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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的。”张妈甚是肯定。
美倩点头,她的目光往张妈的身侧落了过去,远远地看着沈磊拧着公文包走了过来。
“张妈,你先回去吧,我想和沈磊聊聊。”
张妈听了吩咐离开之后,美倩安静地在长椅上坐着,她的目光没有挪动一分一毫,一直都盯着沈磊。
明明都还有很远的距离,但是很快,沈磊就走到了美倩的面前。
他在她身旁的长椅上坐着,没有说话。
美倩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都在沉默着,沉默让他们之间的氛围很是不好。
其实那样的沉默,美倩是讨厌的,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要怎么样去开口。
终于,沉默被沈磊给打破,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怒气,他生气地责怪美倩:“你可真是够狠心。”
美倩无法反驳,说她什么都好,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她和沈磊都改变不了什么。
对于她来说,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就接受事实好了。
“你上班不要太劳累,下班记得早些回家,我等你吃晚饭。”
她答非所问,快速地转移了话题,然后不等沈磊说话,她就径直站起身来,迈动着脚步,一副要立马离开的样子。
沈磊突然间就站起身来,不偏不倚地,刚好挡住了她的去路。
他的手臂,径直往她的肩膀上放了上去,他一把将她的手给抓住,他冷着声音问她:“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被他的气势给威慑到了的美倩,缓缓地抬头来了,对上了沈磊的眼睛。
他和她对视了片刻,然后他的嘴唇掀动。
他问她:“告诉我,你爱我吗?”
一大早的,沈磊就在这里煽情,那问话,让美倩受不了。
她感觉有一股温柔的风,突然间就从四面八方向着她席卷而来,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那些温柔的风就将她给包裹住。
她觉得她的浑身像是在触电一般,沈磊给她表白不是第一次,但是这一次触电的感觉却是那么地强烈。
对着他的眼睛,她对他说:“我爱不爱你,难道你不知道吗?”
深情,他们早已向着彼此表露,她觉得,即使没有常常将爱这个词语挂在嘴边,但是他们之间的情谊,彼此都是知道的。
沈磊抓着她肩膀的手,用了更大的力道,他瞪着她,颤抖着声音,不可置信地问:“那你告诉我,告诉我,既然你爱我,那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得对我?为什么要逼迫我背叛你,为什么?”
沈磊的脸上满是质问,他的样子,让美倩觉得好可怕。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冲沈磊命令:“我有些累了,你放开我。”
沈磊不愿意放开,但是一看她隆起的肚子,他还是妥协地松开了手。
他的目光里面依然充满了质问,他用那副冷冰冰的目光瞪着美倩。
美倩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给了他答案,她说:“我没有逼迫你背叛我,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顿了一下,美倩又补充道:“再说了,于乐儿也算是你的女人。”
这些话,美倩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来的,只觉得,那些话语当中的每一个字儿从她的口中蹦跶出来的时候,她就觉着胸口窒息地痛。
她的话,成功地震慑住了沈磊。
沈磊呆呆地站着,好半天找不到一句辩驳的话语。
美倩绕开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下班早点回来。”
然后她就头也没有回地迈动着脚步离开了,沈磊猛地一下子转身,想要去抓住她的手,可是他却再也没有办法让美倩的方向挪动哪怕是一步。
他只能够看着美倩,从面前一点点地远去。
虽然美倩是回他们的家,但沈磊却觉得美倩真的变得好遥远,好遥远,遥远地好可怕,像是一辈子也都抓不住一般。
他呆愣地在想,他们之间的爱已经被摧残得伤痕累累,要怎么样,才能够修补得了呢?
美倩觉得心口堵着一股子怒气,排解不出来,也压制不下去。
难受的她,蜷缩在卧室的沙发当中,忍受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是无声地掉落了下来。
她趴在沙发上,无声的哭泣变成了哽咽人,然后是小声的抽泣。
好久好久,美倩停止不下来她的哭泣声音。
突然间,她的卧室房门被推开,沈母迈动着脚步缓缓地走了过来。
看着趴在沙发上哭泣的美倩,沈母没有说话,而是搬了一张椅子,在美倩的对面坐下。
沈母就那么看着美倩,美倩很想赶快停下哭泣声音,她不想让沈母看到她那么懦弱的样子。
可是越是想要将哭泣声音给停止下来,她就越是停止不了。
她的手不停地在脸上抹着,试图将那簌簌不停的眼泪给抹掉。
但是她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却发现,眼泪似乎变得越来越多。
沈母看着她问:“你很难受?”
美倩没有答话,但沈母却已经知晓。
“是因为于乐儿和我儿子的事情吧?”
美倩依然没有答话,沈母似乎也没有要听她的意思的打算。
破天荒的,沈母竟然从茶几上拿过来了纸巾,往美倩的面前递了过去。
她说:“用纸巾抹眼泪吧,你现在这副样子,可真是够吓人的。”
美倩泪眼模糊地望着沈母手中的纸巾,在短暂的愣怔之后,她伸手将纸巾接了过来。
边擦拭着脸上的眼泪,她边哽咽地问:“妈,你有事儿吗?”
不等沈母回答,美倩又道:“妈,你如果没有事儿的话,能不能够先出去一会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真的好乱好乱,所有乱糟糟的难受压制着她,她不知道除去了哭之外,她还能够有什么办法将这些情绪给排解。
沈母盯着她看了一眼,然后平静地道:“我来找你,有事儿,不过你要平静也行,那你先平静一下吧,我一个小时之后来找你。”
沈母出了卧室之后,美倩压制了半响的眼泪就又簌簌地掉落了下来。于乐儿看到从美倩房间走出来的沈母,好奇地问:“阿姨,美倩姐怎么样了?”沈母白了于乐儿一眼,声音里面裹着不悦:“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