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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皇嗣?惹她一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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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又如何?”木清洢根本不把父亲的话当回事,“王子犯法尚且与同罪,何况南宛瑶只是一名侧妃!这事儿我还非就追究到底,我倒要看看,在真相面前,皇上会不会偏袒皇嗣!”说完她转身就走,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清洢!清洢!”木正霖又惊又怒,追了两步的功夫,木清洢已经倚仗绝佳的速度,跑了个没影,他气得一拉木清漓,“还不去追,当心她闹出事来!”

    木清漓看的痛快,答应一声,飞身追了出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木正霖背着手,气的满屋子团团转,一回头见二夫人三夫人还杵在那儿,满腔怒火顿时找到发泄对象,怒道,“你们还留在这儿做什么,还不去把那两个孽障送走!”

    二夫人三夫人吓的一哆嗦,忍下满腔愤怒,转身到后面去。

    水华院里,木清绮正坐在轮椅上发脾气,丫环替她收拾好什么,她就全部扯乱扔到地上,不停地叫骂,丫环很是无奈,又不敢开口,只好继续收拾。

    “清绮,别这样,”二夫人进来,挥手命丫环退下,扶住女儿的手劝道,“气坏身子可不值,你这腿还伤着呢。”

    “娘,我不去苦陀寺!”木清绮拽着她的手哭,“那里、那里哪是人呆的地方,我不去!我不去!”

    “娘知道,娘知道!”二夫人咬牙,恨声道,“都是木清洢那小贱人害的!清绮,老爷现在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你听话,先去苦陀寺待两天,等老爷气消了,我一定想办法劝她把你叫回来,知道吗?”

    “我不要!”木清绮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绝望,“我不要去……娘,你帮帮我……”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木清洢掉下深渊,按理说应该必死无疑,她就可以当三皇子妃,一切就完满了。

    可是,到底哪里出了错,居然一步一步到了今天这样,功亏一篑?

    “听话,会好的,”二夫人抱着她,一个劲儿安慰,“现在要是再惹怒老爷,就什么都完了,要忍,知道吗……”

    一个时辰后,下人收拾好一切,送木清绮姐妹离开。估计木清婉也得了三夫人的嘱咐,所以尽管一脸愤怒和不甘,还是乖乖上了马车,离府不提。

    “清洢!”木清漓紧赶慢赶,才算追上妹妹,不由他不暗暗惊奇,妹妹的轻功什么时候这样好了,他都要拼尽全力才能追上!“你果真要去京兆王府?”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仔细斟酌才行。

    “是,哥哥,你不用拦我,”木清洢冷冷道,“不将此事查个清楚,我不会罢休!”

    “京兆王是皇子,你这样找上门,是会吃亏的!”木清漓紧抢两步,拦在她身前,“清洢,听哥哥的话,还是先回去……”

    “哥哥,你阻止不了我,”木清洢眼神冷酷,反握着刀柄,刀锋紧贴着手臂,“不报此仇,我不如自行了断!”人人都以为她还是那个谁都可以欺负的傻子是吗,好,这次不把事情闹大,让人都知道她已今非昔比,她生有何欢。

    “……”木清漓虽急却也不知如何劝她,他自然也希望将害妹妹的凶手抓出来,可皇室毕竟不同于平民百姓,不能乱来的。“那我陪你去。”

    “不用,”木清洢冷笑一声,“这是我自己的事,我可以,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是去报仇,不是去送死,不会有事。”说罢她拍一下哥哥的肩膀,对自己挑了挑拇指,飞速离去。

    木清漓怎么可能放心,略一迟疑,到底还是转道进宫。

    京兆王苍澜洌平日里就眼高于顶,平素也不太与人亲近,无事时府中养花弄草,很有闲情逸致。众皇子们争位争得厉害,明争暗斗,互相猜忌,唯他一副事不关己样,以至于那些叔伯兄弟们都不将他当成对手,他也越加自在了。

    今日下朝归来无事,他站在一大簇繁花前,揪揪这朵,捏捏那朵,一副悠闲的样子。他虽比太子苍澜渊要小了近一岁,却生得身材高大,面色微黑,看起来比苍澜渊要大的多。

    “王爷,”一名十七、八岁的女子走了过来,娇柔一笑,“怎的不让人召妾身来相陪,一个人站着?”

