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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少言离上次表白后的第一次见面,他得知苏沐雪离开了,而龙昊泽的身边站着的已是他的未婚妻端木轻舞,他想龙昊泽算是对苏沐雪没了兴趣,他正在寻找着她时,却不想上天竟然给他这样的缘分,又让他无意遇见。
莫少言下车,高大的身影倚在车前,望着这张脸,苏沐雪不知道怎么形容,上次的话意犹在耳,可是她不是他的菜,所以冷漠最好,“沐雪,好久不见,你怎么躲着我?”
最近,因为苏奶奶的事,苏沐雪消瘦了不少,只是腹部有些些的变化,穿着宽大的衣服,莫少言一时难以觉察。
“莫少。”苏沐雪深叹口气,清冷的眸子对上他,眼底藏有些许的不耐烦,就像平静的生活又被搅乱一般,“我没有,刚才真没有看见莫少。”
“最近消瘦了不少。”莫少言的声音虽小可是却字字清晰,一字一句都落进苏沐雪的耳力,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固执的男人,像他这样事业一帆风顺,长相如此正气凛然的政要,想要那个女人不行,为何偏偏看上她,这真是让苏沐雪有些无言。
“莫少,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奶奶还需要我照顾。”苏沐雪想着曾经莫少言对她还是不错,狠不下说重了话,就事而视的说完,便要离开。
“等下。”莫少言并未给她机会,他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身侧,“奶奶病了,严重吗,在哪家医院?”莫少言不愧是政要人员,就连拉关系也这样仿佛理所当然一般,直接含着苏奶奶为奶奶,言语间、眉目间的焦急真像有那么一回事。
“莫少言!”苏沐雪秀眉紧嘁,猛地甩开他的手,莫少言这样的拉扯,真像情人间的拉扯,让苏沐雪有些不满,说话自然有些不客气,“她是我的奶奶,仿佛和你没有关系,谢谢莫少的关心,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女人言语间的疏离想当然而,可是男人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
“沐雪,我一直认为我们是朋友,别推开我好吗,我只是想要帮你,看着你消瘦的模样,我有些难过。”莫少言最后的两个字低如蚊虫一般,可是还是清晰的传入苏沐雪的心里。
这是莫少言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着这样肉麻的话,刚硬的脸庞有着难得的不自然,虽然极力掩饰,毕竟铁骨铮铮的汉子,上京市书记,这些酸词的情人话语,还是让他有些难为情,欲说还休的模样,真是让人再硬的心不免也有些松动。
苏沐雪顿觉没有了唱对台戏的**,面向男人,莫少言站在她面前,就像是一面铜墙铁壁般,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才能让他死心,“莫少,我们真不适合,以莫少当下的条件,要个女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为何就纠结在我这个本就有底子的人身上,莫费功夫了,不是你的菜就永远不是你的菜。”
“沐雪,我想要你,只要你!”见她要走,莫少言先一步握住她的肩膀,“你不知道我的这里放着的心一直都只有你的存在,你感受到了吗?”,一下拉住女人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
砰砰砰,有力的心跳,灼热了苏沐雪的手心,她想要缩回,可是男人却不允许。
苏沐雪想走却走不了,男人的力气远远大于自己,她无可奈何,“莫少,你到底想要怎样?”
“先上车。”莫少言去牵她的手,却被苏沐雪甩开,女人的情绪有些激动,真是面对如此的男人,苏沐雪真是没有办法,“莫少,我已经很明确了,希望你放过。”
“沐雪,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你看大街上的人都看着我们,多不好。”莫少言将车门打开,这次并没有强迫她,苏沐雪站在那看着熙来攘往的人们矗立着盯着他们,就像一群人围着动物园里的猩猩一般,探究的眼神,然苏沐雪静默许久后,这才坐了上去。
茶色车窗外,那些树影光影小时的极快,苏沐雪有种预感,她平静的生活,似乎即将被敲出一个大洞,心里顿时烦乱不已。
她一手撑在车窗上,手掌托起下巴,莫少言这个男人从最初在皇城一号相遇时的情景,她甚至都有些不想记起来,可是为什么这样稀有的黄金单身汉会喜欢她,还真的觉得有些笑话。
“莫少言,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已经是半山顶上,苏沐雪再也没有力气爬上去,她抓着男子的一手,蹲在地上耍无奈,“走不动了,脚没有力气了。”
莫少言回过头去,俊朗的脸上洋溢出青春的朝气,英挺的眉挑了下,他顿住脚步,弯下腰,“那我背你。”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苏沐雪还是不理中,瞥了眼他宽阔的背部,再想想自己的腿,和肚里的孩子,二话不说便噌地爬到他背上,“驾,马儿快快跑。”
苏沐雪总算让自己舒心了片刻,将堂堂上京市书记当马儿骑,这样的惩罚算是过分吧,她就是要这样,让这个男人知难而退。却不知道自己小孩子的心性引得男人一笑,完全不甚在意。
“沐雪,等我们走到山顶的时候,差不多太阳就下山了,听说,西山的日落很美。”
“你拦住我,就是为了看日落吗?”
