谅的,谁还没有一点过去?只要他以后好好对我,我是可以允许他偶尔想一下其他女人的。

    换个角度来说,我也不敢保证我喝醉后会不会也偶尔叫一下周宣的名字,如果就因为叫了别的人的名字就定性是出轨,那显然是简单而粗暴的判断。

    这样的事,当然最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有蠢女人才会揪住老公的一点珠丝马迹而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哭闹只会让男人厌恶,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因为爱情而卑微。

    我才不要当一个蠢女人。

    他拿过衬衫开始穿,我拦住他:“这衣服一股酒味臭死了,去洗澡以后换身衣服吧。”

    “好。”他顺从地答道。

    早餐时间略显沉闷。

    凌隽还是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漂浮,也许是我的心理作用,我总觉得他是在想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