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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刚强拼命地工作,现在他每天只睡6小时,他以前最少要睡8小时以上,才会有精神工作,有时为了搞游戏软件,只睡3小时,他太投入了,有时连饭也忘了吃,他觉得自己身上在使不完的劲,只有拼命工作才能把精力释放出来,才会感到轻松、快乐。
除了工作之外,他唯一的乐趣是去佳人餐厅去看望冯美月,这几乎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而每次冯美月见到他,都会笑吟吟地和他说话,她的笑容特别灿烂,特别亲和,让他很受用。
虽然他为网站做游戏代练,又设计游戏软件,月薪近万元,但不到月底,他的工资就青黄不接入不敷出,在这种境况下,他只好从超市批发回两箱方便面,天天泡面吃,直到吃到他有点想吐为止。
当他没钱而又想看冯美月的日子,便天天爬上7楼楼顶,从望远镜里窥视着佳人餐厅,当然,这都是他凌晨从网上下班后做的。
凌晨两点之后。
他匆匆忙忙吃一桶方便面填饱肚子后,已经很累了,他想睡觉,又觉得好像有一件什么事没做,他想了想,原来是要去楼顶看冯美月。
他穿上衣服,沿着一层层楼梯向上走去,这楼梯他已经走了几十次了,即使不要开灯,他也能很顺利走完,他怕其他的租客发觉他的秘密,每次都不开灯,连脚步也放得轻轻的。
他上大学时,住在男生宿舍5楼,每天上课、下课、自修、吃饭最少要爬上爬下五六次,他觉得很累很烦,但此时,他却觉得爬楼梯是一件很愉快的事,脚步也十分轻松,甚至是一种美好的享受,像走在柳暗花明曲径通幽的林荫道上。
当他站在楼顶往佳人餐厅的张望时,餐厅已经打烊了,但门前的灯光依然幽幽地亮着,外面一层的卷闸门没完全拉上,可能冯美月还没睡。
他正想离开楼顶回房睡觉时,忽然,空旷无人的大街那头,驶来一台奥迪轿车,缓缓地停靠在佳人餐厅门口,车门开了,一个身材微微发胖的男人走出车子,王刚强赶紧把望远镜的镜头接近,原来是一个年近50的中年人。
男人走到餐厅门口,也没敲门,而是顺手推开了大门,从容地走了进去,然后,随手把门给关上。
王刚强一愣:那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他是谁?
是什么人?
是她爸爸吗?
为什么员工都下班了他还去餐厅?
或者……不,也许是哪个守店服务员的爸爸……
不对,有豪车父亲的女儿应该不当服务员吧?
他曾经听冯美月说过,她有时在餐厅里睡,有时是餐厅的女经理睡,或者领班在餐厅睡。
今晚没有看到冯美月,也许餐厅里面的人不是冯美月,而是别人。但他放心不下,极想知道什么人在餐厅?
他疾步从楼顶走下来,匆匆地向佳人餐厅走去,走到巷子口时,餐厅外的卷闸门已经被拉下了,他悄悄地走上前去,轻轻地往上拉了一下卷闸门,但拉不动,看来已经被人从里面给拴死了。
他只好把耳朵俯贴在门上,谛听着里面的动静,开始他听到一男一女的说话声音,他认真分辨着是谁,结果竟然是他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冯美月!
接下来的声音更让他伤心欲绝:男人的说话声竟然慢慢转换成男欢女爱的呻吟声!而且一浪高过一浪……
冯美月的美好形像一下在他的眼前破灭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委身于一个庸俗的老男人。
他恨不得一脚踢开餐厅的大门,把那个男人从床上揪起来,狠狠地把他揍一顿,叫他永远滚出去!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鲁莽!自己坐了8年的监狱,就是因为鲁莽而造成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同样的错误不能再犯一次。
他悄悄引身而退,悻悻地回到家里,衣服忘了脱,便一头扎进被窝里,他的脑子一团糟,心在剧烈地跳动着,思维开始跳迪斯科:冯美月怎么会是这种人呢?她不是开着一个利润较好餐厅吗?她完全能养活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比她大近20岁的半老头在一起呢?
