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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安的话让白颖珊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声,白颖珊靠在门口,或许是看到了门口的影子,白安安说道:“颖珊,你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我?”
“姑姑,前阵子鬼门大开的时候你是不是回来过?”白颖珊问道。
“是,是我拿走了引魂桩。”水声停了,白安安的声音十分镇定:“你想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姑姑,我和黄轩哥是你看着长大的。”白颖珊说道:“我们不相信你会害我。”
浴室里瞬间沉默了,水声重新响起来,白安安用力地将水打在脸上,然后再用双手抹开,浴室的镜子投射的身体上,有一个小小的刀疤,就在白安安的小腹右边,疤痕淡了,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小月牙儿。
白安安的手抚过那个小月牙,轻轻说道:“颖珊,今天晚上一起睡吧。”
白颖珊默默地转身去收拾房间,等白安安穿着睡衣进来,她也去洗澡,在这个空当,白安安打开了五屉柜,拿出八音盒,打开,里头的音乐如小溪流水般潺潺而响……
“乔胜天,你害得我好苦。”白安安闭上眼睛,靠着墙听着八音盒的音乐,不知道过去多久,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白安安马上关上盒子,小心地将八音盒放回原来的位置。
白颖珊进来的时候,白安安已经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古董店的账本:“五年了,生意看起来一般。”
“黄轩哥帮忙卖了几个大件,足够生活了。”白颖珊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姑姑,五年没见面,姑姑憔悴了不少:“姑姑,你这些年究竟在干什么?之前在对街的公寓租房的是不是你?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安安看着白颖珊,眼前的女孩虽然脱了一层稚嫩,依然是如花的年纪,看上去柔弱不已,她伸手抚摸着白颖珊的脸,又将她抱进自己怀里:“颖珊,姑姑拿你当亲生的孩子,和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要相信姑姑绝不会害你。”
白颖珊躺在姑姑的怀里,听着她稳健的心跳声,依然冷静:“为什么那么做?”
“试验乔家小子的实力。”白安安说道:“乔家历代都是猎鬼师,其中以他们家的曾祖辈乔扬的水平最高,到乔家小子这一代,我不知道以他的能力能不能保护你,所以在鬼门大开的时候回来了一趟。”
“拿走引魂桩是为了让乔宇直接对付恶鬼?”白颖珊抬起头:“那么租房子也是为了看看他的表现?”
“是,乔家小子的确有些能耐。”白安安说道:“接下来我也放心了。”
白颖珊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姑姑这次回来不打算留下来?”
“我还有事情要办。”白安安说道:“这件事情不办好,我定不下来心,以前黄轩照顾你的生活,现在有乔家小子保你的周全,我放心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乔宇,宇宙的宇。”白颖珊说道。
“乔宇,简单好记。”白安安示意白颖珊躺下来说话,两人侧身躺在床上,看着彼此的脸,白安安握起白颖珊的手,眼睛马上亮了:“第一瓣要开了。”
白安安手背上的七瓣莲赫然开了三瓣,其余四瓣依然紧紧闭拢,没有绽开的意思。
“鬼门关之后就有要开的样子。”白颖珊说道:“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动静。”
“不着急,白莲开不开没有规律。”白安安突然问道:“阴阳书还好吗?”
白颖珊已经有些困了,上眼皮和下眼皮开始打架:“嗯,好,姑姑,你和乔宇的爸爸……”
白安安听了一愣,再一看,白颖珊话还没有问完就已经睡着了,她抚摸着白颖珊的头发,将脸贴在白颖珊的额头上:“可怜的孩子,如果有机会重新选择,不要成为白家的女儿,这一辈子我们没得选,下辈子一定要记得。”
睡梦中的白颖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微笑,白安安凑过去看到,马上笑了:“这孩子做梦笑得这么开心?”
梦乡里,白颖珊正坐在后院的秋千上,微风徐徐,头上的月光与星光格外璀璨,与平时灰蒙蒙的天色相比,格外明朗。
没有人推动秋千,秋千就荡起来,微风拂过脸面,白颖珊索性张开双手,闭上眼睛,就在此时,乔宇的声音响在耳边:“高兴不?”
白颖珊吓了一跳,往下一看,乔宇就靠树干上望着自己笑,白颖珊用力地摇摇头,疯了吧,一定是疯了,自己的梦里怎么会有乔宇?!
曲邵阳搞的鬼么,白颖珊闭上眼睛,不对,不对……
秋千下去了,乔宇一把抓住,白颖珊睁开眼睛,对上乔宇得意的笑容:“你怎么在我梦里?这种感觉真奇怪。”
乔宇亮出胳膊上的古琴印记:“和曲邵阳一起被铁水浇铸的古琴,古琴的灵附在我身上,它也有入梦的能力,不过你放心,不可以操控梦境,我现在只是进入你梦境的地盘而已。”
白颖珊觉得自己的感觉完全是真的,自己和乔宇就在自家的院子里,而四周静得可怕,没有一点声音,姑姑呢?
“白颖珊。”乔宇站在白颖珊的身后,白颖珊依然坐在秋千上,双手握住绳子,他将头靠在白颖珊的头上,然后身子往下一俯,吻上了白颖珊的额头:“我要定你了。”
白颖珊在梦里也觉得浑身躁热无比,猛地回头,一拳打在乔宇的胸口:“你!”
乔宇握住了白颖珊的手,顺势吻上她的唇,轻轻地落上去,得逞后飞速地往后一闪,毕竟白颖珊还有另外一只手可以攻击。
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让白颖珊惊愕不已,自己的初吻!
等等,吻额头算初吻吗?
乔宇看着白颖珊的脸由白到红,再由红到白,暗道不妙,刚才是不是太冲动了?就算是在梦里这么干后果也很严重呀,白颖珊都要气炸了。
他马上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含含混混地说道:“今天晚上的天气不错,你慢慢欣赏吧,我先走了。”
乔宇就像鬼魂一样腾地消失,白颖珊愣了半天,终于吼道:“乔宇!”