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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邬俊看了唐可心一眼,这个黄毛丫头能以诗词替他扳回一局,留住颜面,已经有些出乎意料,再比一场的话…
“不知这位姐姐想要比些什么?”唐可心相信她不会还想再比诗词的,若是赢了还好,输了的话,濂亲王可就真的丢人了。
“姐姐什么的不敢当,”这女子与云慧给人的温和美感相比,另有一番景色。
仙姿妖骨!
柔顺的长发如瀑垂肩,吹弹可破的脸上,一双清澈的眼眸如同眼空中最耀眼的星,一颦一笑摄人心魂。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际,缠着雪白的系带,使本就姣好的身形更加玲珑有致。
相比之下,唐可心就像一张纸牌,没有半点看头。
长这么漂亮干什么!
唐可心不免有些自惭形秽…
不过这女子似乎无意显露妖媚,檀口轻启:“你叫我云珠便行了。”
云珠,云慧。
司马邬俊饶有兴致地多看了这两侍女几眼,调笑道:“二哥的眼光不错,总能找到这些个精致的女人。”
濂亲王轻笑了两声,没有言语。
“你叫云珠,不知你还想比些什么。”司马邬俊凉凉问道。
云珠展颜一笑,撩人心弦:“云珠没有什么特别擅长的,只是善些歌舞。”
歌舞?
唐可心顿时感觉头痛,若是歌也就算了,脑子里还有不少存货,如今的嗓子也还不错。跳舞的话可怎么办才好?
想想自己前世女汉子般的体魄。也不像是会跳舞的样子。而且就算会一些,又如何能跟这云珠相比?
唐可心有自知之明。
舞蹈看的是什么?自然是跳舞之人。
云珠的美貌,放到哪里都会是男人目光的焦点,就算舞跳得不好,也能博得一片叫好声,而她……
有人会喜欢看火柴棒跳舞吗?
司马邬俊当然知道这一点,这根本不是公平的比赛。
“跳舞什么的便算了,这亭子仅仅这般大小,如何能舞?”
云珠听司马邬俊毫不犹豫地拒绝,还想再说些什么。
司马邬俊突然说道:“虽然不比舞技,但是本王也听见你说能歌,那便比试唱歌好了,不过本王有个要求。”
云珠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听王爷吩咐。”
司马邬俊对云珠这般乖巧颇为满意:“本王的要求,便是这曲儿,不能是已经有的,要是本王没听过的。”
司马邬俊看得很清楚,唐可心腹中似有很多墨水,之前便听过一曲,想来再作一曲也不是难事。
濂亲王一直静静坐在旁边,听到了司马邬俊提出的要求,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四弟,这步棋,你可是走错了。”
“哦?却不知我哪里错了?”司马邬俊大有深意地看了濂亲王一眼,“错不错,比过才知。”
濂亲王不愿跟司马邬俊做口舌之争,冷笑着说道:“云珠,你便现场作一词曲,叫俊王爷好生聆听。”
“是,王爷。”
虽说是比唱歌,但云珠偏偏还是和着舞步。舞姿曼妙,罗袖轻舞,莲步挪转。“荡烟落霞漫漫流转,长空罗幕彻彻变幻。远不见长河银天。近不闻,飘花落叶……”
唐可心瞟了瞟,见濂亲王和云慧都沉浸在了云珠的表演中,唯有平时爱美人的司马邬俊一张臭脸,而且,是看着她。那样子,充分说明了他在渐渐否定自己的实力。
其实,唐可心也觉得自己九成是会输的。虽有好歌词,却没有云珠那般婉转空灵的歌喉,也没有她那般流动曼妙的舞姿。但是,如今,她被司马邬俊的脸色给刺激到了。
云珠歌舞完后,微笑着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给唐可心腾出个地儿。
唐可心走到亭中央,故意忽略掉司马邬俊的脸色。清了清嗓子,唱道:“啦啦啦……啦啦啦……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 人面桃花长相忆。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莫叹明月笑多情。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潇潇暮雨,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不问何处是归期。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
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司马邬俊面色缓和了许多,见唐可心只是僵站在那儿,觉得不舒坦,便从怀中掏出玉笛。笛至唇边,邪魅一笑,便和着唐可心的歌吹奏了起来。如果她记得,应该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唐可心额现黑线。这是为了给她的歌增色,还是……她可记得,司马邬俊说过,他吹奏笛子时,她就得跳舞……
一看司马邬俊,邪邪的唇角上扬,引人遐想的桃花眼正渗着某种意味不明的笑。唐可心横下心来,依着看过的古装剧里舞女跳舞时的姿态,跳起舞来。
举手投足动作还真是生硬。待唐可心跳了一小会儿后,司马邬俊收起玉笛,大红衣袍耀了众人的眼,万千红花,敌不过他的俊逸天姿。司马邬俊突兀地靠近,让唐可心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却见他执起她的手,动作前所未有的温柔,一姿一态都由他带着。
唐可心整个人被司马邬俊包裹在一片狭小的空间中,每一步都跟着他的步伐,清冷的花香嗅入鼻间,唐可心怀疑自己是醉了,迷了,痴了。
“继续唱。”突然,司马邬俊的唇贴近她的耳际。唐可心一激灵,继而接着唱刚刚的歌曲。
与君共舞,凡事历沧桑……唐可心的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冒出了这句。不要乱想!唐可心,不要乱想。努力抑制自己加快的心跳,唐可心边唱边随着司马邬俊起舞。
三人回到了欧文所住的小宅子。一路上,备受冷落的欧文,一直怨怨地嘟着嘴。
和勒煌亦不过是分别了短短的时间,可是严明雪总觉得自己有很多话跟他说。这一次,勒煌一一改淡淡的神色,满脸温柔地听着严明雪说些有的没的。
“对了,煌亦,刘公子的伤势要紧吗?”
说了半天废话的严明雪,终于问些紧要的事情了。
勒煌亦点了点头,“大概需要调理三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严明雪一听,心里愧疚感涌现。“对了,你的伤怎么样?”关切地看向勒煌亦,好看的侧脸印入了她的眼帘。
“不碍事。”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让严明雪稍微放下心来。
欧文孤单地趴在桌上盯着琉璃杯盏。其上的纹路有多少条,估计也给数出来了。
依他之见,明雪和这勒煌亦是一对儿了……
“明雪,和我回洛安城吧。”勒煌亦透澈的眸子溢出满满的温柔,严明雪差点溺死在其中。
“可是,你娘她……”心中再怎么还是顾虑这个。毕竟自己当初就是被她给委婉劝出来的。
勒煌亦温和一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严明雪笑靥如花地回道:“好。我跟你回去。”
被晾了半天的欧文听了这一句,不免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来了个人,才呆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就要走了。哎,他又要孤单了。
心中因着对洛安城故人的思念,严明雪答应勒煌亦回城没多久,便随着他离开了。欧文的心拔凉拔凉的。一想不开,又一股脑地研制一些怪异的玩意儿。
马车上,严明雪和勒煌亦一人坐了一侧,恰恰是正对着坐的。不知道是马车中的温度比外面的温度高些还是咋地,严明雪的脸颊上出现了不正常的绯红。
勒煌亦总是情不自禁地将视线放在严明雪身上,女子娇羞的模样尽入眼底。心里涌现出说不清的满足感。只要她在自己的眼前,便已足以。
同为去往洛安城的大道上,另一辆外观普通的马车有条不紊地前进。马车两侧,四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侍卫步伐一致地跟进,就连赶车的车夫,身上也散发出沉稳的气息。
马车内,男子端坐闭目养神,轮廓分明的五官,仿佛是造物者精心雕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