难道她有苦衷?
像他为父亲的治病而出卖商业机密一样,有谁了解他的苦衷呢?人都是复杂的,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不能把事情都想像得太美好,是啊,当时冯美月突然狐仙般地出现在他面前时,真的太美好了,美好得让他失去了判断力,像海市蜃楼的出现,人们总以为那是真的一样。
以后怎么办?
继续去看她吗?
继续为她而痴迷吗?
自己能忘记她吗?
不,绝对忘不了她,那魅惑的眼神,磁性的声音,妖娆的身段,哪怕她有些分叉的黑发,都深深铭刻在他的心上了……
那个男人应该有家庭孩子吧?也许他离婚了?应该不是,假如他离婚了,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光明正大地来餐厅?分明是偷偷摸摸见不得光嘛,对,一定这样的。
那一夜,他失眠了,自从认识冯美月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他睁着一双大眼,一直盯着昏暗的墙壁胡思乱想,慢慢地,曙光从窗口外渗透进来,不知不觉已经天亮了,他听见环卫工人在一下一下地打扫大街的声音。
再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睡觉,要不,白天就不能工作,他赶紧爬起来,去找已经不晓得放在哪去的安眠药。
找了很久,他终于在一个小罐子里找到几片阿普唑仑,他看了看药效期,还好没有过期,他倒了一杯凉水,把药吃下,重新躺在床上,等睡神来临。
2
曾经有几天,王刚强不去佳人餐厅吃饭,也不去顶楼窥视,但他依旧牵挂着冯美月,冯美月是一个强大的磁场,无时无刻都吸引着他,是让他上瘾的毒品,永远也戒不掉了。
经过无数次仔细思量,他还是决定去看冯美月,他去了几次,都没有见到冯美月,只能天天站在顶楼遥望佳人餐厅。
他从网上下班后,已经凌晨2点了,他习惯性地想上顶楼看佳人餐厅。
上午,开始刮台风了,台风伴随着暴雨,把整座城市都掀翻了,在暴风雨的肆虐下,城市痛得尖叫起来……他犹豫不决,最终他还是拿起雨伞,向楼顶走去。
走到7楼时,通往顶楼的小天窗被关上了,他顺着呈75度角的小铁梯往上爬,爬到顶端时,想把天窗推开,但天窗纹丝不动,原来被房东锁上了。
他顺着铁梯返回,把墙壁上的开关按开,灯亮了,他想打电话给房东,叫他开锁,他可以说鞋子放在天台上晒,忘记收回来了。但现在已凌晨2点,他不忍心打搅郭全,便打消了打电话的心思。
他看了看锁在天窗上的挂锁,这是一把永久牌小挂锁,有些生锈了,看来年头不小了。
他想起以前在同个监舍里,有个小偷为了请教他的网络知识,讨好地教他开锁技术,在监狱里,他最看不起强奸犯和小偷,所以他没有教那个小偷什么网络技术,但小偷却一定要教他开锁技术,为了不得罪他,王刚强假装认真地学习,其实,那是一种简单的开锁技术,一看就能学会。
没曾想此时此刻却可以用上派场。
王刚强从郭全的杂物间里找来一根小钢线,顺着锁眼插进去,耐心地左捅右捅着,不到五分钟就把挂锁给打开了。
他一阵兴奋,他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行为已是小偷了。
打开天窗后,他双手使劲一撑,爬上了顶楼的天台,外面的风雨比他想像的还要大,雨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不管,向前走了几步,以便能看到佳人餐厅。
佳人餐厅已经关门了,但风雨中依然开着灯,似乎要给他一点温暖,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没有一台车,只有狂风在拍打着广告牌,发出阵阵颤栗的巨响;暴雨肆虐着大街和建筑物,好像恨不得要把整个世界都冲洗一干二净一样。
因为风向的不确定,雨水对他左突右冲,没一会儿,他就湿透了,浑身起了鸡毛疙瘩,他还不想回去。
佳人餐厅门前的那盏灯还没关,也许冯美月还没睡。
她为什么还没睡呢?
