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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大容皇宫的御书房里,木清漓的脸色难看之极,宁丞相***一向与太子唱反调,如今这太子全权处理国事,这宁丞相对太子的态度却好像突然变了个人一般,看着宁丞相一脸谄媚地在太子面前奉承的样子,他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恨不得上前踹上几脚。
只怕,当日他被诬陷,父亲因此而送命,这宁丞相决计脱不了关系。
原本他还疑惑,为什么太子对这宁丞相的转变为何半丝没有疑心,还是从朱静那边得到的消息,才让他恍然。
原来,太子竟什么都不记得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眼下他心中郁结,却也只能暗暗捏紧拳头,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太子,如今边境旱情严重,百姓民不聊生,要是再这么耽误下去……”木清漓正色说道。
“木将军的意思是?”苍澜渊的声音略显有几分懒洋洋的味道
“末将的意思是,太子应该立即下令针对受灾的百姓减少赋税,大开国库,分发粮食下去,以救燃眉之急……”木清漓迫不及待地开口。
“不可以,太子殿下,这万万不可以……”苍澜渊还没开口,宁丞相已经着急地打断了木清漓的话。
木清漓的脸色有些难看,在苍澜渊面前却也是不便发作,却还是气得直咬牙:“宁丞相,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哦?”苍澜渊却是一脸好奇的问道:“丞相何出此言?”
那若无其事的模样,让木清漓只觉得心头凉了半截。
果不其然,宁丞相见状立即一脸得意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有所不知,这边境干旱确是不假,只不过这具体的情况,却与木将军所说相差甚远呢!”
“何出此言?”苍澜渊挑了挑眉。
“丞相大人,你莫要胡说八道!”木清漓顿时恼火不已,纵然他一下自持脾气好,这会也是忍无可忍,如果不是当着苍澜渊的面,只怕他已经动手了。
“木将军不要激动嘛!”宁丞相却笑盈盈地说道:“老夫知道因为犬子与曹家的婚事,让木将军对老夫有所看法,不过木将军实在没有必要如此。就事论事,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们还是应该以江山社稷为重。只要木将军没有其他的心思,又不听老夫说完?”
“你……”木清漓顿时哑口。
“宁丞相说的没错,你先不要着急,先听他把话说完。”苍澜渊淡淡地开口。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偏袒。
木清漓气得瑟瑟发抖,他分明看到宁丞相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却只能暗暗握紧拳头,无计可施。
宁丞相心中自是欢喜,想当初这木家两父子自以为和太子站在同一战线上,没少在他面前耻高气扬。
如今,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太子英明。”宁丞相抬高音量,朗声说道:“其实,微臣早已经派人去南方打探过了,这南方虽有干旱,但前几年年年丰收,按理来说这囤积的粮食足够他们自己解决干旱问题。可如今却一下子涌现出这么多的难民,只这其中……”
“怎么样?”苍澜渊的脸色微变。
宁丞相佯装摇头叹息,吞吞吐吐地说道:“只怕,只怕……”
“只怕什么?快说!”苍澜渊厉声追问。
宁丞相扑通一跪,忧心长叹道:“微臣只是担心,有人是想利用这一次的旱灾来大做文章,别有用心呀!”
“啪……”苍澜渊一记大掌怒冲冲地落在案台上。
木清漓顿时怒不可遏:“一派胡言,简直是一派胡言。”
“木将军……”宁丞相确实一脸惊恐地看着他。
木清漓心中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已经晚了。
果然,苍澜渊已经冷笑道:“不知道木将军何故这般大的反应?”
“我……”木清漓一时语塞。
他本是气愤这宁丞相居然扭曲事实,前几年这边境确实是大丰收,可那些储存的粮食分明被那些贪官污吏给瓜分了,这才使得今年干旱那些贫苦的百姓一下子连饱腹的粮食也没有了。
如今宁丞相却说的这般信誓旦旦,木清漓甚至不禁怀疑,这些贪官污吏的背后撑腰的是否就是这个出自平民,一心为民的宁丞相!
他早知道宁丞相不会轻易放过这次与他对抗的机会,可是木清漓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太子居然也会对自己质疑?