    她身材虽不是太高,却曲线玲珑,胸前高耸,腰肢却纤细,一张脸更是美艳动人,带着媚惑人心的妖娆之色,正是侧妃南宛瑶。

    都说南疆女子天生有种吸引男人沉沦的媚性,纵使再不近女色之人,也绝对抵抗不了她们的诱惑,也难怪性子冰冷的苍澜洌也会对她另看一眼了。

    “本王在想事情而已,”苍澜洌呵呵一笑,拉过她的手,顺便在她唇角亲了一下,“今日觉得如何,身子可还倦怠吗?”这两天南宛瑶总说累,找太医看过,也无甚大碍,只要多多休养而已。

    “没什么了,多谢王爷关切,”南宛瑶柔柔一笑,柔软如无骨的手臂缠上苍澜洌的脖子,媚眼如丝,动人心魄,“王爷一句话,胜过药石无数,妾身感激不尽。”

    苍澜洌低头,在她唇上一吻,越发笑得开怀,“你这张小嘴,越来越甜了。”

    “王爷……”

    “启禀王爷!”煞风景的声音响起,王府侍卫统领凌亦风走了进来,“木清洢求见。”

    木清洢还不错,先礼后兵,若是一上来就闯进门,想来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木清洢?”苍澜洌皱眉,很不耐烦的样子,“木府嫡女?”听说那个傻瓜最近突然清醒了,而且还医术惊人,治好了钰妃脸上的疤痕,连父皇对她都称赞有加,风头正盛呢,好端端跑来他的王府做什么?

    “是。”

    南宛瑶眼中闪过一抹锐色,柔声道,“王爷要会客,妾身先行告退。”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愿不是木清绮和木清婉那里出了什么纰漏,否则恐怕不好收场。

    “不必,”苍澜洌却留下了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本王与镇国将军府素无瓜葛,木清洢来能有什么事,本王打发她走就是。亦风,让她进来。”他不知道的是,就是这一下留下南宛瑶,才生生害了她的性命。

    南宛瑶心中虽不安,面上却乖巧一笑,“是,王爷。”

    不大会儿,木清洢走了进来,尽管要见的是当朝王爷,她却镇定如斯,一身白衣将她衬托得犹如云上仙子,退去之前的痴傻与迷茫,眼神清漓、睿智的她与绝美的容颜相得益彰,绝非天下俗人可比。

    苍澜洌显然没料到如今的木清洢竟是如此光芒四射,微一闪神。

    “见过二殿下,”木清洢低头施礼,“冒昧打扰,请二殿下恕罪。”

    “……无妨,”苍澜洌回神,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差点出丑!“木姑娘到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木清洢也不绕弯子,纤长的手指往旁一指,“为了她。”

    果然要坏事。南宛瑶心一沉,下意识地颤了一下,一脸无辜地道,“为了妾身?木姑娘恕妾身愚笨,这是为何?”

    苍澜洌一看就不是个能藏住情绪之人,闻言怒道,“木清洢,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果本王没记错,你与宛瑶素未谋面,又哪来的过结?”

    他自以为这话说的很有威慑力,而且凭着自己王爷之尊,木清洢必定要被吓回去,却不料她不见半点惊慌,冷然道,“殿下还不知道我此来何事,又怎知我跟南侧妃之间有过结?”

    南宛瑶脸色微变,暗道事情恐怕有些不妙,即使未痴傻之前的木清洢,也断没有现在这样牙尖嘴利,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不大不小碰了个钉子,苍澜洌面子上挂不住,越发不待见木清洢了,“不必逞口舌之快,你到底有何事,快说,若是无故前来滋事,休怪本王手下无情!”

    “殿下恕罪,冤有头,债有主,我相信南侧妃做的事,与王爷无关,”木清洢缓缓将目光移到南宛瑶脸上,一笑道,“因为殿下比南侧妃要聪明的多,行事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南侧妃,你说是不是?”

    南宛瑶怎么也是见惯大风大浪,自问能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却还是被木清洢诡异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好在面上还能维持镇定,无辜地道,“妾身不知道木姑娘在说什么,可否明示?”

    “可以,”木清洢很痛快地点头,将从木清婉房中搜出的装有“七日忘尘”之毒的小瓶递上,“南侧妃出身何处,无须我多说,这里面的东西,你想必是识得的吧?”

    南宛瑶目光闪烁,看向苍澜洌,“王爷……”

    “不必担心,有本王在,由容旁人辱你,”苍澜洌拍拍她的肩膀,不屑地道,“你且看看,本王会替你做主。”不管怎样,木清洢都是镇国将军的女儿,既然敢明目张胆上门,必定有所倚仗,先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王爷,”南宛瑶只能将药瓶接过,打开来,小心地凑近鼻端闻了闻,又从瓶口拈了些许粉末,在指间捻开,看了一会道,“此物应该是一种毒药,药性极慢,但一旦发作,则必死无疑。”

    “南侧妃何必含糊其辞,”木清洢一把将药瓶夺回,冷笑道,“这就是来自南疆的‘七日忘尘’,正是之前害我疯癫之物,南侧妃会不知道?”

    “原来木姑娘是受它所累!”南宛瑶惊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可这与妾身有何关系,木姑娘此言何意?”

    “木清洢,难不成你要说是宛瑶害你?”苍澜洌勃然大怒,高声叫道,“宛瑶是本王的王妃,岂容你任意诬蔑,你再胡言,休怪本王对你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