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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新兴医院后勤部的机房。
这里有十多台的计算机,但是随时在监控人员的视线范围内的,还不只有医院的大门以及各处死角的监控。因为这些地方是“事故多发地带”,医院以前有被偷盗过药物和尸体的前例,偷盗者都是从医院院墙翻进来的。
顶替赵文的好朋友小张的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年轻人好不容易谈上了恋爱,血气方刚的年龄你来我往的时间长了,就不满足于卿卿我我搂搂抱抱,好像不把恋爱谈到床上去啪啪啪,那就不叫彻底的谈恋爱。
这个新来的看守监控的小伙子,今夜约了**开房去了。替他值班的是孙浩,当然,他还带来了赵文。
“你说他们两个现在在做什么?”孙浩非常八卦的臆想着,“这个时候是在假惺惺的看电视在找话题,还是已经放倒了?”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开房还会做什么?看什么电视啊!那都是走过场……关键是去做什么那就直奔主题。”
“所以说你活该单身。”孙浩不失时机的将刚才赵文呛他的那句“活该办不了大案子”的话,给还了回来。
“你一点都不懂情调,见了心仪的女孩子就想推倒……”
“难道你见了心仪的女孩子不推倒?放着机会让别人推?”赵文反问道,“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那种冲动……”
“我会用浪漫的方式,让她自己倒下,而不是我推……”孙浩说。
“自己倒下的女人都是坏女人。”赵文果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然后说道,“进入正题吧。快打开监控看一看。”
孙浩打开电脑,查看监控,说道:“要密码。”
“怎么办?”赵文觉得没希望了。
“那还不简单?”孙浩说,“我见过那小子输入过两次,我还隐约记得。”
孙浩说着,啪啪啪的在键盘上敲打着,只一次,就将密码试出来了。
“偶也!”
“你记性真好,这密码这么长,你也记得住。”
“你也不想想看我是做什么的。”
孙浩打开停尸房的监控,今晚值班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这才十二点不到,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觉了。
“你看,已经睡上了。”赵文说道,“这样值班,人家把停尸房偷空了也不知道。”
“让他睡,这样可以让来偷骨髓的人放松警惕。你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停尸房就没有停止过一天被偷。只要来了新尸,就逃不过。”
孙浩接着说道:“我自己也值了几个夜班,我敢保证我是一分钟没睡,但是到了第二天,尸体还是被偷了骨髓。我都快要疯了……后门是绝对不会有人进来的,而且我是过半个小时就去停尸房走一趟……”
“我当时值班的时候和你一样。”赵文说,“我当时都懵了。一开始怀疑自己的同事,但是当自己值班的夜里也发生这样的情况时,就觉得好恐怖,好像那个偷骨髓的人就是自己一样。弄得我一段时间都在怀疑我自己是不是出了问题。”
“同感。”孙浩说,“还有,自从我进入停尸房工作以后,我慢慢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如从前,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真的受到那里阴气的影响?”
赵文心里一惊,忙问道:“你身体方面哪儿有问题?”
“没什么大问题,就觉得乏力吧,胃口不好,可能是在阴气重的地方呆久了,损了我的元气……”
“你还信这个?”赵文笑道,“将停尸房的监控放着,然后能同时翻看以前的录像吗?”
“当然可以,这不是问题。”
孙浩将停尸房的监控化成小窗口,哪个值夜班的中年男人始终趴在桌子上睡觉。孙浩开始翻看以前的监控录像。
“看最近时间的。”赵文说,“就看昨天晚上的。”
“快进着观看吧,要是一分一秒的看,我们一个晚上就只能看昨天晚上的了。”
“行。”
两人快进着录像,监控一直到半夜一点半左右的时候,都没有进来一个人。如孙浩所说,他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不停的起身**,抽烟,上厕所,进停尸房查夜……看得出他虽然不是来工作的,却将工作做得有板有眼。
但是录像到了两点整的时候,突然一片黑屏。
“怎么回事?坏了?”孙浩嘀咕着,将录像继续快放,跳过了一段,录像恢复正常,录像中的孙浩坐在位置上抽烟,时间显示是四点半。
“两点黑屏,四点半恢复正常。”赵文说道,“昨天晚上停尸房有没有停电?”
“绝对没有!”孙浩肯定的说,“我不是有时候正在鼓捣着我那些破落玩意儿吗?我是在自己组装枪支,我记得很清楚,没有停电。”
赵文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你还自己组装枪支?你这是要自己制作原子弹的前兆吗?”
孙浩低声笑着:“我弄的不是打子弹的枪,而是可以喷火舌啊或者喷毒药,比如浓硫酸什么之类的枪……”
“你要转行做杀手吗?”赵文问道。
“兴趣而已。这是从小带来的兴趣,你不可以抹杀我儿时的梦想。要知道那时候我做的水枪是最好的,射出去打在公鸡身上保准它鸡毛乱飞……”
“别开玩笑了。看前**的吧。”
孙浩正经起来,又打开了前**的录像。前**不是孙浩值班,是今晚值班的中年男人,毫无疑问的他还是在睡觉。
“注意看这个晚上,他睡觉的话人家就有机可乘。”赵文提醒着。
奇怪的是,监控录像显示,在两点之前,监控录像里也没有出现任何停尸房工作人员之外的人。两点刚过,监控录像就黑屏了。
“奇怪了!我再看看前面的。”孙浩抱怨着,然后打开以前的监控记录。
出乎意料的是,停尸房的监控录像在上一次技术部的人来修好之后的夜里,每到两点,就是一片黑屏,然后黑屏现象到了四点半就恢复正常。
“我看看是不是视频设置的问题。是不是设置了时间段。”孙浩边说边检查着,然后又说道,“没问题,并没有特定的设置。”
“这视频黑掉的两个半小时绝对有问题。”赵文说,“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排除这个问题?”
孙浩想了想,一拍脑门:“有了!”
“什么办法?”赵文忙问。
“那就是……”孙浩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赵文突然指着电脑屏幕:“你看!”
孙浩忙看过去,只见停尸房今晚的监控录像也黑屏了!
一看时间,两点!
“我看看监控的工作状态,我看看。糟糕,监控显示在正常运行,也就是说设备没有问题!”
孙浩的话,让赵文一下子想起上一次技术部的人来停尸房检查,也说监控运行正常,但是却看不到图像,后来才知道是一只巨大的蛾子贴在视频头上。
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视频黑掉的两个半小时,就是一切罪恶发生的时间!
“我们现在去停尸房!”
赵文的这个提议一下子就得到了孙浩的认可。两人心想着马上就要揭晓这个秘密,不免有些兴奋。
一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把赵文和孙浩都吓了一跳。
孙浩看了看,愠怒道:“原来是你啊!你不在宾馆和女朋友**,回来干什么?”
赵文知道一定就是约**出去开房的那个小子,他这么敬业?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出来回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