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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伸手捏住我的脸,逼我与他对视。
“你是我的人,我让你弹一曲,你就得弹,不然……”
我嘴角浮起一丝嘲笑:“不然怎么样?不然你就打我?不然你就将我弄死?不然你就从齐氏撤资?你除了挥动你的资金大棒来要胁我之外,你还有什么本事?无耻之徒!”
这恐怕是我近一月来对他说话最长的一次,我忽然说了这么多话,他显然有些吃惊,不知是吃惊于我没有再用三字经对付他,还是吃惊我竟然敢骂他。
“你再骂一句?”他反应过来之后,狠狠地盯着我。
“无耻之徒!”我又骂了一句。
我还是会冲动,这一刻我竟然又忘了,我现在还是不能得罪他,齐氏还需要他的资金救命,不过我是一个凡人,人都是有情绪的,有情绪,又怎么可能会完全做到不冲动。
他一把揪起我,像提小鸡一样将我从地上提起来,我165cm的身高,45kg的体重,被身高体壮的他这一提,感觉有脚要悬空的危机感,不过我丝毫不惧,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但我相信我的脸上肯定充满鄙夷之色,眼神肯定是空洞的,因为我真的从内心里鄙视他。
“你骂我无耻?这世上比我无耻的人多了去了!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无耻?如果不是我注资齐氏,齐氏早就垮了!你不过是别人用过的二手……”
我知道他又要骂我是二手货,然后肯定接着是一串的羞辱之词,我怒从心生,做了一个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那就是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他毫无防备就挨了我一记结结实实的耳光,陷入短暂的发愣,他应该做梦也没想到这个世上竟然还会有人敢出手抽他耳光,而且出手的是一个弱女子。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迅速回敬了我一记更响亮的耳光,这倒也在预料之中,他这样的混蛋,要是让人打了不还手,那才真是奇怪。
也许是他打得太仓促,也许是他离我太近不好发力,耳光虽然打得响,但我脸上却没有疼痛感,如果要是别人,我甚至会怀疑他是有意手下留情,但他是凌隽,是一个混蛋一个恶魔,所以我不认为他会手下留情。
我的反应显然要比他快,在他刚打完我过后的两秒,我又抽了他一耳光。
反正都捅了马蜂了,捅一下是捅,捅两下也是捅,索性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不发泄出来,总有一天会焚烧掉我自己。
这一次他没有回抽我,而是一把将我揪住,然后抱了起来,我想挣扎,但被他有力的手紧紧挟住,穿过客厅,来到卧室。
原来他是想到了另外一种报复我的手段了,我才反应过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扯掉。
一如既往的粗暴,一始既往的疯狂。
这样的重啃之下,我知道明天我身上又会出现淤青了。
我面无表情地任他动作,好像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在我身上,我甚至没有闭眼睛和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眼睛看向天花板,任凭他一个人表演。
他发现那些所谓的前奏都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之后,沮丧过后是愤怒,然后粗暴继续……
我的眼睛还是盯着天花板,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完事后他穿上衣服,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离开。
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那种极度挫败的恨意,心里一阵痛快。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也许漠视他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至少到目前来看,我的方法是正确的,也起到了应有的效果。
真是有趣,我对他的漠视,现在竟然成了对付他最有力的武器。我把他当空气,我要让他明白,他根本无法征服我,永远也不能。
自从上次我在琴房弹琴他没有反对,我便经常进入琴房去弹,一方面是因为闲得太过无聊,一方面借弹琴来缓解内心的忧伤,我还是时常会想起周宣,那个干净文静的学长,虽然我已为人妻,但我还是忘不了他,他算是我的初恋,虽然我和他从未正式交往。
除了想周宣,更多的就是想起爸爸,以前太过任性,没有好好地听爸爸的教诲,觉得爸爸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富足的生活,奢侈地浪费着时光和亲情,如果我早些知道爸爸会那么早就离我而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好好练琴让他开心,只可惜,一切都已晚了,现在无论我如何努力去做,爸爸都已经看不到。
也或许,在另一个世界他能看到,但却无法和沟通交流,每当弹起爸爸最喜欢的《梁祝》,我总是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我很想他。
凌隽依然还是会要求我为他弹琴,但我从未答应,不管我弹得有多来劲,只要他一出现,我马上就停止,他可以在我身体上施暴,那是我决定不了的,但我不为他弹奏,这是我能决定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我还要再后面加一句:琴为知音者弹。他是只会欺负我的恶魔,不是我的知音,我凭什么为他弹奏?我他妈又不是艺伎!
这样的态度当然换来的是他的恼羞成怒。但他也没有办法,有关身体的男女之事,他身强力壮,可以作主,但对于弹琴的事,他却没办法逼我,任他再狠再能,他也不能把我双手砍下来放到钢琴上去弹奏。
这一天我又在弹奏,他再次闯了进来,我又马上停止。
“如果我一出现你就停止,那你以后也别再在这里弹了!”他大吼。
“好。”我只回答了一个字。
这样的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别说是不允许我弹奏,就算是他威胁要杀了我,我也根本无惧,除非他说你如果不弹琴给我听,我就不再帮齐家,这或许对我来说还有些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