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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丫鬟你一桶我一桶地提水,很快便将大澡盆里放满了水。
林铃儿一直坐在桌边支着下巴,看着她们忙来忙去,看着升腾着热气的大澡盆,看着上面娇艳的玫瑰花瓣,却提不起精神来洗澡。
为什么呢?
因为他不在,什么事都没劲。
“主子,水放好了,赶紧洗吧。”
“奴婢帮您更衣。”
春雨和夏雨一边一个开始伺候她。
秋雨和冬雨拉好屏风,帮她挡住外面的凉气,然后出去把门关好了,站在门外守着。
她懒懒得站起来,任她们摆弄着,眼睛却不时地瞟向门口的方向,天早已经黑透了,他还不回来,真没劲。
帮她解开头发,脱下衣服,扶着她进入大澡盆。
看着她白得胜雪的肌肤映在娇艳的玫瑰花瓣下的情景,春雨和夏雨好生羡慕。
一边拿汗巾帮她擦身子一边八卦起来:
“主子,您怎么生得这样美?瞧这皮肤,白得像雪,滑得像玉,怪不得王爷那么宠您。”
“还有这头发,又黑又亮,好像月光织出来的,太稀罕人了。”
“主子,您说……其实您脾气也不好,沾火就着,从来不故意去讨王爷的欢心,为什么王爷就偏偏喜欢您呢?”
“是啊,难道真的因为您生得好看?可是当初王妃生得也很好看呀,为什么不见王爷宝贝她?”
“咱们王爷多冷情啊,我还从没见王爷紧张过谁呢!”
“就是……”
春雨和夏雨你一句、我一句地赞叹着,林铃儿看看她,又看看她,谁说古代的女人不八卦?当着主子的面都这么八卦,何况背地里?看来《八卦周刊》有的一办,到时搜集情报的事就交给她们俩了,哈哈!
“奴婢给王爷请安。”
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看来是他回来了。
“主子,王爷回来了!”
春雨道。
“那……奴婢们就先告退了?”
夏雨一脸的坏笑。
林铃儿眼珠转了转,指着案头上的蜡烛,悄声说道:
“帮我把所有的灯都吹了。”
春雨和夏雨会心一笑,看来主子这是要跟王爷玩捉迷藏了。
两人放下手里的汗巾,吹灭了所有的蜡烛就快步走了出去,见到王爷后也没向他汇报林铃儿正在干什么,便拉上秋雨和冬雨窃笑着往小东间去了。
拓跋九霄从来没有心思理会下人,但是林铃儿身边的下人,他却不得不理会,因为她们总是能带给他一些信息,关于她的。
几人脸上的窃笑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他狐疑着推开门,屋内一片漆黑,隐隐地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有热呼呼的水蒸汽扑面而来。
听着那一阵阵荡漾的水声,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他似乎已经猜到她在做什么。
不过这情景,有一丝熟悉。
定定地站在原地,望着屏风后氤氲的水汽,水汽被清亮的月光染上了一层迷离的色彩,从屏风后弥漫开来,带着魔力一般钻入他的每个毛孔,在他的心上荡出圈圈涟漪。
他不忍心打破这样的宁静,却被无形中的小手撩播拨着,缓缓绕过了屏风,来到她的面前。
月色如水,同样的银白色,却美不过他的银发。
澡盆中伸出一只白嫩如莲藕般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襟,让他不得不俯下了身。
借着月光,一具白玉一般的身体在水波下若隐若现,由于孕期,她胸前的部分胀大得格外壮观,凸起的腹部呈现出一个非常可爱的弧度,一双细长的腿却还是那么笔直,没有一块赘肉,此刻一只小脚丫正调皮地探出水面,撩了他一脸的水珠。
她盯着面前俊美的男人,双手勾上他的颈,柔柔媚媚地说了一声:
“王爷,您来了。”
这小动静,哪个男人受得了?
拓跋九霄的喉结迅速滑动了一下,呼出的气息变得灼热:
“你在等我?”
她点点头,装出一副娇羞小女人的模样:
“王爷不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吗?”
似曾相识?
的确似曾相识。
当初,他以为她是云倾城,为了找她算账而闯入西厢,她正在洗澡,见他闯入便喋喋不休地数落着他的不是,他当时真的想不明白,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如此聒噪。
可是偏偏那么不凑巧,他的寒疾突然发作,竟然不由自主地就爬进了她的澡盆里,寻着她的温暖就要了她。
当时为了取暖,他“食不知味”,只知道这个小女子与温泉之夜的她是如此相像,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感觉竟是这般准确可信,她就是她,这让他暗地里不知狂喜成什么样子,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他镇定自若,轻轻地吐出几个字:
“不觉得。”
什么,他竟然不觉得似曾相识?这个没良心的,难道这么快就把他们之间的事忘了?
