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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别担心。”张妈安慰着美倩。
“张妈,你下班吧。”美倩放下筷子,冲张妈道。
“可是……”张妈望了一眼书房的方向,再傻的人也都知道这房子里面的氛围不好,她又怎么放心得下离开呢?
美倩突然间就严肃了起来,严肃地冲张妈喊:“张妈,我和沈磊还有些家事儿要说,你留在这里不方便,你还是先下班吧。”
这是第一次,美倩这么大声地冲张妈说话。
张妈被她这突兀的严肃和偌大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眉头不由地就皱在了一起,张妈望着美倩,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
张妈离开之后,美倩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和胃口,她将手中的筷子重重地砸落在了地板上,总觉得心里面堵着一口气,像是有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制着一般。
好痛好痛,好难受好难受。
那疼痛和难受的感觉蔓延开去的时候,她觉得她不能够再这个样子下去,不能够再这么地坐以待毙。
她的目光往书房的方向落了过去,望着紧闭着的书房,然后她喊:“沈磊,你打算在里面呆多久?”
她的声音很大,但书房里面却安静地很,那安静让美倩不由地就觉得慌乱难受,她很害怕,很是担忧,像是沈磊根本就没有在书房里面一般。
“开门,听见没有?”美倩又敲了一阵,房门终于是被打开了。
沈磊的脸色一点儿也都不好,那种脸色美倩很少见,就像是有人欠了他几百万一般。
看着这般模样的他,美倩忍不住询问:“谁欠你钱了?”
话一问出口,美倩就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一点儿都不严肃。
她觉得好笑,所以就笑了,哈哈的笑声在她和沈磊之间蔓延开去。
但只有她一个人笑,她笑着的时候,沈磊就用那种冷冷的目光盯着她看着,那种冷冷的目光让她很是不自在,就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儿一般。
被她看得很是不自在的美倩,摇晃了下脑袋,然后冲沈磊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沈磊转身,走进书房,他没有关上房门,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径直往椅子上坐了去。
美倩在们看迟疑了几秒钟,然后迈动着脚步,跟随着他走进了书房。
她刚一到书房,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耳畔就传来了沈磊冷冷的询问声音:“告诉我,到底于乐儿对你做什么事儿了?”
这问题在美倩毫无准备的的时候,劈头盖脸地就落了下来。
美倩愕然地望着沈磊,脸上写满了疑惑和不可置信。
难道按着沈磊的这种说法,他之所以脸色不好,在书房闷两个多小时,是因为于乐儿的关系?
“你到底怎么了?”她答非所问。
沈磊一下子就往她的方向张望了过来,他冷着声音冲着她质问:“林美倩,你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
那话语里面裹满了失望和无奈,让美倩一下子就被一种叫做愧疚的情绪给袭击着。
面前的画面太过于突兀,突兀地让美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望着沈磊看着他苍白的脸,动弹了下嘴唇,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来。
耳畔是沈磊裹满了疼痛难过的声音,他带着一种难受,冲着低声道:“林美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
不等美倩说什么,沈磊的声音里面就裹满了悲伤,他自己肯定道:“是的,我就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老婆怀孕了,不但保护不好她,而且还被人嘲笑,我怎么就这么没有用,怎么就这么没有用呢?”
难过的沈磊毫不犹豫地冲自己的脸上落了一巴掌,巴掌声音在他和美倩之间爆发了出来,突兀的巴掌声音,吓了美倩一跳。
美倩满带着疑惑,将疑惑的目光冲沈磊的方向落了过去,她愕然地盯着他,甚是不解地问他:“你做什么呀你?”
他的目光里面裹满了质问,他质问的目光就那么直愣愣地冲美倩的方向砸落了过来,他冰冷着声音,冲美倩质问:“告诉我,到底于乐儿对你做什么了?”
这么半天,他还是在着问题上纠结着,似乎她不给出他一个答案的话,他就不会放过她一般。
她的目光和他的对视在了一块儿,片刻之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问他:“你真的要知道吗?”
沈磊点头:“我必须知道。”
他将必须两个字儿咬得重重的,美倩摇晃了下脑袋,坚决地冲他道:“但我不想告诉你。”
她转身,就要离开书房,刚迈出了两步,身后就是沈磊裹满了绝望的声音。
他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很没有用的男人?”
她没有答话,身后的他又继续道道:“你是不是对我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林美倩,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一点儿也都不好,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沈磊哽咽的声音,突然间就冲着美倩落了过来,美倩被吓了一跳,她整个身体一下子就坚硬了起来。
大脑当中有一个声音,充满了惶恐不安地在询问她:“沈磊哭了吗?”
她不知道,但她确实是听见了他的哽咽声音的,那声音,让她的心被绞着痛。
缓缓地回转过身体之后,她看见沈磊在书桌旁的地上蹲着,他将头埋进了膝盖当中呢,那副模样,楚楚可怜的。
就像是街边的流浪猫一般,美倩感觉自己的心上被刀子扎了一般。
她缓缓地挪动着脚步,走进沈磊,她在他的面前站着,俯视着他,好半天没有说话。
他也安静地在那里蹲着,好半天地没有说话,僵持了半响。
沈磊缓缓地抬起头来,他仰着头望着她,一脸受伤的目光。
美倩仔细地打量着沈磊的脸,其实她很怕,怕会在他的脸上看到一滴眼泪,但还好,她并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眼泪。
“你刚刚在装哭?”她问他。“你到底告不告诉我?”沈磊有着一种不被信任的危机感,那种感觉,让他很难受。美倩确定他没有哭,但是一想起他刚刚哽咽的声音,就不由地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