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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紫衣放浪不羁的小冷拥着不会武功的独碧自殿檐上,平稳步履接触地面,紫色衣袂飞扬,雪花纷扰围绕在他拥着她两人的周身,落地时,他与独碧相视一笑,淡紫的眸迸发出无比的靓惑。
“小冷,独碧。”朱尔兮心怡惊讶的脱口而出,怎么会是他们两人?舒羁拥着她肩,右手轻捏她手腕,侧眸道:“孤雪,你认识?”
朱尔兮心怡没有回话,她与舒羁好上了的消息会不会已经传出去了?
小冷紫色迷离的眸轻挑,眉头舒展,嘴角弯勾起一抹弧度:“夏邑质子,好大的胆子,西门小主你也敢泡皇帝的女人?”
“哈哈哈。”舒羁轻声微笑,笑声清朗,像是风铃般的清脆,拥着朱尔兮心怡道:“世子,跟踪而来,未免过于贼兮,有辱君子之风!”
“呵呵。”小冷嘻哈一笑,看了眼怀中的独碧,再扬眸对上舒羁一遍寒冷的凤眸,小冷淡紫色的眸中尽是玩味:“如果说本公子不光明,小人之道,那么现在在这里欣赏两位秀恩爱的就不止是本公子与本公子的女人了。”
“舒羁,别说了。”朱尔兮心怡扯了扯舒羁的宽大的袖子,蹙眉道,小冷曾是她在这宫庭院深深的宫中不多的好友,独碧也是被假扮她的德妃迷惑才会这样,从根本出发点上来,这两人也是为了她朱尔兮心怡。
“心虚不敢再说了,西门小主,我说虽然人家皇帝长得倾国倾城,高富帅,你也不能假扮我那白富美的心怡娘娘啊,破坏人家感情其实是很讨厌的,最讨厌这种不要脸的人了。呵呵。”独碧一脸嫌恶的说,若她能透视`西门孤雪`这相貌下的脸,一定不会这样说。
小声无知的说了句:“秀恩爱分得又快,死得更快。”
偏偏这如蚊叮的声音对于有功夫在身的三个人包括朱尔兮心怡在内,倚仗着一身内力是可以全部听见的。朱尔兮心怡皱眉,什么秀恩爱死得快分得快的,哪有那么恶毒的讥咒呢?
真是八婆乌邪嘴,唯恐天下不乱了。听到这样的语言,小冷眼皮一跳,独碧这样说有些过分招人嫌,想到`西门孤雪`打入冷宫没几天就和别的男人好上了,给皇兄戴绿帽子。令真正的`朱尔兮心怡`他的好友受了委屈,便有几分怒气浮上了心头,任由独碧去说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听见。
舒羁对独碧这样有些反感,鉴于独碧是女生,就没当是回事,只当没听过这句,握紧了朱尔兮心怡的手,与她相视一笑。
独碧只当是自已一句无意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短短几分钟,三人就各有所思了。
“世子打算怎么做?是让舒羁欠你有人情,或是舒羁得罪世子有所不利。”舒羁冷冷一笑,打开天窗说亮话,开门见窗。
小冷忌惮着舒羁的功夫等,他知道舒羁并非简单人物,自知不是他舒羁的对手,寻思之际,步伐往前走了两步,紫衫飘飞,停下步履,都怪这独碧小伙伴,没事出什么声,唯恐天下不乱的:“夏邑质子,本公子自知并非你对手,大家都是聪明人,难道你就不怕本公子出去后再将消息禀告清盛帝?”
舒羁笑笑,魅力升华:“世子一是在猜疑舒羁是否是在使用权宜之计,二是,试探考验诚意。世子乃聪明之人,何必瞻前顾后。”
“爽快,本姑娘就喜欢与你这种聪明人说话。”与独碧的声音一同发出来的还有小冷沉声的道:“做人不要太聪明,人生难得愚笨。”
听到这声音,独碧看了眼小冷,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说,心中同时想起一史实,当年史实上的杨修也不是这样,太聪明了使得曹操在他面前就跟个透明人似的,识破什么鸡助呀,这些小聪明或者说聪明反被聪明误终于被曹操用个罪名,搞掉了。
人啊不要太聪明。心中想着,转眸看向朱尔兮心怡,咦,她竟然在对咱微笑?什么回事,这西门孤雪对咱有意思吗?不该是敌意吗难道一直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哈?美女,别看了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虽然人家知道人家帅得不一般,低调低调你我知道就好了,不用一直盯着人家看。
舒羁无视小冷的话,一手揽抱住了朱尔兮心怡,一手牵着她的手,在雪中伫立久了,手冰冷的温度在舒羁手中感觉泛滥开来,惹得舒羁一阵怜悯,声音轻柔呵护着她转身道:“冷吗?”
