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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彤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拔腿就逃。她现在只想远离眼前的宁锐,越远越好,他在她的感官中,完全就是一个怪物,可怕的怪物。
宁锐并没有追赶他,依然笑嘻嘻的,安静站在原地。他的笑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的保持着,一直保持着,看起来彷如展览馆中的蜡人或泥雕。
初彤离开那条林荫小道后,仔细回忆着最近的事情,越是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就连头顶的天空,脚踏的地面,似乎也阴森恐怖起来。白天的太阳,照射在她的身上,却丝毫没有办法为她带来丝毫的温暖。
只是她不知道,诡异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而已。
的确是刚刚开始。初彤在街头上流连,她打电话给好友,希望在好友家里过夜。可好友说家里不方便。初彤不想回家,她害怕看到父母的笑脸。
有时候女孩自己都觉得自己在犯贱,从前看父母吵架,一直都期盼着有个和睦的家庭。可是现在家庭和睦了,她却莫名其妙的恐惧起来。
吴初彤走在街头,去快餐店吃了套餐。走出餐厅时,天色已经暗淡,夜即将到来。
下午7点半,手机没有丝毫响起的迹象。平时家里再吵闹,母亲还是不忘给自己打电话催促她回家吃晚饭的。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揉了揉光滑的额头。
回去还是不回去?这是个问题。不,甚至算不上一个问题。不回去的话,自己能去哪?住公园的长椅吗?
夜色渐浓时,吴初彤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门口。本章77t.co更ੈ)家里的灯没有亮,窗户别一端黑漆漆的。父母不在家?女孩稍微安心了一点。她打开门锁,走进客厅。等她就着黑暗换了鞋子,按下电灯按钮时,客厅里的一幕吓得她险些心脏麻痹。
只见父母无声无息的坐在沙发上,四只眼睛不约而同的盯着她看。脸上,还是不满了诡异的该死的笑。
“爸!妈!明明在家,干嘛不开灯?”女孩的身影有些发抖。
“吃饭了吗?”母亲答非所问。
“吃了。”初彤点头想要回到房间。
“今天我做了你喜欢吃的煎牛排。”母亲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而是径直去厨房端了满满一盘煎牛排放在餐桌上:“快吃吧。”
和蔼的声音,却令初彤的心越发的感觉冷。
“我说我吃过了。”初彤大声重复。
“快吃吧。”母亲依然和蔼的笑着,和蔼的望着她。仿佛那张脸上带着一张人皮面具。
最终吴初彤还是坐到餐桌前,饱含恐惧的吃起那盘煎牛排。胡乱吃了几口便逃也似地回房间,用力锁好门,又将小沙发推到门后去牢牢堵住,这才稍微安心了点。
最近的一切都恍如做梦般不真实,女孩觉得眼前的人、景、物都像是隔着一块镜子,明明能够清楚看到,可看到的有偏偏全是虚影,如果伸出手,摸到的只能是冰冷的玻璃。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周围就变得如同镜子般虚晃,变得令自己难以理解,而且越来越恐惧。
吴初彤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拼命的想着。突然,她总算是想了起来。不知道是哪天,自己似乎听说过一个都市传说。但到底是从谁的口里传出的,而又是怎么传入她耳中的,已经完全搞不清楚了。
传言说,只要在下午一点一十四分,将房间里的鞋子的头部方向朝着自己的床,朝着自己睡觉的位置。那么就会心想事成。
吴初彤一时好奇下真的那么做了。她按照传说中的时间把十双鞋子全都朝着自己的床,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但奇怪的是,为什么是十双鞋子?自己的鞋柜里只有秋天的5双鞋,哪里来的十双?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对了,似乎就是从那时候起,事情开始变得不会劲儿起来。她的记忆混乱,父母脸上冰冷僵硬的冷笑,宁锐的搭讪。
一切貌似都确实朝着自己心里所想的方向在改变。
可,为什么自己偏偏如此恐惧了。似乎会有发生不好事情的强烈预感!
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吴初彤感觉脑袋完全不够用,她将那晚摆在床边的鞋子拿出来,一双接一双的查看。可是看过后她却感觉手脚冰冷。鞋柜里果然有十双鞋,每一双鞋都各有特色。除了一双吴初彤能判断出确实是自己的外,其余的九双要么码子大了,要么码子小了,而且样式十分陌生。甚至有一双红鞋,红得像血似的,看起来非常诡异。
果然,自从那天后,一切都不太正常。就连自己的鞋子都莫名其妙变得不再熟悉。要恢复正常,她想回到自己记忆里的世界去。所以,女孩在心里暗暗下了个决定。
第二天的中午一点十四分,她再次按照传说将那十双风格各异的鞋子摆在床头,将鞋尖朝着自己,然后躺到了床上。
她在心里默念着‘回到以前的状态,我什么改变都不想要!’
事情,真的会如此简单的变回去吗?
我想,只有天知道。
因为吴初彤,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过太阳了。她醒来睁开眼,只看到浑红的血,像海水般宽广的血水。自己躺在一张纸扎的红色小床上,那张小床诡异的漂浮在血水上。一双红色的纸扎鞋子用鞋尖正对着床。
同时也正对着她……
坐在咖啡厅里,科尔·波特的那首经典歌曲《let‘sdoit》缓缓响起,这首歌颂爱情的歌曲在烂七八糟到经典的歌词中,流淌在身旁。我一个人,静静地喝着苦咖啡,然后翻开一本新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书,享受着难得的恬静时光。
只是,恬静这种东西,果然是不适合我的插足。很快,我的平静便被打破了。硬是在学校里宣称是我朋友的德国死胖子安德鲁偷偷摸摸的跑到我身旁,然后用足以压坏沙发的重量,在沙发痛苦的呻吟中,坐了下来。
我没理会他,依然撑着下巴,将眼睛抵死凝固在书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