“当然。”莫少言背着她一步步走上去,苏沐雪靠在他背上,能听得见他吃力的喘息声,“莫少,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叫我少言,莫少难道是莫少言白了少年头中的莫少。”男人第一次说这样的话,让苏沐雪不知如何回答,只有答应。
苏沐雪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大男人像小孩子一般的背着,小时候的娇娇女,从未上过男人的背,当下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直袭苏沐雪的鼻里,温暖的背上传递着一阵热量透过苏沐雪的衣衫,让她在这样的天气中有些温暖,冬日里难得的太阳,真是温暖。
“放我下来吧,走了这么久,你肯定没力气了。”莫少言说话有些喘,苏沐雪靠着他的脸,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便伸手去给他擦。莫少言的举动就像久违的亲情一般,让孤寂许久的苏沐雪有了一点温暖,被一个人记住的感觉真是觉得不错,可惜自己的心为何就是留不下这样男人的名字。
“沐雪,这样吧,要是下山的时候我没有力气了,你就背我。”莫少言仿感觉到苏沐雪的疏离,故而说着。
“切,你重的和大象似的,谁能背得动你啊。”苏沐雪听见男人故意说来逗她的话,心情又稍微好了一点,少女特有的天真烂漫也跑出匣子,忘却世的纷扰,苏沐雪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点了下,“身体像铁一样,笨重如大象,想要我这样娇小的女人背,也不害臊。”
来到山顶的时候,莫少言已经累得完全没有力气,他伸开四肢躺在草地上,“沐雪,你多胖啊,压得我元气大伤。”
苏沐雪难得的开朗,仿佛觉得莫少言就像儿时的玩伴一般,不禁亲切了几分,她将脑袋枕在莫少言的腿上,听完这席话,便仰起身体,再重重倒下去,“压扁你!”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自是不肯,二人打打闹闹,最后苏沐雪还是因为气力小,被他握住了双手,“看,太阳下山了。”
她舒适地躺在他腿上,远处的山峰,夕阳西下,那一抹瑰丽的色彩将四周边的暗色全部染红,火烧云际,美得绚烂夺目。莫少言弯下腰,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的头发精神抖擞,眼眸异于常人,嘴边的笑,却偏偏慵懒的令人移不开眼睛,“沐雪,好看吗?”
这是第一次和一个男子这般惬意的赏日出,仿佛十九年的记忆里不曾出现过的场景,身边伟岸器宇轩昂的男人更是在夕阳下留下一个坚实的背影,就像一座永不倒塌的城墙。
可惜不是他,只是很感谢十九年的日子,有一个这样的男人陪她一起看过这样一出美丽的景色,偷得半日闲功夫,忘却心中那压得窜不过气的百事大山。
她收回视线,对上男子蓦然压下的俊脸,好看二字来不及说不扣,就被对方封住了嘴。
莫少言很是轻微的蜻蜓点水的吻,这样没有任何**的吻,让苏沐雪错愕,一时间也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愤怒,仿佛是自己给了男人机会,仿佛是男人占了她的便宜,又或是自己占了男人的便宜,毕竟一个被弃的孕妇,被莫少言这般温柔正气的男子吻上,自己是积了多少福似的。
这样轻松和男子相处是苏沐雪不曾过的,虽然肚子里怀着孩子,一时间难得的开心,忘记了一切,这样的放松,就像积压了百年的孙悟空难得出来了。
莫少言轻退开身时,苏沐雪忙将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脸,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那夕阳的缘故,两边面颊通红。只有装着不在意,这样的吻让她有些感动,男人的尊重也让她觉得自己有了几分人格。
“沐雪。”莫少言用力去抓她的手,他本想一吻缱绻,可是又怕吓住身边心爱的女人,所以他极力的克制,看着女子不怒,心情甚好,不觉言语也大方开来,“你害羞?”
“你才害羞呢!”苏沐雪不承认,便闭着眼睛耍赖,这是她以前的拿手好戏。
“你就有。”莫少言语带笑意,薄唇凑到她耳边,“看看,连脖子都红了,沐雪,你害羞什么?把眼睛睁开。”
“不睁。”苏沐雪撅起嘴,“就不睁。”
“那好,你不睁开,我就吻你……”
“你……”她咻地张开眼睛,黑亮的瞳仁跌入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鼻尖轻抵,男子在她嘴唇上轻啄了下,“你输了。”
“讨厌!”
“真的讨厌吗?”
“无耻。”苏沐雪不知怎地想出这二字来,刚说出口,自己便笑了。
“我有齿。”男子说完,一本正经地露出满口白牙,“而且长相整齐,利于接吻。”
“好吧,我输了。”苏沐雪说不过他,两人渐渐升起一种暧昧,苏沐雪不禁退开几分,保持着身体平衡,坐直,看着一轮红日在天边,“为什么想要带我来看日落?”
“因为西山的日落很美,我想和你一起看,我想陪你一直看尽日出日落。”莫少言知道苏沐雪心里有砍,不过今日能有这番样子很不错了,她想趁着次机会,将自己的心表达,眼里流露而出的神情,让苏沐雪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