这架势大有,皇帝的女人怎么了?现在她是我的,随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去,爷没空陪你玩。
转身拥着朱尔兮心怡走了。
看着他们翩翩离去的背影,两人还挺恩爱。
西门孤雪本是廉亲王的小妾,在成亲当晚勾搭上了帝王,入宫没几天入冷宫,就与夏邑质子好上了。
这女人是太强悍了吗?总之,小冷的脸色不太好看。
“好讨厌她的,冒充我家德妃娘娘,恶心透了。”独碧的心情大不好。好似被冒充的那人是她一般,不过刚才`西门孤雪`离去时,那优雅的气质好似比德妃更像朱尔兮心怡,只是独碧只当自已眼花看错。
“有没有觉得她与娘娘更像?”独碧还是问出了口。
“没有,西门孤雪有目的有规划的接近皇兄,不像德妃凉凉是不可能的。”他携着独碧的手一同走出冷宫。
朱尔兮心怡与舒羁回了宫殿,大雪纷飞,这种季节,殿内长年失修,不少积雪飘入殿,殿内没有半点碳,衣物单薄,冻得她发抖,嘴唇都紫了。
冷宫中是这样,一个他国的质子又能好到哪去,他宫中照样没有燃碳,除了没有碳外,还有另外一层更深层次的意思。
寒冷的气息使两人不得不向彼此靠近,拉近了对方的距离,舒羁将她抱在怀中取暖,在这个没有半点准备,内务府又扣下冷宫中的御寒物品,冷宫中难勉有妃子因此而生病轻则风寒,重则死亡。太医自然不会病治冷宫中倒台的人。
舒羁问她:“如果我说,我肯为了你放弃掉一切,你肯跟我走么?离开皇宫,这里不属于你更不属于我。”
朱尔兮心怡自然知道舒羁藏拙隐忍了多年,更有意于皇邑皇位,又是一教总教主,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夏邑皇帝费尽心思笼络的人。
“我是愿意,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在乎,可是可能么?江湖上你要金盆洗手,你的属下们呢?他们一直效忠你会同意么?”红颜祸水?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不肯跟我走?”他笼紧了朱尔兮心怡的手,低沉的气息盘旋在朱尔兮心怡身旁。
她确实想跟他走,但却不能保证自已这样会不会毁了他,有些豫预。
她的迟顿让舒羁抓起了她的手,眸光直直的看进她眼中:“难道……你还没有放下他?还爱着他?你还爱着他?他都不爱你了,他都把你打入冷宫了,你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他深深的伤害着你,你还爱着他?!!!”
“我已经不爱他了。”朱尔兮心怡说,对上他诱人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对于他我是爱过,但都已经是过去了,现在我爱的是你,以后也是你,永远无法抹灭的事实。”
舒羁看着她良久,犀利的眸光可以洞察过她肺腑。
柔情如泛开了荷水面荡漾起,昨日以往的情殇已不在。舒羁抓着她手握,左手揽住了她腰身,深深的吻了下去。
一个缠绵的拥吻说明了一切,倾轩枭不再是她心中不愿提起的回忆,更不再是她心中的情殇。
“我会带你走。”拥吻过后,是舒羁慎重的对她说了这句,算是个承诺。
她笑了。从殿外传来喧哗的声音,与靴声声,待她从殿中走出时,才知道原来是冬天太冷,无御寒之物,清晨起来,已有一位妃子被冻死。
朱尔兮心怡若不是昨日舒羁送来了那番棉被,她亦受不了。
脑中想起德妃所说冷宫中死一两个人再正常不过了。
通过破窗看去,侍卫正在清理尸体,其余一旁还活着的妃子,面色木讷跟面瘫无异的,冷眼看着……
皇宫中,这偌大繁华森严的深宫中,从不知人命如此卑贱……
如今她算是知道,也许,哪怕有一天被处理的尸体会沦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