她害怕这狂风暴雨吗?
她需要人陪吗?
她是不是很孤单?很害怕?
他有一种冲动:想下去看她。
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雨越来越大了,他实在撑不下去了,便蹑手蹑脚回到房间里,他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扔到脸盆里,打开热水器,让热水把身体温暖起来,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凌晨,他因为在网上帮客户打游戏,因打得太投入,而忘记下班,直到肚子“咕咕咕”地向他抗议,他才关上电脑。
此时已经凌晨2点,他准备去佳人餐厅看看还有没东西吃,因为今天他发了工资了,他拿起钱包,向外走去。
因为昨天的刮台风,天气有些冷了,他在衬衫外面套上了一件外衣,走到街上,台风的余威还残留着,有些松动的广告牌发出“吱吱”的声响,似乎被台风弄疼了一样。
雨依然在下着,只是小了很多,变成了毛毛细雨,又粘又稠的细雨打在人的脸上,让人十分的不爽。
远山披上白色轻纱,神秘地躲在雨雾后面,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害羞着。
佳人餐厅的灯在大门的上方孤独地亮着,大门也没关,但里面却一片昏暗,看不见有人走动,正当王刚强想走上前去时,那台黑色奥迪A6车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在街那头溜出来,吓他一大跳。
王刚强赶紧躲到阴暗的角落去,用猫头鹰一般的眼神盯住它。
A6缓缓地停在餐厅门口,车门打开后,出来的还是上次望远镜是看到那个该死的老男人,他门也不敲就推进去,好像和里面的人约好了一样,他进去后,把玻璃大门关上了,顺手把门里的门帘给拉上。
王刚强的心跳加快了,他猫着腰,悄悄地向佳人餐厅挨近,把耳朵贴在大门上谛听。
开始他听到的是男女的说话声,后来听到的是女人快乐的嘤嘤声,之后是吵架声,然后是东西摔破的碎裂声,最后是冯美月的痛哭声,听得他惊心动魄怒火中烧,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男人是一个虐待狂,而此时冯美月就像一朵娇嫩的玫瑰花,被那男人狠狠地碾压在鞋子底下……
王刚强很想冲进去和那个男人拼命,哪怕打不过对方,被对方打死打残也无所谓,他用手推了推大门,却纹丝不动,看来被那男人给拴死了。
他站在那里发呆,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不,我不能冲进去,我又不是她什么人,我凭什么干涉他们?
看来他们的关系可能已经很多年了,我无故地冲进去打一个男人,对自己、对冯美月都不是一件好事,要对那个男人进行报复的话,一定要征得冯美月的同意,否则便是盲目的冲动。
里面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他赶紧躲在墙壁背后去,那个男人打开大门,嘴里喃喃地骂着:“这条母狗,今天怎么发疯乱咬人……”他边走边骂,摔上大门,打开车门,点头火,启动马达,把车开走了。
王刚强看着他的车子走远了,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重新回到大门口,谛听着,里面传来冯美月痛不欲生的哭泣声。
他的心都快流血了。他真的很想敲开门,进去好好安慰她,和她一起分担痛苦悲伤,如果她需要他干些什么,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为她赴汤蹈火,只要能让她的痛苦减轻,让她的快乐加重,但是,他是个口笨舌拙的人,他根本就不知怎么去安慰她。
他决定让她一个人哭,也许哭久了,她会把痛苦的情绪发泄出来。后来,她的哭声渐渐小了,直到完全停止,他站在那里很久很久,眼看快亮了,他才离开佳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