她小脾气上来了,一把推开他:
“大哥,你失踪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失忆了?还是哪个小狐/狸精把你的魂给勾去了?这么重要的瞬间你丫居然不记得了?”
气死她了!本来还想玩点小晴趣、小浪漫,好心情全被他给搅和了。
被推开的他却不生气,又缓缓俯下身,把脸凑了过来:
“过去很久,有点陌生了。不如,我们来回顾一下?”
“都这样了,还不够你回顾的……啊……”
话未说完,她本能地一声尖叫回荡在房内,身体居然被他从水里一把捞上来,牢牢地抱在了怀里。
那时的她,纤细娇小,可以任他在澡盆里折磨。
现在的她,可不是一个人了,尽管体重仍然很轻,可他却不敢真的在澡盆里跟她进行爱的回顾。
将光留溜的她抱上床榻,他拉过旁边的被子就将她裹了起来。
“喂,我身上都是水……被子,被子全湿了……唔……”
他不想再听她唠叨,什么被子、褥子、枕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真的通通不重要好吗?
重要的是她,托她的福,他的寒疾虽然不治而愈,却落下了别的病根,除了她,他对别的女人,没-兴-趣!
将她那两片柔软的唇含在口中,辗转碾压、吮吸轻咬,勾出她的丁香小舌,缠着不放,他只想要得更多更多。
从未想过,他竟会被一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完全失去抵抗能力。
他更没想到,一个小女人竟然会有如此大的魔力,让他欲罢不能。
见不到她的时候,那份思念、那份心痛,远超过吞噬他的北江之水。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忍了这一路的,毫无疑问,他已将自己的忍耐力发挥到了极限。
“唔……嗯……”
她也不是铁打的,与他经历过男女之事,早已体会过他的威力,他那种能让她飞上云端的能力,真的是让她又想又怕,好久没在一起了,此刻仅仅是一个吻,已经让她无力地申吟出声。
这样媚或惑的声音无疑是一种催化剂,她的大手已经情不自禁地钻进了被子里,抚上了让他朝思暮想的身体,在她如软玉一般的肌肤上游走。
“小妖精。”
他贴着她的唇,嘶哑的声音低低地流出,刺激着她的神经。
“大老虎!”
她也不示弱,使劲咬了一下他的唇,娇柔的声音叫得人骨头都酥了。
“大老虎,你轻一点,别影响到你家小王爷睡觉。”
她忍不住提醒着。
她现在可不同于以前,怀着六个多月的身孕,虽然安全,但是仍然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衣衫尽褪,他赤果着身躯跪坐在她的下方,听闻她的话,忍住身体的冲动,俯下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大肚腩,这里面是他们爱的延续,他怎么舍得伤害他?
结果是毫无疑问的,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她被攻城掠地,片甲不留,若不是因为宝宝,恐怕她会连渣都不剩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不比他们离开时那般春寒料峭,屋内因为他们的奋战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加之原本的水气,简直就是仙雾缭绕,荡漾得人心发颤。
他大汗淋漓、喘息着躺在她的身边,习惯性地将她揽入怀中,宠溺地抚着她半干的发丝,嗓音还没有从暗哑中恢复过来:
“痛吗?”
她像只吃饱的猫儿般,满足地往他的怀里钻了钻:
“一点点。”
长时间没有他的占战有,自然会有些不适应,有点痛是正常的反应。
可是这样的回答听在他的耳朵里,却像有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吻着她的额头,他低低地道:
“下次不会了。”
“什么不会了?”
她疑惑地蹙紧了眉。
“在你生产之前,都不会让你痛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为了让她不痛,他打算不碰她了?
这怎么行?
上学那会别看她学习不好,可是课本以外的知识她可是研究得很透彻的,尤其是青春期时对男女间那点事极为好奇,她可是偷偷摸摸躲过老师家长的法眼没少琢磨这些东西。
成年男人没有别的东西行,没有女人可是不行滴。
男人对这方面的欲玉望就好比吸食毒/品,一旦有了第一yi次就会想要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会想要第三次,久而久之就成了瘾/君子,想戒也戒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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