就算太子失忆了,可这毕竟是关乎到千千万万百姓的大事,他怎么能听信妄言?<cmread type='page-split' num='3' />
<span>“木将军是觉得不方便说?还是,无话可说?”木清漓的语塞却成了的宁丞相借机挑唆的话题。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宁相你我心知肚明,你又何苦这般?”木清漓厉声呵斥。
“木将军……”宁丞相压低声音,一个劲地摇头晃脑。
“你……”木清漓忍无可忍,想要与他一辩高低。
苍澜渊却已经是一声冷笑:“以往总有人在本宫面前说木将军仗着自己年轻有为,敢怒敢言,本宫还深觉不相。如今看来,木将军的脾气果然不小。”
木清漓顿觉心里一阵凉意掠过。
“末将不敢。”饶是心中万般无奈木清漓却也只能是低头作揖:“末将只是替老百姓……”
“算了,你先退下吧!”苍澜渊厌烦挥了挥手,根本不想听他的解释。
“太子……”木清漓猛然抬头,试图想要挽回点什么。
苍澜渊脸上却是满满的不悦。
宁丞相却是一副很体恤的模样:“木将军,依我来太子今日也是累了,不如你先回去吧!”
那嘴角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深深地刺痛了木清漓的双眼。
再说已是无意。
木清漓心灰意冷地作了作揖,低声道:“末将告退。”
苍澜渊闭上眼,并未应答。
木清漓再一次暗暗握紧拳头,心中悲戚不已。
“木将军慢走。”宁丞相已是迫不及待地送人。
“哼。”木清漓终究还是没能忍住,一声怒哼拂袖离去。
一出皇宫,墨玄立即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墨玄难得一脸的正经。
这一次南方大旱,他是跟木清漓一同去看过的。他本是龙神,这一万年里见过太多的事情,可那一路上尸横遍野的景象,却还是他心中大受触动。
木清漓无力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记苦笑,自嘲道:“你看我这副模样,能有什么好结果?”
“该死!”墨玄紧拧眉头,如果不是姐姐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跟着进了宫,他真的很想看看,这苍澜渊怎么会变成今日这般的模样。
“如今这佞臣当道,太子也变是了许多。”木清漓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算他失忆了,可难道他一点都不顾及那些悲惨的老百姓吗?”墨玄无法理解。
木清漓心中和墨玄想的一样,在他看来,太子就算记不得过去的事情,但是也不应该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可是,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木清漓缓缓地闭上眼说道:“有些事情,只怕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以前他虽是太子,却一心只想做个平凡的人,自然能够理解平常人的想法。可如今他只知道自己是大容的太子,将来的天子,他面对的每天每日的歌舞升平,阿谀奉承,又怎么会想象的到难民们的惨状。”
“既是如此,你何不将我们所见所闻告诉他?”墨玄不明白地继续追问。
“你又焉知我是没说?”木清漓满嘴苦涩。
“你说了他难道不信……”墨玄扬了扬眉。
他虽然一直不喜欢苍澜渊,可是至始至终他也承认,苍澜渊确实是一个好的太子。自己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是木清漓。
在自幼跟随苍澜渊的木清漓,只怕是自己父亲的形象也不如苍澜渊这个太子,可如今,木清漓居然这般摇头叹息。
墨玄心中不免错愕。
木清漓蓦然睁开眼,咬牙说道:“可是说了又能怎么样?纵然我千万句难民的悲惨,终究比不上宁丞相的一句挑拨。”
“你的意思是苍澜渊还没有对木家放下心防?他总不会还以为木家想要早饭吧?”墨玄大惊失色。
木清漓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罢了,多说无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墨玄有些着急。
眼下这个情形看来,只怕是继续找苍澜渊也是没有用了。如果真的如木清漓所说的情形来看,只怕与其说这苍澜渊不关心百姓,倒不如说他其实是在防备着木家。
墨玄恨不得立即出现在苍澜渊的面前,好好地教训他一番,可是想起朱静失魂落魄的模样,却也只能是想想了。
朱静说,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她不想再正面跟苍澜渊有些接触。
“走一步算一步吧!”木清漓心乱如麻。
“那我们先回府吧?”墨玄试探地问道。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也许应该回去跟朱静好好商议一下,究竟该怎么办。
木清漓听到却只是摇了摇头,吩咐道:“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出去转一转。
“可是……”看着木清漓的失魂落魄,墨玄有点不太信任。
木清漓不等他说完,已经一脸坚决地转过身子
墨玄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长叹一身,朝着另一各方向,带着一肚子的担忧朝将军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